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有片瓦遮身,只要能与明瑞在一起,他就不再徬徨,不再害怕。
从血缘相近的亲人,到异样的情愫暗生,再到现在的互许终生,在这片土地,明子乔不再寄人篱下,他总算有个真正属於他的家了。
「好了,别哭了,大水快淹到床上来,把我们都给冲走啦。」光线好,气氛佳,明瑞想延长这一刻,舍不得这麽快就结束这场情事,便将进出的频率放慢了,朝明子乔穴里的腺体末端插过去直到全根没入,再配合转圈搅动的方式用心取悦怀里哭成泪人儿的小娇妻。
明子乔也不想哭啊,可是明瑞替他揩泪的举动让他感触更深,泪水便涌得更急了。
每次哄他别哭的时候,明瑞通常不会骂他不会不说话,不仅眼里满满都是他,连动作都是既轻又柔的,好像他就是他最重视的珍宝。
「你要不要这麽压抑啊?放声大哭三分钟就能搞定的事,你非要这样掉眼泪掉个半天的,不怕会哭到得内伤吗?」
「你以为,我愿意?我也,不想呀,都是你,每次,都害我哭,还好意思,说我?」说话抽抽咽咽的,鼻音又重,再加上等下眼睛肯定肿,明子乔今天大概都不好意思到楼下的道馆打转,更别说出门了。
明明就是自己泪腺发达,婚丧喜庆三不五时的都要给他哭一下,明明正在做最快乐的事,多愁善感了也要怪到我头上?
「好啦,都是我的错,我以後都不强迫你帮我戴套了,这样可以吗?」隔著套子,再用力的磨擦都是隔靴搔痒,明瑞不自觉的加大力度,一次进得比一次猛。
「我又不是,喝,嗯,这个意思!」快感越来越强烈,明子乔舒服得直想哼哼,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不是?那就是喜欢罗?」
「喜、喜欢什、啊~什麽啦?」
「喜欢用嘴帮我戴啊。」小娇妻眼皮半合,面露陶醉,明瑞看得爱死了,嘟起唇嘴对嘴的啾了一记响吻。
「才不是,哦~嗯~喜欢这个咧……」磨擦带起的电流十分轻微,暖热且宜人地一波接一波冲刷著下半身,逐渐有往上半身扩张的趋势。
明瑞的手也有电,摸到哪就吸体内的热流汇集到哪,那处的感官会变得特别敏锐,明子乔有种五脏六腑都快焦渴到冒出火苗的错觉。
「那你喜欢的,是什麽?」明子乔似乎感觉很口渴,明瑞哺他一个湿吻,任他以舌自他口里汲取唾沫。
「喜欢,我好喜欢啊~~真的喜欢,不要,不准你再不要我!」对十六岁的明子乔而言,学业不重要,除了雕刻,明瑞就是他当前生活的全部,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气味就是催情剂,他的唾液等同最强的春药,能麻痹明子乔的痛感,引领他坐上极致高潮的特快车!
「好了,好了,用说的,我就知道意思了,别咬了,乖。」明子乔说到不准明瑞不要他,突然眼睛一瞪哀怨爆增,拉来明瑞的手肘便咬,痛感一路从伤处被明子乔控诉的眼神直接送进明瑞的心里,让他胸口隐隐作疼。
「还、还没好,你别,别,别停著不动!」明子乔的手指很有力,都在牙印的附近掐出几个窟窿了,谁要咬人的还没舒服够呢,被咬的怎能分心说停就停?
