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骞转身向剧组说今天的拍摄取消,卫宁离开片场直接向保姆车走去。
这辆车子是公司的,那天从韩时修家出来,他就退了黎易从派给自己的司机,让路骞以公司的名义重新安排。
拉开车门赫然发现韩时修坐在车上,旁边放着保温盒,也正抬头看他。
卫宁上车就关上车门,司机迅速回到驾驶室,坐上车后并不发车,而是在等路骞,看到路骞朝他
摆手时他才扭动车钥匙发车。
“受伤了?”卫宁坐上车韩时修就看见他左手臂上破损的衣服。
“嗯。”卫宁嗯了一声,解开扣子拖衣服,走的时候太冲动把片场的衣服穿了出来。
扔下衣服正要去后座拿衣服的时候韩时修递过来,关心的问道:“看了医生没有?”
卫宁接过衣服,平静的道:“医生不在这里吗?”
说完继续穿衣服。
韩时修伸手拦下他穿衣服的动作看他一眼复低头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口:“擦伤,表皮破了,没有伤到肌肉,擦点防感染的消炎药就好,伤口别碰到水。”
这点小伤卫宁不在意,只隐隐作痛,任韩时修检查,疲惫的躺倒在椅座上对司机道:“去天府花园。”顿了一秒又道:“下午没有安排,去你家休息。”
解释的口吻,韩时修听从的点头“嗯”一声,闭口不再说话。
到家,首先找出药给卫宁的伤口消炎上药,然后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汤热一下,做几个小菜。”
说着转身去厨房。
卫宁用力的点一下头,满意的跑到沙发上抱着枕头浅眯听韩时修在厨房忙碌。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不一会儿厨房就飘来香气。
饭后,依然懒懒的躺在沙发上。
韩时修知这样对胃不好也由着他,自己去厨房洗碗。
正要入睡间,口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突然生出的呜咽声令他额角一阵跳痛。
掏出放到耳边不耐烦的道一声:“喂?”
“师父,救救怀堇,他被警察带走了!”电话那端传来宋暄带着哭腔的声音。
卫宁立刻坐起,过猛的动作引起胸口剧烈跳动,迅速问:“什么情况,说清楚。”
韩时修听到他严肃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只见他听完电话立刻挂断,马上又拨另一个电话,焦急的动作透露出他的担心。
电话拨通他迫切的道:“帮我去警察局领一个人。”
等了几秒,那边回应,他匆忙的道一声谢谢又去拨另一个电话,额头上已渗出细微的汗,脸色变白。
电话拨通,他态度不变,依然急躁的问:“黎易从在哪儿?”
听到这三个字,韩时修的胸口一滞。
挂断电话卫宁起身就走,“黎易从在医院,我得离开,今天不能留下来,对不起。”
“我送你。”韩时修上前。
卫宁顿住,一秒后才缓缓回答:“不用。”
说完,转身对他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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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娱乐圈是硬伤,短短一千字写了近两小时
剧情无限度的拉快~
☆、第32章
电话里宋暄说黎易从把他压在车上正要欺负;赶过来的怀堇看到;一句话不说,拧起拳头就朝黎易从砸来。
黎易从不是吃亏的人;被人打当然要还手;卫宁好奇的是,跆拳道蓝带的黎易从,怎么会被他无任何武术段带的徒弟打到进医院。
先不管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没有让人当场把怀堇抓起来暴打一顿或者再次关进地下室,已经是网开一面。
卫宁想不通这次黎易从为什么会手下留情;推开病房的就看见黎易从左手吊在脖子上;嘴角淤青脸上贴了几处创可贴;听见门响,他正好抬起头看过来,看见是卫宁,立刻嫌弃的撇过眼,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
卫宁看见他这个样子,忽的笑开,松开门把手道:“我来看看你啊。”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开心:“看你被打成什么样。”
黎易从听见他这嘲笑的语气,狠狠瞪他一眼。
卫宁更乐,上前一步,声音比之前更激动:“你说你采什么不好,采一个带毒的蘑菇,现在被打了吧活该。”
十足的讥笑,黎易从听得怒从心起,正要发作,卫宁语气缓和下来,似是叹息:“现在好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出去招三惹四,你说你玩什么不好玩我徒弟,我不跟你动手你不知道我徒弟的厉害,一个贝季还不够你吗?”
看见他忧伤的样子,黎易从升起的火焰突然消失,心口甚至有些堵,片刻才哼一句:“你徒弟把我打了。”
高傲的如他,怎么会把他并不是调戏宋暄而是警告他发泄,就被怀堇误会的事说出来。
卫宁叹息一声,也不再讽刺他,走近说:“那我对你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黎易从闭上眼,神态极其高傲。
“你以身相许吧,我照顾你。”
一句话吓得他突然睁开眼,盯着卫宁。
卫宁看见他受惊的神情忽然笑出来,半晌才收住笑正色道:“你一个大总裁嫁给我这种草根明星是有些吃亏,不如我嫁给你怎么样?”
