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点吧。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很快;她在惊慌中踹开了被子。
“你干嘛?”樱桃子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银发男;嘴角抽搐。
“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袋有问题;没看到我在睡觉吗?”银发男翻了个身,面对樱桃子,他脸上的眼罩拿掉了,左眼在眼眶中滴溜溜转,健康得很呢。
“你睡觉,你干嘛不去专门为你空出来的房,跑来我的床上!”
银发男打了个呵欠,“今天柳若也来了,我的床让她睡了。”
“好,您慢慢睡。”樱桃子思考着应该去和小莫叶挤一晚上。
银发男手臂压住樱桃子的肩膀,腿压住樱桃子的大腿,就是不放她走,“我不介意和你挤一挤。”
“我介意!”樱桃子几乎是在咆哮,她右手去点银发男的穴位,银发男左手压住她的右手,她左手劈向银发男耳后的穴位,银发男用右手化解她的招式,强行压住了她的四肢。现在樱桃子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嘻嘻,跟奔放学了四年,武功还是这么差。真丢人!”
“我哪能跟你这个百年老妖比!”樱桃子在心里愤愤的想,但不敢说出来。
“我说,把那个小孩儿杀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是上古天神啊。你知道留着他有多危险吗?”
“是啊,他是玄武家族的嘛。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玄武家族的人呢。听说他们家族人很多头长有犄角,今日一见,果然莫叶有一对小角,隐藏在头发里,像小幼芽,好可爱。” =_;=
“你没想过吗?他也许会引来其他玄武家的人,那你这些年躲藏在这儿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可是我不忍心杀了他。他才多大点儿啊。你肯定有办法让他忘记这儿的事情,或者不说出去,对不对?”
“切,到头来还是指望我。”
“您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塞过潘安超过宋玉聪明绝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高人一等武功独步天下的颜炡大侠嘛。”由于练功的缘故,樱桃子的肺活量越来越大了。
“那好吧,我有空想想。”颜炡邪恶一笑,欺身上来,他呼出的热气扫在樱桃子的面颊上,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似要一点点渗入到人的心脏里,“你不觉得床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吗?人生是在床上,死是在床上,欲|仙|欲|死还是在床上。”
那个化名樱桃子,本名其实叫殷歌的女子打了个冷战,然后她清清嗓子,尽量放柔声音说:“大爷,您这样抱着我很热耶,能不能放开我先。”
“这样就热了?那等会儿岂不是更热,嗯?告诉哥哥,你哪儿热了?”颜炡舔了舔殷歌的脸颊。
“颜炡——”殷歌暴跳如雷,“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嚣张,对我上下其手!” 她心里暗骂:你说你这上古天神,练啥武功呢,现在虽然你碰到我失去了法力,但依然有武功。我究竟何时才能打得过你这个变态啊!
颜炡没理她,把头埋到她的颈窝,“好香。”
殷歌的泪汹涌而下,“大爷,您要是找乐子,请您出门左拐,上醉仙楼找最有名的小牡丹好么,钱我出!”如果她没记错,从颜炡出场那一刻,他就在对自己进行性骚扰,而她则进行顽固抵抗,他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激情难耐啊。”颜炡道。
果然是春天到了!
“奶奶的,你就是一人体美学艺术家!” 她记得詹小悦说过:男人都好色,色心稍强一点叫色狼,再强一点叫色鬼,更加强就叫色魔,尤其强那就成了变态色魔,好色到了极致,被称作人体美学艺术家。
“又不是第一次,你装啥清纯啊,脸还涨得通红。我都替你感到脸红了。”
“你练绕口令啊。”殷歌白他一眼,“什么不是第一次,你别误导观众啊,我是清白的!”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呢。”颜炡凑近了看殷歌的脸,大有要把殷歌的轮廓深深刻在心中之势,殷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我就跟你斗个鱼死网破!你到底放不放开我。”殷歌义愤填膺。
颜炡好笑的看着发怒的殷歌,偏偏她又什么都做不了,真让人心情愉悦啊!他翻身,一口吻住殷歌的唇,非常熟练的撬开她的贝齿,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游走,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殷歌在他身下挣扎,四肢却被锁得紧紧的,根本不能动弹。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觉得颜炡吻得她好舒服,浑身酥麻,身体似要熔化了一般,脑袋逐渐迷迷糊糊起来。上苍啊,怎么可以这样!