「你不咬我不抓我了,我就动。」又是咬又是掐的,皮都破好几个洞了,我没痛到痿掉就算不错,还不能稍微让我停一下,缓和缓和?第N次,明瑞觉得他又被他的小娇妻打败了。
「就咬一下,也不是故意掐的,干嘛这麽小气!」咬人的自觉有理,说得理直气壮的,「你每次进来,我都比被狗咬还痛!」
「你还真能比较啊,你几时被狗咬了,我怎麽都没听说过?」总算松手了,明瑞乾脆拖著明子乔的双腿退到床边下床双腿大张地屈膝站著,再将拖著的两条长腿扛上肩,远离小娇妻牙齿与爪子的攻击范围,专心致力地干起在销魂洞里打桩研磨的人生大事。
再起的律动速度加快了,明子乔被撞得暂时回答不了,能抓住能依附的标的物又捞不著了,只好拉来閒在一旁的另一颗枕头搂著咬住一角,藉以降低下半身电流蚀骨的强烈快感所引发的呻吟音量。
「不错嘛,你这样叫,好像更好听了。」明瑞知道明子乔脸皮薄,白日宣淫有所顾忌,没想到他嗯嗯哼哼得不甘不脆的,反而让人听起来更撩心。
明子乔还是不敢以言语回应,就怕叫声传到楼下去,只能又气又怨的软软瞪著不停在他体内肆虐的那个只会对他使坏的男人,将枕头角的精梳棉织理咬得快绽线。
「别怕嘛,再哼大声点,没关系的,就说我给你刮痧。」
「……鼻药。」明子乔没那麽好拐,他不傻楼下的那群人也不傻,刮痧哀的痛跟作这种事哀出来的声音,本质上还是有差别的好吗。
「乖乔乔,来嘛,叫给我听。」明子乔还在发育,也越长越有男人味,在做爱的时候却还是时常露出无助又倔强的表情,让明瑞每看一回,就想狠狠的蹂躏他一回。
阴囊紧缩发热,阴茎里的胀意增强,明子乔知道自己快了,便将视线偏向一旁不看明瑞,空出一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一上一下的动得飞快。
「乔乔,你就这个时候,看起来是最漂亮的。」
「……闭、嗯~闭嘴!」我是男的,想称赞请说我好帅行吗?
「脸跟皮肤也是快射的时候,气色好又红润。」
「你说够、喔~够了没?」明子乔小声抗议,不过就是大嫂跑了大哥走了,至於这麽高兴这麽反常嘛,办起事来还特别的多话,谁要明子乔还真有点听不得,明瑞的这些形容好像一只无形的巧手穿进胸膛,蠕动手指在心肺之间到处挠他痒痒,痒得他血液都不上顶上的大头了,股股都往底下的小头涌,气管也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想用力的咳两下,止止痒……
善良的保险套祸害繁衍却造福世人,不过除了妨碍生育,还有一点特别不好,像现在吧,迟迟没有射精感的大炮管折腾紧致的小窄穴折腾个没完,窄穴的主人都快高潮了,炮管的主人还有馀裕说出一篇又一篇的肉麻话,要哪个楼下的路人上来听见了肯定软腿跌下楼,谁也不会误会门里的俩男的正在刮痧呢。
(11鲜币)078[侄攻叔受;年上]套子H(四)
078
「对,乔乔,就是这样,再多缩几下,紧紧的,好舒服……」後穴的肉壁[挨刮]挨了十几二十分钟,濒临高潮的少年头抵住床拱起腰,不由自主的绷紧下半身,已经被插得松软的後穴也因此绞住了青年的阴茎,类似吸力的紧窒,给予青年更高的快感。
「嗯~~」自渎的手被拨开,阴茎与精囊都落在一只比自己宽大厚实的掌中,不属於自己的体温捂上正在勃起状态的性器,感觉是加倍的刺激。
「把舒服的感觉通通叫出来,我喜欢听,来,别想那麽多。」青年一脚跪上床压低上身,一手帮他的小娇妻打飞机,一手在他面上游移,最後停在唇上画著。
「不要,我不想、啊~腰好酸!」身体都快对折了,不酸才奇怪咧,「要是被听到,我就不活了!」
「上楼梯开铝门不可能没声音,他们上来的话,我会提醒你的。」趁著小娇妻开口抱怨,明瑞将手指探进他的嘴里往下按住舌头,不让嘴再闭上,下身的攻击也加快,进出幅度加大!
「呃,哈,哈,啊啊~~啊!」腰椎又酸又软,腰胁热流汇聚,明子乔无法合拢的嘴巴拦不住快感形成的叫声,再加上明瑞低沉的笑声就在耳边撩拨,一股白浊就这麽没有预警的喷薄而出,溅上明子乔的下巴与明瑞的胸膛。
「呵呵,才多久没做,就变这麽浓了?」明瑞将手指抽出来,故意将明子乔下巴上的精液往上涂,还在高潮尾声没能及时回过神来的少年来不及闭上嘴,因此,他又被迫尝到始终不能接受的那种腥膻味了。
「臭明瑞,手拿开。」一再拍开那只可恶的手,可没过几秒那手便又沾了其他精液凑到嘴边来,要不是浑身还酥酥软软使不上力,明子乔早就推开明瑞,一脚将这个最爱捉弄他的大浑蛋给踹到床底下去了!
