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如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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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如棉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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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帝君也不觉得紫微问得突兀,反而细细回想送帖子的人。“不是池中物。不知紫微大帝从何方寻得此人。”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紫微轻轻松松答来。
  子夜帝君却轻蹙眉头:“自甘人臣。”
  “是呀,自甘人臣。”紫微咀嚼着,继续说:“你不觉得他。。。”紫微向着子夜帝君望去。
  子夜帝君开始沉思,拳头轻敲脑袋道:“的确。他也是自甘却不自甘。”
  紫微继续延伸着:“他说他是天演的弟子。你觉得天演为什么要收他。”
  “愧疚。”子夜帝君垂下了头,“原不知,他还留有血脉。”
  “我们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他是跟着元子才上的天界。元子第一次下人间,也是蒙他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紫微没有说完,子夜帝君已有了然。
  “难道元子的劫就是他。”子夜帝君揉着太阳穴,焦虑着。
  “谁是谁的劫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认为元子二度下凡,与他也脱不了关系。”紫微慢慢悠悠的分析。
  子夜帝君却怒了:“是他!浩劫才是他的目标。”
  紫微叹气道:“好在元子都有惊无险,浩劫也顺利平复。只是,以他一人之力,实在难为。”
  “真是父子,练手法都一样。”子夜帝君抬头看向紫微,“紫微大帝觉得如何是好,是否该禀明玉帝。”
  紫微勾起嘴角道:“让他留在我的身边最好。”紫微也望向子夜帝君,投之一笑。
  子夜帝君点点头,回之一笑:“辛苦紫微大帝。”
  “守护天界,从来都是我的职责。夜色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紫微起身,想到谁,又问道:“元子近来可好。”
  子夜帝君淡淡苦笑,紫微大帝盈盈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太阴岛

  “若是不妨碍,我想去看看元子。”紫微探向子夜帝君。
  子夜帝君念及元子时常亲昵紫微,也就默许的点点头,望这位长辈能开解元子,望元子能早日长大。
  紫微走在前头,林葵紧跟其后。虽说让紫微因为小鱼向元子开炮,但时机不对。林葵一路走的忐忑。
  眼看就要临近元子的屋子,林葵一甩沉稳的态度,上前朗声大道:“紫微大帝来访,不知元子是否安寝。”
  只听得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门才打开,元子一脸的不屑望向紫微,拱手道:“紫微叔叔深意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紫微看着元子一脸的苦瓜相就知道元子的气还怀揣着,也不软语相待,直接走进元子的屋子道:“你刚才的一番躁动是为了什么?”环视一周,紫微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这可问到了元子,蹙着眉,元子嚼着舌头道:“不,不为什么,就是。。。”
  “只怕是我们唐突了元子。”倒是林葵在一旁开脱。
  紫微深有意味的看了看处事不惊的林葵,再扫到左右飘忽的元子,也就不拆穿他两的伎俩,附和着:“林葵说得极是,是我唐突了。既然元子要早歇了,我就不打扰了。”
  紫微才一说完,元子就激动地走到门旁,含笑恭送道:“那元子就恕不远送了。紫微叔叔走好,林师兄走好。”
  紫微信步离开,林葵眼带笑意的看了眼元子,元子躬身道谢。
