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黏定你作者:战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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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黏定你作者:战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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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那你还哭啥?」明瑞将那张湿透的小脸拉到面前,以食指撑住下颔不让垂下不给避开,凑近自己的双眼仔细的端详,「是哭心酸的,还是哭你太好命?」
  看明子乔愁眉难展,哭得惆怅,不太像真的解决了,比较像被天大的委屈压得有口难言。
  明子乔毫无威力的刨了他一眼,试图挣开明瑞的手退回椅背去,「已经很晚了,我想回家,请你快点开车,行吗?」
  好肿啊,明瑞放开勾在下巴的手指,转而去碰明子乔的眼袋,「你还真多眼泪耶,这样轻轻一碰,也能挤出一堆来?」
  「放手!」嫌多?没有人要你来碰!
  「喂,是谁跟你起误会的?」明瑞不顾明子乔的推攘,反而将人扯得更前,整个上半身都快扯进他怀里,压眼袋的手指以指腹匀开那些泪珠,「你再不说,我要打电话问叶师傅罗。」
  「不可以!」死明瑞臭明瑞,大夥儿好不容易才瞒过师傅的耶,明子乔哑声大叫!
  「那就说啊。」明瑞催促著,发现光匀开无法让脸乾爽,乾脆拉长自己T恤的袖子去擦。
  明瑞的温柔,透过那截衣袖渗进明子乔的肌肤,衣袖的体热,一丝一丝涌进冰冷的心房,明子乔看见了明瑞眼里的关心,一个没忍住便抖著嘴唇,压著喉咙呜呜呜地出声痛哭!
  「我没有偷蔡民盛的刮胡刀,是他跟范良岳一起设计,陷害我的!」
  明子乔哽咽得严重,抽抽搭搭说说停停直有四五分钟,明瑞才拼凑出这个结论。
  「他们诬陷什麽不好,偏要说你偷刮胡刀?」明瑞一手仍抓在明子乔的胳膊上,另一手拍抚著额头抵在他怀里的脆弱少年瘦骨嶙峋的後背,听完直觉想笑,「就你这几根拔拔就没的细丝软毛,有需要刮嘛?都是一群睁眼瞎。」
  「你!」明子乔抬起头抗议的瞪了瞪明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呵呵哈哈,你说话很像秦假仙(霹雳布袋戏里的长青甘草主角,说话甕声甕气)。」
  「你还笑我?真差劲!」明子乔不干了,开始很真心的用力扭身挣扎,明瑞没料到他还有这麽大的力气,一下子就被他给挣脱了。
  「我知、知道,在这件事里面,我就是一个可笑,呜哼哼,又愚蠢的角色,可是,外人这样欺负我就算了,你竟然,喝嗯,也这样笑我?」活得很认真,讨厌被当成笑话的少年哭得涕泪俱下,无比凄惨,「我现在很後悔很後悔,生出来当你的亲戚!」
  不顾夜色深沉,不顾地点偏僻,明子乔扳开车锁马上冲下车,措手不及的明瑞连将他拉回的时间都没有。
  「明子乔,停,不准再跑了!」看见瘦高的纤弱背影左右半眼连瞧都不瞧的穿越到马路的另一向,明瑞不由自主的心悸了,跳下车尽可能迈大步的追了上去!
  明瑞运气不太好,要过马路连著三四辆车经过,他只好先沿著自己这向反向的追,嘴里大声的安抚著对向正在闹脾气的小祖宗:
  「明子乔,我道歉,sorry sorry I’m so~~ sorry,快回来啊,听见没有?!」
  平时不太喜欢从事户外运动的少年经过倒楣一天的折腾,早就没有体力了,还撑住他的,不过就是一股在乎自尊心的怨气而已。所以,他往回跑连500公尺都不到,就被身後追来的青年由後紧紧抱住!
