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行色匆匆的通知自己,现任丞相参军,辅军将军马忠,率领诸将并同两万五千人马正向理县进发,预计中午就将抵达。
徐戍大为震惊,难道成都方面有细作,已经将西羌叛乱的事情早早通报了上去?!两万五千人马!这可不是小数目!来不及多想,徐戍急忙传令,让罗成、卢廷集合虎射军,准备迎接马忠的大军到来。
烈日当空,徐戍一行在虎射军大营外等候,没多久,汉军如长龙一般开进夜射坪地区,迎着日光,战甲折辉,凛凛威武,一片刀枪林立竟望不到尽头,两万五千人!徐戍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军人,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为首四五个将领,红袍铠甲,个个英朗伟岸,除了马忠,还有牙门将张嶷,其余都是青年一辈,如汉寿亭侯领虎贲中郎将关统,副军中郎将傅佥、行参军昭武中郎将胡济、裨将王训、行参军侍中陈祗等。
除了马忠与张嶷年纪稍长,其他的人都与徐戍差不多年纪,其中关统、王训与徐戍认识,徐戍自当笑脸相迎,今天来了一班人物,不由得让自己兴奋难抑,虽然马忠只是个辅军将军,军阶中属于中下层,而且在汉中诸将中只能排倒数,但这个人是益州本地人士,不仅人脉广阔,而且深得益州豪强的拥护,虽然在诸葛亮帐下任职,但并非诸如蒋琬、费祎、姜维那些诸葛亮的嫡系,他有着复杂的政治背景。
只有那个长相俊秀似伪娘的陈祗,让徐戍颇为不快,徐戍似乎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个人,但是不知道他的底细与事迹,只知这人不是善类。
马忠率先走进大帐,高坐大堂,将军、参军们分列两侧,刚喝了一口茶,道:“徐戍,这几次与西羌人接触,情况如何?!”。
徐戍不敢怠慢,如实将情况汇报,得知徐戍昨日隔岸观火,致使封养部与先零部内斗,马忠大为高兴,笑道:“听闻徐茂公是将军之才,连丞相都夸过你,哈哈哈,昨夜一事,果然是好手段啊!”。
“将军谬赞了,昨日封养部大败,其东北门户已开,沫燕城再难抵挡多路大军侵袭,末将猜想,封诺罗必然选择顺从,要不了多久,西羌诸部便会联合来犯了”,徐戍恭恭敬敬的呈奏。
马忠深以为然,道:“此番我奉命率兵讨伐西羌叛乱,志在使其二十年不敢作乱,西羌诸部与南中蛮夷不同,更难教化,所以要厉行征伐,以显大汉雷霆之威,诸位可记住了?!”。
遵命。。。。。。众人齐声回答,徐戍却别有他想,从马忠的话中可知,他要严厉打击西羌人,这就意味着镇压与杀戮,自己本来的想法是分而征讨,互相牵制,最终达到收复众心的目的,而这正好与马忠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既然他是统帅,而且人家的方针并不错,自己只能服从。
当晚,徐戍在县衙设宴招待诸将,关统虽然官阶与自己同为中郎,但是贵为汉寿亭侯,身份上要高自己一等,可是自从那日比武,两人关系非常要好,有说有笑的喝了半坛,紧跟着又向马忠与张嶷敬酒,傅佥、胡济与陈祗三人较为内向,行为举止十分得体,对徐戍也算客气,只有王训与自己不对付,估计还在为汉中的事情介怀。
酒席之上觥筹交错,相饮甚欢,众人直到半夜这才各自歇息,等徐戍回到府里,燕子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脸颓丧道:“大人,燕子无能,这连朵儿似是十分伤心,我怎么安慰她都不管用哩”。
徐戍好言关照了她几句,便独自进了房间,连朵儿坐在床上,双臂抱膝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徐戍笑道:“小妞!还没睡啊?”。
连朵儿缓缓抬起头,道:“什么小妞?”,徐戍也不管她听懂听不懂,一下子扑上床,将连朵儿压倒,顿时嗅到一阵香气,沁人心脾,那连朵儿赶忙将徐戍推到一边,说:“你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徐戍咯咯发笑,猛然伸出双手,抱住连朵儿的头,强拉过来亲吻,双唇交融,连朵儿闷声一声,开始努力挣扎,但是毫无用处,徐戍借着酒劲,力大如牛,这连朵儿好似水中花瓣,随波逐流。
