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把布店和铁匠的积蓄全部拿出,用来招兵买马……”
南宫赋一脸震惊:“爹,你要干什么?”
南宫宇的脸瞬间严肃起来:“干什么?我要东方长青那个狗贼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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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小稿被关小黑屋了,吓吓吓,让你们耐它,哼!
第271章 惦记()
“爹!”南宫赋不解:“就凭我们这点力量,如何对抗东方长青?”
南宫宇冷笑一声,道:“我们?”他抬眸看了儿子一眼,一字一顿的道:“可不是只有我们!老天有眼,天降贵人,可不单单只有我们!”
“还有谁?爹,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南宫赋有些急,安生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老爹被东方长青吊了出来?
南宫宇却信心十足:“赋儿不必担心,你爹我这么多年过来,还有什么看不透的?那贵人是千真万确就在我身边,如今,我们只需召集旧部,等候调令即可。日后自会有人与我们接应!”
南宫父子自去招兵买马,准备重整南宫世家雄风去了。
蓬莱客栈内,夜班十分,魏西溏还未睡下,手里握了笔,临窗而坐,正一笔一划写着书信。
门卫候着的侍卫时不时看眼透着灯亮的室内,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了,陛下还不歇下。
相卿站在门口,抬手敲门:“公子。”
魏西溏停住笔,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走过去,伸手开门:“怎么?这么晚了,相卿不休息?”
相卿应道:“原本是要休息的,只是公子房内依然亮着灯,倒是不敢先行睡下,不知陛下有何事困扰,竟是入夜不得入眠。”
魏西溏一笑,道:“倒是无事,不过是写两封信罢了。”看了他一眼,她又道:“相卿若是不觉困乏,可以进来小坐,本公子还真是有事跟相卿讨教一二。”
说着,便让了身让他进来,而后伸手重新关门。
相卿站在门口没动,若是刚出仙山那会,他必然不知有何不妥,可如今,他出山多年,虽不关心民俗之说,但事关陛下,他还是多有了解。所谓男女之防,说的不就是他与陛下吗?
若是在那深宫之中,他自然不会介意,那有君臣之别隔着,可如今,在这外头,又有其他臣子盯着,陛下这般行事,倒是让他无所适从了。
魏西溏看他一眼,随手一指椅子,“坐吧,还有两个字便好。”
说着,她重新坐下,提笔把那信一笔一划写完。
她临窗而坐,一头墨发似男儿一般随意在身后拢了一下,只是模样儿太过清秀,以致这时候看着,更像是女儿家,许是刚梳洗完的缘故,一张脸儿素白,为了遮掩身形,身上的衣袍也略大了些,她提笔写字的姿势显然是调练出来的,腰杆笔直,握笔端庄,低头写字的模样,竟也是份外养眼。
左相大人素来不觉得世上的事学起来有何的难的,不过,他一直觉得写字的时候心里不大舒适,写出的字也跟旁人略有些不同,以致他心里分外不喜那些写出来的字叫人夸赞的人。对风雅二字也是不喜,只是如今看到陛下这般,倒是没了不喜的年头。
相卿站起来,略略靠近过去,看到陛下的字,拧了下眉头。
左相府的书童曾委婉提醒,不让左相大人当在人前挥洒笔墨,如今看了陛下写的字,倒是明白书童为何提醒,原来这样一对比下来,他那字在这俗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亏得他自己还觉得颇有风骨。
左相大人的心里头顿时就有点不适了,如此,回去还是要好好学上一学,免得哪日叫陛下嘲笑了去。
想到此,左相大人的视线从黑白分明的字上移到了陛下的脸上。
与那亡故驾崩的大豫女帝的皮相比,陛下此番容貌确实不及大豫女帝时的十分之一,只是,即便如此,这具有着大豫女帝魂魄的陛下,依然有着牵引旁人视线的本事。
相卿有些迷惑,究竟是那位有着大豫女帝容貌的女子是他所求之人,还是这有着女帝魂魄的肉身才是他所求?
目光有些失神,落在陛下脸上的视线也是过于放肆,魏西溏提着笔,扭头便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她对着相卿一笑,道:“莫非本公子的脸上落了墨?相卿怎是这样的眼神?”
相卿心神一宁,收回视线,道:“属下少见公子书写时的场景,一时失态,公子恕罪。”
魏西溏搁了笔,捏气写好的信,上下仔细吹了吹墨迹,待干了之后才慢慢折起,一边折一边道:“如此说了,倒是本公子的不是,无妨,这一趟出来,本公子便让你瞧个够便是。”
这话说的,倒是有了些暧昧之意,让左相大人有些惶然,“属下惶恐。”
魏西溏把信塞到信封里,转过身看着相卿,开口:“相卿。”
“公子有何吩咐。”
魏西溏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因着相卿是坐下的,以致这时她倒是显得略高了些,她道:“本公子离开金州之前,颜太傅和吴阁老单独求见,提了本公子的家后室之事。”
相卿问:“他们倒是多事。”
魏西溏伸手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又拿起一个小盅,捏了里面的药丸,放入口中,借着水咽了下去,又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继续道:“皇家的事,朝臣吵着闹着,倒也正常。只不过,这后室的事,本公子确实不愿旁人多管,再者,本公子的担心还有旁的,你说,若是本公子再养了只白眼狼可如何是好?”
