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天感觉有点喘不过气,缓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秦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对方脸上剧烈变幻的神情,有点兴灾乐祸的感觉,有点自怜自伤的感觉,还有点释然欣喜的感觉,他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说:“那你以为呢?当年那个叫杨远的家伙得了肾衰竭快死了,憾生只是去疗养院看看他,可是你这小气的男人就这么走了,憾生都……”话没有说完,他看到那个在商界支手遮天的男人蓦地掉下一颗泪珠。
林栋天悔得难以言喻,痛心骤然肆虐而来,他想起了多年前他离开的那天早上,憾生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最后说了句:“我一定早点回来。”
那一念之差,生生地让彼此受尽折磨,让彼此遗恨终生。
栋天沉沉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掉头离开侧厅阳台,找到他的秘书,说:“你马上去给我订一张今晚飞上海的机票。”
秘书错愕地说:“明天还要……”
林栋天不耐烦地截断她说:“哪来这么多废话?我马上要走,越快越好!”
他对自己发狠誓:就是把上海翻个底朝天也把憾生找出来,不管还有哪个王八蛋要和他抢他的憾生,他都绝对不会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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