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妹儿笑了笑：“大家都爱程小砚。”
给程砚喝了些水，温啸然在他耳边低语：“再不醒来，你就等着给我收尸了。”
“先让他睡，待会儿等到他的歌就会醒了。”小明过来拉温啸然，“班长让你跟他出去买烧烤。”
温啸然见班长站在门口等他了，变跟着去，但是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睡着的人。
“还怕老子吃了他？”小明佯装生气的挥了挥拳头。
班长递给他一支烟，温啸然接下，娴熟的抽起烟。班长吐出一圈烟，眯着眼说：“看你干干净净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抽烟。”
温啸然弹了弹烟灰：“是男人怎么能不会抽烟，只是我没有烟瘾，偶尔抽抽。”这倒是实话，在国外有段时间，温啸然压力很大，要做毕业论文，导师要他写一份关于资产证券化的实验论文，他自己还在考CFA和ACCA的证书，每天晚上赶工的时候都要狠狠的吸烟。只是后来他发现居然没有染上烟瘾，那之后断了烟就没有再想吸烟了，不过偶尔有需要熬夜的时候，他还是会吸烟来提神。
“听说你在英国读书？”明明是比温啸然小几岁的小孩儿，却一副大哥哥的模样。
温啸然感觉有些好笑：“嗯。”
“是你叫小砚跟你去的？”班长问他。
“啊？”这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班长看着他，发现他似乎不知道，解释说：“小砚今天说，他要去荷兰了。”
“噢，这个，他有跟我说过。”温啸然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说要先去澳洲游学一年。”
班长灭掉了烟，吸了口气，说：“他说的是一周后。”
刚好走到烧烤店前，温啸然止住脚步转身见班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皱着眉想了想，说：“程砚没有跟我提过。”
“可能是才决定的吧。”班长递了个盘子给他，“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两人坐在椅子上等的时候，班长递给他一片益达。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们小砚啊？”班长说，“你这样子，肯定身后一群男男女女的备胎吧？”
温啸然“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这跟我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啊？他身后难道就没有一群男男女女么，你觉得他喜欢我么？”
班长挠挠后脑勺：“你们那种感情说实话我还真不懂，要不是小砚我还真不会知道。。。。。。当然我不是歧视啊，不过从认识到现在，我没有见他为感情这种事烦成这样，他肯定是很喜欢你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温啸然心中窃喜，回答他，“可能，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啧，真肉麻。”班长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盒子，见温啸然抢先把钱付了，很不爽的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是娘家的人啊。”哈哈哈哈。
回到包间，程砚已经睁开眼睛了，虽然还有些迷糊。高旭一正拿着一片西瓜准备喂他，温啸然毫无违和感的j□j去：“我来。”从高旭一手上接过。
“我自己吃。”程砚又从温啸然手里拿过来，“你刚刚去哪儿了？”
温啸然指了指桌上的烧烤：“起来吃点，听说你刚刚都没怎么吃饭。”
程砚“唰”的坐起来：“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大家都爱莫能助的看向温啸然。。。。。。
“不过我现在没有力气跟你算账。”说完程砚又“唰”的软在靠背上。
“好了好了，大家来点歌，嗨一点啦~”小明把麦塞到温啸然手上，“你先来。”
程砚把麦塞回小明手里：“你让他先吃点儿东西。”
啧，自己人，要欺负也是自己欺负。
见小砚那么护夫，众人只好自己先玩儿着。
“不睡了？”温啸然问他。
“睡不着了，就是身体乏的很。”程砚揉揉太阳穴，“苏启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公司的人在那儿。”温啸然“哦”了一声，问他，“我看到江辰哥和森哥了，森哥是锐思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江辰哥是弘臣的。。。。。。”程砚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去医院碰到他们了，苏启这次是作为锐思的实训生来H市的。”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啧，改天一定要好好跟森哥联系一下感情，认识认识锐思的财务总监才行。”
“干嘛？”
“这是专业问题了。”温啸然说，“现在我们来说说私人问题。”
程砚挑眉：“我也觉得。”
“下周什么时候去荷兰？”温啸然帮他挡住一点光，让他稍微清醒些好回答问题。
“班长还是高旭一？”程砚摆摆手，“肯定是班长，馒头才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不给我说？”如果自己不来，以后去哪儿找人都不知道了。