相卿抬眸:“陛下的意思?”
魏西溏叹口气,“你是朕的相爷,总要替朕分忧才是,不过,朕是一国之君,这后宫确实也不好一直空着,还是要物色几个人选才是。左相大人门路甚广,身边又尽是俊美之人,还劳烦左相大人多加留心,替朕物色几个模样儿周正的,背后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指使者的男子,借个名头送入后宫,总要堵了那些老东西的嘴才是。”
相卿默了默,半响才道:“那上次陛下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魏西溏茫然:“朕说过什么?”
相卿看她一眼,道:“上次陛下问臣可愿卸职入后宫的话,臣应了陛下,还做不做数?”
魏西溏这才想起来,她伸手拍了下脑门,道:“难为你还记着这个玩笑话。朕可舍不得朕左相大人入宫为夫,毕竟,朕心里头,相卿还是为相更得朕心。”她稍稍歪着头,一双灵动美目看着他,道:“朕知左相对那早已驾崩的大豫女帝念念不忘,如今又争着要往朕的后宫跑,左相大人这是为何?你这心里头,念着的到底是哪一个?”
不等相卿回答,她已一笑道:“左相大人看着一副谪仙的模样,倒是生了一副花花公子的心肠,朕虽有着大豫女帝的记忆,可如今确实天禹的女帝,你说,朕是该谢你惦记着朕早已不复存在的肉身,还是该谢你因着那早已化为枯骨的肉身惦记如今的朕呢?”
相卿看着她的眼,突然伸手,一把握着魏西溏的手,他问:“那么,我的陛下,你是想要回你那具倾国倾城的肉身,还是想要如今这具本不该属于你的肉身?”
魏西溏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倒也没急着挣脱开,只是对他一笑,道:“朕能有今日,全是托了相卿的福,严格说起来,朕该是好好谢谢相卿才对。只是,朕也知大豫女帝的肉身早该没了,这副身体虽艳丽不足,不过贵在鲜活,朕自然不会为了一时贪念色相惦记那具身体。相卿以为呢?”
相卿的手还握在她的手腕,那是鲜活之人的手,顺在他冰冷的掌心传来热度,这是他碰触那具没有生机的尸体而不会有的触感,他盯着她的眼睛,半响,喃喃道:“那陛下……该如何破除臣的一腔执念?”
魏西溏的眼眯了眯,她忽的一笑,道:“听相卿之言,惦记朕那早已亡故的前身已久,可那有如何?起死回生这事,世上还没见过呢。”
相卿依旧盯着她的眼,道:“可借尸回魂一事都做了,又何愁起死回生这事呢?”
魏西溏顿了下,身心惧是一冷,果然,相卿的执念都落在他入梦之人的身上,他之所以千方百计找一位有龙相的公主,他找不是她,而是那具被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落在这具皇室子弟身上的孤魂。
魏西溏自己都说不清自己说的是谁,可如今的这副身体,就是她了,她甚至利用这具身体生了两个孩子……只是想到这,魏西溏突然愣了下,脑子里晃了下,她生过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只是,这么一个瞬间,却因着相卿的开口迅速划过,让她忘了自己想过这样的疑惑。
“陛下要的,臣自会协助陛下一一达成,若陛下重回大豫,起死回生,对陛下而言,有何不可呢?”相卿握着魏西溏的手略略用了劲,他继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陛下那般绝色,为何又甘居这样一副身体之中?”
魏西溏看着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忽而笑了下,看着他道:“相卿说的,好似也对。不过是你我设想而已,相卿倒是认真了,莫不是相卿真有起死回生之术?可惜,就算你有起死回生之术,朕有重回旧体之心,没了那身体,也是不成事的,何况,就算有人使了法子保存了那副身体,那也是一副伤痕累累满目疮痍的身体……”顿了下,她拧起眉,半响才道:“更何况,那身体还是怀有身孕的。”
第272章 要人命了()
“陛下若是开口,这世间的事臣便愿替陛下尽力达成,臣之心,陛下尽管破析来看。”相卿应道:“只是,陛下如今就算借着这具身体,可对臣而言,这也不是陛下,陛下魂魄归位,死而复生重回大豫,这才是真正的陛下!”
魏西溏脸上的笑几乎僵住,半响,她还是脸上含笑的应了一声:“如此看来,相卿倒是真的一心一意爱慕朕那先前的身子了。朕如今得相卿在身边辅助,倒是沾了前身的光了。”
言毕,她站直身体,视线在相卿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看了一眼,略略用尽,便挣脱了相卿的手。
她倒背双手,看着相卿,笑道:“在金州之时,朕让你留守金州监国,你说什么也要跟着来,想着你刚刚的话,朕倒是要想一想你这想法里头,可是还夹杂了其他的私心。朕记得你先前曾说过,朕若想知道什么事,你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这话,可还算数?”