蓦地,徐戍只觉得嘴唇一阵酸痛,口中一股甘甜而又富含腥味,从舌尖流入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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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意外的部署
恍然,伴随着微微疼痛,徐戍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这才发现嘴唇剧痛,摸一摸,已经结巴,而连朵儿依然躺在身边,她那xìng感俏丽的面庞此时此刻又透着些许懵懂与可爱,原来昨晚醉酒强吻了她,所以嘴唇才‘负伤’了,经不住诱惑,徐戍偷偷的从被窝里伸手过去,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裤衩便全无衣物了,难道昨晚她帮我换了?!徐戍产生了联想,不禁一阵尴尬。
就在徐戍手指触碰到连朵儿细嫩的腹部,她醒了,睡眼惺忪的望着徐戍,道:“你醒啦?。。。昨晚你喝醉了”。
徐戍咽下一口唾沫,支支吾吾道:“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连朵儿微笑,道:“你倒是敢,嘴唇还疼不疼了?”,说着,连朵儿伸出玉臂,指尖轻轻靠在徐戍嘴上,一阵抚摸,惹得徐戍躁动难抑,心扑腾腾的跳,他很想饿狼扑食般将她拿下,毕竟自己很久没尝过荤了。
此时,房门吱呀作响。。。
一个女子欢快的跑了进来,道:“徐大人还不起床?你看谁来了?”。
晓晓的突然出现,让徐戍与连朵儿纷纷大吃一惊,更让徐戍头皮发麻的是,门外还站着另一个女子:许芯!!!
“你。。。。。。。”,晓晓突然回过头,看看门外表情微微发生变化的许芯,又看看愣在那里的徐戍,不知所措。
连朵儿懒散的依偎在徐戍身边,目光扫过门外的大美人许芯,转而笑道:“这两位是你妻子吗?”。
徐戍涨红了脸,僵在那里,许芯蓦然眼神游离,扭头便走,徐戍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追出去,一把拉住许芯的手臂,道:“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许芯故作淡然,微笑道:“并无误会,何来解释?徐大人,刚才是我们冒失了,打扰到您啦”。
徐戍哭笑不得,许芯接着道:“你这样的男子,身边必定少不了美丽女子,我可以想象得到,你不必再说什么”。
徐戍无奈,原本已经提到嗓子口的话又憋了回去,其实这在古代太过正常,只是自己生活在现代,深受政策熏陶,所以竟然会觉得对不起这许芯。
这时,行参军陈祗走进院子来,正好撞见两人,徐戍正纳闷,这家伙怎么会来找自己?不想许芯却先行开口,道:“兄长,你怎么来了?”。
神马?!徐戍大脑一阵眩晕,这许芯怎么又跟陈祗扯上关系了?陈祗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道:“妹子,你怎么在徐大人府上?!”。
徐戍与许芯纷纷愕然,恰巧晓晓走上来,道:“陈大人,我们小姐喜欢这理县风景,时常来玩,也经常承蒙徐县令接待,嘿嘿”。
陈祗点头微笑,将徐戍请到一边,说道:“茂公兄,马将军请我们去夜射坪大营议事,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陈祗的面容十分清秀,徐戍虽然看他不爽,但是毕竟人家对自己好言好语,根本挑不出毛病,“陈大人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
