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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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危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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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卡车副驾驶座位上晃手电的人也用日语说道,然后拿手电用力敲了敲驾驶室的顶棚,大声喊道:“下车,行动!”

    一二十个穿着黑衣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冒着雨,抬着几个的帆布的包裹,趟着水向芦苇塘走去。

    过了一会,“神龙”从芦苇塘中出来了,不过是被这些人肩扛手抬着出来的。它的嘴、爪子,四肢等部位都已经被很宽的皮带包裹或捆扎固定了起来。这些人将捆扎妥当的“神龙”装上卡车,然后然后很快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第二天,神龙坠入苇塘,在暴雨之夜飞升返回天庭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成为各方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

    二十多天后,又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轰动了营口的周边地区:神龙死了!

    有人在苇塘里发现了已经高度腐烂的神龙的躯体,后来这件事被告知了当地政府,在卫生防疫部门喷药消毒后,把已经变成了骨架的神龙躯体运出了芦苇塘,摆在了一片空场之中,又从附近寻来四个船锚,拉上绳子作为栏杆供周围的居民参观,并有当地报社的记者拍照发文曰:“蛟类涸毙”云云,此事后不知所终。

第九章:一九五九年“八。一五”事件() 
“那那条龙真是被日本人给抓走了?后来死的那条是它吗?”孙卫国问道。

    “呵”赵刚听到这话,一下子笑出了声来,“当时那里是日占区,后来发现的所谓龙的尸体,搬出来的骨架,还有你手里拿的那份报纸上登的什么‘蛟类涸毙’的类的鬼话文章,都是在日本人的授意之下进行的。”

    “那弄这些事到底有啥用?”

    “傻小子,中国人崇尚龙,眼下天降神龙,龙死在了这里,这肯定会对中国人的心理造成打击。只可惜,当地信息条件闭塞,这件事儿的流传范围并没有多大,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效果。”

    “他们当时从哪弄来的那个所谓的龙的骨架?”

    “在发现“天降神龙”的同时,他们就开始策划这件事了,从当地的水产学校,还有博物馆里弄出来一副鲸鱼的脊椎骨,然后又配上一些七拼八凑弄来的鳄鱼爪子什么的,还把鲸鱼的两块下颚骨装到头骨上当犄角,演出了这么一场闹剧。”

    “档案里不是说你小时候见过吗?是这个样子吗?”赵刚点着那张发黄的旧报纸上的照片问道,照片虽然照得比较模糊,但是“龙”的骨架还是可以分辨的。

    “不是,比例根本就不对,哪有这么短那后来那条被日本人抓走的龙怎么样了?”

    “跑了。”

    “跑了?”

    “对,跑了,我们缴获的文件并不完整,在战争年代的保存中又发生了损坏,所有的文件中都没有些这方面的信息,但是我们从后来的战俘中却听到一个传言:日本人在把那条龙抓走之后,运到了当地的驻军司令部,结果掀开上面的蒙布,发现里面只有捆扎神龙时用的皮带什么的,只有一条青灰色的小水蛇,根本没有神龙,日军的司令官为此大发雷霆,把执行这一任务的所有人员绑到院子里,要枪毙处死,后来那条小水蛇爬到了院子的中央,又恢复了巨龙的形态,嗖的一声飞上天空,转了一圈之后,在一团云雾与闪电中消失了。”

    “真的吗有这回事儿吗?龙为啥这要样么做呢?”

    “应该是真的,牛头沟巨龙现身那次,日本人动用了包括飞机和一百毫米高射炮在内的武器,结果没有伤到巨龙分毫,只打掉了一个鳞片,那个鳞片是不是被打掉的还两说呢,哪能那么容易死掉呢?所我们推测,龙可能不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动物,他可以改变大小,可以在天空中飞行,可以随时随地的出现与消失,这些都是它自身所具有的自然能力。你说,如果能研究明白它的能力是如何运作的,是不是会对我们的世界带来很大的帮助?”

    “对了,主任,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当初我们从鬼子那儿缴获了一个皮包,里面有个黑色的扁东西,当时我们一直没有弄明白,不知道如果不违反保密原则的话”

    “当然不违反,那个东西我们结合当事人的讲述,已经进行了一些初步的研究,现在只知道这个装置可以帮助我们快速的移动,但是原理还不清楚,现在一些科学家已经开始从国外返回祖国,希望他们到时候可以研究明白。”

    “那日本人是从哪弄到那套装置的呢?是他们自己造的吗?”孙卫国问道。

    “我们根据盒子上的标志,利用一些渠道获得了一些信息,那是属于德国一个叫做‘阿南比亚’的研究机构的标志,估计是德国纳粹给他们的盟友提供的,至于为什么会掉在树林里,恐怕永远都查不清楚了。”赵主任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说道,“说来奇怪,前不久,我们在测试这个装置的时候,它忽然出现了提示,似乎是在我国境内的某个地区,还有一套同样的装置在运行,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所以,现在上级已经给我们下达了第一个任务:把那个突然出现而又迅速消失的装置,调查清楚。”

