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都是你这娘们，说是你的好姐妹所以我才帮著说了话。”赵斌说著对丽丽又开骂了，他这暴脾气一上来，恨不得打死了活该。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丽丽在一旁连忙道歉。
李泰看著她那张画满浓妆的脸不由转过脸，他还真不能理解赵斌的品味。
“行了，我这不是没死嘛，别咒老子了。搞得在这哭丧一样。”赵斌的道歉李泰多少能看出几分真心，那丽丽……还是算了吧，不管她是想撇清关系，还是被赵斌逼的，最好赶紧走人，别在这给他添乱就不错了。
操！原本好好地心情就被搅和了。李泰想著又开始怨念起苏显扬，这好几天过去了，那家夥怎麽还没来看自己！
“李泰这事？”想著对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差点就回不来了，赵斌就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责任。是男人怎麽也不能推卸了不承认啊！
“我们兄弟这麽多年，别计较这麽多。如果你真过意不去，那就当你欠我的，老子会让你好好还得。”李泰嬉皮笑脸地说道。
“得，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心里就舒服多了。”赵斌说著拍了下丽丽的背，“还不谢谢小李哥！瞧人家多明白事理。”
“谢，谢谢小李哥，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恩，小女子的错。”丽丽心中也呼出一口气，没来由的招惹了那麽个女煞星，搞得她受苦。丽丽心中已经不知道把楚慧那小婊子骂了多少遍。
李泰住院期间苏显扬到医院看了他两次，每次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李泰不由大叹，他们的关系到了明面上，还不如当初偷偷摸摸的呢。他们表面上不过是普通友人的关系，实在不易交往过度。
至於楚慧的事，李泰并没有对苏显扬说什麽，他们帮派的事与那人无关，他并不想把对方牵扯进来。就算李泰不想承认，可他们这混帮派的，实在是不上台面的事，对苏显扬这样的青年企业家来说绝对是污点。
沈绍杰对李泰倒是很感兴趣，不过现在并不是他去结识的好时机。
楚耀辉的来意他还没有探明，每天追著苏显扬问是不是有什麽看法，他们好对此作打算。
“他既然是秘密前来，主动权就在他手上，真有事会找我们，如果是其他事我们不需要知道的，那最好就别知道的好。”苏显扬看著手中的预案，头也没抬只回了这麽一句话。
而另一处的医院里，在赵斌道歉後的第三天，他又匆匆跑来，给李泰带了个不大不小的消息。“李泰，楚慧那小婊子现在到十二帮去了，跟著他们余老大呢。我操，真他妈的吃里爬外，怪不得当初做那麽下贱的事，原来是攀上了余老大那个老烟鬼。
“以余老大的年纪都能做她爹了，会有我们小李哥勇猛？这娘们为了钱，连性福都不要了。”阿广在一片感叹了一下。
“阿广老弟，小李哥的勇猛，你小子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怎麽，他上床鬼混的时候你在一旁看著呢。”赵斌这本来是想借此调侃一下阿广，说说著带颜色的笑话。没想到阿广听他这麽说一下吓下白了脸，连连摇头挥手，“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我不过是称赞小李哥，他肯定是最好的！恩，最好的。”阿广保证道。
“我操！”赵斌看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刚才他说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说，阿广你要拍你小李哥的马屁也用不著这样啊。”
“我没有。”阿广连忙转移话题，“那娘们在十二帮，有余老大护著我们要怎麽报仇？”
阿广这话问到了点子上，从他们青晨帮这次的损失看，怎麽也要还以颜色的，特别是楚慧这样的叛徒，绝对要以儆效尤。
“操他妈的逼！都是那婊子惹的事，看老子不好好回敬他。李泰就算他曾经是你的女人，老子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要是犯在我手里，看老子怎麽调教她。”在赵斌的心中，根本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既然那些女人都在口中喊著人人平等，怎麽在有些事上就要搞特殊，他娘的老子就给她们平等看看！
被赵斌这麽一说李泰倒是有些犹豫，并不是因为楚慧是他相好这事，而是他忽然间想起自己刚醒时的情形。那个女人是以什麽样的心情在身边陪著自己的？事情闹成了那样的结局，她赶紧离开投靠余老大才是要事，怎麽还会有那个胆子来看自己。
是因为觉得愧疚吗？因为她的告密自己差点就翘辫子了。所以想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脱离危险。
李泰想起先前楚慧躺在他怀里的情形，那人心心念念想要回到他身边，真的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卖给十二帮的人？
李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尊心受损了，所以这麽不甘心的认为或许那个女人对自己还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也不需要冒险来医院看他了。李泰还记得她什麽妆都没画，穿著一件宝蓝色的尼大衣，笑的很灿烂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李泰什麽都没记住却多少能感受到对方是真的关心自己。
“真抓到他，你交给我处理吧。”至於到底怎麽处理，李泰并没有想好，毕竟结果怎麽样谁都没办法预料。
“交给你处理这本是应该的，只是老大那？”赵斌有些犹豫，接著又道：“既然是李泰你说的，老大那我去帮你说。这事一定要亲自动手才能解气，哥哥我了解！”
21