相卿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敞开来说,他顿了下才点头:“臣不敢欺瞒陛下,陛下若是发问,臣自当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西溏点头:“既然如此,那你跟着朕来大豫,除了国事,可还有什么私事?”
相卿看着她应道:“臣还想看看,陛下治下的大豫是何等的昌盛繁华。”
魏西溏笑了下,倒是没有再追问,只是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微妙,抬脚朝着另一侧走去,弹弹袖子坐了下来,道:“相卿既然这样说,若是不看遍大豫河山,倒是让相卿白来这一趟了。”
这闲话一说便是半夜,魏西溏总算让他回卧房歇息,待相卿离开,魏西溏的脸色才露出些严肃。
她之前派出暗卫探查左相府,就在两日前,她接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左相府内机关重重不说,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孪生小童也是个个身怀拒绝,是以才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左相府内最为隐秘的地方,倒不是库房,而是左相大人的卧房。
暗卫千方百计,探了半个月,最终是在左相离京之后才有机会进得卧房。
魏西溏接到消息里,便是左相大人的卧房里,藏着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那女尸除了没有气息,其他一切皆如活人一般,并且,那女尸是被养在血水当中的。
魏西溏初初听到的时候,身上便是一阵忽冷忽热,只觉脊背发凉,只是再细下一想,倒是让人她心中大赫,女尸?
什么样的女尸会让相卿如获至宝藏于卧室,甚至还是用血养着,想到用血养着,魏西溏更是想到了相卿那每年都会来一次的病态,若是她当时没看错,他似乎每回都是腕处带伤的。
前后一想,魏西溏便不得不自己来验证猜想。
那具女尸让相卿如此重视,而他心里头又是惦记着大豫女帝的,女尸和大豫女帝可是有着某种关联?又或者,冲着相卿的神通广大,他不惜用血养着的女尸,可是就是她那千疮百孔的大豫女帝原身?
如果是,那么相卿的目的便很明确了,他心中所想之人,便是她的原身,那他弄来她的前身,该是想要真的实施那起死回生之术了。
魏西溏躺在床上,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相卿待她,一副忠臣良相的模样,冲的不过是她如今这副身子里待着一缕孤魂是大豫女帝的。
当年相卿便是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让她魂魄落入天禹的腾王府,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他如今还是有法子让那她的魂魄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那原身?
魏西溏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隐隐露出些细汗,这种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不是自己的惶恐感,让素来喜欢把一切都掌柜于掌间的魏西溏突然觉得十分不安。
哪怕还未核实到那具女尸究竟是何人,可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觉得寝食难安。
一个随时都能要了自己命的人在身边,这是一众怎样恐惧?
魏西溏微微眯了眯眼,相卿太过诡异,特别是在她知道他那般忠臣的背后,不过是因着她的魂魄,这让她愈发不安。
只是,如今她的身边,魏西溏竟然发现没有一个敢让她开口相商之人,她借尸重生一事,本就匪夷所思,她又如何敢跟别人提起这样一个缘由?
相卿乃天禹重臣,当年又有从龙之功,就算她心中杀意再浓,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对相卿下杀手,相卿执念深重,若他目的不达,他可会奋起反抗以保命,到那时候,万一弄巧成拙自是不妙了。
魏西溏坐在床上,脑中千回百转,以寻求最佳方案。
大豫女帝之时那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魏西溏是决然不想重回的,更何况,如今这副身体她早已用的得心应手,天禹局势大好,宫中儿女成双,叫她如何想要重回一具怀有深深恨意的旧时尸身?
一想到那具身体和东方长青渊源深厚,她就愤恨不已。再者大豫女帝早已亡故,真的死而复生,这天下哪里有她的立足之地?
相卿这个蠢货,怀着这样的心思看护她的魂魄,等候多年都不曾动手,如今又是这般积极赶往大豫,魏西溏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等候某种机缘才能达成目的。
天禹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想必相卿也料定他的存在不可撼动,所以才敢这样直言不讳,就算最后没有开口回答,可他先前的质问已是说明他心中所想。
魏西溏就算想,现阶段也不会对相卿动手,只是,留着他这样一个心向旁人,觊觎她魂魄的人在身边,魏西溏心里实在不安。
说起来也是可笑,相卿觊觎的人分明就是她自己,可她如今竟然在跟自己的身体做斗争,虽未行动都输了一截,不过到底她如今有具活人的身体这是便利之处。
思来想去,魏西溏突然想到了她临来之前,那几个老东西拉着她谈的那一通后宫言论。
相卿心中所思之人不是大豫女帝么?可女帝早已亡故,一具死尸有何好留恋的?他想的只怕还是魂身归一,他守着自己,不就是冲着她的魂魄么?若是能让相卿放弃这个死而复生这个念头,她便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