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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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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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找个按摩的也没甚么,萍水相逢,没有牵扯,再说,谁叫你从没有帮我按摩过?!”

    嗯,把责任归咎给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现在是在怪我了喔?吼……不行,你现在马上给我收假滚回来,要按摩是吧,我天天帮你按,按完还让你爽个够!”

   “所以这种小事你会气到没理智……。”我轻描淡写的说,说得他又是气急败坏,喊道:“这算小事?你跟谁学的你你你你说,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啊!”

   “我没教你这种事,不可能!少赖到我头上!”

   “放眼望去就只有你会唬烂人,不学你还谁?”灵光一闪,我想到了这个贱招,他停顿了半晌,语气缓了许多,质问:“唬烂?……你是说…你骗我的?”

   “嗯,骗你的。”

   “确定?”

   “不确定。”

   “吼,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去找……。”他又急了。

   “就说是骗你的还一直问,你若真觉得我有找,那就有啊,如果不觉得我有找,那就没有啊,哈!”

   “好啊!你敢骗我,说!为什么要这么幼稚!”他嗓子再度扯开了叫,可少了那一肚子火药味。

    我忖着怎么圆回去,然后想到了一计,说:“让你知道在营区里要安分一点,别以为只有你会找男人,哼哼哼……。”

   “用这招也太下三滥了吧!你就不怕我等等拉了人陪睡?”

    一点也不会啊,我有爽到又可以骗到他,一点也不觉得下三滥或是低级,反倒是他已婚了还跟男人有牵扯,这件事情其实一直让我心怀芥蒂。

    这样做,只是刚刚好舒缓一下我那根蒂。

   “我说了,我不介意,这圈子里的事,我看得很开,尤其是肉体这方面。”再给他一记回马枪吃吃,爱问嘛,威胁我?去找啊!“我听说别连有个曾姓排长很好此道,炮友不少,你可以去约约看……”

    还没说完,又被骂了,“你!马上给我滚回来!不然、不然……”

   “不然?”

   “……哼,不跟你说这些,反正,你快点回来,上回跟你说的事已经办好,人事令下来了。”他敛了语气,说着我听不懂的事,想要进一步问,他只回我:“回来再告诉你,哼。”就赌气挂我电话,啧啧啧……。

    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有脑袋可以想。

    思忖着这段日子他跟我了些甚么,找出一点蛛丝马迹,随之,我便懂了他说的人事令是甚么回事,记得他说要让我无后顾之忧,言下之意,显而易见,最干脆也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将李班或是辅导长调离我连上。

    军阶为官者难动,士卒则身先,所以李班被动的机率比较大,这下子……。

    明日收假,找政战官谈谈,再怎么说,连上人事因罪调动,时机又如此巧合,难保其他人不作他想,政战官只想解我心烦,却没料到各连有各连的意乱情迷难解,这时,我倒羡慕起了同期,也在此营区另一连上担任连长的同学。

    因缘际会下,得知他也是圈内一份子,不过我们没有情感或肉体上的瓜葛,反而他曾向我提过他的连上,偶尔也会有地下性聚会,曾邀我去见识,只是我不爱此道,就回绝。

    他的连跟我的连真的是命运大不同啊!


    ◆

   
    这天,艳阳高照,而我收假隔日便来营部这间小办公室找人,找那名正把脚翘放在桌上的政战官,看他一脸想兴师问罪,看他一脸诡计多端。

   “怎这时候才来找我?”

   “太早来,是想要我被营长抓去吗?”谁没事会这种时间来营部,若是更早时候过来,启人疑窦不就糟?

   “怕甚么,我会去救你。”

   “为何我要把自己放进坑里再等人来救,就不能一开始别跳坑吗?”我坐在沙发上,翘起脚,倚靠着。

    政战官离座,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头枕在我肩上,“人事令在这里,嗯?”他把一张摺得妥贴的纸拍在我胸口,略显得意地说。

    抽出他手中所谓的人事令,摊开一看,整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出现在上头,“辅导长?你弄走我连上的辅导长做甚么?这算哪门子的无后顾之忧……”

    他没等我说完,翻转身来就亲吻我,舌尖敲开我的齿关,硬是要吮我的舌,此时,门被有力且规律地敲响,“有人来……”我一把推开他,他笑了笑,“害羞甚么,哈!”

    他走去开门,是一名壮硕的成熟男子,脸上严肃表情像是来讨债的,若不是他一身迷彩装扮,也不会以为他是弟兄。

    政战官跟他寒暄几句,得知他是跟我同期的同学连上的一名中士班长,略有耳闻的“龙班”,连政战官都知道这人,莫非他战功彪炳?

    原来他是来拿连上的莒光日志,政战官还不赶紧放人离开,拖拖磨磨的,我跟他还有事情要谈呐!

    就在壮汉班长拿了莒光日志离开后,政战官噗地跳到我身上嘻笑索吻,笑声想必是传到了门外,够大声的。

   “害羞甚么,呵!”

