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往回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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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往回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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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古巴大战阿根廷看了吗?”
  “哦?什么时候有赛了?”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球赛重播时科比布莱恩特的突破太帅了!”
  “啊?”这根上个话题有关系吗?领域不同啊喂
  “唉。没看太遗憾了!还有最近***(当红明星)又有绯闻女友了。”
  “啊?哦哦……”哪跟哪来着。
  “不对,我应该跟你说,午夜电台昨晚放了经典鬼片唉。”
  莫晨脑抽了。
  “差点忘了,新出的几款网游太无聊了。没点新花样。”
  “呃……”
  “你说这个季节喝什么茶好啊?”
  “……”
  看着火候差不多,言枵满意一笑,给了最后一击“昨晚灰太狼还是没抓到羊。”
  莫晨倒地。言枵胜利地喝了口茶,轻车熟路安顿好莫晨走了。
  看来言枵少爷昨晚很丰富嘛。
  




☆、错位之间

  说是订婚酒宴,实际上还是借着名义的一次交际。林家的乘龙快婿此时不过是个陪衬。
  熟人一一碰杯后柏冉早开始吃不消,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那假意客套的圈子。
  占了整个花园的酒会上张灯结彩弄出一派热闹气氛。乐队站在中间的草坪上演奏着欢乐的乐曲,年轻的小姑娘被绅士邀请在绿地上共舞。流水席上摆着各种名贵酒种。
  掩唇打个酒嗝。柏冉快被脂粉和酒气熏吐了。虚浮着脚步绕开人群。中途有人上来搭讪地也一律敷衍的推开。
  到绕出人圈时,喧杂的人声已经隔得相当远,听得就像两个世界的事。
  靠在树旁大口喘气着。酒劲正在头上,脑袋显得昏昏沉沉只想闭眼睡去。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独自闭眼靠这休息。
  这边的晚风吹得人一身寒意,抱着手臂犹豫着是否该提前回去了。
  正昏沉间,完全忽视了身后的脚步声。
  来者轻踏着草坪,尽量不打扰到树后的人。手轻轻搭在柏冉肩上,靠近颈脖微微呼出一口气。
  出乎意料的感觉让柏冉猛得清醒,脚步一顿确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身后那人快速出手捞了个满怀,带着笑意说道“柏少小心啊。”
  一系列的惊醒后,柏冉意识迅速缓了过来,待听清来者的声音,客气一笑,站直身子退出林强的怀中“真是让林少见笑了。”
  对柏冉的反应也不恼,“柏少说什么呢?我这不也受不住跑出来放个风。”
  下意识不想和林强站得那么近,柏冉不动声色再往后一移:“还没祝贺呢。贵家小姐于夫婿当真是郎才女貌。也还一直没感谢林少这些年对言家生意上的照顾,改日定奉酒席相谢”
  “是啊,小妹这婚事当真是羡煞我这做哥哥的。”闭口不提生意上的事,谁都清楚,林家不也就是相互利用罢了。
  “林少岂缺着红颜知己。待来日林少摆婚酒时,我柏冉自会送上大礼。”撑不住了,夜风吹得反而更加头疼。冷,单薄的西装根本抵不了寒气,只觉得冷风吹得手脚都快僵了。
  这头林强完全没意识到柏冉的勉强,继续说道:“我倒是有心怡对象,可惜不知那人心意。否则这酒席几年前就摆了。”
  “哦?是吗?林少若是真心,还是快快于那姑娘说了。”接着夜色微微眯了眼,语气已经完全无力了。好想睡。
  紧接着一股暖意笼罩身躯,驱散了刚才的寒意,舒服得让人不想离开。强行睁开眼,只见林强将外套脱下裹在柏冉身上。“那人……岂不就尽在咫尺吗?我只是不知他心意。”对上深情而认真的眼眸,柏冉惊吓下连连退了几步。强笑道:“林少这玩笑……似乎开得不怎么好啊。”
  踏前一步,认真道:“若不是玩笑呢?”
