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皮革睡袋,而且当我们真的睡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寒冷,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的身体没有变成冰棍,反倒是非常的温暖。
外面冷得要命,秦扬在前面走着,脚深深陷入到厚厚的积雪中,留下了一串一串的脚印,我在后面缩着脖子,再缩,再缩,说起来为什么我会这么怕冷啊!后悔当初跟他说什么看雪景之类的话。这次来到这里可真是一次性的看够了。
来这里的游客很多,很多人很友好的跟我们打招呼。
走了很久,我的脚冻得有些麻木了。
“秦,冷,回去了。”因为寒冷,我连张嘴说话的耐心都没有。
“现在呢?”秦扬掬起一捧雪按在我的脸上,雪顺着脖颈掉进了衣服了,顿时寒颤四起,我刚要发作,一个雪球结结实实的砸到我的身上。
“宪,打雪仗吧!”说着,秦扬团好一团雪球砸过来,正中我的面门。
“秦扬,痛死老子了。你给我等着,打你我可不手软。”我抓起地上的雪,朝着秦扬砸过去,我们在雪地上追打着,踩出一串一串的脚印,像是回到了孩童时期,快乐得仿佛要飞起来。
下一刻,我真的飞起来了,脚下被东西绊了一下,身子顿时倾倒,在倒地前一秒被秦扬用力抱住搂在怀里。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笑容和红通通的鼻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冰冰的。
秦扬突然俯□吻住我的嘴,嘴唇冰凉,我们抱在一起吻得很忘情,他的双手用力搂着我的腰,我全然不顾的拥住他的脖子。直到身边响起掌声和口哨声,我猛地松开秦扬,离开他胶着的唇,看到周围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向我们投来了善意的微笑。我顿时脸红成了大苹果,甚是害羞的笑了笑。
我再抬头看秦扬,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眼里带着笑,温柔如水。
“宪,我真是爱死你了。”说着秦扬把我横抱起来,朝着冰雪旅馆走去。
周围的人笑得更开心了,口哨声和喝彩声让我尴尬的想钻进雪里面永远都不出来。
在那晶莹剔透的冰雪小屋里,秦扬一点一点的脱掉我的衣服,寒冷瞬间将我包裹,秦扬解开他大衣的扣子把我包进去,我靠在他胸前,他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传到我的身上。他拉住我的手,包在他手心里。
“怎么这么冰?”他说着去拉我的脚,“连脚都这么冷?”
被他说得总觉得自己像是冷血动物,该冬眠了。
他靠在我的唇上反反复复的吻着,就像是一辈子都亲不够的样子,他的嘴唇在我的颈间游走,炽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脖子上,勾起了我的欲望之火。
“宪,你的敏感地带原来在这里。”他在我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咬,伸出舌头在上面□着,我禁不住发出了声音。
我把手伸向他,解开他的皮带,慢慢的脱掉他身上的衣服,直到我们赤条条的搂抱在一起。他跨上我的身体,在进入之前他伏在我的胸口上吹气如兰。
“宪,要我进去吗?”
秦扬简直太变态了,要做就做,不做拉倒。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我红着脸没有回答他,只是搂住他的脖子,疯狂的亲吻着他,我把我的舌头探入到他的嘴巴里,濡湿而温暖。随之而来的剧痛将我推向巅峰,我的手指死死地扣住他的肩膀,而嘴巴依然纠缠在一起,我们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像是一首□的交响曲。
我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我们的灵魂也纠缠在一起,那一刻我只感觉到我们成为了一个人,当我们疲惫的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曾经他对岳遥说过的话。
“喂,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举起拳头敲在他的胸口。
“什么?我又怎么了?难道把你弄痛了?”
