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皇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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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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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垂首,像是一副知错之样,他将语调放柔了许多,“若是当真不喜三爷穿紫色,往后,我就换个样,与你一般,黄色如何?”

顿时,我怔楞住,诧异的抬起了眼帘,“三,三爷?”

他笑了笑,叹了口气,“穿了紫色已是有十几载,或许该是换换了。”

“小六儿何德何能,竟让三爷改变自己的喜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挑剔这些,还请三爷莫要责怪,”我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刚刚三爷所说之话,小六儿听了亦是足矣,三爷对小六的养育之恩,若是一日能偿还,我定当竭尽全力。”

三皇子听后,挑了挑眉,“何时学会这些官语了?”

我胡乱的用袖子擦拭着眼睑泪水,嘴撅起,“这是我的知心话,无需去学!”

“看似……我的小六儿确是长大了!”他探手抚向我的脑后,不停的抚摸着。

“恩?”我扬起了下巴,感到了一丝的不解。

他淡淡地笑了笑,眸光变得幽深,另一只手移向我的面颊,用他那纤细而柔滑的手指轻描着我的眉骨,顺着鼻尖到了嘴唇,瞬间像是有股电流麻痹了我的全身,他嘴角翘起,“若是当真如此才能使你安心,那我定要想个好的法子,一次要你偿还够!”

暧昧的话语,悦耳的语声,黑亮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我和他相互缠绕在一起的亲密样子。

“三……三皇子!”‘砰’地一声,门扉猛然间被撞开,只见一名带刀侍卫苍白着脸,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好似做贼心虚的我猛然坐直身子,而三爷蘧起了眉头,他像是被打扰一般的现出了不耐烦,亦是多了一抹少见的怒气,他将我抱回到了地上,瞪了一眼下面正颤栗的侍卫,继而看向我,眼神再次变得柔和,“先去用膳,我处理完公务,马上就过去。”

我识相的点了点头,知晓孰轻孰重,赶忙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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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懵懂之情】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懵懂之情

“一大早儿,三爷就嘱咐奴婢们为您准备一些芋头,知晓您喜欢吃,便多置备了一些,”珠儿一面替我包着芋头,一面说道,“回来后,就见小姐您直冲向三爷房内,莫非是有何事?”

我咽了咽口中的食物,摇了下头。

“呵呵,”珠儿笑了笑,“今儿个早上,于小姐来咱们府上见三爷,想必马上就要教授您琴技了。”

我才欲伸出双箸的手臂登时顿在了半空中,微诧异,“她来过?”

“可不是?”珠儿将切下的芋头放到我的碗中,在上面撒了些白糖,“这一呆就是一个时辰,和三爷聊得甚欢,从未见爷有和女子这般的交心过。只怕是遇见了知音。要说这缘分一来,果真是挡也挡不住!”看到呆楞的眼神,她提醒道,“哎?小姐吃啊!”

我机械的夹起了芋头,放入口中,确有些食不知味,眉头紧锁。

于莲儿来过,她来过了。可为何三爷刚刚未与我说?难道说……果真像所有人讲的那般,她是未来的三皇妃,这府上的女主人?

夜幕一点点的降临,院落寂静无声,我穿着长衣坐在门口处,任凭暖风吹打在身子上。

“天晚了,小姐还不回屋休息?”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抬起头来,看向正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抹佝偻背影,“陈婆婆?”她一直是三皇子府内的扫院人,据说,从她十七便入了宫,年轻时甚是貌美,然,却被奸人所害,无奈下被贬至扫中宫院落,后被三皇子奶娘推荐,这才入了三皇子府内当下人。时光如梭,不知不觉间,亦是在府内呆了快有将近十年,岁月的痕迹无情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成为了永远消逝不下去的烙印。

她笑容和蔼,很是亲切,“小心着凉!”