程砚伸手要水，温啸然递给他果汁，他说：“那时候，你不是巴不得不要看到我么。”相当委屈的抿着嘴，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屁孩儿着实让温某人内疚了。
“那是我不对。那你说说，为什么改变主意直接去荷兰了？”
程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要吃水果，要吃烧烤，温啸然顺着他，看他没有其他转移话题的事情要做了，继续说：“还没有回答呢。”
“那都是去找你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想着可以先过去，离你那么近就直接申请了。可是后来。。。。。。”
“那现在呢？不想去了？”
“回来后，收到了offer是不想去了。”小砚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知道！”
“呃。。。。。。”这也怪我。。。。。。
“现在我还在考虑。”程砚摸着杯沿，一圈又一圈。
温啸然看他皱眉的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我今天去见苏启，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如果是因为他的关系，你不用担心了。”
“其实有些事情说出来，也不是那么难。说出来，反而很轻松，说出来，才可以专心的喜欢你。”
程砚推了他一把：“滚远点，我都起鸡皮了我！反正这事儿，我还是得考虑考虑，爷爷奶奶都老了，我不能那么自私。”
“哟，长大了，知道为大人考虑了。”温啸然笑他，“万一你爷爷奶奶要你结婚生孩子，你怎么办？”
程砚很认真的拍拍他的大腿：“放心，喜帖不会漏了你的。”
“。。。。。。”你故意的吧。。。。。。
“好了，你去唱歌，班长叫你呢。”
果然，班长递了一支麦过来：“来吧兄弟，不要跟娘们儿一样坐那儿看MV。”
程砚跳起来跑去点歌：“我要唱我要唱。”
然后气氛就在“Rocker不撑伞，Rapper不上班，为了代表夜猫族，所以不吃早餐”中嗨了起来。
温啸然在旁边吐槽，这还真是你的主打歌呢，夜猫族不吃早餐，等你小脑萎缩的时候还不是只有我照顾你，走路走不稳还不是只有我背你。。。。。。
那天晚上温啸然被灌的很醉，不管程砚怎么想帮他挡酒都被拉开，一群玩儿疯了的人才不管那么多，最后只有程砚一个人清醒，挨个把人送上出租，自己扛着烂醉如泥的温啸然回家。
本来还期待这人喝醉了说些“醉话”，自己还能套套话，结果谁知道睡的跟猪一样死。只是在刚刚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温啸然迷迷糊糊的问他，要不要跟他走。
啧，这都是什么话，就算要走我也不可能去英国啊。
喂喂喂，我都没有回答你怎么能放心的睡的那么熟啊！！！
折腾了半天终于把人洗干净扔床上，他才精疲力尽的去洗自己。刚进浴室就听见衣服堆里的手机铃声，拿出来看，以为是苏启正想挂了呢，但是上面显示的是“妈咪”。
接不接？程砚拿着手机出去，想拍醒温啸然，无果。。。。。。不接的话阿姨肯定会担心吧，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
“喂？”
“小然，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那个，阿姨，是我，我是程砚，温啸然已经睡了。”
“啊？哦哦，那个小砚啊。这么晚了，吵醒你了吧？”那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都忘了这是中国时间。经常都是大晚上跟他打电话，给忘了。”
“嗯嗯，阿姨有什么事吗？他醒了我告诉他。”
“哦，再过几天他该回英国了，这孩子还在外面玩儿都不给家里打电话，我是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好的，明天他起了我叫他给您回个电话。不过，他应该这两天就回去了。”
“他在你那儿玩儿我也放心了，那好，那你睡啊，阿姨先挂了。”
“好的。”
温妈在那边挂了电话后，觉得哪儿没对。直到温爸无意的打着呵欠问她：“这么晚了，小然怎么让人家给他接电话。”
是哦！难道两人睡一起？
这。。。。。。也正常，两个大男生嘛。
程砚回自己屋躺下，想，也是，温啸然也要走了。走了也好。
☆、第三十七章
“你下午就回去吧。”程砚把手机给温啸然看，上面是订好的机票出票短信。
温啸然正捧着奶奶给他泡的菊花茶喝着醒酒，程砚走过来就这么一句话，还当他在开玩笑，就看到他递过来的手机。
“奶奶叫你先吃饭，待会儿喝。”程砚拿过他的杯子，翘翘餐桌，“吃饭。”
温啸然乖乖的吃着早饭，准确说是午饭，嘴里塞得满满的说：“我刚起来已经跟我妈说好了过两天回去的，你哪儿那么快给我定了，还偷我身份证用了吧。。。。。。”
“喂，你干嘛？”程砚抢过自己的手机，“先吃你的饭。”
“你这样我怎么还吃的下？我改时间。”赶我走呢吧，大中午睡到自然醒，头也沉，又不好意思下楼，不知道程砚怎么跟奶奶说的，奶奶就端着一壶菊花茶上来让他好好休息，那时候肚子刚好“咕噜噜”的叫了。。。。。。。现在又被气饱了。。。。。。
“你知道，你回去又不只是回家，你得回学校了。”程砚从微波炉里拿出牛奶端给他，“你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再多陪你爸妈一下，该见的亲戚朋友再见一面什么的。”
“说的好像我去了就永远不回来了一样。。。。。。”温啸然幽幽的说着，“我没那么多事做，行李一个小时就搞定，拿不了几件衣服，都是短袖，回英国也穿不了几次，我也没那么多朋友亲戚要见。”