“之前,你对岳遥说,说……你骗我说那三年你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我,但是你心里也有过别人!哼,花心的男人。”我说着,一脚踢开他。
“冤枉!”他喊着:“那是个缓兵之计。”
“狡猾的老狐狸。”我使劲踢了他一脚。
其实,现在对于之前的那些话已经释然了,因为我知道现在,就在这一刻秦扬是爱我的就够了,我能跟他在一起就够了,这几年经历了这么多,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用力的紧紧抱住我。
“请不要怀疑我的爱。”
我把头埋进他的肩窝,点了点头。
那一夜,秦扬睡得很沉,也许是因为太疲惫。但是,我却是睡意全无,我剥开被子,他胸口的伤疤还是那样的明显,想着他为我做过的事情,我的心里满溢着哎,忍不住吻了吻,再一次吻了吻他的睡脸。
那一夜,我很温暖。
那一夜,我似乎听见了雪化的声音。
那一夜,我看见明媚的春天向我们走来。
☆、后记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跟秦扬说想看什么了。
想看雪,结果去了那么天寒地冻的地方,一呆就是将近一个月,满眼的白色莽原,时间久了,不知道是不是视觉疲劳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总觉得视力下降了,肯定是得了雪盲症了。我几乎冻死在那里,想看什么就直接在电视上看算了,真怕哪天我说,秦,我想看海了,结果我们两个像少年派一样去大洋上随波漂流。
结果秦扬说过我是个超级没情调的人,我反驳他说哪里像你,风流的花花公子,再说了情调是个什么东西。
有一天下班,我遇到了秦淮。对于秦淮的感觉从原本的憎恨讨厌到如今觉得这家伙还是有那么些可爱之处的,稍微有些神经大条。他拉住我说很羡慕秦扬,他说他没有机会了,之前他巴不得秦扬死在手术室里。
我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好歹他也是你哥哥。他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走掉了,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落寞,在秦扬受伤住院的那段时间,他真的像是个弟弟一样围在秦扬身边转啊转啊,那段时间他对我的照顾已经不能用一两个字来形容了。
总之很感激他。
而我跟秦扬就像平常一样,他当他的自由撰稿人,我做我的广告总监,只是他管我管的越发的严格,有时候齐斌喊我去酒吧喝酒都得电话请示,跟个管家婆一样,这件事情让齐斌嘲笑了我很久,他说我不是那个零号吗?小壹应该大度一点啊。我当时真的想痛扁他一顿,难道之前 我跟秦扬的现场直播就这么挥之不去吗?齐斌自从跟他老婆复婚之后变得开始乱花钱,倒是他老婆比之前收敛了许多。
我跟秦扬的事情可真是闹得满城风雨,可是他父亲后来并没有干预我们,也许是真的认可我们了吧!只是我父母亲那边依然不冷不淡的,直到后来,老妈打电话跟我说,今年回家过年吧!带上秦扬一起回来,你爸爸想念香香了。
明明是想念我了,拿着香香打什么幌子啊,香香转眼已经读小学三年级了。
有一天,我看到了她写的小作文:《我的爸爸》
“我其实有两个爸爸,一个是爸爸,一个是qin叔叔。他们对我很好,qin叔叔喜欢给我买吃的,我爱我的爸爸们。”(秦字不会写,直接用拼音代替的。)
我拿给秦扬看,他很开心,趴在我的肩头上跟我说:
“周宪,你欠我一个婚礼呢!”他伸出左手,亮出了自己的无名指,上面的戒指依然璀璨,我捧过他的手指吻了吻,纤细修长。
“啥?”
“那次你跟我说要跟我结婚的,可到现在我们还只是同居而已。”
我顿时接不上话茬,我确实这样跟他承诺过,我从内心里希望能跟他成立一个完整的家庭,说的是这样,但是两个男人结婚实在是不能为现在的大众所接受,真后悔当时头脑一热,许下了个不容易实现的誓言,这下可糟了。
“就知道你当时是骗我的。”
“没有,我很认真。”
“那你来证明一下。”秦扬端着酒杯朝我扔来一个坏坏的笑。
“我……”无视他,继续装傻充愣。
秦扬攀上我的手臂,沿着肩膀滑到背,再到腰间,然后突然把我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我知道我有难逃这一关了。
“宝贝,在床上证明给我看吧!”
“滚,别叫的那么恶心!”
“宪,我的爱。”
“哇,住嘴啊!你去屎吧!”
“喂,我们移民吧!”
“啊?”
“去加拿大。”
我知道在那里是允许同性婚姻的,可是我们的香香还小,我们也都有彼此的工作,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度,就跟重新开始一样。面对未知的生活,我很怕,我不想再有任何的波折,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秦扬说,有我在不用怕。
我说香香还小呢,等几年再说吧!
秦扬嗯着,像只章鱼一样缠上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幸福,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在写这部小说之前,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写。于是这样一犹豫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等到真正开始动笔写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就无法停下手中的笔。
说到笔,确实啊,我一直都是用手写的方式来继续自己的文字之旅,对于打字有种莫名的排斥,总觉的在键盘上创作总会时不时的开个小差,于是打乱了整个思路的发展。后来,连续着写了两周,写作时的姿势都变得奇怪,总是倚在墙上在膝盖上写,150张A4纸耗费了近十根笔芯,通宵达旦的夜熬黑了我的眼圈,连手指动一下都觉得生疼。
等到决定要发在晋江的时候,心里一直很忐忑。
会不会没人看?
会不会有很多人说写的不好?
我一遍一遍的反复询问着自己,后来我告诉我自己,写文之事个人兴趣而已,就算是没有人看也没关系,就当做是写给自己的好了,而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和态度,所以别人说什么于我而言也是无济于事,那就坦坦荡荡的发出来吧!
结果,比起什么我反倒开始更加关注那些无意义的数字,那样的在乎以至于开始费劲心思的想去获得更多的眼球。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不够自信,不够坦然吧!
关于这部小说:
1,我知道自己总是有错别字出现,纠正一个还有另一个,oh no,这该如何是好?
2,故事情节发展的太快,没有过度和缓冲。
3,确实很平淡,就像之前的某些评论一样,我确实还不够格。继续努力吧!
希望能跟其他的作者们相互交流一下创作经验!
预告:下部《战魂》已经开始动笔写了,在这部小说中主人公阿穆尔和鄂金立场不同,从而衍生出一对相爱相杀的CP,属暧昧向,肉搏戏份很少,嗯,可以说真正的床戏没有,如果有爱好工口的大大们估计要失望了,另外,这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