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低。冉利生干活踏实,为人不争不抢,和新同事相处的很好。他们都属于劳力干活的人,这样冉利生心里坦然了许多。
杨语莱的这些做法现在看起来都带有目的性,但是冉利生却没有质问的理由,他巧妙就巧妙做这些事情他只是起到导向的作用,真正站稳脚跟的其实是你的努力地结果。
唯一不厚道的地方就在于冉旭的前程杨语莱能够干预,提拔之类的以冉旭的个性肯定不同意他用私,但是如果到了革职的地步了呢?这个看着无害的生物为什么把事情做得这么滴水不漏!
((((快完结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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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冉利生对杨语莱没有了往日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和欣赏,那是一个有心计,有手段的人。真的摊牌会是什么后果?但是可恨的是,自己大概早就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抱着侥幸心理,结果就是舍本逐末!
归根到底,他们这样不可能长久,可是即使不长久,冉利生也决不能任由冉旭继续傻乎乎的被套牢,直到被无情的甩开。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和冉旭联系了,他也不会再到哪里工作了。”
杨语莱听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他没有想到冉利生竟然思前想后了半天还是不顾冉旭的前程做出这样的决定。设计到冉旭,男人心里有些激动,他不理解怎么冉利生怎么可以不顾冉旭的前程。他提醒道:“冉旭还要辞职吗?”停了一会,扔出了重量级的炸弹,“我们同居4个多月了。”
冉利生一听脸色都变青了,他想过他们可能已经发生关系,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儿子居然达到这种地步。气得直哆嗦,忍不下这口气,最终拳头招呼到了对方的脸上,虽然那张脸没有得意的表情,但是他气得都要发疯了。
几个拳头下来,杨语莱不敢还手,因为他是冉旭的爸爸。忍住脸上的淤青,狼狈的被赶出来。这是必须挨得,拐了人家的儿子,杨语莱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这他妈的也太疼了,真狠。不过自己第一个当炮灰,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担一点冉旭挨得打。
一醉醒后,天已经黑了。冉旭伸伸懒腰,起身头还是很痛,摇摇头,不禁想到醉生梦死的生活根本就是麻木的人才能做得。
奇怪,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杨语莱,难不成他有事情先回去了。
“爸,杨语莱呢?”冉旭从冰箱里拿了橘子,边包橘子皮边问道:“他先回去了啊?”
冉利生打跑杨语莱后,就一直等着酒醉的冉旭醒过来,越等越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任意妄为,不知轻重的冉旭吊起来猛打一通。但是在他醉酒的情况下,恐怕一点作用也没有,这件事绝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挥刀斩乱麻。
冉利生铁青着脸,狠下心,将早握在手中的扫把,一棍子打在冉旭的后背,大喝道:“跪下!”
冉旭手中的蜜桔还没包完皮,就被他猝不及防的扔的远远的,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痛得他眼睛里液体含着,却不想留下来。他跪在大理石的地板砖上,不敢说话,也不敢反抗,想着杨语莱肯定是走了,不然父亲如此将暴怒展现无遗。
“从小到大一直以为你安分守己的,即使不太随和,也不至于如此偏离正常人的轨道吧?你都做了些什么啊!”冉利生看着冉旭一声不吭的样子,更是气上加气,总是这副沉默的样子,让别人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冉旭没有松口的意思,无声抗议的意味越加浓重!连挨打的缘由都不过问,只一味的承受,明显是心里明白的很,可就是死咬着口不放。恼怒儿子的大主意,冉利生不清不出的棍棒伺候,打到自己都手软,家里的几个扫帚都松散了,才暂时罢手。“难怪让你和枫芸交往的时候推三阻四,原来你早就把心思放在杨语莱身上了!”
冉旭依旧不出声音,他无法否认这是事实,也没想过否认。早晚都有这一天,只是不知道是在他酣眠酒醒的时刻,有些讽刺,却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自嘲。杨语莱和爸爸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点也不知道,知道了也无所谓吧,男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留下他独自承受。觉得委屈,可是恐怕他在这里也于事无补,甚至会火上浇油,如此想来便也释然了。
冉爸爸下手越来越重,没有家伙就拳打脚踢,冉旭觉得父亲从来没有下过这么狠得手,看得出来爸爸不仅仅是生气可以形容,简直是愤恨。苦咸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在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冉旭不做声,他知道爸爸在等待自己的认错求饶,一旦开口,挨打就可以减少,但是冉旭仿佛扭着脾气似的。坚定了心里的想法,想想也唯有让父亲借着这次机会狠狠地打自己出气,让自己的内疚之情少一些。
“你不开口是吧?”冉利生气儿子的倔脾气,将扫帚使劲向冉旭的身上一甩。
只听冉旭“啊”的一声,捂住额头的手指缝隙中流出了鲜红的血。
冉利生吓一跳,没想到扫帚的把的尖头会打到儿子的头,可是看着他直愣愣的背跪着自己,仍旧一副死活不服的样子,后悔是有,但是决不能放任冉旭继续错下去。
刚才没头没尾的打,也不知道除了后背还打了哪里,胳膊,大腿,屁股,不知道了。
郝丽从店里回来,就看到冉旭跪在地板砖上,丈夫怒这一张脸,等着泪流满面的儿子。惊叫一身,赶紧要搀起儿子,还没碰到儿子的胳膊就被冉利生厉声阻止。
“让他跪着!”
