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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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戍-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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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奉咯咯发笑,道:“也行,我让人查一查吧,如果查到了,就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就先回吧”。
    霍弋在心底暗骂,什么如果查到了就送回来,这不是屁话吗?看来这丁奉是以为自己老实好欺负了,想到这里,又不禁为徐戍的计策所折服,的确,过来要人,是肯定行不通的。
    ......
    没等霍弋作答,吴军阵中飞马过来一人,正是主薄,他满头大汗的在丁奉耳边说道:“将军,我军后方的粮草囤积处,一万余石粮草,全数被...被...”。
    见他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丁奉怒道:“有屁就放,天塌不下来”。
    主薄咽下口水,道:“被。。。烧了”。
    丁奉两眼一瞪,顿时火冒三丈,骂道:“霍弋!!你们胆敢袭击盟友烧我军粮?!!!”。
    霍弋差点笑出来,可还是故作惊叹的说:“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的人马都在我身后,不可能是我们干的,再者,你这话恐怕也会寒了我们的心啊,这是刚才您自己说的”。
    你。。。你。。。
    丁奉横眉道:“徐戍安在?!我看,此事必然是他所为,这是破坏两国盟好,我要回禀朝廷,徐戍此人,必须惩治!”。
    霍弋正色驳斥,道:“徐将军还在永安,未曾出动人马,而且,此地是公共领地,我们一没侵占你放领土,二没杀死你方兵马,你说是我们破坏盟好,我倒要问,边防无战事,你们久久屯兵秭归虎视永安?!是什么用以?!破坏盟好的,只怕是你们陆大将军吧!”。
    丁奉登时无言以对,霍弋紧逼一步,道:“烦请将军现在就查一下,然后将我们的人放还,如若不然,我回去了也得被徐将军治罪,所以,我拿不到人,是不会走的!”。
    霍弋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十分强硬,这让东吴的文武颇为吃惊,大家心里明白,霍弋是吃准了现今的局势,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丁奉的参军此刻面露惧色,小声道:“将军,这里离秭归大营还有两天路程,我们没了粮草,肯定经不起与霍弋一战,再者,徐戍能烧毁我们粮草而不被我们发现,说明他的人马肯定就在不远隐蔽,我们。。。”。
    丁奉在心里怒骂,但又不好发作失了气度,的确,如今在这个公共领地,是构不成破坏盟好的罪名的,而且徐戍人还不知道在哪,天知道他会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给自己致命一击,都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此话用在徐戍身上,一点不假,不过,上一次双方巫山以东遭遇,徐戍还知道礼貌的出来把酒,现在倒好,竟敢烧自己军粮,实在出乎意料。
    调整了心态,丁奉道:“刚刚来报,说的确误扣了几个人,霍将军你先撤回,我马上令人将他们送到巫县,如何?”。
    霍弋冷笑,丁奉无非是担心人交给了自己,自己又翻脸攻击他,只不过事已至此,遵照徐戍的意思,一分都不能退让,道:“不必了,丁将军还是现在就将人交给我吧”。
    霍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辩驳,僵持了好一会,丁奉终究没有法子,下令将卢逊等人带出来,交给了霍弋,霍弋也不再为难,以后队为前队,自己亲自断后,拜别丁奉,徐徐往西撤退。
