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不可信啊!”
“哦?老人家,您说得去过我们鲛人王宫的那人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矫濂听完老者的话,他连忙追问。
“死啦!”老者望了一天,然后回答,“他从瀛州回来没多久就死啦!”
“他是怎么死的?”张震天听了,也一并追问道。
“据说是被人杀死的!”老者想了一下回答,“听说那人在你们王宫见过什么上古密件!说是我们原人跟你们鲛人在上古时候有什么约定。”说到这里,老者止住了声音,“有些事,是不能乱说的!他就是个例子。”
“原来是这样。”张震天和矫濂听完老者的话一起点头。不用问,那个看过上古密件的人的确是祸从口出,要不是他到处张扬,他也不至于被人杀死。
就在这时,在前面警戒的镖师返回到老者车帐的跟前,他低声得对老者说道,“师尊,我们已经接近双龙岭的歹人村寨了。”
听了镖师的话,张震天和矫濂两个一同抬头,看向山上,在山脊之上,隐隐约约得的确有碉楼堡垒出现。
“小心行事!”老者回答,然后,他摆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这整个行镖的队伍在镖师的看护下变得肃静无声,大家都在默默得前进。只有马蹄或是车轮碰撞到石头上偶尔会发出一点儿声响。但是就算这样,山上的匪寇还是发现了行镖的队伍,在镖队经过一处山口的时候,山口的两侧站满了山上的匪寇。道路也被一面色白润的青年阻挡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敢过我的双龙岭?”青年指着镖队大声得喝问。
“我们是走镖之人!借过贵地。”镖师骑马跑到队伍的前面,他拱手对面前的青年说道。
“借过?”青年鼻子中冷哼一声,然后,厉声说道,“恐怕这是被我发觉,才说是借过吧?若是我没有察觉你们的行踪,你们就偷偷溜过了吧?”
“呵呵!大王说得那里话。”镖师听了青年的话,他丝毫也不生气,依旧客气的说道,“我们镖局每年都是给大王您上缴供奉银子的。难道您不记得了?”镖师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了信物。看来这里的匪患的确不是一时之灾了。
“哼哼!”青年鼻子里轻哼了一阵儿,然后回答,“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年景不好!这过路的费用上调了?”
“这……”镖师被青年说得哑口无言。
“这样吧!”青年自顾自得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官军!只要你们把车帐、财物留下,我就留你们一条小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进剿双龙岭3
镖师无奈,他只得从前面返回了老者的车帐,然后把青年的要求原原本本得跟老者说了一遍。老者听了,他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随即,他从车帐里下来,然后步履蹒跚得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我说青年人,您也知道现在年景不好。这镖队的东西,也不是我们镖局的。都是客人所托。所以,我们实实无法接受您的要求啊!”老者委婉得恳求道。
“呵呵!说了不算?”青年冷笑着回答,“既然你们说了不算!那你们就把命留下吧!”
“师尊!我看不要和他废话了。”镖师看青年人的模样甚是张狂,他顿时也来了火气,他站立在老者的身旁用手指着青年大声得说道。
“哈哈!不和我废话好啊。”青年并没有生气,他仰天长笑道,“那你们两个是打算把命留下,还是把货留下啊?”
“我要把你的命留下!”镖师挥舞手中长枪指着青年大声吼叫。
“不可!”老者伸出一臂挡住了镖师,“青年人,我看你还是看老朽的薄面放我们过去吧!我们多供奉您一些银两也就是了。”
“银子?”青年人笑道,“你当我们双龙岭是要饭的不成?今天,你们要么留财,要么留命,就由你们自选吧!”青年说完,他抬起手来,山口两侧的匪寇立刻拉弓搭箭对准了镖师和老者。
张震天和矫濂两个见状,他们也赶紧赶到了老者的身后。保护镖队的其他镖师和推车的脚夫见了,他们也各自操持了武器护卫在镖队的旁边。
“哟!今天还真碰到硬茬儿了。”青年看了镖队的动静,他冷笑着抖动双手幻化出了一杆灵气狼牙棒,然后,他把棒纂戳向地面,“想受死的,就尽管上来吧!”
“你是白问天?”老者见了青年的棒子,他吃惊得问道。
“哈哈,没错!我正是你家白大爷!”青年大笑着回答。
张震天站在老者的身后暗自思量。看来这叫做白问天的青年,就是老者先前所说的“狮面羊身头有独角项生荆棘”的奇特怪兽了。如此一来,张震天也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在他的双手之中隐隐得翻了黑蓝的颜色。
“白爷,麻某与你素来无怨!你又何必如此呢?”老者依旧恳求。
“麻滕?”白问天听了老者的话,他略一迟疑,然后也喊出了老者的名字,“呵呵,原来是麻老英雄,白某失敬了。”他说着,双手抱了抱拳。镖队这边的人见了白问天的动作,他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却不想到白问天礼毕,他又说道,“不过,我白某向来是说一不二,既然我已经说过你们今天要么留命,要么留财的话,那还是请麻老英雄尽快选择吧!哈哈。”
“你……”老者听了白问天的话,他用手指着白问天,气得也一时说不上话来。这麻滕在燕州地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的麻氏镖局可是燕州最大的镖局。
“要不这样吧!”白问天把手中的狼牙棒杵在地上,然后说道,“只要你们当中有人能够打得平我,我就放你们过去?”
