《彪悍夺舍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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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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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鬼胎的对望良久,拓跋隐倏地一挑眉毛:”你流鼻血了。“

夙冰一愣,拾手搁在鼻下一抹,黏黏稠稠的果真是鼻血,怪不得睡梦中总觉得燥热异常,看来是境界未稳,元阳之气在体内作怪。

垂目不轻易的一瞥,才发现自己与拓跋隐几乎前胸贴后背,不禁猛地向后一缩。

莫说修仙界并无男女之妨,在拓跋隐眼睛里,夙冰不过是个孩子,自然不知道她在尴尬些什么,反而伸出手,凝聚灵力在她小腹一探:“贪多果然嚼不烂,啧啧,你要闭关了。”

“不牢师叔费心。”

夙冰嘿嘿一笑,躲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弟子有比闭关更好的法子。”

话音一落,海穴外的水域开始出现小幅波动,最后愈震愈烈,原本游弋的鱼群察觉危险,纷纷四窜。不多时,一只豹子大的铁甲虎头鱼浮于头顶,居高临下,瞪着铜铃大眼打量着穴底两人。

二阶海兽,灵智未开,根本无法分辨两人的修为,直觉告诉它,拓跋隐似乎更好吃一些,便不知死活的将目标锁定为他。

拓跋隐实在很无语,灵力一直得不到补充便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耗损,如此下去,说不定会亏及元气,那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他踉跄起身之时,夙冰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师叔,区区小兽,还是让弟子来吧。”

说完,她两手反推,将护体灵璧集中护住脖颈,并凝聚全身灵力在体外筑起一层防护罩,飞身便向海穴上方跳去,挡在铁甲虎头鱼面前。

拓跋隐撑地起身,皱眉道:“此兽虽然未开灵智,修为总是比你高出一大截,你将灵力完全用于防守,怕是撑不了多久。”

夙冰哈哈一笑:“谁说我只守不攻了?”

足尖在防护罩上用力一点,她借水波之力向铁甲虎头鱼扑去,那海兽身宽嘴细,见有猎物自动送上门,歪着头就朝夙冰细嫩的小脖子咬去。

拓跋隐心头一惊,些许灵力在指尖意动了下。

只见海兽被夙冰颈间的护体灵璧微一反震,略有些趔趄,趁此罅隙,夙冰翻身一跃,爬上它的背。铁甲虎头鱼能修到二阶也不是吃素的,鱼头瞬间暴涨数尺,反嘴再次向夙冰咬去。

夙冰躲也不躲,狠狠掰住它的上下獠牙,大喝一声,硬生生将其连根拔下。

那海兽痛的上翻下滚,惊惶着想将背上的怪物甩出去,只一刹,夙冰再是大喝一声,高高扬起手中两颗尖利獠牙,重重插|进海兽的双目中,同时俯身咬住它的腮片,绷紧全身每一根神经,用两片红艳艳的薄唇将鳃片活活撕扯下来。

浓稠血水喷涌而出,瞬间染红周遭海域,夙冰丢掉獠牙,闪电般将手伸进腮内,胡乱一摸,抓出鸽子蛋大小的内丹,伴着乳白色的兽首浆液,张嘴吞了下去。

随后,她抹去一脸血,抱着那只铁甲虎头鱼跳下海穴:“师叔,咱们有吃的了,瞧,多肥!”

拓跋隐目不转睛的看着,嘴唇阖动几番,突然有些难以抑制的想要大吐一场。

他这辈子杀的妖兽加起来,怕也没有这只死的那么惨!

当然,如果他有幸见过这一年半死在铜门山周遭的妖兽,他就会明白,这只铁甲虎头鱼死的实在是安全无痛苦。

夙冰瞧他面如土色,也懒得与他作假,便道:“您先歇着吧,弟子烹给您吃。”

将尸体朝旁边土坑一扔,她一拍储物袋,从内摸出黑色长叉、炼丹炉以及一些简单调味品,便开始引丹田之火烹肉。

“你用炼丹炉烧肉吃?”拓跋隐恶心过罢,讶异道。

“是啊。”夙冰将兽肉撕成片,串在叉子上,烤得不亦乐乎,“只是平日弟子舍不得用真火。”

拓跋隐掩袖轻咳,颇为无语的摇了摇头。

肉香渐渐四溢开来,却也压不住漫在水域里的血腥味,阿呆终于忍无可忍,捂住鼻子传音道:“老妖婆,你这般毫无掩饰,也不怕拓跋隐发现你的秘密么?”