  送走不速之客,元子立马从柜子里捧出了小鱼,小鱼眼巴巴的望着紧闭的门。
  “天界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看来我得早作打算了。”元子说着就抱起鱼缸躺在床上,“还是把你放在身边最保险了。”
  小鱼紧张的游曳,不知道元子所为的打算是什么。言下之意是要离开天界吗?这不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紫薇了。被突来的失落感充斥着心扉,小鱼不安的在鱼缸里转来转去。
  “不知元子到访所为何事?”缪蓝端起茶杯,看着将鱼缸紧紧抱在怀里的元子,嘴角就是抹不掉的笑。
  沉默间,元子抬起了头,审视着缪蓝,想着天界能依靠的就只有缪蓝叔叔了。此事不能告诉父母、祖父母,一旦走漏,紫微必定会来追究。
  看出了元子说不出的苦衷,缪蓝开导着:“元子,只管说来,若是缪蓝叔叔能力所能及,必定做到。”
  听了缪蓝的决心,元子才开了口:“我,我想回太阴岛。”
  “假期不是还早吗?”缪蓝困惑着,“这么早就回去,莫不是受了子夜帝君的责骂,想要逃离天界。”
  经缪蓝一提点,元子恍然大悟。只要自己咬定受了责骂,又悟出了要自我修身,索性早日返回太阴岛,勤加修炼。不止逃离的天界,还可以博得父亲的赞誉。
  一通百通,元子愁苦的脸立马绽开了笑容,向着缪蓝道:“谢谢缪蓝叔叔指点。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一溜烟奔出了司命府。
  缪蓝抿了口茶道:“太阴岛。这个战场也不错。”
  元子打定了主意就奔到书房,将鱼缸交给仙子,向子夜帝君跪拜道:“父亲,我思虑已久,是我莽撞了。我想回太阴岛,继续修身、修心。”
  子夜帝君被元子突来的请求惊到了,继而又平静道:“你能如此,已是长进。早日回太阴岛也是好的。下去准备吧。”看着元子离开后,又高兴地吐了句:“还是紫微开导有方。”
  心花怒放的元子一回到屋子,就开始收拾东西,可是左挑挑,右捡捡,觉得都是些身外物,抱起鱼缸,元子自乐道:“有你就够了。”
  元子和以前一样,向素锦、王母娘娘辞行,却一切从简,一切火速。不过须臾就走到了天门,回首留念了一眼巍峨高楼,就踏上祥云匆匆离开。
  “元子回太阴岛了,身为他的师兄,你不跟去?”缪蓝走到琼花苑,正碰到林葵走来,便寒暄几句。
  林葵擦过缪蓝的肩头答来:“我已是紫微大帝的随从,不能随意走动。”
  “怎么不告诉紫微大帝?”缪蓝埋怨着。
  林葵解释着:“你说,若是小鱼在元子的手里陨灭了,又被紫微大帝撞见了,却不更好。”
  缪蓝没有作答,只是调头说着其他的话:“那株紫薇花开的最是刺眼,哪天我得伐了它,点了火,熬锅粥,下下火。”
  “不知司命星君届时能否分我一杯。”林葵依旧从容的笑着。
  缪蓝没有应允,兴高采烈地说着:“呀呀呀,走错路了。”便从原路离开。
  林葵转首,真看见琼花开的盛,瓣瓣交叠,朵朵相映,道:“我倒想知道天界烧出来的热气能否暖热我。”
  没了嘈杂的学子声,太阴岛分外清静。元子抱紧鱼缸,稳稳地落在岛上。一直紧绷的神经立马放松,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不巧,元子在岛上遇到的第一个熟人却是青梅。可此刻,元子已经不似以前那么厌恶青梅,反而上前,躬身道:“弟子元子拜见青梅师傅。”
  这可着实惊了青梅一跳。从教授元子开始,元子就从未尊过师。这个大转变直接让青梅认为此人或许另为他人。
  元子站直了,带着笑,又是一鞠躬,便离开。青梅疑心大起,转而跟上元子。
  “元子不是不喜苦修?怎么还早早归来。”青梅跟在元子的身后。
  元子停了步,突然觉得自己惹上了麻烦。这该如何解释。
  “莫不是在天界犯了什么错,便躲到太阴岛来。”青梅一步向前,走到元子的跟前。
  元子皱着眉,低着头,只能点头。青梅这才放心。
  “我就说,怎么改了性情。”舒心的青梅放了元子,继续向着外岛前行。
  元子转身,看着青梅衣袖翻飞,心头一惊一乍总算解脱。怕自己什么地方又漏了馅,只求快快回到自己的屋子,不再受他人打扰。
  关了门,锁了窗户,元子才出了一口大气,对着小鱼念叨:“总算没人打扰了。”
  不料,门外响起了人声:“天演师傅有请元子。”
  元子挠着脑袋,气鼓鼓的离去。小鱼呆在鱼缸里,左右摇摆,却翻不出了浪来。
  “弟子元子见过天演师傅。”元子气归气,但是礼节还是有的。
  天演放下笔,看着元子问来:“不是说同去同来吗?”