    但是,令孙卫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神秘的装置再也没有出现,直到八年后的一天。

    ^^^^^^^^^^^^

    一九五九年八月十五日某省西呼市下辖某县(具体地名隐去)新岗村。

    连着阴了几天,又下了整整一夜的小雨,天亮的时候,太阳终于从山后面爬了出来,金色的晨光,清新的空气,山坳里的新岗村迎来了一个几乎完美的早晨,不过。。。。。。

    和每天一样,新岗大队的社员们一吃完早饭,便三人一群,王人一伙地结伴翻过山,向田里走去,准备开始一天的农业生产。家住在村子东头儿的魏老三,领着自己家的两个儿子,扛着农具,向田里走来魏家有三个儿子,老大在市里的一家工厂上班,剩下的两个儿子现在上学,眼下放假在家,没事儿的时候给父亲帮工,这爷仨儿还没走到地头,就远远地看到麦田边儿上围着一大群人,好像在看着什么。

    见此情景,好事儿的老三初中刚毕业,见前面有热闹看,立刻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连蹿带蹦地跑了过去,不过没一会儿便阴着脸跑了回来,说道:

    “爹,哥,那边儿。。。。。。那边儿,好像出人命了,有个人,就在麦子地里爬着咧!”

    “啥?!”,听到这话,魏老三领着二儿子也跑了过去,挤进了人群。

    经过一夜小雨的冲刷,田地里的麦苗儿绿得耀眼,就在这鲜亮的麦地里,距离麦田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深色的皮夹克,背后背着一个大包袱的人,爬地那里,身后有差不多几十步长的一条痕迹,麦苗儿都被压倒了,还染上了不少黑乎乎的血迹,看起来他似乎是想往这边爬,但是最终在了这里。

    “咋回事儿啊,这人是哪儿来的?大清早儿的咋倒在这地界了,还有救没啊?”

    “你看那家雀儿都落他身上了,恐怕是够呛了吧,要不谁过去看看?”

    大家推搡了半天,一个叫大山的年轻人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用一根树棍儿往那人身上捅了两下,见没有反应,大山的胆子大了一些,又往前走了两步,从侧面看了看那人的脸,然后倒退了两步,惶恐地说道:

    “赶紧叫村长和支书他们来吧,睁着眼,但是眼仁儿都散了,没救了。”

    其实早就有人去叫村干部了,村长,支书,还有生产队长都赶来了,经过简短的商议,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咱们村儿是解放后才组建的,自组建以来一直是优秀村,模范村,这次居然在咱们村儿出了人命案,必须马上上报,让上级来人查明真相,不能让咱们村受影响。

    于是,年轻的生产队长一溜烟儿地跑回了村委会,用唯一的一部电话向上级报告了此事。

    两个小时之后,颠簸的乡间土路上,远远地开来了一辆破旧的草绿色军用吉普车,车慢慢开过来,最后在麦田附近刹住了车,四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跳了下来。

    村长一看,走在前面两个认识,是镇派出所的赵副所长和民警小柳,后面跟着的两个一个五十岁左右,一个三十出头儿,看着都很是面生,便和村支书,生产队长一起带着大家迎了上去。

    “哎呀,赵所长(新岗镇派出所的所长现在处于空缺状态,一切事务都由赵副所长负责,在大家的眼里,他就是所长),你们这么快就来啦?!看这阵事,是不是情况很严重啊?”支书首先问道,随后又看着那辆吉普车问道,“咱们派出所这回也有汽车啦?”

    “啊,没有,我们是在半路上碰到的,”赵副所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道,“这车不是我们派出所的,是他们开来的,来,我介绍一下,这二位(用手指分别给大家指点着后面那两个公安)是市公安局负责刑侦的吴达开处长和侦察员郑文明同志,他们这次是专门到基层来进行走访的,正好碰到这档子事儿,就开着车和我们一起过来看看。”

    “噢,原来是市里来的。。。。。。”虽然不知道处长是啥官,但是“市里的来的”,肯定比赵所长高不少,村长和支书赶紧过来和吴处长握手,简单的寒喧过后,吴处长带头走向麦田。

    赵副所长悄悄对小柳说道:“你小子注意看着点,吴处长可是老刑侦,见多识广,经验多着呢,你多跟人家学学,以后肯定用得上!”

    “哎!好,好,我知道。”小柳忙不碟地应道。

    “小郑啊,做好笔录。”吴处长一边观察着麦田边的各种痕迹,一边向支书与围观的群众发问,“都有谁进去过?”

    “就大山进去,不过没往里走太远,这俩脚印是他踩的,他就站这儿,用个棍捅了那人两下,然后走到那儿,就那儿。。。。。。”生产队长指着麦田里的几个脚印儿说道。

    “怪了。。。。。。”吴处长绕着尸体和他爬行过的痕迹走了一圈,一边翻弄着地上的麦苗儿,一边满腹狐疑地轻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周围没有脚印儿,他是怎么跑到这地中间去的?”