“白问天,你不要欺人太甚!”镖师听完白问天的话,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冲着白问天就杀了过去。
白问天见状,他也不惊慌,他晃动手中的狼牙棒直接磕出了镖师手中的长枪,然后,他轮动狼牙棒向镖师的脖颈就横扫了过来。镖师见了,他一边向后撤退身形,一边用枪去阻挡白问天手中的棒子。可是当枪棒接触的瞬间,只听“喀嚓”一声巨响,镖师手中的长枪直接被白问天的狼牙棒拍成了两截。还不等镖师做出其他反应,白问天手形反转,狼牙棒向着镖师的胸口直冲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站在镖师身后的老者,发现不妥,他立刻移动身形,一把将镖师拽了回来。这样,白问天的这一击才堪堪落空。
“麻老头,好身手啊!”白问天用手中的棒子指向老者,然后,口中说道,“怎么?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你来受死?”白问天说完这话,他舞动狼牙棒向老者攻了过来。老者见状,他只得移动身形与白问天战到一处。
白问天见老者空着双手并没有持任何武器,他就知道老者是打算用法术胜他。这白问天想到此处,他手中的棒子一招快似一招向老者紧逼。老者见状,他只能不停得移动身形躲避白问天的攻击。若是老者再年轻个十岁、八岁,或许白问天的招数并不管用。可惜这老者的确上了年岁,他的身体平时又算不得好。所以,在战场之上,他一来二去与白问天周旋久了,体力就有所不支。终于,老者的脚下拌蒜,摔倒在了地上。白问天见状,他丝毫也不相让,他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搂头盖脸得向老者的头颅砸了过去。
“镗!”得一声,一杆三叉巡海夜叉戟在这关键时刻抵住了白问天的进攻。白问天手中的狼牙棒被夜叉戟弹开,他有些惊愕得看着面前的对手,“好小子!你是鲛人?”
“哈哈!你爷爷我正是。”原来是矫濂发现事情不妥,他果断出手救下了老者。
“你这水里的草包也敢到陆地上来撒野!”白问天说完,他舞动狼牙棒又向矫濂攻了过去。矫濂见状,他丝毫不敢怠慢,他挺戟架住白问天的攻击,两人又杀到了一处。
白问天与矫濂两个,你来我往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可是这时候,矫濂的身体却出现了异状。要知道拼斗武力可是异常耗费体力的事情,这矫濂已经离水多时,他原本就有些虚弱,现在又遇了白问天这么难缠得对手,他的身体若是不出状况也就奇怪了。
如此一来,矫濂的招数变得逐渐缓慢。在他对面的白问天显然发现了矫濂的异状,他舞动手中的狼牙棒不再攻击矫濂的头颈,反而转攻矫濂的下盘。矫濂见了,他知道自己的弱处已经被白问天抓住,但是,他不得不继续与白问天对战。
就在矫濂招数愈加混乱的时候,一件器物对准白问天的头颅飞了过来。白问天感觉到有人偷袭自己,他连忙向后闪身,一枚骷髅水球重重得砸到地面之上。白问天抬头望着水球袭来的方向,他见张震天已经手持了法杖骨盾站在那里。白问天大笑道,“哈哈!我说你这个白毛鬼!我看你怎生得难看!原来你还是个死鬼托生。来!有本事放马过来与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张震天听了白问天的话,他挥舞着兵刃向白问天攻了过来。白问天也不相让,他直接迎着张震天就杀了上去。张震天知道自己的体力不是白问天的对手,他舞动法杖不停得向白问天释放法术,同时,用手中的骨盾阻挡住白问天的进攻。这白问天见了,他知道张震天是个难缠得法师,他一边躲避张震天的攻击。一边用狼牙棒向张震天的身体猛砸!