  「明子乔,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被我修理,皮在痒了?」才跑这麽点距离,明瑞平时就算跑上2公里也还不见得喘;他现在会气喘吁吁,是被怀里的小祖宗给吓出来的。
  明子乔没有回话,只是用力撑开胳膊,两腿还想继续往前走。
  「明子乔!」明瑞使劲扳过怀里的身躯,抬起一手准备朝明子乔的脸上招呼过去,可一旦将脸转过来了,肘关节一阵犹豫,还是没能挥下来。
  「厚,真是的,我都看不见你的目珠仁了,明天你要怎麽跟老师跟同学解释啊?」
  明瑞将风衣的拉鍊往下拉,手掌捧住明子乔的後脑杓,将他的脸整个埋进自己胸前蹭,用最快的方式替明子乔擦乾脸上的分泌物。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你一辈的计较了,好不好?」
  明子乔还在挣扎,可是幅度变小不少。
  「乔乔,乔叔,你是长辈捏,我明天还要上课这时候却还跟你在这里,乔叔,你难道不替我的课业著想了?」
  「……不要再这、这种时候,才叫我叔!」明瑞怀里的少年总算不挣扎了,不过,他改为抡起拳头,恨恨的捶上刚被他擦得一片湿黏的地方!

  (11鲜币)058[侄攻叔受;年上]疏离

  058
  人的一生,运气时高时低,再倒楣的人,也会有转运的时候。
  可有个事事不顺的惨绿少年,曾经不是这麽想的。
  这年的春寒褪得晚,都六月初了,梅雨锋面还爱走不走的在这座岛屿直直赖了十几天。气质文静,容貌清俊的少年背脊打直的坐在客厅面窗的沙发上,一边低头提笔默默的订正甫才测试过的试题,一边忍著耳边娇柔尖细的嗓音对他叨叨絮絮,直到脖子都酸了,他才抬头转了转颈骨,暮气沉沉的双眼望向窗外绿意浓重的大榕树垂下的气根,他在心底黯然神伤地想,既不懂圆滑又顾人怨的自己,这辈子,运途大概都会在人生的谷底安马扎寨了。
  「子乔,有哪里听不懂,需要我再讲一次的吗?」造作的嗲,温柔得刻意,数理家教是个让冠子一照面便竖起大拇指,人一走便赞不绝口的大美女,就读这城市的国立师范大学三年级,可明子乔实在无法从眼前这张修饰过度的人工脸,看出冠子所谓[清纯与火辣并存]的上佳美感。
  可笑的是,这个家教就跟往常那些被冠子看上的[美女]一样,都对明明外在条件很赞很壮的他没啥感觉,也都对他的好哥们明瑞一见就倾心,明里暗里的频频示好,人前人後的大送秋波。
  更可笑的是,就这麽个姿色平庸的中等美女,都能搆上明瑞喜欢的低标;就在上周末,就在客厅当著他的面,只考虑三天的明瑞就接受了她嚐试交往的邀约,连著两晚都去她住处载她到处逛夜市!
  收回了视线,心绪不宁的少年急急站起身,低低抛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总算在眼泪流出眼眶的前半秒,将自己锁进浴室里。
  为什麽?
  为什麽?
  谁来告诉我,为什麽明瑞都这麽忙了,还有心力交什麽劳什子的女朋友?
  明子乔泼水上脸,望著镜子里一脸不甘心的自己,他也茫然於自己不合逻辑的反应。
  本来还因坐腿被拒事件,想跟他终生冷战到死的,没想到刮胡刀失窃事件的那晚,明瑞深夜借车去车站载他回家,在半路上还任著他发脾气的跑给他追,骂他搥他,大方的让他将他当成发泄负面情绪的垃圾桶,回家之後,又难得的上床搂著他安抚他入眠,虽然只有一晚,再来又上铺下铺各睡各的,自认并不小心眼的明子乔考虑了几天,就在下一周明瑞再度借车南下亲自去老庙里接他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有当人长辈的风范,不再跟他计较曾推他下地的无礼之举。
  可是,就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尽释前嫌,要好好的与明瑞重修旧好,将人再次拉回床上当抱枕的同时,考得一团糟的期中考,却为明子乔渐有起色的悲惨日子,带来了变数。