    直到巫山地界,卢逊、戈均纷纷下马叩拜,道:“多谢霍将军相救!!!”。
    霍弋哈哈大笑,急忙将几人扶起来,道:“此非我的主意,是徐将军亲自安排的,你们要谢,回去好好谢谢他吧”。
    话音刚落,山中两侧飞奔出来一彪人马,火光中看到他们的青色服装,众人一看就知道是武当飞军,必是徐戍无疑了,原来早在霍弋行动之前,徐戍便亲自率领数百武当飞军轻装深入后方,埋伏在山中,趁着丁奉开拔去与霍弋对峙的时候放火烧了军粮,这等事情,是武当飞军在拿手不过的了。
    卢逊、戈均瞧见徐戍,激动得伏地不起,连声磕头,反倒因为没找到湛云而向他请罪,徐戍一脸的不舍,将他们扶起来,道:“是我不对,为了一个女子,险些折损了我的两个爱将,快快起来”。
    卢逊、戈均听完这番话,直接眼泪哗哗,再三叩拜,大事告成,徐戍与霍弋合兵一处,往巫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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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因为忙,欠大家的,现在开始补上(*^__^*)

第162章 烈性如翼德
    巫县。。。十分的安宁,完全没有吴蜀对峙的紧张气氛,陈式一来,直接令自己的所部人马替换下原来霍弋的部下,各处要害也都换了人,以至整个巫水河一线数百里,全都在他掌控之中。
    永安都督府自然很快得到这个消息,原本已经好转的宗预突然病情再度加重,宗穆手里是没有兵权的,然而永安北侧的大营七千多人马,必须宗预才能调动,他感到了陈式的反常,无奈自己孤立无援,宗预本来在永安的势力就不及陈式等人,即使彭家被铲除,这样的格局依然没有实质的改变,士族大户,对宗预这样的诸葛亮嫡系,依旧不太买账。。。
    徐戍的驻军在永安西南,这是个不算大却十分严密的大营,老远望过去,就能听到士兵们cāo练的呐喊声还有铿锵的马蹄声,如同一阵阵的巨浪,冲击着宗穆的心,他感到万分欣慰。
    由于自己随身带的人不多,还没进门就给几个虎背熊腰的虎骑军将士拦了下来,宗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虎骑军竟然也不奇怪,面无表情的按照程序通报了里面的量戎,虎骑军闻名遐迩,见过的大将多了去了,也难怪他们心高气傲。
    不一会儿,量戎满头大汗的迎了出来,将宗穆请了进去,刚进大营,就瞧见士兵们正在联系跳远和攀爬,还有许多诸如平衡木、高石墙这些自己闻所未闻的训练道具,他立刻被这里的氛围感染,雄壮的士兵,给自己带来了无限的安全感。
    “宗大人,您亲自来到这里,有何指教啊??”,量戎平日里脾气不好,对于一些官员更是目中无人,只是这回徐戍特地嘱咐了要对宗穆客气些,他才说出这样礼貌的话来。
    宗穆原本也就是担心而已,问道:“怎么不见徐将军?他还没回来吗??”。
    量戎嘻嘻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此时此刻呀,恐怕是丁奉在吃苦嘞”。
    徐戍不在巫县,这让宗穆更加担忧,道:“徐将军可曾请陈式将军接管巫县以及巫水河一线的布防吗?”。
    量戎突然皱起眉头道:“没有啊,说是只请陈式协防,并未说让他入城去嘞,宗大人,难道说???”。
    宗穆点头,道:“是啊,他接管了那里,原本他手下的兵马就不少,而且还有马承这样的副将,如今,半个永安都让他管了去”。
    量戎勃然大怒,道:“这厮,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怎么样?!终究是做出这等叛逆之事来”。
    宗穆心知这是个急xìng子,劝道:“其实,陈将军当年就深受先帝重用,在永安,他的威望与名声也都有,关键在于,天子与安平王都对他宠爱有加,如今徐将军与霍弋出兵在外,他接管巫县城防,我们还真的没话说,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量戎哪里听得进,嚷道:“我看这陈式就是叛逆,现在不叛,早晚也得叛,我这就带领虎骑军去巫县,与他当面问清楚!”。
    宗穆急忙劝道:“小将军切不可急躁,毕竟他的官职在那,你也不能放肆,如今之计,你还是带兵去找徐将军,问问他的主意,如今我大汉内忧外患,家父还没醒,行事更当小心谨慎”。