  此刻,元子才知道天演找自己所为何事。元子想着林葵道来:“林师兄现为紫微大帝随从,不便跟我回来。”
  元子低着头,却听见笔杆被捏断的声音。抬头,元子正看见天演纠在一块的眉头。
  元子刚想帮林葵说两句话,天演却开了口:“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元子叹息着:“看来林师兄回来必定会被天演师傅责骂的。林师兄怎么也没跟天演师傅说一声。哎。。。”
  “看什么?”凉风谷的凉风宫的宫主戾魔慢悠悠走近花鱼。
  花鱼将手里的信纸捏紧,粉末细细碎碎从指缝间露出:“没什么。”说完,就要离开。
  “你不觉得你应该要跟我说一声吗?”戾魔靠在长廊的柱子上。
  花鱼背着戾魔道:“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戾魔死缠到底。
  花鱼想说了戾魔也去不了,便不再隐瞒:“太阴岛。”
  “呵呵。这地方不是我们能去的。”戾魔好奇的看着花鱼的背影。
  花鱼自信着:“不是我们。是你。”说完,便信步离开。
  戾魔看着花鱼消失在拐角,笑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不寿

  “你不是就喜欢当护花使者嘛。跟着花鱼一起去吧。”戾魔走到长廊的尽头,拍了拍牤蝶的肩头,靠近他的耳廓道:“但是记住,你和她始终不是一路人。”说完,戾魔就遥遥悠悠的离开,还边走边说着:“能上太阴岛,注定了就不是妖魔中人。”
  牤蝶本想来看看花鱼,却遇着她和戾魔纠缠,就立在长廊的尽头听着。不知,戾魔早就知道。刚才的一番话确实让牤蝶重新审视花鱼的身份。第一次见花鱼,是她主动投靠封妖,封妖看她有几分用处,就留为己用。她的来路,她从未说过,封妖也不在意。她却莫名的对搅乱天界十分用心。牤蝶回想戾魔的忠告的确不假,能上太阴岛的,的确不属于妖魔中人。
  “你来干什么?”花鱼撇着跟着出谷的牤蝶,没有好语调的说着。
  牤蝶对花鱼从来都是好语调,眼含笑意,软语三分:“魔君让我来护你。”
  花鱼嘲笑着:“护我。护好你自己吧。”说着,就点地飞升。
  牤蝶也不落后,点地跟上。
  自从到了岛上,元子就如释重负,逍遥自在,连好好学习的心情都有了,整日拿着书卷翻看,知道小鱼也有慧根,直接念出来,其乐融融。
  “哟,真是怪了。回了趟家,想清楚了,要好好学习了。”青梅调侃着渐变的元子。
  元子也不计较,继续不耻下问:“想请青梅师傅解答一下。”说着,就把经卷递在青梅的眼下。
  看着元子这般好学,青梅也收起了捉弄的态度,一一解答而来。只是撇到元子左手死死抱紧的鱼缸,青梅就想破口骂来,捧着个鱼缸前来求学是几个意思。可是看着元子一双求学的眸子,想骂的心顿时又软了。
  “哦。谢谢青梅师傅。”讨教完,元子有礼的躬身,转身就走。
  青梅逮住元子的衣领又揪了回来道:“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就把它留给我做个伴。权当你给的讨教费。”
  元子惊得连忙将鱼缸往怀里揣,一脸紧绷道:“不行。”
  元子的声音震耳欲聋,青梅立马松了手堵住自己的耳朵,瞥了眼元子,看了眼鱼缸:“不就要条鱼,何必这么较真。后池多的不是。去去去。”青梅很不爽的将元子逐出了门,可嘴里还在嘟啷着:“不就一条鱼,有什么稀奇的。”说着,青梅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又嗤嗤地笑了。
  夜半时分,青梅平时一副师长的样子,现在却贼头贼脑的靠近元子的屋子。撬开房门,猫步走近,左看看右瞧瞧却没有找到鱼缸。疑惑着,青梅靠近了元子的床榻,掀开帷幔,果不其然,元子将鱼缸放在了身边。这更让青梅想要捉弄元子,是不是有恋鱼癖。阴笑着,青梅端走了鱼缸。
