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苏云天有些躲避廖宇涵直视过来的目光。
“既然第一任管家这么喜欢小家伙,大人何不就依了他,反正,大人讨厌的小家伙已经被教训过了,不是么?”
“你永远都是那么会主张自己的建议,可是这次我想他留下。”苏云天再次盯向白衣男人。
四目相视,久久凝望。
“是,奴家一切,都听大人的,大人怎么说,就怎么做,奴家的,只是建议,建议而已。”
“如果有哪些地方让你觉得得罪了,我对你说声抱歉。”见到廖宇涵的妥协,苏云天觉得刚才的话似乎有些过了。
“不用,真的不用,”廖宇涵微笑,“永远都不用。”
“你不会是因为被我把职辞了,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想找大人闹事吧?”廖宇涵接着对穆千风说道。
“我有一张大批量枪支的订单,听说,由于社会太过和谐,你们的枪支生意都不怎么好做了,怎么样,这能算做一个筹码么?”穆千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白色纸样。
廖宇涵犹豫了一会儿。
“大人,这家伙说的没错,公司现在不景气,只不过是让我们问问那个小家伙罢了,问了到时再定,我们,并不会有什么损失,是吧,前任管家。”
“嗯。”穆千风答。
☆、第 24章:隐藏
卧室之中,两人的上半身都裸着。
由于不知道和林子干那事会不会对肚子里的东西有影响卧室之中,两人的上半身都裸着。
由于不知道和林子干那事会不会对肚子里的东西有影响,夜梓阳以防万一,便忍住了。
“可怜,先生真可怜,”小野心疼地摸着少年白皙胳膊上的红印,“是谁,这么地狠心,将先生伤得如此严重。”
少年一直望着女人的双眼,瞥过另一个方向,语气略显慵懒地说道:“可怜么。”
“如果是在日本,像先生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对异性,还是同性都是很受欢迎的,没有谁会对先生造成这样的伤害。”女人纤细的手一直轻轻地在伤口上抚摸着。
夜梓阳又噘起嘴,这似乎是他思考事情的一个习惯。
“对同性也会么?”
他始终无法忘记那夜突如其来的吻。
一个把自己当狗虐的人在渐渐以“为了孩子”的名义对自己好后,然后莫名其妙地亲了一下。
加上之前教自己军人姿势的场景,在种种迹象当中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而与此同时,夜梓阳内心的那块硬处,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慢慢酥化了。
这真的可以说,苏云天是一种奇怪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动物。
“哎呀,痛啦!”许是小野将位置按错了,搞得少年一阵鬼叫。
“俗弥嘛色嗯!对……对不起,先生,是林子的错,都是林子的错。”女人也顿时慌张起来。
“不是啦。”见林子这样,少年也不知道怎么弄了,“不是林子小姐的错啦,是……是一个憨大个的错,没错!就是憨大个的错!林子这么漂亮,怎么会有错呢。”语落,夜梓阳吻向女人的上身。
“敢问,这究竟是怎样的错呢?”蓦然,房门被打开,伴随着磁性的嗓音,苏云天出现在了门口。
“哦!先生……先生!”林子光着上身颤抖地将少年狠狠抱住。
房内,顿时一片哑然。
苏云天的双眼紧盯着林子,对她进行审视。
“很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看来'大个子'真的给你们俩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夜梓阳喉咙哽过一口唾沫,将抱着林子的胳膊松了下来。
“很开心,很开心对么?”苏云天又重复着问了一遍。
不知为何,夜梓阳心生一股歉意,尽管都不知道这股歉意从何而来。
“砰!”
少年左肩传来一阵剧痛,他抬头,看见了廖宇涵手中冒烟的枪。
脑袋顿生一片空白!
留着肩膀上的血在喘息……
废了……
都废了,那么,就是个废人了。
无论怎样狠狠地抖动双肩,像一个街头卖艺的傻瓜一样做着愚蠢的动作,可两只胳膊,还是无济于事地下沉着。
哼出一口气。
夜梓阳将双眼转向了苏云天。
要是没有他这个老板的同意,那个什么廖宇涵敢开枪么?
狠,真狠。
既然两人都学会心灵沟通了,何不快活地在一起,让那个娘娘腔给他怀孕,还来变态得折磨自己!!