    量戎草草敷衍几句,当即叫停了所有训练,因为自己与卢逊已经被升为徐戍的亲卫统领,而且徐戍走之前也给了他临时调动的权利,这就领着两千虎骑军与两百飞军连夜出城而去。
    巫县的城头,火把的光芒映衬,能见到许许多多‘陈’字大旗,量戎摆开阵势,上前骂道:“陈式安在?!唤他出来答话!!!”。
    守兵听见如此嚣张的言辞,只以为是个人物,急忙进去通报了陈式,等陈式上了城头一看,原来是上次徐戍手下的小罗罗,当即呵斥道:“匹夫,在本将面前,你胆敢无礼?!”。
    量戎骑在马上,嚷道:“少他娘的废话,我问你,谁允许你进城驻防的?!”。
    陈式更不答话,当即下令弓箭手准备,随后而来的马承见着,急忙上前制止,道:“将军不可,这是自家人马,不可不可”。
    陈式破空将量戎一顿臭骂,马承依旧苦苦相劝,这才消了气,城下的量戎暴跳如雷,对着陈式一阵谩骂,但他不是笨蛋,巫县城现在防守十分严密,量戎还是调转马头,带着人马向东去迎徐戍。
    很多久,正好撞上胜利归来的徐戍大军,量戎将事情说了一遍,霍弋立刻紧张了起来,道:“陈式此举,恐怕喧宾夺主啊,如今天子刚刚亲政,各方都不稳定,更何况他陈式背后有安平王撑腰,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徐戍深吸一口气,道:“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当今天子,不是泛泛之辈,走吧,去会一会他”。
    卢逊等人跟在身后,也都面色凝重,到了巫县城下,徐戍令人通报了上去,陈式接到信,当即下令开门放行,霍弋本想趋兵进城,却给徐戍拦下。
    “陈式强硬撤换了关防,我们人马进去,恐怕士卒之间滋生摩擦惹出祸端,如今他陈式占了巫县,铁定不会轻易再回去,哎,此事也怪我先前考虑的不周到,这样,绍先,我们俩进去与他谈谈,他若想留下驻防,也就随他”。
    量戎立刻急了,道:“陈式那厮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将军,你们不能赴险啊!非要去的话,把我们都带上”。
    这时,戈均、卢逊也都纷纷站出来,坚持与徐戍同行,无奈,徐戍便留下霍弋带领人马在外,以免出现意外,自己与卢逊等三人,并二十余名随从进了城。
    城中戒备森严,让人不禁感叹陈式带兵的能力,徐戍感觉的出来,这里面有马承的许多帮助,这个人,深藏不漏。。。
    陈式带人亲自在府门口迎接,笑面盈盈的将徐戍请了进去,望着他脸上的笑容,徐戍突然感到不自在,想起来,那时在临江关,陈式那样对自己掏心掏肺,只不过是麻痹自己罢了。
    “徐将军,听闻这次挫动丁奉锐气,恩,做的不错啊,呵呵呵”,陈式笑道。
    量戎登时火冒三丈,道:“屁话!给搞的自己跟大将军似的,竟然对徐将军评头论足起来!”。
    众人大惊,陈式怒道:“你这厮!刚才就来城下谩骂,如今又口出狂言,对上属不敬!我看你是活腻了!”。
    徐戍心下一凛,扭过头,厉声道:“量戎!你胆子不小!还不给我跪下!!!!”。
    徐戍怒意横生,量戎顿时怕了,一跟头跪倒在地,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第163章 庞巨师力荐英才
    除了徐戍带来的几个猛士,与一旁面色如铁的二十名虎骑军精锐亲兵,府里的陈式卫兵近百人,几乎五步就有一个,府外一周也都被士兵包围,卢逊知道徐戍并未真的生气,只是如今这形势由不得他不生气罢了,再说这个量戎,真是不习惯动脑子的莽夫,还不如身边同样剽悍却头脑清醒的戈均。
    “你可曾对陈将军不敬?!还不从实招来?!”,徐戍抬高了嗓门,气得满脸通红。
    量戎连忙认错,徐戍也不让他跟陈式道歉,而是直接下令卢逊、戈均当即杖责量戎二十大板,这量戎倒也不哭不闹,硬着头皮挨打,徐戍不让自己赔礼道歉,量戎已经觉得很有面子了。
    陈式冷眼旁观,徐戍道:“陈将军,之前,还得多谢您不辞辛劳,赶到巫县来协助防守啊,不知将军何时动身向西?”。
    陈式笑道:“因为担心东吴贼人进犯,我把各处已经安排妥当,反复调动恐怕劳累了将士,我看我就驻扎在此,东吴的人,我陈式足以抵挡,呵呵呵,茂公,你在永安安心的呆着就是了”。