夙冰撒了点儿胡椒上去,笑道:“心思再重,修为放在哪里,怕什么?”

“就怕万一,若是他起了什么歹心……“

“管他有什么心思。”夙冰撕下一块儿肉,尝了尝,含糊道,“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且慢慢观察好了,若是他当真别有所图,待护山阵修好,上域平静之后,宰掉他就是。”

一拳将阿呆打进储物袋中,夙冰将叉子一举:“师叔,您尝尝?”

莫说拓跋隐早已辟谷,就算尚会饥饿,见过方才那一幕,他也着实吃不下。但他还是礼貌的接过叉子,在撕肉的同时,灵力已经在内晃了几圈。

夙冰漫不经心的瞧着,嘴角轻轻一扯,故作不知。

“咦?”拓跋隐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这柄黑叉是何材质?丹火炙烤之下,竟还温凉如玉?”

“不知道。”夙冰很是欣赏他的谨慎,抱臂一笑,“弟子在铜门山捡来的。”

听见铜门山,拓跋隐垂了垂眼睫,不再多问,见识过白毛怪,铜门山对他来说,委实是个迷。颇优雅的稍稍尝了两口,算是给足夙冰面子,便将黑叉递还回去:“你慢慢吃,我且先行调息。”

说完,走去一处小坑,背对夙冰而坐,并在周身设下层层禁止。

夙冰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半躺在土坑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望着黑叉思索。

溪山涧初见这柄黑叉,只因感受不到灵气,她并不在意,之后用它烤肉时,才赫然发觉此物竟然毫不惧火。当时她便好奇的紧,以神识探究许久才闹明白,原来此物内含死气,根本不属五行,若是她没猜错,理应从冥界而来,与鬼宗大有关联。

搜索冷小扇的记忆,似乎从她有意识起,此物便同封印自己的乌木珠一起,跟在她身边。

如此说来,理应是冷家相传下来的,一直想找机会问一问冷四娘,又担心露出什么破绽来。如今已经过去两年,等从海穴出去,不知道又是多久,待到那时,自己无论变成什么模样,相信冷四娘都不会起疑心了罢?

吃饱喝足,夙冰拾掇下残局,也开始打坐。

催动丹田内尚未化为灵力的元阳之气,在周身经脉内再度流转,没有上次的急功近利,她每一步都行的十分沉稳,一旦触近道宗的门径,练气期修行对于她来说,几乎是水到渠成。

运行数十圈过罢,夙冰将灵力重新收回丹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

她感觉,那股燥热越来越盛,几乎要将身体撑爆。

若将身体比作一个容器,筑基是口锅的话,那练气顶多是只碗,能够容纳的灵力实在有限,且不能自行游走,只能靠意识推动。她的意识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将锅里的东西全部丢进碗里,根本无法全部吸收元阳之气。

为今之计,唯有换一种方式,将它们通过肌肉骨骼,要么吸收,要么散出体表。

至于换什么方式……

燥热的难受,夙冰下意识的侧目望了拓跋隐一眼,哪怕设下禁止,一股熟悉的元阳香气还是不断飘进神识,她鼻下又是一热,喉咙紧了紧,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

凝神压下心头那股邪念,她站起身,走去阵眼处,再次施下法术。

这一回并没有隔太久,便又有一只海兽寻气而来,她捏了个避水诀,浮在海穴附近的水域里,来一只宰一只,以此消耗自己过剩的精力和几乎按捺不住的躁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除了猎杀妖兽,就是练气打坐,修为早已达到练气七层顶峰,怕拓跋隐生疑,便被她刻意压制住。

憋得难受,只能没日没夜的屠杀妖兽。

于是,海穴周遭的二阶妖兽几乎绝了种。

因为阵法太过粗鄙,无法吸引太远的妖兽,夙冰便撑开防护罩从海穴飞出,小心翼翼避开上域混沌漩涡和高阶海兽,去稍远一≮我们备用网址:≯些的海域寻找二阶或是三阶海兽。

偶尔遇到四阶,勉强也能杀掉,不过弄得一身伤罢了。

因为猎杀太多,总有吃不完的妖丹,拓跋隐就拿来炼丹制药,身体恢复的速度也是极快,而且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突破筑基后期。

“隐师叔,我看这几日上域的漩涡似乎小了许多。”

夙冰拖着一头七尺多长的巨尾海豹,从海穴口跳下,三年过去,十四岁的小身板瞧上去清瘦,却如铁打一般结实,撸起袖子来,隐隐能看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

拓跋隐抬起头,拿一对儿凤眸瞧她:“怎么,想出去了?”

