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任家敬小声说,“知道了,谢谢……”
任家敬本来并没想过要看DVD。
可没想到的是,在刘成君上楼之后没过多一会儿,电视上所有的频道就都变成了一片雪花。
任家敬在打吊针,离不开客厅。
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只有等刘成君下楼的时候再告诉他。
电视没有信号,任家敬没有事做。
想到刘成君上楼前曾说DVD里有盘,于是就按下了蓝色的键。
出现的画面却让任家敬吃了一惊。
盯着屏幕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又想看又不敢看。
看楼上没有动静,任家敬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了电视上,提心吊胆地看了一小会儿。
那些激情的画面让任家敬渐渐起了反应。
在别人家的客厅里,他不敢做什么,就只有坐在那里,轻轻地摩擦着双腿,心里想等会儿到洗手间里再偷偷地解决一下。
电视里的声音一浪大过一浪。
任家敬在正觉得难受的时候却冷不丁听到一个声音凉飕飕地问:“受不了了?”
发现刘成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任家敬吓得条件反射一般地关上了电视。
“关也没用,我看见你开了DVD。”
“我……我不知道里面是这个……”
“里面是什么,我还真忘了。”
说完,刘成君又嘲讽似的问道:“不过,知道了是什么之后,你还不是看了?”
任家敬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我……还没怎么看……”
话还没等说完,任家敬就看见刘成君走过来,抬起一条腿跨上沙发,坐在自己身后,用充满蛊惑性的声音问:“相互来一次,怎么样?”
任家敬僵直了身子:“……什么?”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不行……这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刘成君说:“用手而已。至少一半男人都做过这种事,怎么就不行了?”
“不行……”任家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就只是摇头说道:“不……”
话卡在喉咙间,因为他感到对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下身。
任家敬左手上有吊针,只能用一只手费力地扯着刘成君的胳膊:“不行……不行……嗯……!”
刘成君贴上了他的脖子,笑着说:“别管那么多,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
任家敬一边说“那怎么可以……”,一边微弱地抗拒着。
可是这点挣扎在对方看来等于什么都没有。
他抱着任家敬,用电视里的尖叫声当做背景,很快就让任家敬射了出来。
“很快啊……”刘成君说:“看来这里都没怎么用过呢……”
任家敬根本不敢抬眼。
他侧着头,不回答对方说的任何一句话。
刘成君也没再问。
他站起身,在任家敬面前解开皮带,将自己暴露在他眼前,语气里带着命令:“快点,摸一摸。”
任家敬还是侧着头,不看他。
“喂”,刘成君又说:“刚才不是已经让你爽过了?我现在难受着呢。装得跟你没关系似的,这就是你的处事方式?”
任家敬被他呛得没话说。
“没什么”,刘成君又说:“这种事最正常不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任家敬的指尖有点微微发抖。
他紧闭着眼睛,试着把手放了上去。
但还是不行。
他一碰到那东西就又触电似的往回缩。
没想到刘成君一把抓住他想要逃脱的手,用手掌覆上他的,在自己下身时重时轻地滑动,最后当手下一片湿的时候,任家敬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感觉怎么样?”
对方好像完全没有任家敬这样的尴尬。
他坐下来,好像很自然地抱住任家敬的肩:“两个人都舒服而已,哪有那么多讲究?”
任家敬还是不说话。
他觉得这样不好。
可是确实很多人都在这样做,他又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好。
刘成君盯了任家敬很长时间,长得任家敬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还在回味刚才的事情。
“嗯……”半晌之后刘成君才又开口道:“现在我心情不错……可以告诉你一个转运的方法。想不想知道?”
“……嗯?”
虽然任家敬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不过试一试倒也无妨。
“不过呢。。。得有一个非常讨厌你的人愿意帮你才行。”
“哦……”
听到这里任家敬有点失望。
讨厌他的人估计有不少,可是哪有人会愿意帮他呢?
不过,转运什么的本来就是一件不靠谱的事儿,也没必要去在意。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那孩子又说:“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努力转运
任家敬结结巴巴地说:“到底……到底要怎么做?”
“也没什么,就是常在这个人周围。如果能让这个人不像之前那么烦你,之后的事情都会随之变得顺利。”
“哦……”任家敬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那你要怎么帮我呢?”