送走了陈祗,徐戍笑着将许芯请进客堂,又让燕子上了茶水,一打听才知道,这陈祗乃是许靖的外孙,算起来还真是许芯的哥哥,自己心仪的女子竟然有着一个‘上承主指,下接阉竖’的兄长,今后的纠葛必定错综复杂,实在让人徒呼奈何。
许芯这次来理县,说是观光南山,其实是想看看徐戍,为他之前的大胜道喜,可没想到在他房间里见到那样的光景,虽说心底颇为失落,但是男子多妻,也算平常之事。
匆匆告别了许芯,徐戍赶赴大营,这是诸位将军的第二次会面,气愤比上次缓和了许多,这新进的大军是由成都的中军与周边驻兵组成,其中许多校尉、都统都与马忠是旧相识,西边的细作还没归来,马忠便带领诸将检阅全军。
偌大的校场上,整整齐齐的站列着两万多人马,浩浩荡荡看不到边际,检阅一圈下来,徐戍才感觉到自己知识的匮乏,就像当今的解放军,汉军同样有着许多军种,待战之时军队大都是混编,这次马忠带来的兵马,有成都的虎贲营、虎骑营、左虎步营以及临时调遣的地方军队,分设屯骑、步兵、射声、越骑、长水五种校尉,就单兵而言,还分为六部,好勇拼狠爱打仗的,武艺高强能够独子作战的,分为一部,名曰:报国兵;凡气概豪迈,勇力过人身手矫健的,分为一部,名曰:突陈兵;行动敏捷善长奔跑的,分为一部,名曰:搴旗兵;善长骑马射箭,箭不虚发的,分为一部,名曰:争锋兵;善于射箭且几近百射百中能一箭毙命的,分为一部,名曰:飞驰兵;此外还有善用强弩,能远距离射中目标的又分为一部,名曰:摧锋兵。
徐戍听完介绍,已经是目瞪口呆,自己建设的虎射军只是诸多强力军队中的一支,而且刚刚创立不久,还不曾有过建树,相较之下,地位与实力还是低与虎贲营那些番号悠久的部队。
当夜,马忠在大营中作了出战部署,先锋印自然由关统拿下,毕竟他家族威名显赫且身手不凡,诸位年轻将领之中,无人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由他统领三千先锋,大家都没话说。
左军三千人马,由牙门将张嶷领军,副军中郎将傅佥担任副将;右军三千人马由行参军昭武中郎将胡济领军,陈祗担任副将;裨将王训则率领三千人马作为后军,用以保障后勤补给,调配粮草与伤员,并负责夜射坪大营的守卫。
出乎徐戍意料的是,马忠自领中军一万三千人马,自己却被安排为护卫使,统领中军里的三千机动人马,要知道,护卫使担负着保护统帅的使命,在中军遇到危险或者困境的时候,可作为机动部队跳到外线进行dú lì作战,如同现代装甲战车上的那把重机枪,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半夜,徐戍不曾卸甲便卧床休息,却始终辗转难眠,马忠与自己素不相识,竟然如此信任自己,让自己既感动,又让人颇感意外。
突然,号角齐鸣,徐戍一咕噜爬起来,夺步冲出帐外。。。
第046章 平西羌(先锋)
刚跑出没几步,侧面匆匆走来一个将领,两人咣当撞在一起,双双倒地,“***,你长没长眼睛!”,王训起身嚷道。
徐戍刚起身便让他一顿骂,心中突然腾起怒火,其实自己清楚,王训自从汉中就不喜欢自己,而且将自己视为李严的走狗,处处加以刁难,不过此人是王平之子,智勇双全且cāo行可嘉,也便不想为难,笑道:“对不住啊王将军,你先请吧。。。”。
徐戍是个刚烈的汉子,但是很懂得分寸,行事既果敢而又极具城府,如今大敌当前,他是不会惹事的,然而在王训的眼中,徐戍此人既狡猾又yīn险,绝非善类,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去。
大营中人头攒动,看来今晚是要有行动的,一进中军大帐,诸位将领纷纷到场,马忠身披战甲,头戴红缨散花盔,好不气派,“细作来报,先零部联合卑浦、钟存、巩唐、当阗等部,于昨日包围沫燕城,逼迫封诺罗出兵反叛,并扣押了封诺罗的大儿子与其家眷,据可靠消息,封诺罗目前已经被迫同意,这样一来,此次西羌敌军总人马超过三万,兵分三路,先头两路由封养部与当阗部领头,分别向茂县、夜射坪移动,第三路由先零部压阵在后,关统。。。”。
“末将在!!!”,关统一脸兴奋的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弯腰作揖。
