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第三次上门以后,两家便换了生辰八字。
魏青莲是个听天命的,坚持婚姻大事由双亲做主,腾王妃说高泽是个有前途的人,魏青莲自然就信,别的她不知,却知道双亲自然是不会害她的。
对此,魏西溏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想着要不要找人把高泽直接做了一了百了。后来一想这太明显,不但起不到作用,还会让人生疑。
太子连续出宫,做的十分隐秘,一时倒也无人察觉,对于情场老手的太子而言,长音比之他宫里那些女人确有长音的妙处,她看起来弱不禁风宛若风吹便,可身子极软,虽每次都会被他摆弄的啼哭不止,却怎么摆弄都不会伤。再者她反应虽生涩无甚技巧,身体却先天异于常人,叫他沾上了便舍不得弃,每每要到回宫的时候,便会搂着美人发泄似得折腾,恨不得就这样直接带到宫里。
长音低眉顺眼替他穿衣,刚刚喊的太凶,嗓子倒是有些哑,替太子系了腰带,小声道:“殿下,长音怕会有孕……若是那样,长音……”
太子伸出手指点在她唇上,“长音,你且耐心等等,只要我登基,我便会接你入宫。”
太子知她身份低微,即便带进宫里只怕也会被人吃了,她这种单纯的性子,自保想必是难的,他如今又没完全站稳脚跟,也分不开心护她,待在宫外才是最安全的。
“那若是有孕呢?”眼泪在长音眼里打转,“殿下,长音害怕……”
太子拥她入怀,“本宫自会护你周全,不怕。明日本宫找个嬷嬷来伺候你,这宅子不起眼,虽破旧了些,于你却是安全的多。”
长音踮起脚尖去亲他,“殿下,你就不能留下陪长音一晚么?”
关于这点太子倒是坚持,“若是让父王母后发现本宫不在宫里便完了,本宫非回去不可。知道委屈了你,日后一定会补偿。”
长音含泪点头,微微福身,声音委委屈屈道:“长音恭送殿下。”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委屈的让人心软,只听得太子喉头一紧,他伸手把长音拦到怀里,压低声音道:“不回宫不成,不过晚些回倒是可以。这可是长音勾了本宫……”一手揽着便往床边走,他倒是衣衫齐整,不过长音只临时批了衣,屋内又摆了暖炉,倒是便宜了太子再次的攻城略地。只掀了下袍,扯开长音便折腾起来,口中还道:“长音咬的实在紧,放松些……”
长音面色羞红,只任由他为所欲为,咬着下唇嘤嘤嘤出声。
太子一时未走,外头候着的人便有些急,怎的一日比一日晚?这都二更天了,再不回还得了?
“殿下!”小太监压低声音,“殿下该回宫!”
太子自己也知道该回宫了,从长音身上起来,“你好好歇着,本宫一定要回了。明日等本宫过来。”
长音乖巧点头:“殿下回去早些休息,正事要紧。”
最后闹了尽兴,太子才急匆匆回宫。
太子不走,那候着计时的人自然也不会走,太子带着随从一走,那计时的人便也悄悄离开。
魏西溏看着那呈过来记录,长音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太子,可见太子对长音迷恋之心一日深过一日。
因为国子监放了冬假,高小胖在家里闲的要死,动不动就跑来跟她说些小道消息,偏偏他说的那些和她拿到的记录相吻合,由此可见这些记录一致,伸手把那些东西扔到火盆里,高小胖冲进来的时候那纸已经成了灰,跑到火盆边蹲下,嘀咕:“殿下烧什么?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冻死小爷我了!”
