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沙偷眼一瞟,国主竟把如姬的整个胸脯脱了出来,明晃晃的甚是耀眼!
“微臣不敢!”许大人满头大汗,跪地求饶。昨天晚上,与诸人夜饮宅中。酒酣耳热,论起女人,自己的确说过世上最美之物,莫过如姬怀中之物。可是,国主久居深宫,如何连自己昨日私下里说的话都知道,实在是……
“哈哈哈,你是本王的股肱,何来不敢呢?”老国王捻起两指搓着如姬的乳尖,“昨日你参加梅林宴饮,不是说人间最美之物便是此吗?”说着,仿佛沉醉了一般,抖着衰老的双唇就去吸吮。如姬的嘴唇却变的煞白。
“微臣醉语冲撞,请国主恕罪!”“咚咚咚”,地上金砖被磕的清晰可闻。
“起来吧!”国主不过刚过四十,别人正在壮年,他却老态毕露,仿佛七八十岁。从如姬怀里抬起头,长长的嗬了一口气,仿佛很舒坦似的,“本王不怪你。这等尤物是要与爱卿共享的。”
此言一出,众人惊诧莫名。只听老国主道:“来呀,把如姬的这两个宝贝摘下来,赠予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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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千乘候3
“啊!国主饶命啊……”如姬惊惶的声音骤然灌入众人的耳鼓,怀沙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惶然抬头的瞬间,却发现国主似乎正看着自己。眼里有自己熟悉却无法理解的悲哀,深深的,令人窒息的悲悔。仔细看时,国主已经埋进锦绣堆中。只有一双枯瘦的手,在银安殿的冷风中微微抖动,如秋叶……即将凋零……
凄厉的惨叫犹在耳边,内监已经捧着漆盘,走进殿来。
“许大人,来,看看,合不合心?”老国主和蔼的招招手,示意许大人去看。
许大人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来。割下来的乳*房只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黄绫缎子上还有一层逐渐晕开的血迹,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曾经白皙富有弹性的尤物泛着死一般的光泽。
呻*吟一声,年老心不老的许大人终于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挥挥手,让人上来把他拖走,老国主显得很败兴。对右手的万俟延说道:“下回找些小点的,媚点的送来。”
“臣遵旨。”
安静了一会儿,老国主才象刚想起来似的,对怀沙道:“你刚才说什么?”
怀沙犹豫了一下,只好又回了一遍,口气却不象最初那么响亮。
“嗯,你跟右相商量着办吧。”老国主一副无聊的样子,随即问道:“那个诺郎,可和你心意?”
怀沙脸一红,还是正色说道:“谢国主美意。诺郎极称心。”
“那就好,那就好。回头让右相帮你留心一下,再挑两个俊士送过去。你是公主,就算要嫁给即墨,他天天那么忙,也不能委屈了你。若是这朝里还有什么年轻人你喜欢的,就和万俟延说,不要害羞!”
怀沙面红耳赤,赶紧谢恩,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难堪的话。
“左大人。”左世都没有自己的府邸,直接把老爹为他修的天心小筑当成自己的住处。小筑内凤尾修篁,流水淙淙,清幽静雅仿佛世外桃源。这里更适合隐士居住,而不是当朝三品大员。
平常,这里还有一人常来……千乘候,易怀沙。每到她来的时候,世都便会屏退左右,留她一人静静的呆着。自己和诺郎上山采果打猎,至晚才归,无一例外。
今天,世都下朝归来,被朝堂上诡异的一幕扰的心乱。他也看见国主望向怀沙的眼神,什么意思?万俟延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有所指?这个风流成性,酒色无度的国主,还真有什么秘密的过往?
