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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两起事件虽然惊险,却万幸没有人丧命,而之後的两起却不同……
第三起事件发生在易家的舞会上,易南的表妹在舞会中途被人发现失踪,彼时大家都并不在意,意味是女孩喝多了回到客房休息去了,可是宴会结束却发现她被人刺死在易南的房间里。
值得注意的是,死者在舞会中途遭人不小心泼酒到胸前,所以不得不借了身材相近的表姐易南的礼服。而死者死时的情形,根据留下的线索推测,应该是醉酒後误闯进表姐的房间,趴在床上休息。匕首从死者背後刺入,一刀毙命,凶手行凶时很可能没看见死者的脸,而把死者当作易南杀害。
第四起案件的死者是易南的男友。同样是刺杀,不过这次却是非常大胆的拦路袭击。案件发生的时间是前天深夜,易南和男友在公园里约会散步的途中,被埋伏在路边的歹徒偷袭,男友为了保护易南而被刺死,易南本人却因为大声呼救引来一对在公园里野合的男人而得救,遗憾的是去追歹徒的野合男人之一跑得不够快,最後还是让那人逃掉了。
“什麽叫跑得没有歹徒快,分明是一开始救人的时候赶得太急,来不及穿好裤子,把人救下来以後放心了,再跑起来去追人,才发现小鸟好冷噢,这才想起来要停下来拉裤门了。结果正在拉裤门的时候巡警赶到,就被当成猥亵罪抓起来啦!”──说得身临其境的,是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凌胜办公室里的金乐福。
凌胜的眼神变得警惕:“金乐福,你知道得可真清楚啊!”
“是啊小胜,”金乐福得意洋洋的说,“是我朋友的朋友嘛!”
“啊……真是了不起的朋友啊……”凌胜客套的夸奖,突然又道,“话说回来,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金乐福不作声,挤眉弄眼著从身後变出来一个盒子。
爱心便当这种东西,凌胜虽然没收过但也在杂志电视见过几次,所以看到金乐福拿出的东西,尽管愣怔了一下,也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一只绿色羽毛斗鸡眼的大肥鸡,──其实是米饭,蔬菜和豆子摆成的,上面插了四只鸡翅膀,──好像是怕它飞不起来一样……
虽然的确能看出金乐福用了心思,但是凌胜真心觉得很难开口说出称赞的话来,只能迅速的转换了话题。
“金乐福,我记得你是被包了两个星期的吧?”凌胜一边说,一边尝试著把两只鸡翅膀插在鸡屁股上做出尾羽的效果。
“是噢!亚历克斯说我是我们店里第一个噢!”金乐福一边点头一边帮他往尾羽翅膀上堆菜叶。
“那你把那姑娘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跑出来可以吗?”拗好造型,凌胜准备开动了。
“不可以呀!”金乐福在一边茶水咖啡的伺候著,笑眯眯。
“金乐福你耍我吗?!”凌胜把筷子磨得“唰唰”响。
“没有没有没有!”金乐福飞快的捂住口鼻,说话的声音变得甕声甕气,“我我我,我是说我没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你是说……”
“小胜你下午要出去查案吧?我们也去!三个人一起!”金乐福兴致勃勃。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傍大款 3
三、
为什麽即使是金乐福朋友的朋友,也要是这麽“猛”的人呢?──凌胜无奈的想。
虽然选定了从最近的一起公园劫杀案入手,但是由於作为当事人的易南几乎只能说出──对方大概是男人,穿著黑色或者深棕色的衣服,戴著帽子、墨镜和手套……手套的话实际上并没有看清楚,不过既然你们说刀上没有指纹那一定戴了手套不是吗?……拿手绢垫著?啊,的确也是有这种可能性!那就不是戴著手套就是拿手绢垫著吧!……比自己高半个头?也可能是一个头?不过也可能并没有那麽高……右手拿刀?大概吧,毕竟左撇子的人比较少。不过你这样一说,又好像是双手拿刀……仇人?并没有什麽恨到非要杀死自己的仇人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这种事啊……──大概就是这种程度的证词吧。所以寻找尽可能多的目击者,就变成了当务之急的事情。
但是为什麽已经年近五十的大叔还有激情在公园里野合呢?虽然随便批评别人的兴趣不好,可现年二十五岁的凌胜的确是绝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金乐福在公园里野合之类的事情。──难道是自己提前老了吗?