“诶呀,冉旭你的头怎么流血了啊!”看到冉旭捂着头的手渗出血色,郝丽的心悬得高高的,使劲的想要搀起儿子。
冉旭胳膊被郝丽一碰就生疼的,强笑着安慰冉妈妈,捕捉痕迹的避开被打伤的地方。“妈,我没事。”
“什么没事啊,快起来,到诊所包扎一下。”郝丽只惦记着儿子头上的伤,如果他知道冉旭浑身上下都有被棒打的淤青真不知道会如何痛心!
看着儿子倔强的不肯起来,自己手忙脚乱的碰到他的身体还不时的忍不住痛的呻吟,躲避,郝丽也火大了。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冲着丈夫嚷道:“你干什么了这是!打得他浑身都碰不得!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死劲的打,他不是你儿子啊!”
“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宁可打死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错路,一辈子被人当成变态,永远抬不起头来!”
听到“变态”这个词,冉旭的身体一震,再也支撑不住,侧倒在了地板上,深秋屋子里还没有生暖气,但是低冷的温度通过地板砖不断地侵蚀他的身体。实在是好冷,不知道是身体冷,还是心里冷,或者两者都有吧!这个词从至亲至爱的人口中说出原来如此的具有杀伤力!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究竟什么事情要你发这么大的火,把儿子打的遍体鳞伤的。”郝丽蹲在儿子的旁边,想要扶起他,可是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能不碰到他的伤。
冉旭脸贴着冰凉的地板,任泪水横流,全身叫嚣着疼痛,父亲打累了吧!他挣扎着跪起来,头扣在地上,嘴里呢喃出声:“爸妈,我爱杨语莱。”
郝丽的震惊无以复加,想到刚刚老公口里的“变态,一辈子抬不起头”,一瞬间消化了儿子口中的话是真实的。
捧起儿子的脸,看着他额头还冒着血丝,周围几个笤帚都散了架,既心疼,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郝丽无奈的问一句“杨语莱是男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可以爱上他?”
“妈,我是真的爱他,我不在乎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他就好了。”
冉利生坐在沙发上怒号道:“那是违背社会道德,违背常论纲的事情,你会不知道?啊!”
郝丽说:“对啊,小旭,你还小,不能因为枫芸拒绝了你就如此自暴自弃的爱上一个男人啊!杨语莱是对你很好,但是你们一直是好朋友的,不是吗?”
冉利生感到无力,老婆根本是一点都不了解,越劝说越乱。
冉旭说:“妈,我和杨语莱除夕夜就是交往了,而且……”他咬咬牙,不得不说:“我们已经同居4个多月了。”
郝丽耳边不断的回响“同居4个多月”这句话,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荒谬到疯狂的地步。
冉利生哼了一声,说道:“这就是你心里乖巧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和枫芸开始过,谈何失恋!不声不响的在外面和别人同居,还是个男人!”
郝丽颤抖着嘴唇问道:“小旭告诉妈妈,这都是你一时糊涂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和苏岩一样呢?你是最乖的啊!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
“妈,对不起,这就是真实的我,我爱他,真的爱。不是贪图刺激,也不是受到蛊惑,只是爱上杨语莱这个人。儿子对不起你们。”说着不断地向自己的父母磕头,“我们都是认真的,很认真的那种。”
冉利生眉头皱得更深,他没有想到冉旭会冷静的表达自己对杨语莱的感情,虽然带着对家人的内疚,却没有半分悔意。
冉利生低沉的说:“你们不可能长久,男女夫妻信誓旦旦尚不能保证白头到老,何况两个男人。你太小了,社会的历练根本不足,杨语莱他结过婚,人家不是你这种人,为何还要苦苦坚持?等他那一天觉得游戏没有意思了,你后悔也晚了。”
33
郝丽说:“是啊,父母哪有不为你好的。有钱人的游戏咱们玩不起,你会受伤的。”
“爸妈,你们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其实苏岩没有错,苏伯伯当初因为他闹得满城风雨,大学肄业,才不能原谅苏岩。如果他顺利的毕了业,有个不错的工作,安安稳稳的找个人谈恋爱,过日子,或许就不会这样糟糕了。”顿了顿,冉旭说道:“我只想过我们的生活,别人不会知道,我们不会宣扬,安娜问问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冉利生说:“我已经和杨语莱说了你不会在杨氏企业工作了。从明天起你愿意工作就另外找一份,不愿意就在家里呆着,但是我决不允许你继续呆在杨语莱的身边。”
冉旭急切的说道:“爸,我不能失去那份工作啊,我投入了那么多心血!我也不想离开杨语莱。”
郝丽掂量着最终认同了丈夫的做法,前途和儿子,他们还是共同的选择了儿子。她苦涩的说道:“父母为了你又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
一句话,夹杂着无尽的爱和无奈,冉旭更的说不出话了。
当晚冉旭发起高烧,昏迷中撕心裂肺的一会念着痛,一会嘟囔着对不起,一会又不停地喊着杨语莱的名字。冉旭父母知道送到诊所必定会惹起一番猜测,便直接急匆匆的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看到病患满身青紫的棍棒痕迹,显然外伤引起的发炎导致高烧不退,一番治疗后,摇摇头叮嘱家属以后好好管教孩子,不能参与打架斗。
郝丽哭泣的埋怨丈夫下手太狠,看着儿子满身的伤,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心痛不已。
“就怕这么狠,他也长记性。”冉利生怎么会不心疼儿子,可是冉旭知道父亲的脾气,豁出去要让自己挨打,不松口。
这一夜冉旭迷迷糊糊的过去了。
瘀伤看着渗人,但毕竟冉利生不会令儿子伤筋动骨,清早就回来家。郝丽照顾儿子,冉利生也没有去工作,比起工作当然是儿子更重要。冉利生不知道杨语莱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方费尽心力的安排这一切到死是为了得到什么呢?他难以将比他走到如此境地的人和昔日里那个总是微笑着以温和方式帮助自家的人相提并论,是真心的帮忙,但是似乎没有意义,那样的大家族怎么会允许杨语莱有这样的丑事!