“师叔难道不想出去?”夙冰将胳膊一伸,从海豹腹部精准无误的掏出妖丹,“算算日子,很快就到宗门小比、选拔弟子参加名仙堂大会的时候了,难道您不代表拓跋世家出战么?”

“是你想参加吧。”拓跋隐一手接过妖丹,睇她一眼。

夙冰凉凉一笑,不置可否。

名仙堂大会十二年一次,机会难得,她确实很想参加。妖兽未达七阶,终究是些不长脑子的蠢物,杀再多权当锻炼身体,但和修士同台竞技,却是提升斗法能力的绝佳途径,面对形形色|色的同级高手,方能找出自己的不足,方能愈战愈勇。

对于长生之事,她向来看得极淡,但一颗追求力量的心,从来不曾停止跳动过。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伊始,最近工作各种忙,泪目,等忙过去这几天,会加紧更新的~

☆、名仙堂大会资格赛(一)

往后的七八天,上域漩涡越来越小,最后逐渐趋于平静。

看来,崩塌的禁止已被翼宿阁修补完毕。

夙冰原本以为,拓跋隐会在此地突破筑基后期之后,才会带她离开海穴,谁知道他同自己一样,将修为刻意压在中期顶峰,就再也不思进取,每日逗鱼弄乐,一派闲适自得。

“准备好了么?”

拓跋隐祭出玉如意,旋身侧坐,“上来吧。”

那柄玉如意通体碧绿,不足四尺,拓跋隐坐的偏后,只余下前端一段位置。夙冰垂了垂眼睫,沉默着缓步上前,将屁股稍稍挪了点儿上去。

十四岁的身体骨,与三年前不同,恰恰初具小女儿姿态。

奈何拓跋隐见惯她捕杀妖兽时的凶猛彪悍,早不将她当成女娃儿来看,瞧她坐的不稳,便大咧咧地伸出一条胳膊,圈在她胸前,继而一撑防护罩:“走了。”

没等夙冰反抗,信手掐了个诀,催动玉如意由海穴呼啸而上。

上域漩涡虽已平静,但水压极高,灵气带来的震动依旧不小,拓跋隐下意识的将胳膊越箍越紧,夙冰一张小脸也是越来越红。

倒不是她故作姿态矫情害羞,老脸没皮的,她早就忘记羞耻为何物,只是与他贴的太近,拓跋隐身上那股元阳香气,实在是……

心底邪念又在蠢蠢欲动,夙冰不禁皱起眉。

只不过多吸了一些元阳之气罢了,早已消耗了三年,至于么?

“师尊果然没骗我,哥还活着!”

眼瞧着两人破水而出,断崖上的拓跋战心下狂喜,使劲儿挥舞着小手臂,大声喊道:“哥,我在这,我在这呢!”

两人落了地,拓跋隐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你一直守在这儿?”

“我以为哥死了呢,还好师尊说你本命元灯未灭,待护山大阵修好,便能回来,但我沉不下心闭关,只好天天等着……”拓跋战激动过罢,终于瞧见夙冰,立马变了脸色,“你怎么也没死?!”

夙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耷拉着肩膀,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

观察拓跋隐此刻的反应,她心中透亮,原来这厮跳下海穴,是为了拖住拓跋战冲击筑基。

拓跋战最是恶心她这股子阴阳怪气,恼的不行,正想出手,却被拓跋隐拦住:“此番在海穴,多亏你冷师姐为我猎取妖丹,元气才能复原那么快,你莫不是想要恩将仇报?”