匆匆进来的是怀沙的侍从诺郎,白皙的脸上连胭脂都没涂,带着午睡的倦意和几分惊慌冲进左世都的书房。千乘候府在城内,诺郎赶到城外的别墅,要费一番功夫。世都看看沙漏,这会儿怀沙应该在军营里。
“咦?诺郎。”左世都一抄手,把桌上的画轴卷起,扔进青花瓷缸里,和其他的画轴杂乱的混在一起,“你怎么自己来的?莫不是想通了,不要你家公主,来伺候我了?”不待诺郎回答,伸手一钩他的脖子,笼到自己怀里,笑嘻嘻的说:“来来来,咱们去青柳亭。你家左大人最喜欢你剥的李子。”
第482章 千乘候4
“哎呀,左大人,别闹了!”诺郎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他,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火烧眉毛了,你还闹什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左世都没有强求,当前带路,沿着弯弯曲曲的木桥向湖边的青柳亭走去。
天心小筑建在南阳郊外青柳山的山腰上,背靠的一段不足三丈的小瀑布,濒临一汪浅浅清潭,蜿蜒出去一箭之地便又是一个陡坡,泼泄下去。小筑只有一个简单的院子三间正房,后面是仆佣住的地方。与其说是王公贵族的别墅,不如说是隐士纵情山水的居所。每当梅雨季节,水量增大,小瀑布骤然变的肥美,飞珠溅玉还在其次,那升腾的水气把整个山腰笼在一片山岚水雾中,仿似仙境一般。
不过此时正是枯水季节。细细瘦瘦的瀑布被棱的山石割成三道水帘,淅淅沥沥的跌落潭中。潭水反倒见了幽深,深浅不同的绿色搅合在一起,连游鱼的身影也很难见到。
左世都倚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啃着手里的蜜桃,歪着脑袋欣赏自己倒映在水里的影子。
“这次国主让万俟大人为公主再、再招一个!”诺郎恨恨的搬起一块大石头砸碎左世都的倒影。噗通,溅起的水花把绯红的袍子染的斑斑点点。
“这有什么了不起?朝会上就知道了。”
“你知道万俟大人找的谁吗?”
“有谁……能比即墨好呢?”左世都幽幽的说,脸上的神情微见落寞,“或者,比你温柔漂亮呢?”说话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几乎让人怀疑方才的落寞是自己花了眼。
“左世都,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诺郎气得吼了起来,“你骗别人也就罢了,连我你都骗!你到底还喜欢不喜欢公主!喜欢公主,就别拿这些混话骗人!”
左世都身子一顿,才慢慢的抬起头:“诺郎,饭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说。说错了要出人命的。怀沙是我的结义战友,岂能亵渎!”森森语气仿佛要把这潭水冻结起来。
诺郎一顿,大眼睛眯了一下,银牙紧咬,片刻方才躬身施礼道:“大人恕罪!”
左世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看透、看穿、看成灰!诺郎只觉得自己的胆量在这种目光下被看的一寸寸缩小,缩小,再缩小。眼看快撑不住的时候,左世都突然问道:“今晚是谁?”
“狼奴。就是三天前被公主抓住,又被万俟清那小子邀功截走的狼奴。”
“狼奴?就是节族的那个狼奴?”节族在南阳与西泽北里的战争中,突然离开草原,四处漂流。不知怎地,会再次出现在南阳。
“对,就是他。公主似乎对他也有几分特殊。若是真的留在公主身边,太子肯定不愿意。到时候,公主与太子翻脸,老贼坐收渔利啊!”
“诺郎,你是不是……喜欢上公主了?”左世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潭影幽幽,照在他的脸上明灭不定。
第483章 男宠1
诺郎正色道:“大人若是袖手旁观,诺郎决不勉强。只是不要坏了公主的清誉。诺郎蒙公主不弃,留在身边照拂,免受奸人骚扰,诺郎已经感激不尽,不敢有非分之想。”
左世都摆摆手:“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公主不是一般人。在她身边,朋友比爱人留得时间更久。”
诺郎亦深深的看了一眼左世都,深深一礼:“多谢大人指点。”
“不必多礼。还有就是,这个狼奴,公主是势在必得。所以,你不要管了。”他记得怀沙抓住狼奴后,曾经孤身来到这里,在后园喝了很多酒。虽然怀沙什么也没说,可是,世都能感觉到,怀沙很激动、很激动!