“说不上是帮吧。”刚刚才释放了一次的刘成君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说:“反正你已经在这两天了,再多住几晚也无所谓。我现在看你还是相当不顺眼,看你自己能不能想办法利用这点时间转运了。”
任家敬觉得很犹豫:“那个……这个方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任家敬不说话了。
他之前听同事们讲过算命的事,好像真的挺神。
可是收费都搞得吓人,稍微有点名气的“老师”看一次就差不多要2000。
任家敬心里其实也想过要算一算,不过这价钱实在是太离谱了。
“可是……”任家敬想了一想,又问道:“真的管用吗?”
刘成君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任家敬:“就算没用能怎么样?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难得我现在心情好,以后再想转运可没门了。你到底要不要试试?”
任家敬有些动摇。
他觉得刘成君说得对。
就算没用也不会怎么样。
自己的情况已经不能变得更坏了。
“嗯……”任家敬又说:“我没怎么给人填过麻烦……”
这话也是实话。
任家敬不记得自己求过人。
当然,这可能主要是因为他没有朋友。
有什么事情任家敬都想自行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话就放弃,等待那个最坏的结局。
“你怎么这么烦人?”刘成君明显不耐烦了:“又想让我帮你又扯那些没用的东西,能不能别想那么多?我都说了无所谓,你放机灵点儿就行了。打扫房间煮菜烧饭应该会吧?”
“可是……”
“就这么定了。”刘成君说:“又耽误我不少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就这样,任家敬开始了自己的“转运”之路。
第二天,任家敬花了一整天去阅读各种招聘信息,不停地发送自己的简历和样稿。
虽然上一家媒体是一个小单位,可是任家敬在那里确实写过轰动一时的新闻。
他觉得这次找工作应该没有之前那么难。
一直到下午5点,各用人单位都下了班,不会再得到回信,任家敬才下楼买了一些菜。
拎着各种东西回家的时候,任家敬才发觉糟了。
他没有钥匙。
任家敬在心里骂自己笨。
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竟然就这么走出来了?
实在没有办法,他给刘成君打了一个电话。
果然,对方一听任家敬说完,就吼道:“你傻啊?!”
“那个……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以去别的地方逛一逛,只是想确认一下时间……”
“逛什么逛?!”电话另一边又传来那个暴躁的声音:“我现在回去,大概15分钟。”
“哦……”任家敬说:“那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哼。”
刘成君没说错。
15分钟还不到,任家敬就看见他的身影从车库那边转出来。
刘成君一边掏钥匙一边又骂:“你这猪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
门一被打开,任家敬就迅速躲进厨房。
他觉得,依那个孩子的性格,肯定会觉得非常烦。
但是任家敬想错了。
一直到晚饭结束,刘成君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他直接就说到了不相关的地方。
“喂。”刘成君问:“找到工作了吗?”
“哪有那么快啊。。。”任家敬回答说:“只是寄出了一些自己的简历和样稿而已……”
“嗯……”刘成君又问:“都投了什么地方?”
“不太记得了……”任家敬努力回忆道:“有‘巷报’、‘金铅笔都市报’等等几家……”
“那你最想去哪个?”
“最想去的当然还是‘金铅笔都市报’了……”
“想去哪一版?回去做娱乐新闻?”
“还是社会新闻好一些吧……”任家敬说:“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娱乐新闻……”
“其实……”刘成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除了被男人干之外,我看不出来你适合做什么。”
任家敬猛地抬起头。
想说些话来反驳,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而且他也不知道应该反驳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捧着碗的手好像都变得有些没力气:“你怎么这样说话……”
“开玩笑而已。”刘成君又夹了一片肉:“何必那么认真?”
他这样一说,任家敬也确实没法再说什么了。
可是他心情却总也好不起来。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
不过现在,虽然明知道没必要去在意,却总也没法看得很轻松。
刷了碗之后,任家敬又把厨房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他觉得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地方,就要尽量还清这个人情。
刘成君进来的时候一愣。
“呦”,他笑道:“挺干净的啊。”
说着走到任家敬跟前:“在干什么?”
“在做豆沙羹。”任家敬回答道:“我看你睡觉的时间好像挺晚……”
“嗯……”刘成君问:“这算是为了转运而做出的努力吗?”