魏西溏身上穿了带毛领的披风,坐在火盆边翻书,嘴里道:“到了日子,天不冷还像话?这天白的,看着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高小胖烤着火,嘴里道:“可不是,钦天监那边都上奏了,说看天象今年冬天南方那边有雪灾呢。”
魏西溏放下手里的书,下意识道:“那朝廷得提前准备赈灾才是……”没说完便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便改口道:“朝廷那么多栋梁之才,这些事自然有那些人操心。你我二人还是抱着暖炉取暖吧。”
“这几日怎么没见付大哥来寻你?”高小胖在她旁边坐下,脱了靴子烤脚,魏西溏看了眼他的胖猪蹄道:“前几日过来跟本公主讲了,说要过年了,府上事务多,还要为祭祖做准备,他如今要帮着付将军准备这些事,不得空。”
高小胖惆怅,“这放了假,仙尊也瞧不见,我身上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仙气只怕都散没了。”
魏西溏瞅他一眼,“你身上就没有过仙气。”她对瞧见妖道没甚兴趣,除了会胡言乱语之外,暂时其他用不上,不过那妖道也不能得罪就是了,毕竟他在荣承帝面前说话的份量极重,荣承帝如今宝刀未老的体能展现后,荣承帝自然更加把他捧为上宾了。
想起这个魏西溏就觉得好笑,练的什么长生不老药,分明就是壮阳丹。
第038章 厚脸皮()
午时还会天要下雪似得,几个用完膳后天上还真飘下雪花,对于王府这样的人家,这种雪还是挺招人喜欢的,魏西溏坐在门口,火盆被移到脚边,看着那雪倒是有些感慨。
当初她睁眼的时候天还是燥热的,如今一转眼就过冬了。
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不由十分惆怅,这长的怎么这么慢?过完年也不过才十岁。好在这个年龄小,等的起,荣承帝的儿子那么多,也得需要时间谋划谋划才行,手起刀落这事坐起来爽快,不过后续处理起来太麻烦,万一惹祸上身,那是真正得不偿失。
下人给魏西溏送了四套新衣过来:“殿下,娘娘说这事您的新衣,奴婢先收起来,哪日殿下要穿,奴婢再拿出来。”那小丫头喋喋不休的说话,“对了殿下,刚刚奴婢听人说宫里那位仙尊来府上拜早年呢,魏长随让奴婢跟殿下禀一声……”
“魏丁人呢?”魏西溏问。
“回殿下,魏长随说他出府办差,是殿下您吩咐的,急匆匆走了。”
魏西溏点头,然后站起来整理了下仪容,口中道:“仙尊说什么也当过本公主几日先生,既然来了,本公主便去见上一见。”
她过去的时候腾王正和相卿在正厅说话,看到魏西溏跨进门,相卿扭头道:“殿下。”
魏西溏进门施礼:“见过父王,弟子见过仙尊。”
相卿伸手:“殿下,相卿有礼。”
腾王对魏西溏招招手道:“池儿,过了年你便十岁了,以后可不能再同那些小子一起玩了。可明白?”
也不知道是妖道跟腾王说了什么,还是腾王自己突然想起来的,反正腾王突然提了这话题,魏西溏倒霉反驳什么,只乖乖道:“孩儿明白。”
然后腾王便显摆似得扭头跟相卿道:“仙尊可瞧见了?本王的池儿可是顶顶听话的孩子,和那些小子可不一样。这以后绣花女工,慢慢学总会学会,不着急。”
魏西溏站在腾王身后,听到腾王的话对他瞪眼,腾王自然看不到,倒是边上的相卿声音带着笑意应道:“那是自然,小殿下天资聪颖,想必这些东西一学就会。”
闻言,魏西溏立马掉转了瞪的对象,视线落在相卿身上,他哪只眼睛瞧见她对这些东西天资聪颖了?她这辈子都没摸过针线。
相卿对于魏西溏瞪着她的视线只是脸上带着笑意继续道:“哪日小殿下若是学成,望小殿下不计前嫌,也送在下一个绣品以供收藏。”
腾王一听,这就别指望了,吹吹牛又死不了人,反正他家池儿被付家那小子定了,也不愁嫁不出去,真让她绣荷包什么的,还是算了,省的到时两手都扎了洞伤了手,“这个等池儿学了再说,本王的女儿,难不成还要靠着绣品养家?”