「是你自己的东西,排斥什麽?」被情欲醺成粉色的脸,噘起的湿润双唇涂著亮亮的淫液,会说话的双眼带著撒娇意味的瞪他,隔靴搔痒的生理有了心理与视觉上的辅助总算不再龟速,明瑞能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正往极致的顶峰撒步急奔。
这是什麽逻辑?排泄物有分的,难道是什麽都能放嘴里嚐的吗?明子乔有些生气了。
「再这样,我要翻脸了。」
「好,别翻脸,我们换个姿势。」早就想尝试[火车便当]的青年将少年铲进怀里抱起来,让他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际上,双手攀在他脖子上。
「这样不行,我力气不够,撑不了多久就会掉下去的!」
「不会让你掉下去的,相信我。」明瑞吻住明子乔的嘴,他不想听他说些有的没的,只想听他叫床。
「晤晤!」配合下身的顶弄,捧住两瓣圆臀的手一抛一接的上抬下按,当明瑞需要嘴来协助呼吸无暇兼顾亲吻,馀韵被延长的少年先是恨恨地拍了青年结实的胸膛两三下,再两手合抱他健壮的脖根,头向後仰咬住下唇的,不让自己再被迫失控地大叫出声。
男女的构造不同,这样的姿势男插女的阴户确实能结合得很深,但男插男的後庭却逊於後背式,通常会有一截留在体外。明瑞辛苦抛接了几分钟,觉得并没有传说中的过瘾,便将明子乔的背抵上墙,分大双腿的角度挂上双肘让後穴能完全暴露出来,方便他做射精前夕的深插。
「乔,叫,快点!」喘吁吁的青年直接命令,射精将至的快感让他变得强势,肩胛上方的肌肉鼓得像石块。
深具侵略性的眼神,像藏了麻醉毒素的两枚利针,明子乔被盯住後大脑便无法运转了,他的世界,顿时只剩眼前这个与他结合在一起的伟岸男人。
「亲爱的,啊~好棒,射给我,快,嗯~~快射给我,快~」这句是明子乔很小的时候就听他的亲亲爹地喊过的,然後前不久才发现不只是老爸爱听,连明瑞也很爱……
小娇妻的声音软软甜甜,叫得明瑞心头一动,在几回合的冲杀後全身绷紧,嘴里低咆出声,马眼里也射出好几股,不过都让套子挡住了,没能接触到明子乔的体内,便前仆後继地死在杀精剂的怀抱里。
明瑞射精感一过便将性器抽出来,剥掉套子抖著双臂抱明子乔上床,小娇妻也累坏了,躺著帮他拿纸巾清理後便滚他怀里享受冷气机阵阵凉风吹拂的舒适感,几分钟过後他都会恢复如常了,双腿还有些合不起来的少年拉住坐起上身双眼搜寻拖鞋下落的青年,还未能爬得起来。
「瑞,我想洗澡。」黏糯的声音带著慵懒,听得明瑞从耳里一路痒到心里。
「好,等我一下,我先出去看看。」揉揉少年的头发,又低头温存的吻了一会儿,青年这才离床汲了拖鞋将道服穿上,开门前不忘替他的小娇妻拉被盖上。
原想应该没人的,没想到明瑞才走到走道上,楼梯间就响起脚步声。
「阿瑞,你爷家没人在,收羊奶的到这里收钱了。」
图爷图奶又跟两天一夜的老人团去南台湾黑皮了,那些收钱的被吩咐过一次,找不到老人家也会自动跑道馆这边找明瑞请款。
「阿远哥,谢了,我拿个钱马上就下去。」上来的苏慕远站在二楼门边吩咐完便下楼了,顺手把明瑞忘在办公室的手机交给他。
看看萤幕上的未接来电,两通都是苏慕远的手机号码,明瑞暗叹自己近来的记性大不如前,关好门又溜进房里放下手机,抱起软绵绵的小娇妻转往浴室去。
「乔乔,这次自己洗好吗?」洗好浴缸塞上塞子,明瑞调好水龙头的水温,转头对明子乔说,「我去楼下帮爷他们缴上个月的羊奶费。」
