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跑了的儿子能重新失而复得,老爷子也怕再出什么岔子。儿子既然想去深圳,那就去吧。既然不想见黄景龙,那就不见吧。
第五章
杜月生从老爷子那里讨得了圣旨后,立即整理行装,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深圳。
爱人跑了,兄弟……就当是死了吧——杜月生需要在一个新的环境里,独自舔舐伤口,默默疗伤。
刚到深圳的前几个月,他还很怕黄景龙会追过来,或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他真的被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搞得很有草木皆兵的倾向了。
直到现在,杜月生还对那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尤其到了半夜,时常会从噩梦中惊醒。
如此心惊胆战地过了半年,杜月生见上海那边没传来什么让他心神不宁的消息,于是才慢慢地放下心来,开始计划着去一趟香港。
照杜月生的说法,去香港一是为了杜家的生意,二来也是为了散散心。
这半年来,他一边跟着深圳分公司的李文胜经理熟悉公司的业务,一边还要提着颗心防着黄景龙的空降,想想这半年过得确实挺不容易。
当然,这里面是否含了去找丁香的可能性,杜月生自是一概否认的,不然首先老爷子那边就过不去。
当时的香港在鸭片站争之后成为英国的植民地,在英国人的捅治下已有六十多年,相比内陆方面显得更加洋气化,甚至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金发碧眼的龟子。(因为河蟹,真别扭= =)
杜月生对这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并不甚感兴趣。抵达当天,他先住进了李文胜帮他预先订好的星级酒店里,在不亚于自家淋浴设施的卫生间里痛快地洗了个澡后,杜月生把跟着他从上海一路过来的小跟班田苗叫到面前。
从贴身的钱包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杜月生细细嘱咐道:“这几天你就专门去打听,有没有谁见过照片上的人。如果知道这人的住处或是有用的消息,赶紧回来告诉我。”
“知道了,少爷。”
田苗接过相片,仔细看了几眼,想着这女人还真漂亮,难怪少爷为了她相思成病,还大费周章地跑来香港找她。
交待完事情,杜月生暂时放下心事,接下来就是静静守候消息。
第二天,杜月生起了个大早,并且精心装扮了一番。
今天他要去见一位重要的客户,那人名叫戴立,早年曾在浙西军当过兵,后来脱离补队来到上海,经人介绍结识了杜老爷子。向来以铁血无情残酷狠辣著称的戴立,在社交方面颇有自成一派的风格手腕。
两方人约在皇家酒店里见了面。
杜月生见对方穿了身黑绸缎的长衫,面目英俊,气度雍容,不像个当过兵的,到像是富贵人家里的太爷,就是岁数瞧着太年轻了些。
另一边的戴立也在打量杜月生其人。
他以前听杜老爷子说起过,家里的两个儿子,就属小儿子不争气,整日不务正业,还被女人迷了心窍。此时真见了面,戴立还是忍不住由衷赞了声。
“杜先生好相貌,不愧是龙生龙凤生凤,杜老爷子好福气啊。”
“客气客气。”杜月生很矜持笑了笑,伸出手和对方不轻不重地握了下,同时夸奖道:“戴老板气宇非凡,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成就,小弟对戴老板实在钦佩的很。”
“哎!杜先生何必谦虚。杜老爷子把深圳香港这边的业务交你打理,那定是相当器重杜先生!”