她偷偷睁开眼睛,发现颜炡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眼中有大片大片揉碎的光。在他们的上空飘飞着粉色桃红色的花瓣,每一瓣都是半透明的发光体,光芒却并不刺眼。那些花瓣看起来毫无重量,绕着他们俩舞蹈,在触到其他物品后破裂成小小的光点。它们来势凶猛,声势浩大,比白日里看到的樱花还要美上千倍。
“流樱”,是“流樱”啊!“流樱”只有在“纯血良人”和上古天神接吻时才会出现,但并不是单单嘴碰嘴就行,据说是要饱含感情的吻,才会让“流樱”出现。花瓣越多,时间越长,说明感情越深。不要啊,她不要这样!肯定是颜炡在用谎话诓她,她才对颜炡没什么感情呢!她最早一次看到“流樱”,是在十五岁的那一年,那是和……
颜炡咬了殷歌一口,殷歌回过神来,觉得唇很痛。“流樱”顷刻消失在空中,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你是不是在想着其他男人?”颜炡厉声问。
殷歌喘口气,理直气壮道:“对。”
“你……”颜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臭。
“我在想小莫叶会不会尿床。”殷歌补充。
“……他才不会尿床呢。”颜炡给她一个白眼球。
“啊,樱花没有了啊!”角落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殷歌往门口望去,发现一个小脑袋托腮凝视着他们。她差点晕过去,“莫叶,你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在我吻你之前。”颜炡替他回答。
殷歌更晕了,“你这个禽兽,你想毒害未成年吗?”
“小鬼头,你还想看樱花吗?”颜炡说完,莫叶连连点头,于是颜炡又装模作样朝殷歌吻下去,殷歌怒了,她真的怒了!(╬ ̄皿 ̄)
“你这个杀千刀的!”殷歌一脚踹开他,连滚带爬跑下床,牵着莫叶跑了。
“姑姑,我想嘘嘘。”
“姑姑带你去,乖啊。”
“姑姑,白发老妖刚才是想吃你吗?他在啃你耶。”
“是,是的。所以莫叶要听话啊,嘘嘘完了赶快和姑姑去睡觉。”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颜炡撑着自己的头,侧躺在床上,看起来非常开心。
第二天一早,殷歌起床,正好看到寻花问柳归来的师父甄豪放,他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看起来昨晚上过得不错。甄豪放是个“年轻”的老年人。说他是老年人,因为他已经六十五岁了;说他年轻,是因为他还保留着一颗热爱二十五岁以下妙龄女子的心,经常去万花楼、醉仙楼与那些女子们切磋技艺。对于他来说,女体就和空气一样重要,他说,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死在花丛中。他老人家虽然六十五岁,但是身体健康得很呢,为了显示年轻,他把一脸的胡子全拔了,美中不足的是他脸上的褶皱比较多。
“这孩子是谁?”豪放老头看到莫叶。
殷歌一双清澈的大眼盯着豪放,嘴唇未动,先听到声音,“这是我和颜炡的私生子。”
殷歌回过头,看到颜炡竟然变声用她的语气在说话。他刚喝了一口茶,唇上还沾着些许水渍,他对她微微一笑,抿了抿湿润的嘴。美男就是美男啊,喝个茶都这么诱人,但是我们的女主是不会为美色所动的,她攥了攥拳头,控制自己不要一拳揍在颜炡脸上,“师父,您别听他乱讲!”