“可是……”

拓跋战本想扬眉辩解,却被拓跋隐一眼珠子瞪的偃旗息鼓,只得忿闷着将脸转去一边。

拓跋隐也不管他高兴与否,极为客气地对夙冰道:“三年相伴,你我也算患难相交,往后若有难处,不妨前来夜来峰,若能相帮,我拓跋隐断不会推辞。”

夙冰敛着眉眼轻鞠一礼:“其实是弟子多多感谢隐师叔照佛有加才对。”

两人好似完全不熟的寒暄几句,拓跋隐便带着拓跋战飞上玉如意,正待走,又犹豫了下,俯身道:“你不是打算参加此次门派大比么?现下正值报名期,不妨先去一趟修武堂。”

说完,不等夙冰作答,长袖一拂,腾空而去。

虽然两人渐行渐远,夙冰稍稍溢出在外的神识,依旧感觉到拓跋战身上弥漫出的铮铮杀气,这小霸王听见自己也要参加名仙堂大会,没准儿正在心头盘算,稍后在擂台上,如何惨无人道地弄死自己。

三年前,他已是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大家都在暗自揣测,此子能否成为北麓第一灵才。

事实上以他的天资悟性,若是步步稳扎稳打,一年之内,刷新夏重霜九岁筑基的记录,几乎是必然的。可不巧的很,偏偏拓跋隐值此节骨眼儿上掉入海穴,生生打乱他冲击筑基的步伐。

小小的年纪,不懂世道人心险恶,不懂周遭狼环虎伺,只想为家族争一口气。

如今良机已失,他焉能不将这笔烂账,全数算在自己头上?

却不知拓跋隐为保全残喘于权力漩涡内的拓跋家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良苦用心……

裙裾翻飞,夙冰仰目而望,只见千尺绝壁,浩渺孤立,茫茫飞雪落花,飒飒飘风骤雨。虽被他将计就计的盘算在内,也不觉得有何气恼,毕竟他曾说的明白,救与不救,皆是为了拓跋战。

捏了捏眉心,夙冰忍不住摇头,可惜了这般心志,却不用来修炼。

跑神跑了半响,她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代步工具,怎么去修武堂报名啊?

此处位于玄机洞后山,瞧着眼下的光景,估摸着已经荒废了,那就意味着,连个代步仙鹤都找不来。身上没有神行符,缩地术筑基之后才能修行,仅靠轻身术,怕是十来天也走不到吧?

纠结归纠结,她还是放出神识窥探周遭,倏地发现风生兽的气息,心中纳闷,一溜小跑冲去玄机洞府内,果然瞧见它正懒洋洋地窝在院中打盹。

嗅到的夙冰的味道,风声兽方才睁开一对儿暗沉双眸。

瞧它脏兮兮的模样,想来已在此地待了许久,夙冰不禁奇道:“你怎么在这?”

风声兽长吼一声,似乎满腔怨愤,只可惜心有忌惮,也不敢太过放肆。

夙冰哈哈一笑,也不管它炸毛,走上前在它脑袋上弹了一记,翻身跳上兽背:“走,快驮我去修武堂。”

抖落身上的雪,风声兽又是一声长吼,微震双翅,一跃而起。

根据布告上说,修武堂开放报名仅有十日之期,今日恰恰正是最后一日。看来,拓跋隐早就算好了日子,难怪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为了避嫌,夙冰将风声兽停的老远,徒步走上半个多时辰,才瞧见练气组排起的长队。

真是奇怪了,明明已是最后一天,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报名?

“小师妹新入门不久吧?”排在她前面的矮胖男子嘿嘿一笑,看准她不解,好心提醒道,“咱们宗门的选拔赛,是按照报名顺序排号的,一号对战二号,三号对战四号,以此类推,根据以往的惯例,越靠前的越是厉害人物,所以嘛……”

“所以越往后面,水平越是参差不齐,晋级的可能性越大?”

夙冰一挑眉毛,怪不得一瞧见自己跟队,此胖子心情大好,而她才将将站定,身后立马跟上一名练气九层的弟子,敢情是看准她无能,想要踩着她的肩膀上位。

胖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没办法,名额太少,竞争残酷。”

夙冰默然,问道:“不知此次名仙堂大会,我宗预备选出多少名练气弟子参加?”

胖子伸出四根手指:“不多不少,四百人,不过其中有两百名额基本都已经留给世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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