赵斌虽然说的好听，可真要从余老大手中拿人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十二帮和青晨帮因为之前的事被勒令在自己地盘上，已经很久没再动过手了。赵斌也不敢撞在枪口上闹事，这没了头绪的事被绑手绑脚地拖住了。
然而赵斌没法子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李泰虽然没有把楚慧的事告诉苏显扬，但阿广这个识时务的俊杰却相当有效率的在第一时间内把消息告诉了对方。
楚慧这个人的资料没多久就出现在了苏显扬的办公桌上，至於她和李泰的那一段你情我愿的事，自然也记录在其中。
苏显扬看到那份资料要说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肯定是假的，在他再次确认李泰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後，对自己再次强调了一遍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所以他可以不在意。
“你怎麽有兴趣查这个？”沈绍杰看见那份资料後，随意翻了几页，看到李泰那一段事特意瞟了苏显扬一眼。
“准备对这情敌下手了？”沈绍杰特意调侃他。
“这次十二帮和青晨帮的争斗，是她泄了密。”苏显扬说的很平静，这种事在他看来并没什麽不对，主要的问题在最後。“是因为她，李泰还躺在医院，差点就回不来了。”
“那你准备怎麽样？”这种层次的对手实在让沈绍杰没有干劲，现在除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唯一能引起他兴致的就是楚耀辉了，无奈那边一直没消息，对方似乎到H市後就彻底在人海蒸发了，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沈绍杰翻到最後一页，看到了走私枪械四个字。心中念头一闪，忽然间抬头看向苏显扬，“玄盟在道上也算数一数二，贩卖军火更是常事，这青晨帮能搭上那条线却是蛮稀奇的，只是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麽联系？虽然青晨帮那种等级和那批枪支连我都看不上眼。”
“玄盟在南方的确有条路线，虽然具体我不清楚，不过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关系，也不会太难。”苏显扬早年在玄盟待过几年，虽然没有接触太核心的东西，但以他的才智不需要多讲他也能知道多很事。
苏显扬说著点出网页在楚慧这单子上做了下标记，然後补充了几点再次发送出去了。这次他要求的等级是S级，有关这次的事很快会更加细化的答复。
IS是地下情报贩卖机构，只要愿意花钱，他们总会查到你所需要的东西。这个组织和政的机构不同，它完全隐在暗中以幽灵的形态，给任何出的起金钱的顾客提供服务。
苏显扬和IS的股东paul有些交情，所以才弄到了这S级的贵宾待遇。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一定是一件在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沈绍杰说的神神秘秘。
苏显扬淡然一笑，“如果那人所做的事能这麽容易猜到他就不是楚耀辉了。”
李泰在医院住的差不多了，这几天他正闹著要离开，苏显扬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再留院查看一下，等确定没问题了，到时他亲自来接。
听苏显扬做了这麽个承诺，李泰心中就乐了，看在对方准备亲力亲为的份上他就再忍几天。
送走了来看他的周伟青，李泰打了个哈欠，他觉得自己最近都快发霉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先闷死的。
那天连阿广都不在，只有帮里两个小兄弟在一旁照看，李泰无聊想看片子，派人出去给他买碟片，另一个看著就是机灵鬼屁颠颠地说给他找播放机去了。
李泰见人走了，摸出手机正想著是给苏显扬打电话还是发短信，却听见有人敲门。“进来。”说著他就把手机塞在了枕头下面。
门口进来一个人，个子蛮高的，看著有40岁初头，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隐隐的竟还让李泰感到一股敬畏感。
这是什麽人？连他们老大都没这种气势，只有在苏显扬身上他曾经有过类似的感觉。要说是苏显扬他爸，好像太年轻了点，长得也不像啊。李泰看著心中这麽犯嘀咕。
那中年男子进来後，门就被关上了。李泰瞥见外面站著两个黑衣人，瞧那架势比他更像是在道上混的。
这念头一起，李泰就收不住了，说不定这人还真是道上的人！李泰觉得就自己的这身份，要是有其他行当的人找来了，多半是警察。所以他宁愿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同行。
“这位……”李泰还没开口问什麽，对方就先问了。“李泰？”
“最近怎麽样了？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吧。”那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後非常自来熟地说了这麽一番话。
“啊？老子我……”李泰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回答。
“你别担心，我找你是来帮你的。”那人笑了笑，脸色的线条柔和了几分，没了一进门时的威严。“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什麽都行。”
我靠！李泰睁大了眼睛，更加不可思议起来，这到底是在表演哪一出的阿拉丁神灯？他记得自己没有买什麽壶和杯子？
在这一瞬间李泰甚至觉得那人是走错了地方，他是不是应该去精神病医院的，而不是跑他这来？可那人的气度却是怎麽也装不出来的吧，李泰想要自欺欺人一番也很难做到啊。
李泰脑子一转觉得抓住主动权，说道：“我好像不认识你？”