魏西溏瞅了眼腾王,觉得这话她爱听,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抬头看向相卿:“这年关将近,不知仙尊是否要回仙岛过年,若这时候还不启程,只怕时间不够用了。”
相卿道:“招摇山并无过年之说,倒是每年有一季百鸟齐鸣的飞禽聚会颇为壮观,若是他日有机会,殿下可同在下前往聆听。”
魏西溏直接想起了魏青莲那只八哥鸟,叫的难听死了,摇头:“谢仙尊抬爱,不过弟子不喜鸟鸣,觉得聒噪了些。”
腾王握拳,点头赞同:“就是太吵,不好听。”
笑话,他家池儿可是女孩子,女孩子怎么能跟一个喜欢女孩子的年轻男人去他的老巢呢?万一他想对池儿做点什么坏事,池儿一个女孩子哪里有反抗能力?
相卿笑道:“百鸟齐鸣可不是乱叫一通,它们可都是有灵性的飞禽,叫出的声音极富韵律,可不是这世间凡人能奏得出的。”
魏西溏一听,倒有些好奇:“真的?”
腾王赶紧伸手把她搂到怀里,小声说:“仙尊哄你,你也信?”
腾王可愁了,他家池儿这么单纯,这以后付家小子要是欺负她怎么办?
相卿倒是笑眯眯的拆台:“王爷误会,在下所说可是千真万确,殿下若是前往便知道在下所言是真是假。”
腾王立马把魏西溏又往怀里搂了搂,笑道:“仙尊那山上倒是有不少好玩意,不过我家池儿对那些东西没甚兴趣,是不是池儿?”
魏西溏道:“别的到没甚要紧,不过这百鸟自己和鸣出有韵律的声音,倒是有趣的紧。”
腾王的小心肝当时就碎成了渣,就几只破鸟在那嗷嗷叫,有什么有趣的?难听!
相卿只是淡笑,笑容一层不变恰到好处,让人看了不腻不烦不燥,“说起这个‘年’,虽说招摇山并无这样的节日,不过在下游历七国,倒是知道一二,也在寻常人家借宿到年后,实在是个不同招摇山热闹节日。现在想起来,那户人家着实好客了些。”
腾王:“……”他是绝对不会开口留妖道在府里过年的。
魏西溏直接道:“仙尊这回可有福了,直接在宫里过年,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相卿笑道:“宫里虽尊贵,可惜缺了人气,后宫毕竟是女人地,在下本到无所谓,只是凡间俗民多了,倒是让在下有些尴尬。若能在王府这样的地方借宿一两日,倒是新奇有趣叫人庆幸。”
腾王:“呃……”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开口留妖道在府里过年的。
魏西溏瞅了眼腾王的脸色,又道:“府里下人闲杂,过年人多也吵,只怕扰人清梦,仙尊还是回宫里的好,清净。”
相卿抬头看天,一脸惆怅道:“想当初在下在宫里那般清净,两耳不闻凡尘俗世,若不是小殿下三番请求在下出宫,在下只怕到现在也是长久深宫,不畏流言,不知俗民所言何意了……”
腾王继续抬头装死:“……”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开口留妖道在府里过年的。
魏西溏一跺脚,只好道:“仙尊都这般说了,父王你就留仙尊在府里过年吧。”说完,拉着小脸说了句:“仙尊慢坐,弟子先行告退。”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腾王捶手,池儿面皮咋这么薄?被人说两句就说两句,忍忍就过去了。早知道就不让池儿过来了,毕竟若是论厚脸皮,腾王自认是绝对不会输给仙尊的!