  逼近的气息让柏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猛地被扑摔压在草坪上,林强的身子也随之覆盖上去。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耐心看着柏冉的反应。
  没有一丝躲闪,冷静地对上林强的眼眸。不卑不亢道“林少,柏冉你可是还动不得的。”言枵一日没上台,他柏冉就代表言家的最高权力,就代表整个言家,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但也不能忽视得罪他的下场。言家论实力绝不逊色于林王二家,柏冉只是不想发展势力,并不代表言家就受牵于林家。毕竟言家百多年根基摆在那,真斗起来也是不容小瞧。
  林强除非脑子抽了,否则此时就却对要收手。不管刚才出于什么目的。
  可偏偏林强就是脑抽了。他缓缓抚上柏冉的脸,还没来得及在有所动作时,只感觉一阵翻天覆地,柏冉不知什么时候出手,猛地调换的位置,拎起林强的衣领用力一扯,重重往后一砸,摔的林强七荤六素全乱,脑内嗡嗡直响。手脚却没因此停住,靠这本能反应向柏冉脖颈抓取,双脚一夹让柏冉没法退身,本是稳抓稳打的一个近身搏击,眯着眼就等着柏冉受制于自己,却猛得被一样东西砸住眼睛,倒也不痛,只是随之碎开的粉末眯住了眼,手上也就这么一顿,就被柏冉一个狠拳揍向右脸。
  待林强完全从疼痛中缓过来时,柏冉早闪得没影了。手往脸上一抹,疑惑地看着月白色的粉末,粘手得很,刚才也就是因这样牢牢眯住眼。凑近鼻子一闻,桂花糕!?
  哪来的?
  想着逃走的猎物,林强只得苦笑。厉害,刚才自己手往他肩上搭的那会,就已经下了迷药。
  这样也能强撑那么久,还让他跑了。
  本想破釜沉舟的一举看来失败。又该想着怎么继续维持原有关系了。
  柏冉当晚不打招呼就提前离开了。桂花糕是他出门抓的几个糕点之一。到了车上还没来得及吃完,扔了又嫌可惜,就随意用餐巾纸包住放在口袋中。虽然是莫晨口中的没品行为,但竟派上用场。
  言枵独自站在落地窗前,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柏冉偏房处地房间。看了眼手表,已经超过是深夜时分。依旧未见柏冉回来的迹象。
  指尖无意割画着玻璃,毫无表情的面容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看到一抹车灯从偏门方向照射而入。守夜的门卫迅速向那边跑去。
  隔着玻璃,一切都像无声的哑剧,就像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顿时转身离开住宅向那偏房走去,好意退却佣人的关怀问候,待走进柏冉房内时,伺候的佣人都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他,“少爷……”依依停下手中的事。
  一如往日般轻笑道:“都下去吧,剩下的我来。”
  门卫手中接过醉得完全没意识的柏冉,尽量小心搀扶到床边。
  刚一坐下柏冉就软泥般往后敞躺。感觉到被枕的的柔软时更是惬意地蹭蹭,舒服得嗯了一声。
  右手不经意的颤抖,最终轻轻抚上柏冉的右脸。贴近着在柏冉耳畔落下一个吻。
  却立刻如触电般弹跳起来。带着些复杂的神情看着依旧沉醉得柏冉。
  不知站在床边多久了,知道身子僵硬得都有些麻时,言枵才重新坐回床畔。轻柔抚弄着柏冉额前的碎发,“柏冉你……听得见吗?”
  回答的是许久的沉默。言枵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仅仅是一次夜归罢了。连莫晨都说,即便夜不归宿也是正常的。但就是不愿。这个男人明明一直在自己身边,他的一切生活中心都是自己,如果他能爱我,像爱父亲那样……
  微许的醋意旎散在心头,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人不是说过了吗,他会一直陪着自己,还有什么不安?
  深吸一口气,依着柏冉的身子就躺在他旁边,侧过身子搂抱着柏冉,是那种完全占有的拥怀,带着奇怪的愉悦,但也确实是满心欢喜。
  上一次这样抱着他,还是胡乱找的借口软磨硬泡才让柏冉晚上留下,但也知道,柏冉在以为他睡着后便离开。
  摸黑再次在柏冉脸上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轻吻也能让他感到幸福。
  “就陪着我吧…”最后的低语后,房间陷入安静。只剩浅显的酣眠声。
  