  小鱼不能言语,想要撞鱼缸,却也激不起什么动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离元子越来越远。虽知青梅不是坏人,但从今夜的行径想来,也不是好人。小鱼焦急地只能在鱼缸里瞎折腾。
  青梅慢悠悠的走到后池,捧出鱼缸道:“虽不知元子是看上你什么了。但是我可不希望我教出来的学生被说是那什么什么。看你的造化了。”说着,青梅手一翻,鱼缸被翻了个低朝天,小鱼顺着水流“扑通”栽进了后池里。
  夜色如墨,后池泛起阵阵涟漪,碎了一池清辉。
  青梅得逞离开了后池。
  倒是小鱼跌进了池里,闹醒了一池大鱼小鱼。大家纷纷游近,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扰人清梦。
  “哟哟哟。这不是那条瘦鱼精。多日不见,竟长了寸许。”说着,花棉贤若无事的游近小鱼,却闪电般转身,“啪”一个鱼尾扇在了小鱼的身上。
  不堪重击,小鱼被击退了几许。
  占了上风的花棉哈哈大笑:“你也有回池的这一天。是不是你的主人嫌弃你了。哈哈哈。”心情极好的花棉绕着小鱼仔细的打量。
  小鱼无奈的只能摇头,摇着身子想要躲进一个安全地带。可惜群鱼围来,绝对不是友好的架势。小鱼胆战心惊,鱼尾越摇越急,突然“啪”一声。大家齐刷刷盯着小鱼的身后惊颤。小鱼也感到了气氛的僵硬,迟迟不敢回头。
  花棉第一个冲上来一个鱼尾又扫到小鱼的身上,呵斥着:“也不看看是谁,真是没大没小。”
  小鱼被打得转了身,才看见七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小鱼的心拔凉拔凉的。
  七星游近,低沉着:“哦,原来是你。真是许久未见。”
  花棉靠近七星,吹着风:“就是他,又回来了。一回来就扰的大家不得安宁。”语气极度狠辣。
  小鱼委屈着想要辩解什么,可是话到喉咙就是吐不出一言半语,只能用眼神向七星投去歉意。
  可惜花棉对此另有一番见解:“扇了七星,不但没有致歉,还敢怒视。真是出去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花棉鱼眼一扫,其他鱼纷纷又围上了小鱼。小鱼被圈在里面,在劫难逃。
  抬头,月光盈盈水漫漫,平视,鱼眼双双怒满满。小鱼干脆直突上位,一个摇曳,向着水面冲去。可惜,小鱼游到哪,他们跟到哪。几个博弈,小鱼已经精辟历经,他们却兴致满满。
  “呵呵呵。不知好歹的家伙,大家还不替七星出气。”花棉说完,鱼们纷纷亮出自己的尾巴向着小鱼扇去。
  左一个鱼尾,右一个鱼尾,鱼头“啪啪啪”,鱼身“啪啪啪”。不知被扇了多少下,鱼们才停了下来,小鱼已经摇摇欲坠。
  此刻,七星才盛怒登场,鱼尾一扬,小鱼被狠狠的扇出了水面。
  看着皎洁无暇的月儿,感受着徐徐吹来的夜风,真是良辰好景——虚设。“扑通”一声,小鱼又重重的摔进了池中,飘乎乎落在了池底。
  花棉还想补上几个鱼尾却被七星揽住:“留着他,解闷。”
  “还是七星有见解。”说完,花棉伴着七星,回头蔑视了眼小鱼,满心欢喜的离开。
  见七星、花棉离开,其他鱼也纷纷游散。
  小鱼沉在池底,身心俱伤。脑海里飘忽着紫薇送的紫薇糕,那味道甜甜的,也酸酸的。没忍住,鱼泪滑进了水里,不知踪影。
  元子自有小鱼陪伴,日子过得极为顺心,觉也睡得极为舒心。伸直了手,打着哈欠,元子才睁开了眼,一转头,心却落了空。
  捧起只剩清水的鱼缸,元子左看右看实在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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