严肃的收回思绪,凌胜正襟危坐,──至少是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看了眼手里的资料:“……所以说你们也没有看到歹徒的样子?”
“嗯,很遗憾!”其中一个大叔认真的点了点头,十分正儿八经一板一眼的一张脸,但是考虑到他们做出的事情,凌胜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只是天生面部神经有问题。
面瘫大叔看了眼易南继续假正经的说:“因为我赶到的时候只顾著关心这位姑娘的安危,等到想起来去追的时候那家夥已经跑得没影了。”
“唔……那麽,请问……”凌胜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辞,继而转向坐在他们对面的另一个男人,──虽然资料上写著两个人都是48岁,不过这位看上去却比之前那位年轻一些,看起来就像40出头的样子,而且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超级美男子。
“我也没看到噢。”二十年前的帅哥现在的帅大叔没等他发问就摇了摇头,“因为小姑娘叫的时候我们正做到很难分开的阶段嘛,所以赶过去的时候没有拉前面的拉链不是很正常吗?要不是你的同行来捣乱,说不准我还能抓住那个人呢!但是实际上我们连那个人的一点影子都没看到,也不知道是谁的错……”帅大叔无辜的一摊手。
该说是长得帅就是了不起吗?竟然如此正义凛然的出言不逊。
凌胜把圆珠笔按的“吧喀吧喀”响,正要发作……
“啊啊……”金乐福一脸羡慕的双手交握,感动的吸了下鼻子,双眼放出崇拜的光芒,“虽然没抓到那个人,可是我觉得你们好厉害耶!现在已经9月底了,晚上不是都挺冷了吗?”
那位帅叔好像颇欣赏的看了眼金乐福,十分习惯的甩了甩额前的头发,不屑的说:“哼!所以我说现在的小鬼真是缺乏锻炼,要知道我们那个时候可是在冰天雪地里都要抱著融化冰雪的觉悟……”
砰!砰!──咦?两声?
凌胜一拍桌子拔地而起,眼一抬正对上对面假正经大叔恼羞成怒的脸。──原来不是面瘫啊……
这麽不像话的男人,真是对不起了!你们家那位看上去也很麻烦的样子,真是辛苦了啊!──惺惺相惜之情就这麽油然而生……
之後就是顺理成章的各回各家各说各话,凌胜一边把之前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倒垃圾一样的发泄给金乐福,一边偷眼看那头帅大叔在假正经大叔面前各种奴性各种卑恭屈膝……心情舒畅!
只可惜就算假正经大叔的脸最後在凌胜眼里变得无比顺眼,还是不能改变他们什麽也没有查到的事实。易南在身边“呼噜呼噜”的大声吸著纸杯中最後一点奶昔,简直就像在无言的嘲讽他们一般。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傍大款 4
四、
易南和金乐福并排站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等待去买烟的凌胜,顺便平复刚刚从修罗场里胜利大逃亡的紧张心情。
当然紧张的只有金乐福,易南姑娘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喝著她的第三杯奶昔。
“阿福哥……”在一阵连续的“呼噜呼噜”声间隙,金乐福听见易南叫了声他的名字。
“嗯?”
“阿福哥真是个温柔的情人啊!(呼噜呼噜)不过每时每刻都要察言观色关键的时候还要马上反应过来(呼噜呼噜呼噜)然後还得及时冲上去当人家的垃圾桶也很辛苦吧!(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啥?”易姑娘一气说完,金乐福却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啊,没什麽!”易南若有若无的瞄了他一眼,随意的晃了两下纸杯,听了听杯里的声音,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怎麽说呢,我是觉得啊,那位凌大哥看上去不仅是不领你的情,而且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呐……”
金乐福继续卖萌状的眨巴眼,完美的诠释著何为一头雾水的表情:“可是小南,我也是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啊……啊,小胜你来了!”