“啊，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楚耀辉是你的同行。”对方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楚耀辉？”李泰念叨了一遍，觉得这名字自己好像有听过，但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可以肯定对方不是H市的，是在其他地方混的人？跑他这来干什麽？就算有事要谈也先去找他们老大说说，何况自己还是个病人，能做什麽？
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字，对方还是一片迷惘，楚耀辉也没觉得不快，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所以来还。”
“老子不认识你！”李泰再次说明，他们两人怎麽有种鸡同鸭讲的意思。
“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我们有共同认识的人。”楚耀辉补充。
“谁？”李泰觉得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怎麽到处都在发生写不可思议的事。
“比如苏显扬。”那人淡淡笑了下，李泰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什麽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我可以帮你们。”楚耀辉出面做的事，多半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目的几乎都能达成。
李泰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对方是什麽目的他得先稳住了，有什麽事自己决定不了的，等他一走立刻打电话给苏显扬，李泰相信只有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没什麽好怕的。
“楚先生说的是什麽话，我怎麽听不懂。”李泰给他来个装糊涂。
“有警惕之心是好事，但是别对著我使。算起来我和他也算是亲戚，是你的长辈。”楚耀辉又给出了个炸弹。
李泰这次是惊呆了，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位是他提前见到的家长大人，更重要的是这潜在含义。苏显扬他家也是混帮派的！怪不得以自己的身手会打不过他，这消息让李泰受的刺激不小。“我凭什麽相信你？”
“你下次见他可以问问。”楚耀辉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以自己这样的身份，怎麽才能得到苏家的承认。还是说你根本还不清楚苏显扬的家世背景？”
楚耀辉的这一问，让李泰涨红了脸。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定还没多久，见家长这事根本是八字还没见影子，要说身份的事，虽然他知道苏显扬肯定不简单，但先前不是觉得自己还没那个立场去深入了解嘛。
“我要说的事就这些，你有什麽要求可以通知我。”说著楚耀辉起身，递给了李泰一张名片。
李泰见那张纸上除了他的名字只有一个手机号，那卡片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质做的和平常见的不一样，黑底色背景的暗纹忽隐忽现显得异常诡异和神秘。等李泰回过神那人已经出去了。
22
IS的调查很迅速，苏显扬打出那份资料後，真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沈绍杰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笑道：“我早就说过的吧，这事绝对在我们意料之外。”
“你那先见之明不要也罢。”苏显扬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而握，“这事和我们没直接的关系，只是这麽一来那人我们动不了了。”
沈绍杰抬眼看著他，心中掂量著苏显扬这话的意思，或者说这人对李泰的心思到底有几分。
“我不认为你是真怕了楚耀辉，虽然我们和他硬碰硬没胜算，但你什麽都不做不像是你的风格。”以沈绍杰对他的了解，这人绝对不会吃了亏捏一下鼻子就算了。当然这事也不可能是因为李泰受了伤，苏显扬觉得没必要和楚耀辉起冲突，所以就这麽算了。一般从恋爱的角度看，为了显示自己，就更应该在另一半面前做出些什麽。
“我没说什麽都不做，动不了有动不了的方式，至少要让对方付出的更多一些。”
听苏显扬这麽一说沈绍杰多少有些明白了。“对不住，我脑子刚才抽了一下没转过来，这对我们来说绝对的是好事。没什麽能比让楚耀辉欠我们一个人情来的更高兴了。”
“这麽说来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沈绍杰觉得那麽狗血的情况出现在楚耀辉身上够他在暗地里笑大半年了。
“嗯。”苏显扬应了一声，手边的电话就响了。听著李泰的专属铃声苏显扬心情更好了。“小李子，什麽事？”
沈绍杰听到苏显扬这麽调侃的话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了，他盘算著要不要在这听墙角，就见苏显扬的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沈绍杰见苏显扬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刚才楚耀辉去医院找李泰了。”进了直达电梯苏显扬往车库走去。
“什麽？这麽快。”他们刚才还说要看情况，这情况就出现了。“他那是什麽意思，会不会对李泰不利？”对於楚耀辉他很难保证对方会照著他们预想的情况行事。
苏显扬进了车子，开的是他之前那辆S600，沈绍杰在副驾驶位坐下了。“我也去。”
苏显扬没说什麽开车走人，沈绍杰连忙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助理，把後面的工作安排了一下。
等两人到了医院，打开病房的大门就见里面三个青年都盯著墙壁上的液晶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