  柏冉这一睡很厉害,昨晚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醒来时直喊头疼。
  正巧言枵走进房,看了看柏冉捂头的痛苦样,最终还是柔柔一笑:“宿醉醒来又吹了风自然会难受。“转身从身后佣人的推车中缓慢把一只只碗端了出来。“先喝碗白粥下肚,胃没这么难受”放下一只碗,又端出第二碗:“然后喝碗醒酒茶。”第三碗“估计吹了风弄得有些着凉,这碗喝头疼的”,第四碗“昨晚那样乱喝伤了胃,这碗是养胃的,别真弄出胃病”……
  佣人看到柏冉纠结的脸,小声凑过来提醒“少爷今天一早就列了个单子,厨房按着列表熬了一上午。少爷还不放心,几次跑到厨房去提醒清点”
  笑得更苦了,这都谁教的?贴心过头了。无奈摇摇手,“够了够了。”
  床边微微一陷,言枵坐到床边,依旧是老实温纯的笑容:“这可不行,莫叔说过,醒酒是很难受,会昏昏沉沉一整天。”边说着,将手探上柏冉额头,确定没发烧才取消了拿药的打算。
  莫晨你个王八羔子!
  言枵不放心,就坐一旁监视着,面上满是关怀的摸样弄得柏冉不好推却孩子的好意。只能满怀怨恨的一碗碗喝着。
  “过几月是你成年礼,过那以后我打算把家里的海运行业交予你。让你先接手试试。”
  “嗯?这么急?”有些不满柏冉的决定,但还是顺从没提出任何异议。
  “也不急了,早两年是你还太小的缘故。如今你也快成年了,我打算慢慢把这些公司的事宜交给你,让你接手。别一副担心的嘴脸,莫晨会辅助你,以后海运上莫秦也会给你很多帮助。他是莫晨的哥哥,你还没见过而已……”
  “那你呢?”突然插声道。背在身后的手紧握着,生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我?”酝酿了许久,最终才缓慢回答道“我自然还在,又不是马上的事。我得慢慢看你的业绩才能放心把整个公司给还你。”
  
  听了柏冉话后的莫晨爆出一个惊讶的叫声“柏少要退休了?”
  不满瞪了一眼,说出缘由:“我只是突然不放心。林强他昨晚…做了些出格的事,好像不怕与我翻脸一样。这样轻率不符合他的个性。我担心我有痛脚给他抓住他才这么有把握。所以先尽快把言家的掌权转给言枵,免得牵涉到言家。”
  “你这样还是太草率,言少就算过了生日也才十八岁,这些接手应该慢慢花时间,太急促的话,言少接不过手岂不更出乱子。”
  “他是我一手带起的,能力如何我清楚。再说我还在他背后,一些细节事宜我还会参与。”
  “哦~~~垂帘听政!哎呀”一本书砸了个正着。“不过话说,林少对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喂!把花瓶放下会出人命的。”
  正吵闹时,管家送来一个礼盒和一封信。地址标记是林家送来的。“哟,这年头还有手写寄信的?”莫晨言家顿时亮了,暧昧地看了柏冉两眼。
  冷眼扫一眼莫晨,靠这窗台打开信封。“如果我是你,这会应该明白,知道的越少,越能保命这个道理。”
  看完信,不知为何一笑,想要忍住时,却笑得更开心,腰都站不直了。再一扯开礼盒的包装,里头是一盒的桂花糕。一个个精致玲珑,做成桂花的形状,摆在精心准备的桂花白瓷盘中。
  真够精致用心的。
  疑惑看了看柏冉笑得一副妖孽样,再看看精美的糕点,怎么回事。
  撑着头无奈打量着糕点,招招手示意莫晨过来“来尝尝林少首次下厨做的桂花糕,专程冻好送来的。”
  “……”记者,有料报!
        
作者有话要说:一口气这样更新到底理不理智?