  「死明瑞臭明瑞烂明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假公济私,说什麽替我找家教,根本就是替你自己找女友!」明子乔恨恨地瞪著镜中那个神色惨澹,缺乏血色的自己,想不明白为何明瑞交女友,他这当人叔叔的,竟会这般介意。
  明瑞已经成年,照他每晚装睡观察得出的结果,天气越来越热,他的性欲似乎也越来越旺盛,有时一晚不止一次,更有去一趟浴室要花掉半小时以上的纪录,会想交个女友,也是人之常情。
  可明子乔就是不乐见。
  别说不乐见,就是光将女友这名词,跟明瑞的名字连起来,都能让他心海生波,整个人比晕船整整三天的感觉,还要难受。
  脱鞋出了浴室,穿上自己专属的室内拖,明子乔颓著双肩低头走回客厅,都还在走道,就听见明瑞跟个陌生的中年男性嗓音,正在一来一往的对话。
  「这种三合板虽然美观又便宜,不过不防火。」
  桌上的课本跟试卷都收起叠在无人的桌角,中年男人坐在明子乔的位置上,穿著吊嘎啊海滩裤,跟还罩著薄长袖T恤的明子乔相比,日子已经过的是夏天。
  「我也不赚你的,你就听老哥我的。你要用,就要用这种经过特殊处理的美耐板比较好,虽然价格上有点贵,却有防烤十分钟的效能。不要小看这区区十分钟,火灾来了,能多挡上这麽一下,阎罗王想找你当女婿,那还有得拼的咧。」
  中年男子看来是做装潢的,一张生意嘴胡蕊蕊,还满幽默的,明子乔见女家教捂著嘴嘻嘻笑,明瑞也笑眼望她,刚让凉水镇下的心里又开始闷得发堵,堵得发胀,胀得发酸。
  「美芝,你觉得呢?」明瑞将超厚的样书往旁一挪,让他的新任女友能看清上头黏贴的实体样本,彷佛在暗示,将来也将邀她一同入住。
  明子乔但觉耳边轰轰起鸣,心里一阵热交杂一阵冷。不知什麽缘故,女家教跟明瑞只要捱近彼此30公分,他就会烦躁得直想发脾气。
  「啊?呵呵,嗯,其实这个嘛,我也不懂啊,你觉得哪个好就用哪个,我没意见。」哼,眼里只有外貌没有年龄没有学历不管相配与否就一头栽进情网里的,都是蠢女人。
  「那……就用防火的美耐板好了。」明瑞将样书就著打开的状态推回中年男人的面前桌上,顺势一个抬眼,发现了站在客厅与走廊交界处,隐在玉色塑料珠帘後面的明子乔。
  「美芝,明子乔的进度怎样了?」哼,看见我才想到这层,多亏你还记得她原来的功用,是请来当我家教的。
  女家教笑得像头火鸡母,咯咯咯的,好似明瑞刚刚说了什麽天大的笑话。
  「子乔好像文科比较强呢,实在不太像一般的男生,有比较强的数理逻辑。」
  明瑞的视线又从火鸡母的脸上移向明子乔,朝他挑挑右眉,「站那干嘛?要过来坐,就进来。」
  明瑞刻意拉出的距离,明子乔不是丝毫无感的;视线在客厅的两个外人兜过一圈,明子乔倒退两步,迟疑了几秒才旋著脚跟转过身,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
  「明子乔!」明瑞气贯丹田的低喝一声,他不喜欢明子乔这种态度,实在太没礼貌了。
  可那被他低喝的对象就像耳聋似的脚下顿也不顿,一下子就消失在这栋透天厝的一楼。

  (12鲜币)059[侄攻叔受;年上]惩罚

  059
  明瑞藉口拿啤酒打开冰箱吸凉气,压抑满腔的怒气。
  事实上,他已经在临近发飙的边缘,硬撑了好几天。
  这世上除了明子乔,他没看过比他更别扭的机车男。
  可生气归生气,每当面对那张总是无声谴责他的哀怨小脸,他总会无缘无故的心软,无法对分明就是始作俑者的他发作出来。
  「阿瑞哥,你这样开著纳凉,很浪费电喔。」
  这晚,兼了三份家教的林美芝还有其他家教课要上,冠子看明瑞整个人心浮气躁的,在武馆练完日课之後便陪著他回家,陪他喝啤酒解解闷。
  尽管凉气吸得不够多,体内还是过於燥热,明瑞还是拿出了四罐336ml的啤酒,关上了冰箱门,回头抛给冠子两瓶。
  「什麽鬼天气,闷死了。」