    徐戍立刻会意,笑道:“有陈将军,我安能不放心啊,哈哈,好,那我就与霍将军同回永安等后方要处驻防便是了,那徐某,这就告辞啦?”。
    陈式大笑,又是一阵客套,终究还是将徐戍一行送了出去,见着霍弋,徐戍二话不说,与他一道领军返回永安,安排了人马各自回营,徐戍一行去探望宗预,看得出来,他病的不轻,已经趋于昏迷,话都说不了,宗穆见到徐戍,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后半夜,徐戍这才与戈均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此处,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的欢闹氛围,走进湛云的卧房,能见到戈敏整理好的儿童衣服,徐戍默然怔住,拿在手中仔细端倪。
    戈敏的眼泪顷刻滑落,道:“将军。。。这是夫人平时亲手做的,一岁的到五岁的衣裳,她都做好了,可是。。。”。
    戈均在一旁连连叹息,徐戍环顾整洁的屋子,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揪心的疼痛,他瘫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今晚睡这里。。。”。
    戈均知道徐戍难过,于是扶着泣不成声的姐姐离开,留下徐戍一个。
    徐戍转身坐在地上,骤然感到无比的疲惫,这一年来,自己几乎未曾休息,东奔西走,忙到最后,竟然连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都没能保住,如今蒋琬交代的事情还没完成,蜀汉四面楚歌,朝中的黄皓等人还在暗中积蓄力量,坐观蒋琬与刘禅之间的争斗,他突然感到无助,前所未有的无助。。。
    不一会儿,房门被急促的敲响,戈均直接推门进来。
    “放肆!不是说了让我一人静一静么?”,徐戍不悦道。
    戈均先是一怔,转而吞吞吐吐道:“将军,有人来找你。。。”。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徐戍急忙起身,只见一个男子穿着普通的衣服,带着斗笠走了过来,临近跟前又摘下斗笠,道:“茂公,呵呵,是我啊”。
    徐戍脑中一闪,顿时兴奋起来,一把握住他的双手,道:“巨师兄!何来迟也?!我正头疼着呢,快快进来”。
    庞宏笑着跟徐戍进去,戈均见徐戍心情转好,自己也十分开心,他知道庞宏来此的重要xìng,于是关上门,自己在外头守着。
    “茂公啊,这次我是很隐匿的过来的,没几个人知道,我来,是要告诉你,朝廷,可能要升陈式为暂行永安都督”,庞宏小声道。
    徐戍猛然一惊,蹙起了眉头,急忙将昨夜陈式的行动说了出来,同时也当面向庞宏认错,不想庞宏反倒笑了出来,说道:“茂公啊茂公,你知道你最缺什么吗???”。
    “我还真不知道,巨师快快教我”,徐戍惊奇的问。
    庞宏道:“虽然,你徐戍连年升迁,但是,你的‘势’一直未曾改变,你帐下不乏骁勇之辈,只是,缺一智谋之士尔,故而很多时候,你还是会举棋不定,尤其是政治上的事情”。
    徐戍眼前一亮,当即单膝跪地,道:“巨师说的正是!我徐戍就却巨师你这样的谋士,还请巨师兄多多帮我”。
    庞宏急忙扶起徐戍,道:“哎呀,我的徐将军,我这官职,哪里经得起你这般大礼,哈哈哈,有我可不够,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
    徐戍眼中放光,急切的问,庞宏笑道:“如董恢、马承之流,皆是上士,而且现如今他们的境况都不太好,得了机会,将军可想办法将他们招来自己身边,不瞒你说,大将军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徐戍木然,一脸的错愕,庞宏笑道:“茂公,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首先是董恢,此子真良士也,只是xìng格孤傲,在巴郡任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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