   “正经一点,人事令是怎么回事,一般不是调动士官比较容易吗,你这么高调的弄走一个军官……。”

    没想到,政战官高傲的说:“容易的事情办他做甚么,再说,症结点是辅导长,不是那个班长。”

    我忖了一下,忽尔灵台清明,说:“你是出于忌妒、吃醋,怕我学弟跟我有染,对吧?!”

    政战官没否认,反倒承认:“是啊,如果你学弟不去勾引你,甚至回应了李班的肉体,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李班虽乱,可他牵扯的没有你学弟大,再说,这件事情也请示过营长,他老人家赞成从军官开刀,也给其他连有类似情形的当一个警惕。”他一一阐述,我听得很是无奈。

    若是他一人提议便可以卢他去周旋,可经过了营长伯伯的手,那就没有转圜余地,好死不死,营长就讨厌男男户搞这种事,要是他也是圈内人就好办了,唉……。

   “营长另外有指示,就是那个李班再不知好歹,无所警惕,之后又被抓到或是被举报属实的话,他这行饭就不用吃了,而且,你也会被冠上督导不周的罪名。”政战官小露忧色,却又转而指高气昂,说:“不过呢,别怕,有我在,我会罩你,让你平安无事的。”说着说着他就搂住我,像个山大王哈哈哈的。

   “我没那么无能,不用等李班被举报,我自己连上就会处置他,他虽然小有功绩,可现在不是个功过相抵的社会,前功无法抵后过,后过却可以黑掉前功,等到我要靠你才能做事的时候,也就不用干了。”

   “不行,你要干之前要找我,我可以好好干你……。”他又开始不正经,手都探进我的迷彩服,拉扯出来,我抵抗着他的淫行,阻止他说:“放假你做不够啊,这边随时有人敲门,到时候……呃嗯……”他竟然翻高我的迷彩服,舔上我的乳头,一时之间说的话被截断。

   “就不要脱光啊,嗯?”政战官继续他的高涨欲望,猴急地都掏出了他的粗直长柱,要我握着。我上去之后的硬度,想来是硬很久了。

    半推半就之下,他解了我的裤子,拉到可以看见屁眼就好,抹了点口水就缓缓压在我身上之后,若大肉柱便往身体里塞。

   “呃嗯……还来……”我抓着他的手臂,忍着一丝被侵入的疼痛。


(十二)

    才隔了一天休息,政战官就恢复得这么好体力,沙发上那个姿势弄了很久,现在腿都是酸的……,后庭也不是很自在,还来不及去浴室里清,我的办公室门就有人在敲了。

    是谁呢?我才刚从政战官的淫威下逃回来,虽然已经被得逞……。

    门一开,是学弟,他一脸不满地与我错身的走进来,“学长,为何要把我调走?”我关上门,听见他为自己不平。

   “营长的意思,我提议过了,没办法……。”

   “不是已经有处分了吗,怎还是要用人事异动这烂招!”他怒目而视,这一来,我原本有点愧疚的心情转而有些微愠,放沉了语气,说:“喔?罚了你有悔意吗?罚了你就不会再犯吗?罚了你就死心吗?今天做错的不是我,你不满这人事调动,你怎不去营部申诉,他们要动你,我也是百般阻挠,卖了老脸没人领情,难道你要我去跟全营的长官都上过床,就为了换你留在连上才甘愿?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一定是那个政战官搞的鬼!他就是见不得我跟你在同一个连上,见不得我对他构成威胁!”辅导长绷直身体气愤地说。

    我坐在沙发上,兀自让他站着发癫,说:“你不捅出那个娄子,也不会让他有机可趁,管不好你的身体,现在也管不好你的理智了是吧?亏你还是个官。”

   “学长!我、我不要跟你分开!”

   “我跟你也从没在一起过,别再拿这种小孩子办家家酒的事情闹了,你离开连上去别单位静一静也好,再说,李班也未必就是你的真命天子,若你还当我是学长,就听话。”

   “学长!”他眼里泛泪,可我也迫于无奈,原以为把不受控制的李班调走就皆大欢喜,怎料政战官来上这一步,连个转圜余地都不留。

    虽对这做法感到一丝不快,却也狠不下心去气他。

    我闭眼,有些厌倦,对辅导长挥挥手,不愿再多说,但他始终不肯离去,一直站在我面前,泪潸潸地。

   “哭!你女人吗?哭就有用的话,当兵做甚么?好好整理思绪,等你想过了再来谈,现在就算要去营部说情也不是时候。”

   “不现在说,难道要等我离开了才说?到时候调不回来怎办!”

   “你还想回来?跟你说吧,只要李班还在这连上一天,营部那里就不会放你回连上,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你不接受这人事令也得接受,就当是权宜之计,别再瞎闹赌气,免得甚么机会都没了。”

   “我…你……难道你就不会舍不得?”