“不是……”
“可惜没用。”刘成君看了一眼锅里:“太甜。我不吃这么甜的。”
“这样啊……”
“明天煮粥。”
“嗯?”
“我说明天煮粥。”
“哦……”
任家敬一边答应着,一边关了火。
然后就弯着腰,在橱柜里面找碗。
刚翻了没几下,就感觉有人贴上了自己的屁股。
“喂。”刘成君说:“再互相来一次怎么样?”
任家敬的手僵在那里:“别闹了……”
“我没闹。”刘成君说:“昨天不是很舒服?再来一次能怎么样?”
“不要……”
话卡在喉咙里,因为对方的手已经摸到他的下身,拉开拉链钻了进去。
“别……”
任家敬声音有点发颤,抓住刘成君的手往出扯。
刘成君用另一只手抱住任家敬,把他两只胳膊都固定在怀里,之前的那只手更加肆无忌惮。
任家敬没有过什么这样的经验,脚都有些发软了。
“站不住了?”刘成君在耳后笑道:“真够嫩的。”
说着搂住任家敬的那只手又用了些劲儿。
“嗯……”没过多一会儿任家敬就轻哼道:“放开我……”
刘成君放开抱着他的那只手,撩起任家敬的衬衣,在他胸腹的位置上来回摸。
任家敬扶着橱柜,低着头,手指在光滑的台面上轻轻抠着。
对方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更加灵活地摩擦那个敏感的部位。
“呜……!”
没过多一会儿,任家敬就发出一声,连续第二天释放在这个孩子手里。
刘成君靠上后面另一个柜子,把任家敬扯过来,然后又像昨天一样,包住任家敬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
任家敬的手心就又碰到了对方的那个东西。
“喂……”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任家敬小声问道:“转运什么的……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嗯?”刘成君问:“我干吗要骗你?”
“因为……”任家敬更小声地说:“因为你想让我给你做这种事……”
听到这话,刘成君抬起之前一直向下看的眼睛,盯着任家敬说:“你以为自己是谁?别说这种事,就是上床的对象我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用得着跟你撒谎?”
任家敬不说话了。
对方说的是实话。
他的确没有必要这样做。
可是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况好像就更难解释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些人呢……?”想了一想,任家敬又问。
“你怎么那么啰嗦?”刘成君说道:“互相来一次而已,两个人都舒服。上床要累得多了,我最近没那么多闲工夫。……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嗯。”
任家敬知道这孩子最近因为集团的控制权和监狱里的父亲打得不可开交。
刘成君想要将刘赫的投票权压在自己这一派之下,但他低估了刘赫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人脉和资金。
本来以为刘赫铁定无力参与新股的配售,但实际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
刘赫竟然有不少不属于“崇正集团”的资产,刘成君之前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刘赫变卖了这些资产,要跟儿子来最后一搏。
刘成君肯定在忙这些事。
一着走错就会满盘皆输。
如果输了,不但在公司里没位置,和自己父亲闹成这样,不知道最后要如何收场。
说不定最后真的会一无所有。
耳听得喘息声渐渐加重,刘成君好像快要释放了。
任家敬心里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试着把手往回缩,但是对方紧紧地钳住了自己。
没多一会儿,手心就又湿了。
“呼……”刘成君放开任家敬,靠在柜子上,声音有些沙哑:“真不错……”
任家敬拉好裤链,低着头,默默走到水池前面,打开水龙头冲着手上的东西。
走出厨房之前他回头看了看依然靠在那里的刘成君,忍不住说:“你也赶紧把手洗了吧……”
“……嗯。”
之后这种“转运”的生活又持续了几天。
任家敬白天投简历,等面试,晚上做好饭菜等刘成君回来。
有时会将屋里收拾收拾,有时也会照顾一下后面的小院子。
刘成君每天都会回来,但通常要七点以后。
吃过之后刘成君就会在客厅里看看电视,看看报纸,过一会儿喝一碗粥。
基本上他们每天都要“相互来一次”。
任家敬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一想到那次在酒店喝醉了酒之后和这孩子上过床,就会觉得现在这种情形非常诡异。
而在晚上睡觉前,任家敬也总会小心地把门锁好,门闩叉上。
虽然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突然有一天,刘成君对任家敬说:“今天洗澡的时候你那个房东来电话,催你交租金。”
“……啊!”
任家敬已经把这回事忘得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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