“咳……”这句话比之前更吓人,黎易从咳出来。
卫宁哈哈大眼,弯起的眉眼全是“我逗你玩呢”,然后真的说出这句话。
黎易从见他笑出来,忽的沉下脸色,厉声道:“很好笑吗?你要是专程过来看我的笑话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嗯,是来看笑话的,看到了人我也取笑了,那我走了?”商量的语气,半晌没有得到黎易从的回复,他真的转身就走。
才走一步,就被黎易从叫住。
“我口渴了。”冷淡的语气。
卫宁摇摇头,倔强的人就算低头也不想对方让发现他的心思,黎易从和谁玩,从来不会出花边新闻,就算被记者拍到,没有他的同意,谁敢把负面新闻放上去?
做这些事不正是要引起卫宁的注意吗?然卫宁偏偏不在意,装作不知道。
他不敢确定,黎易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还是自己霸占心太重,不希望他跟韩时修来往。
叹息一声,弯起唇角转身给他倒水。
水送到面前,黎易从看也不看杯子道:“头痛,不能喝。”
“那我找根吸管。”卫宁说着起身。
还未走远,金主的不满又传来,“口痛,不能动。”
卫宁想笑,这点小伤也会痛成这样?明知道黎易从的心思,却装作不知的再次询问:“那我喂你?”
黎易从昂头不答。
卫宁当做默认,忍住笑,装模作样的喝一口水,坐到他床边,小心的搬过他的脸。
黎易从摆出不满的神情,卫宁装作不知道,低头靠近他的嘴,贴上他的唇,将水慢慢渡进他嘴里。
嘴贴上黎易从的唇时,明显感觉到他绷着的脸神色缓和下来。
一口水毕,卫宁抬起头咂咂嘴唇,认真的问道:“好要吗?”
黎易从没有回答,看着他湿润的嘴唇出神的样子明显不是要喝水,黑色的瞳仁里生出了异样的火焰。
卫宁只觉好笑,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扑上前贴上黎易从的唇,舌头打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的肉壁上扫一圈,最后勾住他的舌头柔柔的拉扯。
霸道的人接吻也不会处在被动,黎易从马上反攻,一手箍住卫宁的腰,舌头横冲直撞的在他嘴里厮夺。
卫宁经不住猛烈的攻势,胸膛微微起伏,脸颊潮红发出浅浅的哼声。
黎易从更狂暴,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动作的时候碰到受伤的手,不悦的皱了一下眉,最后只能放弃按压,将手粗暴的在卫宁身上摸索,扯出他裤子里的衬衫,伸进里面的火热。
卫宁剧烈的喘息,任金主在他揉捏,大脑被燃起的火焰烧掉理智,正在这时,黎易从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是时候的响起。
黎易从恼怒的撇嘴,忽视铃声的干扰,继续吃人动作。
铃声不依不饶,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卫宁实在无奈,燃起的j□j也被不合时宜的铃声打扰,只等伸手抓过电话,接起放在黎易从耳边。
电话放到耳边,那边传来声音时黎易从才松开唇,卫宁乘机起身,专心给黎易从做拿电话的活。
黎易从看看他被咬红的嘴唇才将心思收回放到电话上,不耐的哼出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让警察抓走的人我领出来了。”
路骞的声音。
卫宁也听到了。
黎易从看一眼卫宁,卫宁抖抖眉老实承认,黎易从这才收回眼神,冷淡的道:“知道了。”
淡漠的表情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件事,卫宁如他意的把电话挂断放在桌上,快速整理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服。
黎易从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在韩时修家换的衣裳?”