  「是啊。」冠子其实看得出来,明瑞抱怨天气根本是迁怒,不过他一时也抓不准他在不爽虾米,只得随他哈拉,「我最讨厌的季节就是夏天了,他妈的热死人,蚊虫疾病又多。」
  这时已经晚间近十点,图家的爷爷奶奶睡得早,图家二叔值小夜,两个好哥们坐没坐相的各据一张沙发,有一句没一句的閒聊著,可无论冠子怎麽套,就是问不出明瑞到底正烦著什麽。
  「你要加紧脚步奔向本垒,兄弟们都在等你的好消息,到时候美芝姊变成阿瑞嫂了,你可要请客嘿。」问不出就问不出,男人之间通常不婆妈,不会像女人家猜忌心重,非知不可不然绝交,冠子最後在关上大门回家前,只笑嘻嘻的扔给明瑞这麽一句。
  从窗户看见冠子骑车离去,明瑞也慢吞吞起身收拾桌面。当他回到房间,还在写功课的明子乔正坐在书桌前伸懒腰,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连稍微回个头,眼睛瞄过来,都没有。
  「小爷爷说,下回再考出二十名,就准备回美国去读。」不该找藉口交谈,不该无故去惹他,可是明瑞非常讨厌明子乔对他视若无睹的态度,这种无声的嚣张简直是挑衅他耐性的极限,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果然,就跟这些天的反应一样,无论他说什麽,明子乔都毫无反应,连声嗯都没有。
  「你到底听到了没?」跩什麽?快点滚回去吧,我还乐得轻松呢,明瑞打开衣橱拿出寝具,开始打地铺。
  也因他换了角度,这才看见了塞在明子乔耳里的耳塞式耳机。
  「我跟你说的,到、底、听、到、了、没?!」明瑞忍不住了,丢开只铺到一半的被子,靠近明子乔拉掉他的耳机低声怒吼著。
  明子乔被他突然袭来的举动吓得耸起肩头,可双眼望过来仅只一秒不到,就又挪回桌前。
  顺手扯回两颗珍珠白的耳机,再次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明子乔,都几天了,你还要这样发神经,发到什麽时候啊?」明瑞又扯一次,又吼一次,他现在心里所想的,就是要不要再揍这家伙的屁股一次!
  有不少细小伤痕的秀气手指伸向没扣扣子的衬衫胸前,压开了夹在中间扣眼的MP3搁上桌,明子乔看都没看明瑞的推椅而起,转头就走出了房门。
  明瑞深深吸气憋住不吐,理智要他不要抓住他让他走,也许明子乔只是有需要必须去厕所,并非刻意避开他。
  将两颗耳机扔上桌面,明瑞回头铺好地铺躺下来。没有睡意的翻来覆去十来回,像煎鱼一般不得安稳,当他听见楼下客厅的大钟响了十二响,该回房睡的人还是没回来,当下便决定今晚若教不乖明子乔,他就一辈子不叫他名字,只叫他叔叔!
  「我只说一次,给我上去睡!」这已经不是明子乔第一次深夜下来睡客厅的沙发,却是明瑞第一次下来干涉他。
  明子乔其实还没睡,可他紧闭双眼动都不动,装作没听见。
  光看那微微跳动的双睫,明瑞用膝盖想也知道明子乔根本还没睡著,他狠狠盯住背对他侧躺的少年腰下的挺翘,双手不停重覆捏紧放松的动作。
  「是你逼我的,有种你、就、别、哭!」明瑞说完的同时,手也压上明子乔的後腰,另一手高高举起,隔著明子乔的外套就朝臀部下足力气的巴下去!
  「啊!啊啊!」不说话的别扭鬼总算出声了,虽然是痛叫,明瑞也觉得心头一定。
  「明瑞你放手!」明子乔越挣扎,明瑞的手劲就越重,还没超过一二十下,娇气的少年就声带呜咽了。
  「你凭什麽打我,凭什麽?」明子乔哭喊著,身体扭得像一条蛇,明瑞手下不停,心里想著还好还好,应该只是单纯的闹脾气,还没搞自闭搞出病来,痛了还懂得要叫要抗议,应该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呜呜,明瑞我恨你,我明天就搬出去,不,等下就搬,我不稀罕跟你住,不稀罕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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