    “那他是被扔到地里的?”赵副所长问道。

    “不能,太远了,你看他爬的痕迹有多长,要是能把这种体格的人扔这么远,那得多大力气!而且你看爬痕的起始点,这儿的脚印,他分明是站在这儿的,血是滴在麦苗儿上的,看这两个坑,他体力不支跪倒了,然后才开始爬,麦苗都被压倒了,从这往再前,血都是蹭在麦苗上的了。”

    吴处长抬头看了看蔚兰的天空,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显然不可能。

    “来,赵所长,搭把手,咱们先把他抬出来。”

第十章:一九五九年八。一五事件(二)() 
四个公安一起,把尸体抬了出来,吴处长开始了仔细的检查。

    死者穿着比较讲究,尤其是身上的那件皮夹克,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背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小柳把包袱解下来,拿到一旁打开来,里面散落出来许多金银器皿,珠宝等物品,看样子应该是文物,经过清点,共有器皿十一件,其中一个盘子,上面有一个洞,另有各种首饰与珠宝三十三件。

    “好家伙!”小柳惊叹到,“这么多东西,得值不少钱哩,都是旧物件,看来是个盗墓的!”

    “别妄下结论,不然会被自己的结论左右了以后的侦察方向。”吴处长教训道。

    尸体被抬上来后,放在了地边儿,从已经出现的尸僵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时分,也就是雨停之后。虽然尸体已经被翻了过来,处于仰卧状态,但是仍然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爬行的姿势,再加上死前极为痛苦的表情,显得很是怪异恐怖。通过观察,可以看出,死者年龄大约四十岁开外,皮肤较黑,有较短的络腮胡子茬,在圆睁的眼睛中,瞳孔已经扩散。

    由于尸体一直是俯卧在麦田之中,并经过一定距离的爬行,因此胸,腹等朝下部位的衣服都被水浸湿了并且沾满了泥浆,但是朝上的部分有不少却是干的。

    尸体除胸前有一处枪伤外,再无其它伤痕,枪伤处为左胸,从伤口来判断,疑为土制火枪所发射的铅弹造成。

    死都腰间插有左轮手枪一把,吴处长掏出一副手套带上,慢慢地把手枪抽了出来,这是一把美国的军用左轮手枪,磨损比较严重,突起部位磨得已经露出了金属本色,枪柄上的护片也缺了一块。凑到鼻子边儿闻了闻,一股火药燃烧的气味依然可见,他一手握住枪柄,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一推,弹巢便弹了出来,可见弹巢内的六发子弹已经击发了两发。腰带上还悬挂着一个一扎多长皮子的小盒子,似乎是手工缝制,打开挂扣,吴处长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东西,虽然吴处长搞刑侦多年,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见过很多,但是看到自己手里的这个东西不禁愣住了:“这是个啥东西?”他在大家目光的注视下翻来复去地看了半天,也没有弄出个名堂,又搜遍了自己的记忆,只找到一样能够用来命名它的名字:收音机?

    镇派出所后院的宿舍,吴处长和小郑今晚在这里借宿。

    已经十一点多了,小郑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可是吴处长仍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上午在麦田里看到的一切,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一样在脑子里盘旋,让他无法入睡。

    “怎么会这样呢?没道理啊。。。。。。”吴处长挠了挠脑袋,反正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坐到了桌子前,从衣袋里掏出钢笔来,又拿过几张信笺,开始把上午发现的疑点一一写下来,希望能从这一堆乱麻中整理出一些头绪来。

    一:死者从哪里来?到底是如何进入麦田的?

    夜间刚刚下过雨,凌晨时分才停,麦田里的土地非常松软,如果死者是自己步行进入麦田,则不可能不留下脚印,可是经过观察,并没有发现任何与死者有关的脚印,而死者的鞋上,除了爬行时所沾上的泥土之外,鞋底相对干净,并没有徒步穿过麦田的迹象。

    也不可能是抛尸,死者身材比较高大,魁梧,爬行的起始点距离麦田边足有几十步远,是扔不到那里去的,除村民大山进入时的足迹外,没有发现其他进入麦田的足迹。

    除胸前枪伤外,死者周身没有发现其它跌落造成的损伤,麦田周边空旷,没有可供攀爬的树木,更可以排除从高空,尤其是飞机等摔落下来的可能。

    二:死者身上的枪伤是如何造成的,随身携带的手枪又打伤了何人?

    死者随身所带的左轮手枪已经打出了两发子弹,有强烈的火药味,证明时间不久,而自己身中一枪,后从伤口中取出铅弹一枚,证明了之前的推测,生前曾与人发生枪战,受伤后逃走,最终流血过多而死,但周边地区并未发生有关的枪战报案,那死者生前开枪打了谁?又是被谁打伤的?

    三:事发地又是在哪里?

    从提取自死者身上的部分泥土样本,以及其随身拾的大量金银器皿、珠宝首饰来看,已经可以初步断定为是一起盗墓分子内讧而起的枪击案件,但本县范围内似乎并无年代久远的古墓记载,那么盗墓的地点是在哪里?也就是事发地是在哪里?如果能确定地点,则有可能牵扯出更大的案件,今天已经电话通报市局,请市局协助查找周边地区有无类似事件发生。

    四:在现场所发现的那个奇怪的装置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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