戴杜二人各自给对方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相谈甚欢地携手进去包厢,继续更进一步的话题。
第六章
杜月生在香港的这半个月过得还算惬意。和戴立谈的那笔生意,因为之前杜老爷子发来电报事先打过招呼,所以进行的很是顺利。
戴立对他似乎也有好感,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邀他到香港的各处景点游玩。后来见杜月生对游园赏花之事兴致不大,便有意领着新认识的小老弟去见识见识别处“名花”。
杜月生正因怎样都打探不到丁香的下落而格外沮丧,此时听了这个建议,本想拒绝的,不知怎么忽然生了放纵的心思,未多想出门上了戴立的车,直奔香港最热闹的花街。
杜月生跟着戴立一路进了间叫“点秋香”的房间,穿着旗袍花枝招展的老板娘跟在后面,殷勤地伺候着。
戴立到香港来拓展生意已有三五年,平日里无事便来此坐坐,叫上几个姑娘快活一阵。
今日既然带杜月生过来开开眼,因见杜月生好像还是个稚儿的光景,便特意吩咐老板娘挑几个模样秀气气质清纯的姑娘,还得是未开过苞的。
过没多久,老板娘带着三个人进了屋,堆砌起满脸的笑,道:“戴爷,前几天刚送来这三个姑娘,模样长得端正,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孩子,还没来得及开苞呢。”
戴立慵懒地半躺在卧榻上看了两眼,点了点头道:“行了,就她们几个吧。”
老板娘出去后,戴立起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柏粉,倒了些在饮料杯里,摇匀后递给杜月生。
“喝了这个,等下能让你快活到欲仙欲死。”
“这……”杜月生盯着这杯加了料的东西,有些犹豫不决。
看出杜月生的迟疑担忧,戴立作势要把杯子收回,并且微微嗤笑了声,心想这还真是个没胆的纯情哥儿。
杜月生被他的这声笑弄得面孔熏红,又暗骂自己窝囊,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于是他一把夺过戴立手中的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
“好!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哈。”
猛地喝下这么大杯软饮料,胃涨得有点难受。这时听到戴立的赞扬,杜月生只扯出一丝苦笑。
戴立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杜老弟,我到隔壁房间去,这三个姑娘你好好玩。”
杜月生腾地站起来,酡红了脸色有些着急道:“别、别,我只要一个就行!”
戴立微笑着看他,调侃道:“那你是看中了哪一个啊?”
杜月生回手胡乱指了当中那个,道:“就她吧!”然后不放心似的又赶紧着补充了句:“其余两个你带了走吧。”
戴立哈哈大笑,眨了眨眼道:“那你可要怜香惜玉哪。”
杜月生尴尬地把戴立这尊口无遮拦的大神送出了门,再回头一看——那个留下的清纯姑娘已经把自己剥成刚出娘胎的模样,却还偏偏眉儿带羞眼儿含俏,扭扭捏捏不时抛几个媚眼给杜月生。
虽然杜月生还是个很纯的稚男,不过发育一切正常,也有正常男人的欲望。此刻乍见一团雪白的胴体在眼前半遮半掩的邀约,再加上刚才喝下肚的汤料,这时就觉下身处蹿上来一股邪火,让他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个姑娘。
戴立到了隔壁屋子后又叫了个姑娘进来,一男驭三女,玩了个畅快淋漓。
不过在给那两个姑娘开苞的时候,戴立总觉着不是味儿,怎么都不像是未经人事的初女。
完事后戴立让人把老板娘叫了过来,软硬兼施地盘问了一番。
那老板娘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混得久了,原也是个有点胆量见识的人,但在含笑如春风的戴立面前,老板娘全身抖得像筛糠,不敢狡辩隐瞒,屁滚尿流地把真相给交待了。
外界的人都怕戴立的怒气翻脸,但更怕他对你笑。这就好比你原本很怕的百兽之王向你缓缓走来,当你提心吊胆的时候,老虎突然冲你咧嘴一笑,这份惊惧只怕更甚老虎直接扑过来吧。
戴立了解到真相后,其实心里没多大愤怒,比起稚嫩不通人事的初女,他倒是更衷意解风情的老手。只是被老板娘欺瞒愚弄的这个事实,令他很有点生气。
“老板娘,现在你连我都敢骗,是不是已经不把戴某人放在眼里了,嗯?”