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对颜炡抛了个大拇指,满脸的褶子都飞来起来,“不错嘛!颜兄终于有孩子了。”
“哈哈,哪里哪里,看起来你也奔放完了,快活的紧吧。”
“唔,仿佛重生啊!给你说,醉仙楼的小牡丹昨个儿晚上……”
殷歌向天空翻了个白眼,忙捂住了莫叶的耳朵。
颜炡干脆把脑袋搁在殷歌的肩膀上,对她说:“和这么个老色鬼住在一起,你晚上竟然还不锁房门,昨天是给你个教训。”
甄豪放耳尖,马上跳起来反驳,“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别把你那龌龊的思想套在我身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和她可是纯洁的师徒感情咩!再说了,锁门有什么用,区区一道门拦得住我么!对吧,歌儿。”
“师父说的对。”殷歌附和。
“我饿了,歌儿倒茶,上饭!”甄豪放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拍打桌子。
五个人一起吃完饭,甄豪放拉着颜炡下棋,命令殷歌去神女峰上给他采“水杏扬花”。呃,别看这花名字不太好听,其实这花可是爱美之人的瑰宝……美白嫩肤祛皱有奇效。前些年甄豪放好不容易寻得几株,种在峭壁上,就等它开花了好拿来敷脸。
“我说奔放,你怎么能这样使唤萝莉呢?”颜炡丢下一颗棋子。
“我这是锻炼她的轻功,你哪知我良苦都用心咩。”豪放师父堵住他的去路。
“我很痛心,我真的很痛心。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你实在逼得我不得不说……你输了!奔放弟弟,你已经连败二百零三次了。”
“……不是吧!”︽⊙_⊙︽
殷歌带着匕首和布袋,出发去摘花。她从峭壁上爬出悠然谷,往燮山最陡峭最高的山峰……神女峰前进。话说师父的武功真厉害啊,为了让植物吸收日月精华(甄豪放:还为了避免让人偷了!),把花种在最陡峭的悬崖峭壁上。这一路甚是艰辛,殷歌施展轻功,蜻蜓点水般在山崖间跳跃,累了就攀在崖上休息一下。到中午时,她才爬上神女峰。
她坐在地上,擦汗休息,神女峰就几大块巨石,连根草影子都看不到,全被师父除掉了,说是怕影响了他的“水杏扬花”生长。那几株“水杏扬花”已经开了,全是零星的小花,每朵花五瓣,皎洁如月光。殷歌就不明白了,谁给花取的名字啊,太过分了!(POPO【剔牙】:就是本大人我啊!)
她小心翼翼地摘掉大半的花朵,装到布袋子里。然后沿着原路下山。下了悬崖,她忽然有点想走大路,然后从小缝隙跑回悠然谷。叫她再爬一次悬崖,她嫌累啊。这样想着,她便改变了路线,走到一段比较平坦的路,殷歌找到一股清泉,蹲下来喝水,顺便把布袋和匕首往泉水边一丢,掬水洗脸。忽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而一直贴胸口挂着的“火焰石”在隐隐发烫。
“不会这么巧吧?”殷歌找到一棵大树,飞上去,躲在茂密的树叶里。
只见下面一群人骑马飞奔而过,他们从殷歌躲藏的树下跑过时,殷歌觉得“火焰石”烫得吓人。等他们走掉了,殷歌才从树上跳下来,她想起刚才把布袋和匕首丢泉水边了,忙跑过去拿。
哎,最近燮山变得不安静了,师父说半山腰来了群土匪,占山为王,常常跑去抢劫附近村民。这也就算了,今天还来一群“上古天神”打猎,她不否认燮山上野生动物挺多,可是作为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她强烈鄙视这种不环保的行为。
殷歌哼着歌儿,轻快的继续往前走,刚走了没一会儿,刚才骑马过去的人又折回来了。为首的男子看了一眼泉水,说道:“刚才经过还看到有东西丢这儿的,才一会儿就没了,给我搜,把那个人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到我出现了是不是很激动【暴打声】
popo我又爬出来了!