万俟府夜宴,名流雅士,高官云集。
丝竹声声,莺啼阵阵。兴致最高时,门口次第传来通报:“千乘候南阳长公主易怀沙殿下驾到……”
乐声嘎然而止。随着环佩叮咚的响声,依次上来十位高矮胖瘦一般无二的宫女,分别是四挽灯,两执扇,两捧炉,剩下左右剑童琴女各一。然后才是两名俏丽的女校尉各自摒刀按剑,踏步而出。而易怀沙却久久不见人影。
宾客们交头接耳,絮絮低语。万俟延毕竟老谋深算沉得住气,兀自捻须沉吟,不肯作声。众宫女排列在主席后面,两名女校尉左右立好,也没人理万俟延,场面就这样尴尬的延续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外面一阵镣铐声响,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搀着一名蓬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女子走到堂前。那男子一声不吭,跪了下去。
女子却踉踉跄跄走到主席位上,先到了口酒,才对万俟延说道:“万俟大人,我听说您要把狼奴给我,所以先取去看了看货色。果然和诺郎不一样,本宫开心的很!”
万俟延两撇胡子抖了抖。他本来安排好节目要把狼奴好好展现一番,让众人知道,是自己把狼奴给了易怀沙。没想到易怀沙领着镣铐加身的狼奴直闯进来,好像从自己家中救人一般,如意算盘先落空了一半。
“怎么?右相舍不得?”怀沙斜眼质问,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狼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哪里,哪里。”万俟延暗自沉吟,今晚已经有几个人问过自己是不是要把狼奴交给易怀沙?这个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我看那个狼奴挺有味道的。”老国主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长公主精力充沛,一定要个强壮点的男人。”
难道是国主?万俟延暗暗出了一身冷汗,说他不理朝政,可这里里外外大事小情,哪个都有他的影子。心里有些琢磨不定。
“既然如此,人我就带走了。”怀沙招招手,正要让人带下。
“慢着!”万俟延笑呵呵的说道,“公主怎么如此狼狈?可是狼奴有所得罪。”
易怀沙尴尬的整了整衣领,“不瞒右相。怀沙来的时候这里的大人们还没怎么到,所以就擅自到后面转转。正碰见狼奴,所以……”少年人脸皮薄,多数时候敢做不敢当。灯火通明的大堂里,怀沙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媚生两颊,不说自明。
第484章 男宠2
万俟延会意的大笑,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公主可还满意?”
怀沙含笑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在笑声中插入一个尖利的声音:“无耻之徒!”
笑声嘎然而止。众人惊愕的看着这个不识相的人,竟然是御史中丞节毳,“各位大人!西泽东隐如今势不两立,北里内乱,难以自保。我南阳外临强敌,内逢百年难遇之大旱,池沼干涸,颗粒无收。大人们不说提供应急之策,反而在这里做、做这等……无耻之事!简直令人汗颜!”
节毳的话掷地有声。怀沙方才的举动无疑告诉别人,在后院的时候,身边这个彪形大汉让她多么的“快乐”。在大庭广众之下炫耀这个,的确不雅。
怀沙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斜眼看着万俟延,不置可否。那大汉倒也乖巧,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真让人无法相信,这就是节族的王,可以指挥狼队的王!
万俟延沉吟说话,坐在下手的独子万俟清突然发话:“大胆节毳,妖言惑众,还敢当众侮辱长公主,简直罪无可恕。来呀,把节毳给我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算了!”怀沙慢腾腾的发话,走下席位,伸手搭在狼奴的肩上。狼奴乖乖的站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腕间的镣铐哗啦啦作响,怀沙试了试镣铐,说道:“节大人也是好意。我看就算了吧。万俟大人,钥匙呢?”
万俟清看怀沙和狼奴亲密的模样,小白脸涨的通红,嘴唇动了动,终究不甘心的把钥匙扔给怀沙的侍女。
万俟延却阴恻恻的开了口:“怎么能算了。若是冲撞老臣,或可不死。但他侮辱公主,就不能不死。来呀,拖出去!国主有令,凡侮辱公主者,杀无赦!”