冉利生承认在看到儿子推心置腹的说爱着杨语莱时,那一身为他的爱受的伤,那坚定的眼神和语气,他想过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也未尝不可。但是终究是病态的心理,如果冉旭深爱的是个女孩哪有这么多的困扰!
门铃响的急促,冉利生去开了门,看到冉落不和杨语莱站在门外,不禁奇怪。
冉落焦急不已,拉着杨语莱进门就问道:“爸,哥呢?”
冉利生恨不得将杨语莱立刻扫地出门,奈何看到对方因昨天的拳头还淤青脸也没有在下的去手。“在屋里呢!”
冉落急匆匆的往里屋里奔,昨天听到杨语莱说道父亲知道了哥哥和他相恋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匆匆忙忙的向学校请假,连夜和杨语莱坐车一起赶回来,一路上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稳定杨语莱焦急的心情。
杨语莱被冉利生拦在客厅里,烦躁的来回踱步。
“我说过,不会让你再见到他的。你快走吧!”冉爸爸话语里透着无奈和悲凉,即使冉旭只是皮肉伤,他见了既心疼又恨儿子的宁脾气。看到杨语莱的半侧脸青紫,心里有些后悔,昨天实在是冲动,再怎么也应该先管教儿子的。
“伯父,我不知道冉旭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我昨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让您受伤了,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真的爱冉旭。”男人听到里屋冉落的哭声和冉旭赢弱的安慰声,觉得自己貌似失策了。他没有料到冉利生下手如此的狠,心里万分后悔没有和冉旭一起承担,火上浇油也就这种程度了。
冉落眼睛红红的出来,央求着冉爸爸说:“老爸,哥哥相见杨老师,你就让他进去吧!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冉利生不回应,他不信在自己家里,杨语莱能硬来。冉落看着父亲满脸怒色的不退让,甚是着急,他说:“爸,哥哥现在身体那么弱,又不肯吃东西,杨语莱带不走他,我保证,即使是朋友不再见面也要到个别吧?”
冉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样你都认真的帮过他的,你去吧!但是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杨语莱料到最终冉伯父会同意,但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声谢谢,走到里屋里。郝丽看到杨语莱,有些尴尬,这个人即把儿子当成真心朋友相待,又何必要让儿子背负上这样的不幸呢?
摇摇头,郝丽将再次流下的眼泪使劲地擦干,强笑道:“你们说会话,我出去了。”
冉旭为不可闻的叫了一声:“杨语莱……”仅仅三个字,语气里夹杂着委屈,依赖,坚决,伤痛和疑问。
杨语莱听到这一声震撼的呼唤,心碎片片,不住的吻着他的手,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冉旭抚摸着男人脸颊肿胀的一侧,心疼的无以复加,恐怕是父亲打得。这样高贵的男人和曾被这样打过,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劝服自己承受下来的。
男人轻轻抚摸着冉旭绑着纱布的脑袋,眼睛里尽是担心,问道:“疼不疼,严重吗?身上是不是也有伤,让我看看!”
冉旭笑着推拒着他,安慰道:“不重,没事。早晚都会挨一顿打得啊!”
男人不听他的话,执意要看他身上的伤,轻轻的打开睡衣的扣子,便看到胳膊上的缕缕青痕,急忙看别处,后背,臀部,大腿,小腿都有。天知道他有多想带他走,可是男人知道如果冉旭肯跟他走,那就不是他爱着的冉旭了。
头按盖在冉旭的双手中,心疼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不知道冉利生为何如此狠心,多年的邻居,多不曾听到他对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