如此一来,张震天与白问天两个俱是躲躲闪闪,边战边走。两个很快就缠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依旧没有分出胜负。白问天见状,他有些气恼。他知道在他与张震天的战斗中,他的体力消耗要远远大于张震天的法力消耗,若是长久下去,自己可就真得要吃败仗了。想到这里,白问天口中发出一阵儿怒嚎,然后,他的身体急剧变化。一头狮面羊身头有独角项生荆棘的凶猛怪兽出现在张震天的面前。
张震天见了,他知道白问天已经现出了本体。他只能更加小心得应对。这时,一旁的矫濂已经处理了好了自己的身体,他见白问天已经化为本体,他担心张震天一人不是白问天的对手,他舞动三叉巡海夜叉戟也加入了战局。
白问天见张震天与矫濂两个与自己双战。他丝毫也不畏惧。他的长尾如同粗重得钢鞭一般对准矫濂直抽了过去,同时,他的口中喷出一团电光也向张震天的身体直射了过去。张震天和矫濂两个见了,只得分头阻挡白问天向他们发起得攻击。如此一来,这张震天和矫濂跟在白问天的身旁紧着忙活,也仅仅与白问天打了个平手。
第一百二十章 进剿双龙岭4
随着张震天、矫濂与白问天的战斗,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可是这白问天丝毫都没有泄气得迹象。不仅如此,他还越战越勇。看来若是没有其他援兵,这张震天和矫濂两个迟早也不是白问天的对手。
在镖队一侧,老者虽然有心再去帮张震天和矫濂一把,但是,他知道他的体力在刚才与白问天的缠斗中已经完全耗尽。这时候,老者感到特异得后悔,他后悔还不如答应白问天的要求,把押送的货物留下,也免得伤及这两位年轻人的性命。
也就在这时候,由远处传来了马踏鸾铃的声音。很快一标骑兵向这个方向赶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她的胯下是一匹奇特的坐马。待她到了跟前,还不等众人看清她的长相,她手中的羽箭就带着风声向白问天的身体飞了过去。
“啊!”白问天感觉有金石之气向自己飞来,他迅速向后翻滚,这才堪堪得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这之后,他转身重新立起身体,他发现在他的对面又多出了一名女子。
“呵呵!今天是什么日子?赶来送死的人还真多?”白问天阴沉着面庞,用低沉得声音说道。
“秀儿,你怎么来了?”张震天一边注视着白问天的动作,一边喘着粗气感激得问身旁的女人。这女人不用问,就是姚秀,别无旁人了。
“我若再不来,你就变成他的食物了!”姚秀话虽说得很狠,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股爱意。她实际上只能嗔怪张震天不带她一起来双龙岭罢了。
“姚姑娘,你要当心!对面这家伙甚是凶狠!”矫濂见张震天和姚秀两个的精神有些松懈,他连忙提醒他们两个说道。
“哈哈!看来你们还是一对?”白问天听了张震天和姚秀的对话,他大笑起来,“来!来!来!今天,我就让你们去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白问天说完,他向前窜动身躯又与张震天他们三个战到了一处。
两下里又战了数十个回合,依旧没能分出胜负。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可是白问天的精神依旧矍铄。正在这时,趴俯在一旁的姚秀的坐骑马交却有了声响。它从地上焦躁得起身,然后,躬起身来,对准白问天的身躯,用头上的独角攻了过来。
白问天虽然与张震天三个杀得正酣,但是,他并没有放松自己对周遭的警惕。他感觉有物体向自己袭来,他连忙向一旁侧身。这样,马交的攻击被白问天躲过,可是张震天发出得水球却重重得击打到白问天的身上。
白问天受了张震天的攻击,他痛得大嘴一咧。可是还不等白问天叫喊,姚秀的弓箭和矫濂的三叉戟又一同向白问天招呼了过来。如此一来,白问天只得向后退却身体。张震天、姚秀、矫濂和马交四个,三人一兽与白问天杀到了一处。
时间到了午夜,白问天身上又受了几处轻伤。他的身体在张震天等人的逼迫下不断得向后撤退。现在白问天的气力已经有了枯竭的迹象。同时,他的精力看了也到了极限。就在这时,姚秀的箭矢对准白问天的头颅又射了过去。
白问天为了躲避姚秀的攻击,他只得向下躬身,却不想他的脚下一滑,他的身体向山崖下面滑了下去。
“拉住他!”张震天见状,高声大喊!同时,他对准白问天的方向一条骷髅锁链就甩了出去。也算是张震天的动作神速,这骷髅锁链刚好缠到了白问天的身上。这白问天的身躯被张震天拉住,他才没有摔下山崖。
“呼!”白问天在张震天等人的拉扯下,稳住了身形。这之后,他变回了人形,然后站在那里呼呼得喘着粗气,“白毛鬼,谢谢你救我!”
“呵呵!不必。”张震天笑着回答,“若不是看你有一身好本领,我也懒得帮你。”
“哼哼,就你们四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白问天依旧不服气得说道,“刚刚就是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有事。”他一边说着,一边重又化回了本体,很快一对翅膀就出现在了他身体的两侧。这之后,他又变回人形笑着说,“怎么样?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们的救命之情。”
“那好!那就算我们今天战平如何?”张震天见白问天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他觉得既好笑,又好气,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笑意,语气温和得问他。
“罢啦!罢啦!”白问天摆手说道,“这输就是输了!我白问天向来不是自欺欺人之人。”说到这里,白问天又说,“我来此地的时候,曾经许下诺言。若是有人能够打得败我,我愿意跟随在他身边,既然今天你们四个不光彩的把我打败,那我也就履行自己的诺言吧!你们若是愿意我跟你们一起,我将来可以跟在你们身边。若是不愿意,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若是再见,你们休怪我无情无义!”
“哈哈!”张震天听了白问天这话,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白问天的头脑着实可爱。他刚才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是张震天他们愿意收他做小弟,他以后就生死相随跟在他们身边。若是张震天他们不愿意收留他做小弟,那么再见面,就不要怪他无情,他还是要照打照杀!
“白兄,罢了!”张震天摆手回答,“既然你有心愿意跟我们在一起,我就答应你的请求。你以后就跟在我们身边吧!”
“好!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