   “当你跟李班的事情传到我耳里时,我半信半疑,事情爆发且证据确凿的当下,对你除了失望,也心死,这些,之前都跟你说过了吧,现在谈舍得不舍得做甚么,该舍的是你。”我心里逐渐生厌,他凭甚么理直气壮说这些彷佛是无愧于心的话?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再跟他说一次,“等你想好了,再来谈。”至于谈甚么,反正这身体都被政战官摸透舔遍,心里也被他站了一席地位,再去央求一次应该会有点效果。

    而我为何要这么做、想这么做、愿意这么做,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或许是还有点情分在,或许是不忍就这样分离的同情作祟,或许……是不想如了政战官的意。

    他在我面前又站了许久,见我不再多言,便奋而离去。

    此时,我才有空去浴室里冲澡清洗,冷静一下。

然,既然要调动,那么就调近一点,即使人令上明确写了,可一段时间过后再让它生出一张来,把辅导长调到近一点的单位,这样,应该可以稍减他的情绪。

    只是哪里有缺可使力呢……?

    论消息我不是很灵通,要去问政战官的话,这想法暂不愿意让他知道,假使要问人,只剩下我那同期的同学。

    事不宜迟,穿好衣服就出发。

    ◆


    这是一个欢乐的连啊,不用顾守营门,没甚么长官会来,所以麻烦就少,天高皇帝远的。

    我不请自来,还没想到要打电话知会一声,人就出现在这连上了,安官见到我甚是陌生,不过算是机警,即时看到我领口上的军阶,一句长官好免了我的白眼。

   “找你们连长,他在吗?”

   “报告长官,在,请稍等。”俐落地扶着肩上的对讲机奔驰进去敲门,一会儿又出现,“长官请进。”

   “谢谢。”我迈步走进,来到连长室门口,那同学直接开门迎接,寒暄道:“哎呀,你这小子难得来我连上,进来坐。”他轻轻关上门,招呼我坐下。

   “你这里太远了,而且没事也不方便离开连上,你不也少去我那坐坐?”我笑着说,而他倒了一杯茶给我,问:“这样说来,今天是有事了。”

    他依旧犀利,从同窗到同袍,而今算是同事,也有点竞争成分在,他还是那样一脸毫不在乎,可没少过心眼的性格。

    一语道破这对话,就没必要拐弯抹角绕路来说,我便直问:“我连上出了点事,你应该有耳闻吧?”

   “嗯,真的是一点事,结果闹得不是一点,你有得罪谁吗?就我所知,后勤那里、指挥部那里、甚至来我营区驻点的星光部队都有暧昧不明的绯闻传出,有些是经过删减,才没传得太严重。”他鼻息吁了口气,问道:“你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主官吧?在那件事情发生后。”

   “严格来说,算是。”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便从后勤那里传到营长耳朵的,我还在纳闷我跟后勤是有怎样的过节,听他说,似乎有风声?“你知道原因?”

   “你是指连上被弄的原因吗?”

   “不然呢?”

   “这还不简单,如果不是你得罪了竞争对手或是某位高层,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得罪了人才会这样,否则,你连上辅导长的事我也没少干过,你是知道我……的,呵!”他把手按在我大腿上,摸了两下后收回去,似笑非笑地。

   “说说你的看法?”

   “嗯……这件事情到最后的惩处不算重,显然有人从中斡旋,然而,也有可能是你们连上顾守营门时太过机车,搜得太夸张而引发不满,就被爆料。”他说完,又露出那抹暧昧,问:“你没被罚,想必是那个政战官护着你的吧?”

   “这种事情你知道?”我讶然看着他,没想到要去否认。

   “哼,要不是名草有主,追你会违背原则,不然哪轮得到那个已婚半老的男人糟蹋你,我们可是同学、同窗,只可惜我没早发现你也是,不然我们不会只有这样。”

   “唉,说这些……,政战官对我很照顾的,我们也是有过一段,只是现在不同以往。”我叹气说。

   “是啊,旧情复燃当然不同以往,烧起来更快。”

   “哎,今天来不是说这些私事,改天想聊,我们再约营区外吃顿饭好好聊一聊,我也对你的感情观相当好奇,呵!”

    他用食指跟姆指撑着脸,倚在沙发上,扬眉洒笑,“也是,那就记得你欠我一顿喔,哈!”一顿饭有甚么难,我当然答应,然后听他说:“我怀疑是政战官搞的鬼。”

    我睁大眼睛,没听错吧?

   “我只是推测,辅导长跟那个班长,其中有一个是牺牲品,我不知道是要弄走哪一个,被弄走的就是碍到政战官眼皮的,说穿了,还不就是一个情字,啊,还有色字。”

    怎么可能……,我脑子飞快地回想这段时间有甚么线索会指向他所推测的那种说法,时间点不对,可是不无可能,要安排这种一出手就非死即伤的戏码,长期布局是必须的,隐忍潜伏是不可少的。

   “他心机有这么重吗?……”我不解。

   “跟你说吧,政战官虽然是我们的学长,不过他城府深是出了名的,你能让他对你动情,算你的本事,况且,他还有家室不是吗?能两边相安无事,没点心机城府怎么过日子?你就少了这些心眼,老实得令人想疼你……。”他又摸上我的大腿,这次没有移开,反问:“要不要让我疼一下啊?”

    我拍开他的手,“听你说完那些阴谋论,哪有心情……。”

   “总之呢!”他收了手,神情认真地说:“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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