第040章 有所求()
仙尊留着腾王府过年,这事怎么样也要让荣承帝知道,是以第二天入宫上朝的时候腾王爷就跟荣承帝禀了这件事,说红灵因在之前那场误会,跟仙尊有了交集之后倒是投缘,想留仙尊的王爷过年。
其实说起来,让仙尊这样出众的世外高人留在宫里,荣承帝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毕竟后宫算得上男人的只有荣承帝一个,那些花一样的嫔妃一个赛一个的美,荣承帝的容貌自然比不上仙尊,谁知道那些年纪轻轻的小嫔妃们会不会对年纪俊美的仙尊抱有别样情愫?
特别是年间这时,若是留仙尊用家宴,势必会让他见到那些美人儿,若是不留仙尊家宴,他一人在宫中孤苦又说不过去,荣承帝正愁如何打发仙尊呢,没想到腾王家的小姑娘替他解了围。不但准了,还顺带赐了不少过东西。
荣承帝心里,最放心的自然就是腾王,如今得知腾王家里没有世子,那自然威胁的层面更少。若是换个人请仙尊,只怕荣承帝那多孔的心又要胡乱猜忌了。
外头的雪下了一天一夜,倒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魏丁着人传来昨晚上的记录,太子虽去的晚,但他还是去找长音了。
长音是个孤女,无处可去,自然是要留在京里过冬的,太子是巴不得她哪里都不去,方便他时时过去相会,又怕她饿着又怕她委屈,每次去了都要带些好东西讨她欢心。
她拿着手里的玉镯子,羞怯怯的看了太子一眼,道:“殿下回回都送长音这些贵重礼物,长音哪里受得起这些?殿下以后人来便好,这些物件便不要带了。”
太子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嘴里说道:“本就亏欠了你,若是不带,本宫心里便会愈发过意不去,送你便留着,与本宫客气什么?”
“那长音便谢过殿下。”长音一直小手绕着自己的发丝,低头小声问:“不知殿下年间有何打算?长音要趁着年前给外祖母上香,怕是要在外头住几日,殿下那几日便莫要过来了。”
太子皱眉,“上个香要住几日?实在费时了些,本宫实在脱不开身,若不是定会陪着你一起去。”
长音低头羞道:“殿下切莫说笑,这种事如何使得?长音自己一个人便好,殿下有这份心思,长音便感激不尽了。”
这般善解人意的美人,太子想不喜欢都没法,人家是争风吃醋,为一点小恩赐斗的你死我活,长音这般却是处处为他着想,太子心里喜欢,伸手掰她身子跟自己面对面坐了,摸进她衣裳里,长音死死抓着衣衫不敢撒手,羞的满脸通红,“殿下,要去榻上……”
在她胸前的肌肤上亲了一口,太子笑着伸手抱她走到榻上,边脱衣边道:“本宫对长音就是疼爱不够,每日都想念的紧。真想时时与长音这般欢好……”
隔壁宅子里守着的人时刻关注这边东西,见到长音房内熄了明灯,便知太子和长音正是极致的时候,过些时辰又亮了灯,那自然就是事成后,太子要离开。
由着记下的时辰来看,长音留住太子的时间越发的长,熄灯的时间自然也更长。
长音年前去替外祖母上香,跟太子知会时间,这段时间太子自然是不会出宫的,因着担心长音的安全,太子还特地留着两个护卫在长音身边,怕她被人欺负。
魏西溏得知以后,不由冷笑:“想不到太子对长音这般有心。”她扭头看了眼魏丁,吩咐道:“今晚上让长音去景园的宅子见本公主。”
魏丁急忙应道:“奴才遵命!”
景园是魏西溏替她买的宅子取的名,位于寻常百姓的民居房子内,因着位子较好,有些百姓为了生计,也会把自己的宅子改成临时客栈,时间一久倒是形成了一个地下市场,大多人都知道这片的民居房子比外头那些要便宜,这边暗娼也多,是以每日来往的人颇多,也经常有些外地的生面孔过来投宿。
景园在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眼中,便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魏西溏过去只带了无鸣,无鸣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引起人注意。魏西溏的打扮倒是低调的多,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街头巷尾的屁孩满地都是,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进了景园,看门的是个眼花看不清物的老头,他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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