卫宁顿住,片刻无奈的回头,“不是,车上。”
“哼。”黎易从又哼一声,重重躺到床上,无比嫌弃的说:“办手续,离开医院。”
“是,遵命!”卫宁俏皮的答一声,朝他弄弄眼就出去办手续。
黎易从忽视他的卖萌,不作理会。
出得病房门,卫宁松一口气,做自己比做宫旖危险更高,所幸怀堇这次的事黎易从没有追究。
办手续的时候韩时修来电话问黎易从的情况,卫宁将过程简单的说一遍,挂电话后走进房间,看见孟常在帮助黎易从坐上轮椅,忍不住就笑出来,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黎易从对他的嘲笑继续恼怒,却只朝他瞪一眼也不作言语上的批责。
卫宁当然不是真的嘲笑他,只是觉得他坐轮椅的样子很可爱,见好就收的走过去帮忙,说道:“现在你想沾花惹草也没有能力。”
“你够了没有?”黎易从忍不住开口。
卫宁叹息的语气令他不快,肚子里憋着一团火,时刻提醒着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卫宁听见责怪也不恼火反笑道:“好好,我不说,待在家里我给你补偿。”
没有人听得出他顺从里的窃喜与无奈,黎易从只是受伤,如果被打成重伤或者哪里残废,那他再多十个辈子也赔不起。
一场冷战因此收场,黎易从借此退了保姆,连看护也没有叫,尽情使唤卫宁一个人,卫宁在他的吹毛求疵中忙得团团转,晚上睡在他身边也不安心,他稍有翻动或者j□j,都能把卫宁吵醒,一颗心十分系在他身上,半点差池也不敢有。
也算是因祸得福,他以前希望过的朝夕相对的日子,迟来了三年,总算是给他了,不管是替身还是自己,不去较真,就能过得很好,有些东西,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黎易从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他请假全程在家看护,出资者是黎易从,拍摄进度拖多久也没有关系,只要金主愿意砸钱,导演也没有意见。
这天他在厨房煲汤,黎易从坐在客厅喊:“我给你找来了一个帮手,以后你不用这么忙了。”
“哦?什么帮手?”卫宁好奇的回应。
这些天黎易从的伤好得很快,可以下地走路,但他懒,想多使唤卫宁几天卫宁也不拆穿,由着他去,毕竟是徒弟伤的他,他会负全责。
黎易从卖关,故作神秘的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我等明天你来揭晓答案。”
这话卫宁说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多一个帮手他并不会觉得惊奇,这些家务让
他累但还不讨厌,买过菜回来,听见厨房有响动,再看看黎易从,镇静的坐在客厅,他才想起帮手的事,故作惊喜的探头往厨房看去,却在看到那个身影时,手中的东西忽然落地,转头咬牙问黎易从:“你什么意思?”
黎易从的脸色蓦地暗下去,从轮椅上站起直直看着卫宁,一个字一个字道:“装,你再装下去啊!”
声音中的狠厉并没有让卫宁感到害怕,他已经全身僵冷,反笑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有惊无喜。
厉若山无辜的站在厨房看着两人怒火暴涨却不能出来阻止。
黎易从看着卫宁一步步走近,犀利的眼神像刀一样剜在他身上,肯定的回答:“是,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喜欢吗?”
卫宁忽然疲惫顿觉自己身形缩小一半,无奈的道:“易从,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不知道你请若山来是什么意思,但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在身边,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如果你是想折磨我,不要用这种方式,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承受不了,我坚持的很累。”
黎易从笑出来,勉强的弧度在脸上尤为难看,片刻才恢复冷漠的表情,沉声说:“累?没有人让你装。”
说完狠狠盯卫宁一眼,甩手离开。
卫宁仰头叹息,整个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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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上半章我笑了,写下半章哭
真心替卫宁难受
嗯,有存稿,看看读者激动否要不要双更
☆、第33章
黎易从离开;卫宁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支撑着脑袋的模样十分痛苦。他不知道黎易从请厉若山过来只是为了给他惊喜,他曾经玩笑的对黎易从说“改天让若山给你做顿饭。”。
这句玩笑他已经不记得了但黎易从还记得。
黎易从离开家来到从易。
从易的员工看到他都是脸带惊讶;诧得说不出一句话;但见他脸上愤怒的气息都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小心的陪在他身边只求不要招惹到老虎。
他气怒的叫秘书送来几天没有处理的资料,把各部分一一招来开会;将气撒在他们身上。
没有一个从总裁办公室离开的经理是笑着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比吃到黄连还痛苦。
卫宁在沙发上坐到房间光线昏暗也没有动半分。
厉若山站在那里陪着他;最后不得不开口;“师父;你不爱他。”
卫宁听完这句话苦笑道:“爱?什么是爱?”
曾经爱就是希望见到心爱的人,每天跟他在一起,看见他笑跟着他笑,现在爱是平平静静过日子不担惊受怕?
这么多年岁月已经磨去了他的爱,苍老的心已辨不出爱。
“跟我走,我们离开。”厉若山声音坚定却没有半分逼迫的意思。
卫宁停下脸上的笑,半晌才松开手缓缓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道:“阿山,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复杂,你从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宋暄和怀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他们回来,你们都大了,可以自立,不用再让师父操心。”
他的声音没有之前的疲惫但却听来更伤心,厉若山慌得张口喊:“师父……”
卫宁的话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低低的声音带着惊讶,卫宁却不想解释,困乏的道:“好了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你们永远是我的孩子我的徒弟,没有抛弃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人大了总该承担自己的责任,燕鸟要学飞,山虎会出洞。”
说完就闭上嘴,脸上的疲倦让他看起来十分累,厉若山想开口,看见他疲劳的样子,终是没有开口,深深沉下一口气,转身离开。
从易的危险会议还在继续,秘书知道今天老总心情不佳,不敢贸然打扰,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有一位女士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总裁,如果总裁没有看到这样东西,十个秘书也担负不起。
她说的严肃认真,秘书也不能判定是无理取闹的还是真有此事,只得冒险试一次。
“总裁。”秘书小声打断,忐忑的看向黎易从。
黎易从批评完一位经理,浑身散发着火焰,厉声道:“说!”
秘书吓得一跳,赶紧递过手中的东西。
黎易从气恼的一把夺过,粗暴的打开手中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