老板娘吓得冷汗直流,赔笑道:“戴老板,你就算借我十个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您,只是我这里最近刚巧没有原封的姑娘进来,又不敢违了您的意思,这……才出了这么个见鬼的下策,戴老板你真的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有意欺瞒您的!”
“打住。”戴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不能容忍别人挑战他的威信,但像老鸨这种小角色,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趣。“这次算了,再有下次,仔细你的这家店。”
“是,是,再也不敢了。”
老板娘出了一身冷汗地出了门去,戴立重新躺回床上,抽了两口大烟后,在渐渐升腾起来的白雾中突然想起隔壁的邻居。
原先怕杜月生抹不开面,所以特意想给他找个嫩点的好对付,没想到老板娘给他来了这么一手,也不知道杜家那小子能不能驾驭。
别的不怕,万一这小子要是出了点事,他没法向杜老爷子交待。
不成,还是得去看一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戴立一边在心里钦佩自己想事情的全面性,一边揣着看热闹的心情,起身去了隔壁杜月生的房间。
第七章
戴立虽然是军人出身,但从商之后成了个很讲礼节的人。
他站在门外先听了会儿声响,然后抬手敲了敲门。
“杜老弟,你睡了吗?”
顿了会儿,里面没传来任何声响。
于是戴立手握门把,一边开门一边往里走,嘴里说道:“杜老弟,我可进来啦。”
推门进去,戴立首先闻到浓郁的情事过后的特有味道。他暗自笑了笑,继续往里走,直到瞧见在床上安然酣睡着的杜月生,才真正放下心。
走到床边,戴立一屁股坐下来,先是环顾了四周,屋子里除了他和杜月生没其他的人,看来那个姑娘在完事后也立刻回自己的地儿去了。
于是,目光又转回到杜月生身上。
杜月生睡得很沉,刚刚的情事让他发泄了很多,脸上还残留着薄薄的红晕,白里透红的气色很是好看。
他的身上只裹了条毛毯,下头露出两条光裸的长腿。好在现在也已经是六月中,不至于着了凉。
戴立看着看着忽然心念一动,对杜月生的身体产生了好奇。他往床里坐了坐,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慢慢扒开了毛毯,目光在一点一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打转,纯粹以鉴赏的眼光审视在他手底下的这具同性躯体。
杜月生的皮肤很白,不同于西方人高头马大粗糙的惨白,而是东方人特有的细腻的白皙,似乎还泛着莹润的光泽,看上去一副很好摸的样子。
戴立真的把手贴了上去,顺着胸膛缓缓滑向平坦的小腹,手底下触摸到的温热肉体,似乎令他重新兴奋了起来——这让戴立既感意外,又参了些探险的喜悦成分在里头。
他按耐住兴奋,把毛毯又往下拉了点。
杜月生的分身显露在有心人的眼前。此时的它正乖巧地静伏在白皙结实的大腿间,被稀疏的毛发遮盖,若隐若现。
湿热的大掌顺着小腹,一路爬上分身,很轻易地就覆盖住了它的全部。
小心地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在一片寂静中戴立突然觉出一种奇特的、仿佛偷情般的刺激——这令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戴立在以前也玩过几个男孩,但从本性上而言他还是更喜欢漂亮的女人。只不过,他现在对杜月生的身体抱有非常强烈的好奇心,才会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摸索。
稍稍用力,毛毯完全从杜月生的身上脱离。杜月生犹如初生婴儿般毫无防备地袒露在戴立的面前。
突然戴立嘿嘿一乐,因为他刚发现杜月生睡觉时嘴巴还会微微嘟着,好像要跟人亲吻似的。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俯下身,噙住那张红唇,仔细品尝其间的味道。