马忠拿出令牌交给他,道:“你即刻率领所部先锋人马,向西迎击来犯的当阗部,务必奋勇杀敌挫其锐气,若是首战得胜,必然能够牵制袭击茂县的封养部人马,而后你便挥军东北占据兰垛,切断封养部与先零部之间的联系!”。
诺!!!关统欣然领命,转身离开大帐,接着,张嶷受命率左军向夜射坪西南移动,胡济受命率领右军想西北移动,避过西来的当阗部人马插到后方,并且放过先零部,由张嶷所部乘着后方空虚直插沫燕城,切断西羌人的退路,等关统与当阗部交战得胜,先零部增援过来的时候,胡济所部趁机迂回,与迎面压上的马忠主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只要解决掉先零部,封养部必定不会硬撑,对付封诺罗也就可以不战而胜。
徐戍认真的聆听着马忠的韬略,内心深表赞同,马忠的部署可谓十分得当,很好的运用了中路切断,分而围歼的办法,但前提是关统必须首战得胜。
夜色茫茫,多路大军浩浩荡荡四散离去,徐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规模冷兵器战场,心中稍显不安,更多的却是震撼与激动。
徐戍手下的三千人马中有四百五十人是虎射军将士,罗成、卢廷也与自己同行,马忠的中路大军轰然前进,徐戍则带领三千人马在侧翼护卫行进,关统等路渐渐消失在月色朦胧的黑夜中。
走出没二十里地,马忠来了指令,为了确保关统取胜,让自己率军驰援,若是关统不负众望,则回军护卫中军,如果关统出战不利,就得加以协助,这样的安排不难看出,马忠此人心思缜密,考虑周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自从上次北伐,关统并未担任重要的军职,只是一名参将而已,这是因为他自己太过年轻,还是让诸葛亮不太放心,但是关统则不以为然,结果一直闷闷不乐,结果此次奉命讨伐西羌,自己担任先锋,怎能不让他热血沸腾。
这西羌地域广阔,不比两川那么险峻,敌情也更加容易察觉,当阗部预料到将会正面碰见汉军,所以远远地便大肆擂鼓、摇旗呐喊,朝着汉军奔袭过来。
两军相遇勇者胜,这句话在这样的地形地势上,可谓不容更易的真理,关统自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只听他一声令下,先锋三千人马如狼似虎般冲了上去,关统自幼膂力过人,那手中大刀挥舞得好似缎带,撞入敌阵左冲右突、前砍后挑,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按说当阗部本就英勇善战,但是碰上由关统统帅的先锋生力军,一下子乱成一团,罗成远远的看着,钦佩之意油然而生,称赞道:“大哥你看,关将军好不威武啊,那群西羌人一个一个,被打的屁滚尿流啊,哈哈哈”。
徐戍勒马远眺,看见关统精湛的刀法和敏捷的身手,心中也是一阵敬佩,只是历史上的关统名气不大,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淹没了这样一个年轻俊杰!
徐戍笑道:“美髯公的嫡孙,自然非同凡响,卢廷、罗成你们要好好看着,多加学习”。
两人嗯了一声,仔细的观察,不远处,两军形势已经完全倾斜向汉军一方,西羌人阵型逐渐向后收缩,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丢盔弃甲者数不胜数,关统杀得兴起,全身热血沸腾,怒吼一声,挥军继续追击,汉军先锋将士纷纷嘶吼着争相冲击。
罗成抚掌大笑,道:“打的漂亮!大哥,既然关将军旗开得胜,我们就撤回中军去吧”。
徐戍不曾回答,依然凝视着远处的战局,突然间,他意识道什么,伸手一挥,下令全军前进。
卢廷与罗成齐声问道:“大人,我们难道要跟着追么?”。
“太过蹊跷,西羌人善于马战,而且他们之前就应该想到会与汉军正面相遇,队前怎么会没有准备盾牌抵挡冲击,怎么会一打就成溃败之势?”,徐戍凝神说道。
卢廷、罗成恍然大悟,看来刚才是一时被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