程砚想到之前在C市的时候，除了苏启，也没有见他跟其他人联系，啧，是不是该嘲笑下他的人缘不好啊。
“那你也该陪下叔叔阿姨吧。当时为了那谁，从家里搬出来住都没有好好待家里陪过你爸妈吧。”程砚递给他一张纸巾，“吃完了上去收拾你东西，这儿我来捡。”
温啸然擦了擦嘴，站起来看着程砚的双眼：“程砚，你会不会想去超市买东西最后却空着手离开？”
程砚埋下脸，把碗筷捡进厨房，放开水冲洗着，水声“唰唰”的似乎在掩饰什么情愫，温啸然悄无声息的走进他，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忍不住上前拥住。
“我从来不会空手而归。”温啸然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说道。
程砚停下了动作，叹了口气道：“我会。”他拿开温啸然环在胸前的手，转过去望着他，眼眸中被抹上了很浓郁的忧伤，“你知道吗，我可以接受你拒绝我，可以接受你回去找苏启，虽然很难，我都可以试着接受，但是我无法承受在一起后又分开。”
“我知道，这一次你对我是真心的。可是，我就是很死心眼，占有欲很强，你一开始是我的，你就一辈子都必须是我的。”程砚咬紧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条件，很搞笑吧。”
“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温啸然笑了笑，“你要是到时候反悔了，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程砚摇摇头：“你怎么说话，越来越恶心人了，你是不是背着我看了很多韩剧啊？”
“。。。。。。”温啸然收回正要抱他的手扶额，“你还能再煞风景点么？”
“你说的再多，你也得下午回去。”程砚把他往外推，“你去收拾行李，我洗碗。待会儿江辰哥送你。”
“喂，我。。。。。。”
“就算你想的很清楚，那我还没有想的很清楚呢。”程砚戴上橡皮手套，“一辈子那么长，我还不是那么有信心跟谁过一辈子呢，让我想想，哈哈。”
“你。。。。。。”
“好了，不要再你啊我啊的，你必须今天走。”程砚扬扬手上的手套，“还是说，你觉得我手里拿的不该是碗而是一个小皮鞭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抖M，非得虐你才走是吧？”
“好吧。。。。。。”温啸然捏着他的脸，“小心等皮鞭在我手上的时候，你就惨了~”
程砚摇摇头：“太幼稚了啊。”
温啸然打包好东西，程砚也碰巧走上来，见他把客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笑道：“你自己家也没见得你这么爱干净。”
“那不一样，”温啸然笑着说，“家里有苏启。。。。。。”说到这儿，戛然而止的停住看向程砚。
程砚摆摆手表示不介意：“现在走吧。”
“啊？”温啸然以为他生气了，“这才几点啊。。。。。。我刚刚。。。。。。”
程砚拿起他的背包抗在自己肩上：“先去医院，看看你的苏启，然后我再送你去机场。”
温啸然反手拉住他，歪着头一脸疑惑。
程砚叹了口气：“我又不是醋罐子。江辰哥反正要去医院接顾大哥，所以也顺便带你去看看苏启，我也想看看他。”
“是么？”温啸然扒拉了一下头发，“那多不好意思。”嘿嘿。
两人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江辰在车里等着了，他刚刚换了个清爽的发型，露出的整个侧脸，轮廓清晰俊俏，青春阳光，像是还在大学校园里的男孩子。
“要不是江辰哥有森哥了，我还真不放心他当你邻居。”温啸然说笑着，“不过如果是我早点跟他见面，说不定。。。。。。”
程砚揪着他的衣领：“说不定什么？嗯？”
“说不定会问他有没有像你一样的弟弟。。。。。。”
程砚拍拍他的小脸：“真乖。”
“不亲一个？”温啸然微微歪过头，“都给拍红了吧。”
“真不要脸。”丢下他打开副驾驶的位子坐上去了。
在车上，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偶尔听到江辰讲到他和顾凌森以前的事情，温啸然心里有些惆怅，是的，他又想起来那些他喜欢苏启的时光。只不过，现在的感受不同了，他只是觉得那时候那么美好的年纪，苏启无疑是他遇到的一个很美好的人，留在过去就好了。
看向副驾驶那个年轻的侧脸，夏天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金灿灿的，那定是一个明朗值得追逐的未来。
到了医院，江辰去找顾凌森吃饭，留下时间给他们去看望苏启。
“你还提了个什么？”刚刚出门都没注意程砚提着的东西，还以为是自己的行李。
程砚摆了摆手上的东西：“这个啊，为什么要告诉你。”
在进病房前，程砚拉着温啸然去问了问苏启的病情，然后才让温啸然带着他去病房。
“这么贴心。”温啸然搂着程砚的肩膀笑道。
程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我得先确定他的病情是不是稳定，不然我怕他看到我俩一起进去，他毒素又上来了怎么办。”
“。。。。。。”
打开房门，里面的空调是适度的凉爽，程砚把手上提着的东西拿出来，是个保温饭盒，一揭开，香味四溢。
“这是奶奶帮我熬好的汤，很滋补，刚刚我问过医生，你可以适量进食了。”程砚给他盛了一点，跟温啸然说，“去，把床头弄起来一些。”
苏启本来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新闻，没想到他俩会过来探病，更没想过程砚会给他熬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