杜月生的嘴唇软而糯,又带了点男性特有的韧度,这让戴立即使闭着眼睛也知道自己在吻一个男人。
就算知道,戴立也不想放手,因为这味道实在比想象中好上太多。身下的钢枪已经欲求不满得直直挺立,似乎刚才的尽兴不过是他一时的错觉。
仍然保留的一些军人习性,让戴立信奉雷厉风行想要就动手的做事风格。
上面没有放过杜月生的嘴唇,保持着四唇紧贴的姿势,戴立抬脚跨上杜月生的身体,整个人覆盖了下来。
湿热的灵舌轻松钻入对方的口腔,戴立不断变换着角度亲吻舔咬着另两片唇。一双大手悄悄往下游移,东摸西掐,四处煽风点火。
就算睡得再死,也能被弄醒了。
杜月生在完全醒来前,先是被弄得舒服的哼唧出声,下身在温暖的包围中不住地上下耸动着。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杜月生以为自己在做春梦,都舍不得醒过来。
如此过得片刻,双手环抱着埋在他胸前卖力耕耘的脑袋,在一片金光四射中杜月生睁开了眼睛。
第八章
注意到杜月生已经醒过来的戴立,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沾了点杜月生吐出来的新鲜口水后,立即转移到他身后紧闭的洞穴外,试探着钻了根手指进去。
这时的杜月生还沉浸在刚才高朝的余韵中,对一根手指的感触与抵抗意识很薄弱,于是戴立再接再厉又追加进了第二根手指,在紧窒的甬道里专心抠挖、拓展。
“唔唔。”
杜月生终于觉出了不对劲——在他身上的人根本不是刚才那个姑娘,而是他新结识的友人戴立戴老板。
当他想开口质问的时候,戴立已经放入了第三根手指,并且逐渐往里辗转深入,在某个位置忽然摸到一个微微的凸起,戴立心知肚明,坏心眼的按了下去。
耳边果不其然地传来杜月生猝不及防的惊喘声,刚抬起的上半身重重摔回到床上,原本发泄过一次软下去的分身也颤巍巍地再度挺立起来。
“戴、戴老板……你这是做、做什么……”
杜月生煞白了脸,却又在下一刻的被温柔攻击中飞红了双颊。
戴立的手指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专门盯着那处最敏感的点下手,杜月生被他弄得浑身发软,一出口就是一连串销魂夺魄的呻吟,吓得他很是不知所措,也不敢再开口,就怕再泄漏出这种羞人的声音。
戴立见时机已然成熟,抽出粘湿的手指,抬高杜月生修长的双腿搁在自己的腰间,一个挺身顺顺利利地冲了进去。四周绵软的内壁顿时纷纷扰扰地缠绕上来,紧紧裹住戴立的分身。
戴立只觉着通体舒泰,浑身的毛孔都似张开了。
如此在静静地感受过后,戴立毫不犹豫地大力抽动起来。进出之间,垂挂在根部的两颗肉球随着他猛烈的动作不停拍打在杜月生结实圆润的双臀上,发出既急促又湿闷的噼啪声。
杜月生几乎要被这种力道冲击得昏厥过去。
他在又惊又慌乱,又痛又酥麻的惊涛骇浪中想要做出挣扎反抗,却被一直盯着他的戴立马上看穿了意图,腰部猛一用力下身狠狠刺了进去,同时抓着杜月生的双手摁在枕头两边,伏下身捉住躲闪的双唇。
杜月生被他顶得很快迎来了第二次的高朝。
上半夜喝下的料似乎在下半夜仍有残留,并且坚守岗位发挥了最后的功用,让变得分外敏感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在杜月生喷发的同时,戴立也在他的体内一泄如注,浓稠的欲液一股一股激射在里面。
情势过后,戴立趴在杜月生的身上,侧过头一边细细碎吻着杜月生的耳根,一边平复刚才享受到的极致快感。
而戴立的分身依然留在杜月生的体内,舍不得离开。
“宝贝儿,你这里真是太舒服了!”
杜月生涨红了脸,因为过度的快感让他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不是……什么宝贝儿!”
“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那我还是叫你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