病好了一些,不过还是没写文呢
大家看完要留评哦!╭(╯3╰)╮
对了,我把“上古人类”这个称呼改成“上古天神”了,大家注意下
有个编辑说这样比较酷,呵呵
☆、遭遇脑残军团
殷歌一边哼歌一边大步往前走;迎面来了一辆大马车,殷歌正想给马车让路,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呔,站住!”人影落到了马车上。
殷歌定睛一看;原来那人是通过一条绳子荡过来的。他穿一身粗布衣;满脸胡渣;看起来肮脏不堪。那人朝马车夫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殷歌估计他就是传说中的土匪;她托着下巴思考;他是不是又要假扮执法人员;说马车超速啊;超载啊。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山贼晃了晃手里的大刀。
“噗!”殷歌笑了:我高估了他的智商,原来他的开场白这么俗气啊!
十来个山贼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把马车团团围住,倒霉的殷歌也正好站在包围圈里。马车夫吓得从车上滚了下来,连连磕头饶命。
“滚!”山贼挥动大刀,马车夫屁滚尿流的撤了。殷歌转身想走,山贼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娘子长得好俊啦,兄弟们给我把她背回山寨去!”
“你们不是打劫金银财宝吗?马车上有,你们尽管拿。请不要把我列在考虑范围内,请你们自由的……”殷歌发现没人理他,那些男人像是才从牢房里放出来已经禁欲了十年,流着口水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毛茸茸的爪子抓向她的胸脯。
殷歌觉得自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十几个山贼,还是逃跑得了。她足尖轻点,跃上了枝头,攀住高枝,高贵的,冷艳的,气派的唱,“其实不想走,其实想坐车……”气死你,气死你们!
马车里传出一阵尖叫,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被山贼拽出来马车,其中有个男子想反抗,山贼一刀刺向他的胸膛,结果了他的性命。同行的女子发出凄惨的嚎叫。正准备飞走的殷歌停住了脚步,她觉得这种类似狼嚎的叫声十分耳熟。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把目光投向地面,你猜猜看她看到了什么?地上那圆滚滚的身材,那涨开的馒头一般的脸蛋,那销魂的三下巴,不是苏咏清又是谁呢!自从郑府一别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小清,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过得怎么样。殷歌在这一刻发现,她和小清是有一种叫“猿粪”的东西联系着的。
山贼一脚踹在苏咏清的肚子上,殷歌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她一个白鹤展翅,跳下树枝,直接冲到踢苏咏清的山贼面前,一个扫腿,撂倒了山贼。背后的山贼挥动大刀朝殷歌的头盖骨劈去,殷歌连头都没回,轻轻侧身,刀贴着身体而过,她抽出匕首,反手给了山贼一下,立刻见血。
哇塞,我有这么厉害吗?殷歌极其欣赏并佩服自己。一直受到师父魔鬼般的训练,但是每次和师父对打,她都会输得很惨,和颜炡打同样也是几招就被制服。他们老说自己武功烂到不行,她还以为自己真不是学武的料呢。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参照物问题啊!嘻嘻,原来她还是有那么点厉害的嘛。
完了,她兴奋了,血沸腾了,越打越上瘾了,收都收不住了……山贼鼻青脸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就在她提脚踹向最后一个山贼的脸时,那个山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殷歌猛起磕头来,“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哼!”殷歌没理他,还是一脚踢到他脸上,他像个陀螺一样飞了出去,摔在马脚下,马抬起蹄子,好奇的踩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每踩一脚,他四肢就弹一下。
“是殷歌吗?”苏咏清抱着小包袱,站在殷歌的背后,不确定的问。
殷歌咧开嘴笑了,做了一个“V”字型手势,“小清,好久不见!”
“哇,真的是你啊!我以为你死了呢!”苏咏清一把抱住殷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还全蹭殷歌衣服上了。唉,罪过啊!
殷歌想开口说话,她的胸口又开始灼热起来,而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