易南一回头,果然凌胜正一手拿著电话一手推开便利店的门向他们走过来。
“小胜,之後去哪?”金乐福兴奋的挥著手。
“去易南家,看看第三个案子有什麽线索。”凌胜有些不悦的点了根烟,皱著眉头看金乐福,突然问,“金乐福,你紧张什麽?”
“咦?紧张?我吗?没有啊!”金乐福使劲微笑,挤眉弄眼。
“刚才出门的时候脑子没被夹吧?”凌胜横他一眼,不再追究,却突然转向易南,“……小南,之後我们要去你家,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人监视,你最好还是不要跟著。我已经叫了一个人来接你,他会陪你在我们家等我们回来。”
“咦?”易南费解的歪著头,“正常的程序不是凌大哥和你叫来的那个人去我家,阿福哥陪我回你们家等著吗?”
“唔……我怕他保护不了你,还是叫专业人员比较好。”凌胜说得很有道理。
易南意味深长的看了金乐福一眼,金乐福正在专心致志的东张西望,因此并没有回看她。
“表小姐好可怜啊……呜呜呜……”简单的寒暄完毕,易南家的女管家像拧开水龙头一般的打开了泪闸和话匣,“……我之前跟你们的人也说过了,那天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概是10点刚过一点,小姐在和表小姐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泼到表小姐身上,本来应该是我带著表小姐去换衣服的,可是小姐好心,说让她们自己来,──那是我最後一次见到表小姐……後来11点多的时候,小姐突然来问我知不知道表小姐在哪里,小姐说表小姐换好衣服之後她们就分开了,那之後小姐的那个男朋友也来问过我两三次,当时我要是去找一下就好了呜呜呜……小姐的男朋友……小姐的男朋友……我听说他也遭到不幸了,他也好可怜啊呜呜呜……”
胖胖的女管家用和她身材相当的肺活量大声的擤著鼻涕,换气的间隙金乐福立刻递上了自己的干净手帕,女管家感激的冲他微微一笑,竟然露出了有些害羞的表情。
凌胜趁机提问道:“那麽夫人,您能再说一次发现尸体的情况吗?”
“嗯……那天舞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小姐说她要洗澡,让我帮她去房里拿换洗的衣物,我应下来之後在客厅里又耽搁了一下才上去,──你知道现在新来的姑娘总是要人指导,──结果我一打开门,就看到……就看到……哇……”
胖胖的女管家完全泣不成声,凌胜在脑中飞速的思考著有效的安慰话语,终於还是痛苦的看了金乐福一眼。
金乐福摸了摸口袋,发现已经没有多余的手绢了,只能拍著女管家白而圆胖的手指,感同身受的说道:“好可怜!那麽可怕的场面!你是怎麽撑过来的呢?毕竟她们没有你不行啊!”
“就是啊……”女管家哭的浑身发抖,无力的靠在金乐福身上,胸脯像汹涌的波涛般起起伏伏,但金乐福的鼓励让她硬撑著擦干了眼泪,坚强的说,“我……我也觉得我几乎要挺不过来,可是这个家没有我该怎麽办呢?小姐还那麽小,夫人又那麽忙……她们该怎麽办呢?呜呜呜……”
“所以说,你打开门……”停顿的间隙,凌胜继续试探。
严厉的目光仿佛在无声的指责著凌胜的冷血,胖妇人看看他又看了看一脸同情的金乐福,金乐福继续温情的拍著她的手:“好可怜呢!所以,我们是来帮你的啊……”
“呜呜呜……”胖妇人突然紧紧攥住金乐福的手,温情的看著金乐福说,“我……我打开门,看见表小姐穿著小姐的衣服倒在小姐的床上,一把刀插在她的背上,血流得满床都是……呜呜呜……”
“然後你以为那是你们家小姐,就大声呼叫著昏了过去?”凌胜已经极尽其所能的温和提问。
“不,实际上我并没有这麽以为!”胖妇人却更加冷淡的摇了摇头,──看来凌胜已经完全被当成坏人了,“实际上,小姐和表小姐的背影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麽像,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可是,就算是表小姐,也真是……好可怜啊……所以我才,所以我才……呜呜呜……”
胖妇人再次依偎在金乐福身上哭了起来,凌胜开始觉得比起水龙头厚实而巨大的水坝才更适合她。正在这时,凌胜的手机及时响起,是他让他去保护易南的那个人。
“喂──凌小胜──”叫黎诺的男人故意拖长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越发的懒洋洋,“你说让我还你人情帮你送这位姑娘回家,可是你没说有人会在路上等著开车撞──我们啊!”