此时,苏云天的双眼潋起一抹波澜,他朝身旁人的方向看过去。
表情,是歇斯底里的狰狞。
而小野林见到廖宇涵后,便快速穿衣起身,从他与墙壁之间的缝隙穿出。
夜梓阳睁大着双眼,额头和鼻尖露出了豆大的汗滴。
“梓阳,你没事吧?”穆千风赶紧跑到少年身边,用撕烂的衣服捂住伤口,然后对苏云天说道,“若是你是以这种方式对待梓阳,那无论如何,我是铁定要带他走了。”
苏云天紧盯着少年的肩膀和那张惨白的脸。
“他说要带你走,你答应么?”苏云天不冷不热地问道。
“那是自然,”夜梓阳露出与苏云天对抗的眼神,“在医院那个关灯的晚上以后,我曾做过一个虚假的梦,可是一个梦很快就醒了,醒的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如果能踏过你的尸体和千风一起走,我想,这样会更令我满足。”语落,少年将头靠在穆千风的肩上。
苏云天依旧紧盯着。
就仿若临危不惧的稳如八风。
也像坐收鹆蚌相争利益的渔翁。
“不好意思了两位,管家先生的订单还是自己拿回去吧,宇涵,留这家伙一条狗命,给他止止血,等他生完孩子后,恐怕再也流不出来了。还有,狗还是关在笼子里比较好。”
“是,大人。”白衣男人微笑。
☆、第 25章:是与非
(文没多少了,亲们坚持看喽。)
一路,廖宇涵都跟着苏云天,尽管对方没发出只言片语。
想必是愤怒与伤感像生石灰与水发生交织时,所呈现出的歇斯底里和杯盘狼藉吧。
云天此刻一定在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感,他一定被自己开始产生感情的夜梓阳伤了个够。
“那家伙也真是的,和女人玩也就算了,竟然后来还靠在了穆千风的肩上,他对得起云天你一个月来好生好气的照顾么?”廖宇涵先开始说话。
苏云天听后,步子停了下来,脸如方才一般沉着,而眼睛,则瞟向身旁的白衣男人。
“这不就是狗的特性么,喂饱了反咬主人一口,孩子生了,就立刻将这条狗干掉,他,已经连被我摧残的资格都没有了。”苏云天的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
“呵呵,云天能这么想,我真高兴,放心好了,到了那个时候,还轮不到我们出手的。”廖宇涵的声音越来越轻,嘴唇离对方的耳垂也越来越近。
“什么意思?”苏云天的语气骤然加重,继而,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能这样,当然最好了。”
“不管怎样,不管云天遇到多大的不顺,不管谁将云天置若罔闻,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永远。”廖宇涵将唇覆了上去。
苏云天在原地,没有拒绝。
“那,宇涵的先生会怎么想。”苏云天轻声。
“奴家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先生,那不过是云天不理我时所找的借口罢了,,真的,从来就不曾有过。”廖宇涵的吻,从耳到颈再到对方的脸部。
“这样啊……”苏云天眼眸半潋地看着白衣男人的头,“真的很谢谢你,只有你,才愿意这么终结不变地站在我的身边。”语落,苏云天主动接过了廖宇涵那即将覆上的唇。
“不用,不用,云天,我现在真的好开心,真的希望就能这么一直下去。”
“今天,好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宇涵今天不用陪着我,先回家吧。”苏云天松开了吻。
“嗯,嗯,就让云天,好好静一静,想一想吧。”廖宇涵露出慰心的微笑。
“嗯。”苏云天也勾起唇。
……
半夜。
被封了层铁栅栏的房间内。
夜梓阳双腿被捆绑着,被枪打伤的左肩,只上了一层简单的包扎。
少年的目光,呈现呆滞的涣散,但是脑中的整个意识,都是对苏云天的恨。
万劫不复的恨。
在那一个月内,苏云天每日的言语关切,每日的膳食供应,还有一个月后,他更是毫无条件的“听命”,都让自己认为,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了。
尽管,自己总是拿所谓的孩子当前提。
上次被打之后,他将自己送到了医院,而不是交给廖宇涵,到医院之后,一夜没睡,假如这都是为了孩子,那让人思想展转的便是那个与肚子里面东西无任何关系的吻。
甚至,都被稍稍拨动了心弦。
“哈哈!”
房中回荡起一阵狂笑。
“可能的事么?你呀你,夜梓阳,也难怪被人当狗了!!哈哈!”
少年的笑,透露出一番悲凉。
蓦然,当笑声停后,门前传来开锁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开心,以至于被关在这个地方,都还笑得出来。”苏云天打开房间的灯,高昂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夜梓阳的双眼无力地盯着门前的男人,“嘿,变。态,你好啊,哈哈,这么好的地方竟然把你这个恶心的家伙给招来了,小心房间会脏的。”
见苏云天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少年又开口道:“嘿呀,我说,王八先生你是来看自己的龟儿子的吧?你看,你看,在我肚子呢,呵呵,这个该死的小杂种!”
苏云天依旧未动。
“草你娘的,你有种就把老子杀了算了,你这样折磨我很有意思对吧!杀了我和那个娘娘腔好好去快活!那娘娘腔不是很牛逼么,你叫他把孩子挖下来给他怀好了,然后再把我杀掉,这样很好,很好呀,你那个猪脑子想不通么!”夜梓阳发狂地喊叫了出来。
房间内再次弥漫出一阵沉默。
“好,我明天就叫宇涵这样做。”苏云天终于开了口。
“我代表八辈子祖宗谢谢你。”少年将汗湿的脑袋靠在床头,声显无力。
“肚子饿了么,我有带吃的。”苏云天从容不迫地拿出一个食物袋子。
少年的眼神朝男人瞟了瞟,面容露出嘲讽的神情。
“少来,除非是下了剧毒我才吃。”
“嗯,被你说对了。”苏云天一边点头,一边打开袋子。
不一会,食物的香味若魔鬼的利爪牵着少年的鼻子。
饿了一天的夜梓阳,哽了哽喉咙。
然后,刚才的仇恨告诉他不要这么窝囊。
“我真不知道你想要玩什么,我发现你比当初的我还要无聊,玩人还带这么玩?”少年瞪着男人。
“嗯,味道不错,吃么?”苏云天像没听到话似地挑出一口到夜梓阳的面前。
“滚!”夜梓阳用绑着的双腿踢开了男人拿勺子的胳膊。
少年闭眼,等待着预料到的教训。
“今天你和女人玩的很开心?”