☆、宴会

  衣柜全部被翻开来,言枵暂且穿好了衬衫,接下来就等柏冉从众色西装中挑出符合的一款。手臂上挂着各款领带,每挑出一件,就挨个用领带对比一下,又探头看了看有没符合的领带夹,再瞄一眼言枵裤头皮带的样式。认真投入这项工作足足半小时没说过一句话。
  言枵背着柏冉昨晚写给他的流程表,久不久看看柏冉完成没。
  “不成!”泄气地丢开领带,发泄似的把西装狠狠搅乱,最终把怨恨转嫁给言枵,懊恼地抓着言枵肩膀前后摇晃“你就不适合正式服饰吗!!!就没法让你看起来年轻点吗!!越看越老气。”
  咬了咬牙,半响问道:“非得穿西装?”再看看那按着自己尺码订做的西装,言枵也觉得陌生。
  大部分在家时他都是穿得无比家居,少数几次出门也根本没在外表花心思。偏偏柏冉这次在这方面耗上了。
  抬头看看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言枵,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穿上成人的服饰,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是不习惯吗?但过了今晚他可就成年了唉。
  认真打量着言枵的面孔,从身后的衣堆中取出一件修身的纯黑西服,解开衬衫最上头的两个纽扣。笔挺的服饰立即修出少年笔挺的身姿,随意中又带着正式的严肃。
  弯□替言枵将西服的纽扣扣好,低头时,言枵可以清楚看见柏冉低下头时露出的耳廓。全然的白皙,耳骨的轮廓相当完美,随时如在诱起你抚摸的冲动。
  感到耳廓微微的触觉时,柏冉不满的甩甩头,却没有停下,怪骂一句:“别闹,痒!。”
  言枵歪了歪头,指尖继续勾画着轮廓,时不时微微揉捏。弄得柏冉受不了一掌挥开,捂着发痒的耳廓“去去,自己穿好。”
  笑,顺手将剩下一个扣子口号“耳朵很漂亮啊。”
  没好气瞪了一眼,“如果是赞美的话,那我接受了。”看了看衣冠整戴的言枵,忽然感慨道:“怎么有种把养在深闺的闺女送出门的沧桑感。”
  “哎哎”苦笑道“这算什么形容。”
  “别说,你这样穿好,倒真有点风度翩翩的感觉。来来让我看看,莫晨都教了你什么举止。”老生气粗的望沙发一靠。
  言枵的身影微微一顿,继而嘴角弯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大踏步走到柏冉面前止住。正当柏冉也在郁闷他的行为时,言枵忽然单膝跪下,虔诚地捧起柏冉的手,凑近嘴唇吻向手背。
  显然被震惊到的柏冉半响反应不过来,手就由着言枵继续捧着。耳旁想起的是言枵深情的语言“献于我亲爱的柏冉。”
  猛地一把推开言枵,缓过神来时也没有直接看向对面的少年,只是尴尬道:“莫晨这混蛋,教的这绅士淑女一套,做给谁看啊。回头我教训他。”说罢,便急匆匆离开房间。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言枵从失望中缓来,依旧笑着,一成不变的老实样,但眼中流露出的悲哀却掩不住。
  站直身子站在试衣镜前,高挑的个子,英俊的面容,早已与当日初进府的孩童不同。只是那时,尤有柏冉牵着自己的手穿梭府内,耐心陪伴,但现在,言枵可以感觉到柏冉在明显地避开自己。
  为什么?心中默问,我还不够资格,也不足以给你任何。悲哀的念头在心中徘徊。
  柏冉有他另外的世界,他另有一个个圈子,一层层人脉,自己不过是他曾经誓言中的一个角色。但看明白不代表能理解。
  
  言家已经许久不曾在府内开过宴会,所以今晚收到请柬到场的人,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道上早已暗暗流传,柏冉将逐渐收手,以后掌权的将是言家名正言顺的独子。
  但这位少爷却鲜少在人前露过面,所以一直作为神秘的存在。
  这是柏冉一直压着的暗牌,道上人对言枵根本不了解,没人敢轻举妄动。最后时刻打出这张牌也是个一次性让道上接纳和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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