「好……」坐在马桶上的少年腰酸背痛,昏昏欲睡,眼睛就快睁不开了。
於是青年这次不是暗叹而是明叹了,在下楼前又将少年抱进浴缸里,让他靠坐著。
「水到这里要关掉。」青年用手指划了划明子乔的上腹,「不要太浪费水资源。」
「好……」坐在浴缸里的少年眼开半缝,乖巧应好,其实大脑已经睡著。
(12鲜币)079[侄攻叔受;年上]撞破
079
明瑞见他这样,有些放心不下,不过楼下又有事情待办,只好想著缴费完就赶紧上来,免得昨晚因明宁跑了整晚睡不好,刚才又被他索求到累坏的明子乔睡在浴缸里,糊里糊涂被鬼差勾去地府报到了。
谁知明瑞一到楼下,事情就失控了,收羊奶钱的欧吉桑前脚刚走,後脚就来一批台客,要不是体格高大又有武学底子,明瑞大概就被领头走来的两个少年给推到跌坐在地了!
夹在七八个年纪相当大约都是二十出头间唯一一个双手插在口袋的,打量明瑞半分多钟才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对著道馆门里扬扬下巴,「进去,把郭冠翔叫出来。」
「你是他的朋友?」没有刻意涝脏话,不代表就存善意。
「我跟你无冤无仇,不想砸了你的道馆。」
「你知道这是我的道馆,不想牵连我就不该到我这里找人。」
「明瑞,去叫郭冠翔,不要让我讲第三次。」男人将手从裤子口袋拉出来垂在腿侧,面上仍是不喜不怒,声调也没有提高,可他的气场明显增强了。
明瑞心生警惕,比赛将近,他不想在这时横生枝节,但要他牺牲冠子一个保全其他选手,他也做不到。
「郭冠翔还没成年,在我这里练习的时间,我必须对他的监护人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男人深深地与明瑞对看了几眼,眼珠子挪移的幅度不大,不过明瑞知道他已经将自己从头到脚看过一遍。
「你要挺他?」
「……他的私生活,我不过问。」
「山猪,问到了没?」面瘫男也不想为难明瑞,问了身後的小弟。
「凯哥,问不到,死阿国怎样都不肯说。」回话的身材不符合绰号,又瘦又高,可能是名字的谐音。
小弟问不到,面瘫男也没其他表示,又将视线绕了明瑞一圈。
「明瑞,郭冠翔的手机号?」
明瑞清了清喉咙,「我觉得,你应该当面问郭冠翔,让他自己告诉你。」
「马的,死阿兜啊(死外国人),你是不是讨皮痛?」最先推明瑞的其中一个少年暴躁了,面起狰狞,瞪人的眼神杀气腾腾。
「我有台湾国籍,不算阿兜啊。」明瑞要自己沉住气,不要随他们起舞。
「明瑞,我来,只是要郭冠翔说清楚一件事,他若是清白的,我不会动他。」面瘫男转半身对著身後的一众小弟,又扬了扬下巴,「你们都回到车上去,我自己进去问就行。」
「可是,那里面全是郭冠翔的人欸!」
「对啊凯哥,你不可以一个人进去!」
「凯哥!」
「我陪凯哥进去!」
「不用你们,明瑞会保证我在道馆里,是绝对安全的。」面瘫男胸有成竹的迈开步伐,不疾不徐地走进道馆,身後那众小弟谁也不敢违背他的吩咐,可也不敢离开。
「要带路,还是,让我自己找?」站在门里,与明瑞只有两三步的距离,面瘫男的眼神显得更加深沉。
也更有压迫感。
「这边走。」长年习武对练者,洞悉对手的意向是基本功,面瘫男此番率众前来绝无好事,但他就是猜不出面瘫男只身深入敌群的勇气,到底是从哪来的。
明瑞不知道自己目不斜视又一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