出乎意料,夜梓阳睁眼。
“那个什么林子小姐,是么?”苏云天问。
“是啊,开心的要命,特别是那对丰满的**,碰上之后就根本停不下来,简直就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爽,还有那纤细的腰,摸着摸着那块地方就硬了,呵呵没办法,它离屁股近,对了,说到屁股啊,你知道那有多肥吗……”夜梓阳夸大其辞地形容着。
苏云天一直盯着少年。
“听起来很好玩。”
“可不是么,好玩的天翻地覆,要不是怕肚子里的家伙出事,我早就把乖巧可爱甜美大方天真无邪浪漫纯真的林子小姐给上了。”
“原来你和她没有做啊?”苏云天挑眉疑问。
少年顿时语塞,眨眼看着男人。
“你以为我不想做啊!老子他妈像在憋尿,乖巧可爱甜美大方天真无邪浪漫纯真的林子小姐一直背对着我,小夜梓阳一直硬着在外面犹豫徘徊,你要早这么说,老子做了n次了!”少年不爽道。
“呵呵。”苏云天笑了,若流星雨般罕见的笑,“原来你在医院的那晚是装睡,我真想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梦,尽管不知道我也会让你一直做下去,直到成为现实为止。”
苏云天靠近,吻过了迷茫中的夜梓阳,“无论如何,你也要坚持下去,相信我,”男人温和地对少年说道,“总会有那么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说着似是而非的话,陪你走过物是人非的那一天。”
☆、第 26章:真相
“你说的是真的?”一头大卷,打扮妖娆身材姣好的女人皱眉问穆千风。
这个女人便是那天同廖宇涵在酒吧见面的客户,在订购当时一大批非法枪支时,所用签名为邛兮。
签名同身份证一样,也就是说,女人的名字既为这两个字。
“兮姐,我就说过,苏云天就是个禽兽!”女人身旁有半张脸缠着绷带的男人说道。
从那天被这个男人捂嘴做交易起,穆千风就一直觉得他很眼熟,熟到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终将这个想法给破碎。
女人的灵敏感察觉到了这几天穆千风的眼神,同时一股无奈之感涌上心头。
“你,还是向你哥哥坦白吧,我想,他真的很需要你,只要你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算什么的。”邛兮对缠有绷带的男人说道。
也许,应该称为缠有绷带的男孩儿。
十六岁的花季少年,本当就应该被赋予“男孩儿”这个稚嫩,清新,阳光的称呼词汇。
三岁时,男孩儿曾经有过一个名字,可是早已忘了,只记得,收养自己的哥哥所取的“穆千越”这个名字。
千山万水都要跨越。
由于童年的阴影,使得他少年时期十分叛逆,以至于将头发染成了棕黄色,身上的衣着也尽露逆气,言语表情更是放荡不羁,但是对哥哥的感情却是一直纯真,始终未变。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装扮,却被当成了其他人,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如今的样子,绷带里的脸,已然全毁,怎再好意思见自己的哥哥。
“可是,当我问那个修剪庭院的老人时,他说你已经自杀……,让我不要再找你了。”穆千风知道弟弟还活着以后,十分激动与欣喜,原来,那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是真的,难怪觉得这么眼熟,但其中也夹杂着难以理解的疑问。
“是啊,大概那两个家伙也是这么想的,一定认为我已经被扔进乱葬岗了。”
慕千越回忆起了一个月前。
趁苏云天和廖宇涵两人不在的时候,修剪庭院的老伯伯来到类似于牢笼的房间前,因为实在听不下去少年每天撕心裂肺的喊叫,老伯想了一个办法,让穆千越装死。
但是对于做军医的廖宇涵来讲,这无疑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于是老伯冒了个险,给远在公司快下晚班的苏云天打电话,说少年已经自杀身亡了,死了快一天,恰逢即将过清明,尸体这么着不吉利,正好自己有个墓地工作的老友,叫他给带走了。
当这个理由说出时,老伯自己都觉得不可靠,但是当时苏云天的回答竟是说,这不要紧,不过是次品,主品已经找到了。
“这么说,他口中的主品便是梓阳了。”穆千风一阵唏嘘。
对于靠在自己肩上的少年,却无法伸出援手,救之于水火。
“确定你们说的属实?”邛兮将疑问的语气再次提高。
“千真万确,苏云天就是个恶魔,还有他身旁的帮凶,希望兮姐能够帮我出这口气,还有救救哥哥口中的那个少年。”穆千越说道。
“梓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