“谢谢婆婆,我身子壮,没关系。”我客气地回道,“亦不知三爷怎还不回来?”又是向北望了望。

她将笑容收敛,欺身上前,表情变得甚是严肃,“我已这把老骨头了,只怕是没有个几日奔头,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小姐人生才刚刚起步,有句话老奴不得不说,哎,”叹了口气,“小姐可晓得三爷与您的关系?”

我微楞,“三爷对外宣布说是‘养女’!”

“可在老奴眼中,并非如此啊!”她迈动了两下步子,“若是养女,理当三爷为您父,而您是他之女,小时候同榻而眠还无人非议,但您已快入九周儿,身子亦是开始了发育,这就有点不通情理了。再者,他凡事总是宠您,在外人眼中或许是父爱,但在私下里,您细想想,当真是如此吗?”

我的心莫名地一紧,脑海中立现那晚在院中情景,莫非她……她全看到了?

“老奴并非有意冒犯,”她俯首,佝偻着脊背,“实是看小姐太过善良,老奴想要说句真心话提醒小姐一下。”

“可……同榻又有何怪呢?”我辩解道。

“是不怪,但要看人,将来三爷和未来三皇妃,您和您的丈夫,这些皆正常。仅有……您和三皇子,这是父亲和女儿,若是事情曝露了出去,是大逆不道,是有悖伦理的啊!”她一席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我不由得震撼。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想着那句‘有悖伦理’,已是阅览过百本书籍的我,对这样的词汇并非陌生,“我与三爷……”

“小姐年龄还小,只怕还并不懂得男女之爱,纵然三爷再美,相信您定是以孩童的眼光来看待,仅是欣赏之,崇拜之,可三爷是个成熟之人,他就未必了。”她稍稍欠了下身,“亲情与爱情是两码字事,不可混为一谈。”

我锁紧了眉头,不由得纳闷,“亲情与爱情不都是情感吗?有何区分?”见不到他的人时,我会着急,会不踏实,他若远征,为他担忧,即使现下府内欲添丁,我亦是努力地想要维持这种情感,生怕会被他人所占据。可这……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

“小姐若是还信老奴,就听我一句劝,学了知识后,就开始自力更生,早早脱离这里,‘庭院深深深几许,一如侯门深似海’,聪明如小姐,当时体会得到。您是三皇子义女,纵然未与三皇子有结果,终究还是要嫁与朝廷中人,这就根本难以遂你愿,再多了一桩政治……”

“陈婆婆!”不远处,飘来一道冷冽的喊声。

刹那,眼前的陈婆婆身子像是僵住了一般,半张着口,却是没有半点声响。

我侧过头,脸上现出了惊喜,“三爷?”

他嘴角翘起,优雅中透着一丝的急迫,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那帮奴才们,看你出来,也不知晓为你加件衣裳,明儿个若是着了凉,看我不拿他们是问。”

“没有,是我自个儿跑出来的,与他人无关,况且,本来天色就晚了,他们早已入睡!”

“你啊,总会替别人着想!”三皇子眼神变得晦暗,捏了下我的小鼻头,看向身前早已呆立的陈婆婆,“最近陈婆婆身子骨还是挺硬朗?”

“托三皇子的福,老奴很好!”她颤颤缩缩的回道,一直耷拉着脑袋,不敢对视。

三皇子点了点头,“打您一入宫到现在,已是有个把十年头了吧。”

“是!”

“人生大半已是过去了,转眼间,即要入了晚年,若是有个家,只怕您现下早已享受了清福。”

“……是!”

“本皇子现下准您告老还乡,并念您为府上鞠躬尽瘁了十载春秋,特令赏赐您百两黄金。”三皇子抱着我的身子走到了萱仪殿门口,“从明儿个起,不用再到府上来打扫了!”