“嘻嘻──你的易姑娘没事啦!有事的是我啊手臂上蹭破了一大──块皮!现在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啦!跟你的小情人说,我啊──今晚要吃火锅噢!还要超──辣的那一种!”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傍大款 5
五、
黎诺其人,很瘦很高很懒很能吃,在排骨仙大行其道的现在姑且也算是个美男子,在警局人员紧缺的现在姑且也算凌胜的搭档。
搭档的意思就是,凌胜负责外业他负责内业。
外业的意思就是,去现场搜集证据寻访证人等等等等……
而内业的意思就是,思考!
思考麽,重在过程而非结果。所以回到开头,──黎诺其人,很懒。
黎诺捧著碗,往凌胜的方向蹭了蹭:“凌小胜,我要吃豆腐……”
凌胜推他:“滚!”
“哎呀呀呀呀!好痛好痛好痛!”黎诺果然抱著胳膊在地上滚了……半圈。──好累……
灰溜溜的爬了起来。
“小胜你不要这样,毕竟人家为了救小南才受的伤!”金乐福好脾气的捞了块豆腐放到黎诺碗里。凌胜的目光一扫,扫过填房丫头状的金乐福,扫过半身不遂状的黎诺,扫过无辜的豆腐,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灌了半瓶啤酒。
“好说,好说!”黎诺眉飞色舞的挥动著筷子,毫无礼貌的到处指,“……之前看了小南男朋友的死党的口供,说他女友是个看上去和和气气,长相挺普通的姑娘,可是见到小南本人以後,我简直是要‘哇’的叫出来呢!──真是出乎意料的大美人啊!”
黎诺说得兴高采烈,易南却表现得完全无动於衷,只顾拿著碗也往金乐福手边蹭:“阿福哥,我也要吃豆腐!”
金乐福笑眯眯的继续打捞:“嗯哪小南给你吃豆腐……”
凌胜这次索性装作没听见,不动声色的继续喝酒。
“小金我要吃肉丸子……”还是黎诺。
两支筷子一夹,锅里一个肉丸子飞向空中,向黎诺的高鼻梁飞去……
黎诺抱著碗灵活的退退退,接了个正著。──哪里还有半身不遂的样子!
“哎呀凌小胜,你这就不对了!”黎诺看向面无表情的始作俑者,开始激动的自我剖白,“……我呀,是因为喜欢小金才让他给我夹丸子的,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让你给我吃豆腐的,不过我呢,最喜欢的是我老婆,所以我呀,才每次都让他给我扛行李,扛大米,扛煤气罐……”
“啧,”凌胜皱眉,“你老婆是大熊座的吗?”
“不是呀……”黎诺一边吃著丸子,一边伸手到锅里去夹油豆腐,突然变得可怜巴巴的说,“可是不知道怎麽搞的,我老婆就生我的气了,一声不吭的跑回娘家去了啊……所以我最近只能到处讨饭吃,好可怜呐……不过凌小胜,我可不是白吃你这顿饭的噢,让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看到凌胜毫无同情心的冷酷表情,黎诺连忙改变策略,讨好的说。
“有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