布满皱纹的老脸,有几个横条动了动,轻飘飘的冒出“杀无赦”三个。随即,几个壮汉上来,把兀自愤怒的节毳拖下去。节毳反倒豁出去,高喊道:“易怀沙,你这个妖女!你受蛟女妖血玷污,上惑国主,下欺群臣,你不得好死!”声音渐渐飘远,及至无声。
席间有隐约的抽气声。怀沙仅仅是挑了挑眉毛,便软软的趴进狼奴的怀里,道:“我乏了。抱我回去。”
出了右相府,怀沙吩咐侍女把狼奴领回去,自己带马向城外走。狼奴突然拦住她道:“方才你使诈,不算赢。”
怀沙道:“兵不厌诈,用什么方法都可以赢你。”
狼奴看看夜色道:“不怕我跑了?”
怀沙却哈哈大笑,说道:“狼奴,大祭司已经和我谈了。节族重返草原,他们的王不能是个通缉的奴隶!”马儿在原地不安的转了几圈,怀沙抖抖缰绳,重新控制好马儿,说道:“我会给你的清白的身份,要不要就随你了。”
夜风吹得侍女手中的宫灯明灭不定,偶尔投射到狼奴的脸上,带着捉摸不定的笑意:“好!我等你。”
第485章 男宠3
驾!回应他的,是一声清叱,马蹄哒哒。只是一眨眼,玄色的背影已经融入夜色中。
狼奴双手环胸,原本墨色的瞳仁,在夜色里蓦的绿光一闪,好似两颗绿莹莹的宝珠,赫然变成狼目!
第二日清晨,城外天心小筑里。
米白色的纱窗上染着竹影的浓绿,世都坐在床边,轻轻啜饮着白玉盏中的香茶,观赏着睡榻上的“睡美人”。
其实,她不是“男人婆”;其实,她很娇美;其实,她……让他心动。
记得小时候和即墨一起玩耍,每次都是怀沙像个小大人似的训他们。若是做了什么错事,出面道歉的也是她。好像她是他们的姐姐、娘亲。大概是十几岁吧?左世都记得,那天他无意中发现一个废弃的捕兽陷阱。本来是和即墨约好了,把怀沙引过来关起来,教训她一下。没想到,即墨事到临头又突然反悔,还教训他不许让怀沙受伤,不然跟他没完。他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来。
怀沙如约而至,并且掉进了陷阱里。问题是,他也不小心掉了进去。陷阱不大,但是很深,两个半大的孩子面对面站着,怀沙身上特有的少女清香不合时宜的钻进世都的鼻孔,柔柔的,软软的,不受任何香粉的污染。就像清水潭早晨的清露,晶莹剔透,柔软芬芳。怀沙没有追问他动机,只是建议先踩着肩膀,双臂做力撑出去。可是世都无论如何都不肯碰怀沙的身体,狼狈万分的跳出来,连滚带爬的跑回家。那天夜里,怀沙身上的香味经久不散,飘飘渺渺的钻进他的梦里。裹着他的身体,越裹越紧,一阵颤抖,下体一片冰凉。从那以后,怀沙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想起自己不停的打击她,捉弄她,联合城里的少年处处诋毁她,世都不禁笑了。香茶氤氲的雾气里,剥去往事的青涩,只有心底越积越厚的依恋和不舍。不过,越是看的明白,世都心里越是不安,怀沙怎么想的呢?她是即墨的未婚妻,身边有诺郎狼奴一干男宠,还有许多仰慕她的男子。每当想起这些,世都的心仿佛就像被搅在一起,又酸又涩,各种尖刻的话冲口而出。幸好,怀沙从不介意,就像她从来不问当初怎么掉进陷阱一样。
“咣当”,世都蓦的一惊,才发现自己想的出神,竟然把杯子掉在地上。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世都本能的斜倚在竹榻上,摆出无赖的样子。唯有这样,才能不被看破吧?
他看见怀沙的睫毛抖了抖,然后象一把小扇子一样,无比优雅的打开,黑色的瞳仁经过一夜的休眠,水灵灵雾蒙蒙。世都甚至看见她眼角的一滴眼垢,竟觉得可爱的紧,微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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