“……。”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她嘴角现出了一抹苦笑,“是……”声音低沉,好似带着无奈。

萱仪殿内,一片宁静,烛台上的烛火被微风吹得左右摇摆,燃燃欲尽。

床榻上,一名男子披散着黑发平躺,远处望去,如同一个黑夜的精灵般,虚幻而美丽,在他的怀中,搂着一名女孩儿,女孩儿娇容可憨,撅着小嘴儿像是抱怨着什么。

“最近时日,课业繁多,若再加上学习琴技,我恐怕自己会应付不来。”

三皇子淡笑了下,用手抚摸着我的脊背,“仅是每隔一日一个时辰。”

我摇了下头,“能不能再向后推个两月,待我跟上了众皇孙的学识?”

他低头俯视着我,狭长的双眸微笑,“倘若当真如此,便也罢了!”

当即,我喜笑颜开,好似自己打了一场胜仗,大叫欢呼着,用手臂圈抱着三皇子的腰部,当脸部一蹭上他裸露的胸前时,刹那想起了陈婆婆所说言语,才欲挪开,三皇子的手臂猛然收紧,根本不容我去推却。

他柔声的在我耳畔说道,“睡吧!”

烛盏上的烛火已是奄奄一息,蜡油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皙透亮,仿佛快要可以倒影出我和三皇子相依偎的画面,它在笑……

然而,谁亦是没有料到,第二日一早儿起来,就有人在城西的一口方井中发现了一具尸首,据验证,正是陈婆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皇帝驾崩

五月十七日,春末之夜,皇帝驾崩。

此时整个皇宫显得异常静谧,亥时,随着公公的一声传叫“皇上升天了!”刹那,炸开了整个皇城。

百姓们吓得魂不附体,如同晴天霹雳,一夜之间,满城大街小巷披上了白纱,喧闹多日的京师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皇上驾崩!”震惊朝野,震惊宫廷。

惨淡的月光照着气势宏伟的皇宫内外,所有的宫灯都披上了白纱,与漆黑黑的楼台殿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沿着皇宫正大门向里而去,穿过重重甬道和殿阁,直到最后一层的金銮殿,这里已然成了一座巨大的灵堂,白幔挂满了一室,正中摆放着一座宽大的灵床,里面的躯体直挺挺地躺在灵床上,在四周无数支白烛的映照下显得森然可怖。

周围瞬时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揪人心肝的恸哭声。

而在远处的鑫宁宫内,却是最寂静无声。

“皇长孙殿下,还请您换上衣裳。”老太监苦口婆心的劝道。

赫连琰呆坐在床榻上,披散着头发,脸色一片苍白,与周围白布快要成为一体,他无动于衷。

“我的小祖宗,求您不要吓老奴了。”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周围的丫鬟们一见,亦是跟随着跪了下去,哭声一片。

“老奴知晓,您与皇上感情亲密,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顺变,相信皇上在天有灵,亦是不愿看到您这般的样子。”老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皇上临走时,与老奴说的最后一句‘朕……最不放心的就是琰儿啊!可怜他甚小缺少爱,若是有来生,望他不要生在帝王家。’”

“……”整个鑫宁宫刹那变得诡异的静谧。

白色的烛火随风而摇曳,吹过每一个人的身子,‘嗖嗖’的,月光渐渐隐匿在天上厚厚的云层中,好似在散发最后一丝的余晖,照亮着鑫宁宫的一切,照亮着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照亮着床榻之上那呆立人儿的脸颊上的泪珠,遥相呼应,闪闪发光……

任由是谁,也料想不到天都竟是如此的短暂,然,此时并非感慨之时,凭借着皇上的亲信宰相大人口谕,传位于大皇子赫连翰成。谁曾想,才坐了不到一个月的皇帝,成日里荒淫不理朝政,眼见外敌入侵,国立削弱。最终,由宰相大人和大司马联合上奏,弹劾皇帝,遂,赫连翰成终究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最短暂而最羞耻的皇帝。顺理成章,他的大儿子皇长孙赫连琰继位,而,念他年龄不过十二,自侍位高权重的三皇子赫连翰轩,在众人的高举下,出面干揽朝政,不到半月间,国库涨了三分之一,而兵力更是增强了数倍,不得不让人惊讶与敬佩,底下大臣纵然一直对三皇子忌惮,然,却亦不得不臣心日渐积涌。

于民间百姓来说,更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乱世造就英雄!然,所谓英雄,却总是短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亦是有人说,这片江山国祚,一代皇帝不如一代,易主本是迟早之事,将来是由谁来掌舵,无非仅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当然,还有人说,仅有真正的英雄才能夺来国祚,一手广揽江山,足踏九州方圆,御极恐怕将至百年。

众说纷纭,难掩众口。

自此,下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令二皇子赫连翰仪为恭亲王,皇长女赫连英为夏桀公主,令四皇子赫连翰斌为嘉仪王,令五皇子赫连……令三皇子赫连翰轩为摄政王,辅佐朝政。特告天下,咸所周知,休朝一日,普天同庆!”

毫无意外,三皇子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敬仰的摄政王!

在这日,新帝登基于乾清宫,年号琰立,定都京师,是为琰立元年。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求佛

“快着点啊,”三皇子府内,一大清早儿,丫鬟们就在院落中喧嚷,“快着点,不然赶不上了。”

我梳洗完毕后,禁不住好奇,走了出来,身着一身的鹅黄长裙,腰间佩戴着各种名贵玉佩,头上别着彩凤金钗,或许旁人不知,这所有美好一切皆是三皇子亲手为我打点的。

“是不是奴婢们太吵了?”珠儿走了过来,一脸的惊惧,“真是,早上我就告与她们,自己去就好了,不要搭伙结伴的?”暗自责怪道,“好不容易学堂放假个几日,小姐能得个懒觉,偏被奴婢们给搅和了。”

看她才欲伸手,我赶忙制止道,“无碍的。”说着,又是扭头向远处望去,“她们……这是急着去哪里?”

“小姐不知吗?”看我一脸的疑惑,她解释说道,“今儿个是一年一度的拜佛会,外面热闹得很,不过大多数人皆是到龙宝寺上香,求个吉祥平安,现下实事有点乱,皆希望自己能过得顺顺利利的。”

我眉头锁起,“这样啊……”

“算了,与小姐说这些个干嘛,呵呵,”她摇了摇头,“小姐与我们不同,您现下金凤身躯,将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我们是卑贱之身,随时有掉脑袋的危险。”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我瞟了一眼,不以为意,嘴角微微抽动了下,尽管面上有着不敢苟同之势,但多少年已经过去了,不论强调过多少次,我们之间没有何等级之分,她们偏是不听。无奈下,我亦只得不再吱声。

“最近小姐脸上有点肉了。”她笑嘻嘻的望着我,“还是现下好,一看,就是贵人。”

我抬起了头,与她四目相对,“那个‘龙宝寺’远不远?”将她的话题岔开。

“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支吾了两声,“大概距离这里十五公里,走个一个半时辰就到。”

我点了点头。

“小姐问这个干嘛?”她疑惑道。

我想了下,掐算了时间,路上花费了三个时辰,烧香半个时辰,午时应该可以赶得回来吧,登时脸上现出了一抹喜悦之色,“珠儿姐姐,和我一起去趟寺庙吧?”

“啊?”她为难的退了退身子,“小姐不是在耍奴婢吧,您该是知晓三爷不会……”

“我晓得,我全晓得。”我努力的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保证,我不会拖累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亦是看到了,三爷最近根本忙得不可开交,更何况一到了晌午,咱们就回来了,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可……”珠儿搅动着手指,锁着眉头,瞟了我一眼,说道,“恕奴婢斗胆,小姐年纪不大,涉世亦未深,平日里吃穿住行皆是上等,有人伺候,有人关怀,您还有何求呢?”

我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我只是为一个人去祈福!”

她楞了下,“三爷?”

我耷拉下了脑袋,“不是,”叹息了一口气,“虽说她的死,表面上与我无关,可是间接性的还是关系到了我,若不是那夜她与我说了那番话,若不是三爷……”我的嗓音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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