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旁边火上浇油的说:“老四!你别太猖狂了!为了几个婊子还敢跟兄弟撕破脸皮了。”
“住嘴!!!”正在3个人吵成一团的时候,毛哥的爸爸已经站在了门口:“都给我住嘴!!!大的没有大的样儿!小的没有小的样儿!这个家都乱成什麽德行了!”
说完走了进来扶起了已经哭成了泪人的陈涛的妈妈,给她擦了擦脸,然後嗔怒的对著陈涛妈妈说:“你怎麽管的你儿子!这麽没教养!跑到家里动粗来!以後别让他来了!”
陈涛的妈妈也不敢说什麽。她在这里家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和辩解权。
毛哥的爸爸对旁边的保姆说:“把太太先扶到旁边的屋子去。其他的女人也都给我出去。我要跟他们几个单独说会儿话。”
其他的人退潮似地的下楼去了。门被人轻轻的关上了。
床上被二哥打得都快喘不过来气的陈涛此时也慢慢的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缓缓的站在了床旁边。
毛哥的爸爸对自己的儿子们非常不满的说了一句:“都坐下!”
几个儿子谁也不服谁的坐了下来。
疯狂的结束4(别怪我恶毒)
这时候毛哥的爸爸才走到陈涛的面前,狠狠的扇了陈涛两个耳光:“你个小王八蛋!到这个家里才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你当初怎麽勾搭老四的我不知道,但你以後不许来这里撒野!这家里的人是你能碰的吗?你肯定跟你那贱种的爹似地,都是一个欠操的样儿!”
陈涛脸上突如其来的挨了两巴掌,眼前又是一片富庶的金星乱冒,这片极其熙熙攘攘的金星完全的遮盖住了他的眼球,他现在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任何东西。而最要命的是,毛哥爸爸的指尖还扫到了他的眼珠。陈涛使劲的捂著好像泡在陈醋里的眼睛,忍著难以名状的酸痛感强站在原地上。好酸好疼~好疼~他现在根本不想跟毛哥的爸爸辩解什麽。
呵呵,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不用跟爷我这样的乱发淫威。我对天发誓,你们都有死的很惨的那一天。
陈涛趁著揉身上疼痛的机会,暗暗的摸了摸身上藏著的毒药瓶。还好,瓶子的形状都很完整,抗击打能力还是蛮强的吗,至少比我强。
毛哥的爸爸打完陈涛以後对陈涛说:“去!到老大那里跪下!你刚才对我孙女怎麽了?把我孙女弄得哭成那样!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陈涛用另一只还比较完好的眼睛看了看毛哥。毛哥点了点头。陈涛这才拖著脚步的走到了大哥的前面,全身脱力的硬跪了下来。
毛哥的大哥怒不可遏的站起来,一膝盖就顶在了陈涛的下巴上。陈涛的舌尖在没完全的收回去的状态下,一下就被上下齿间强力的剪切切出了很多鲜血来。大哥撞完了又给陈涛好一顿的踢打。
直到打到毛哥爸爸都看有点儿看不过去的时候,他爸爸才开口的制止了他:“好了!有事说事!别打了!”
大哥这才停住了对陈涛报复性的殴打。
陈涛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著,一边咳嗽,嘴角里一边渗著鲜血。大哥站在陈涛的身边,对著陈涛肚子又一脚的怒问到:“你究竟怎麽惹到我女儿的!!!你对她都干了什麽!”
陈涛一边咳嗽,一边捂著剧痛的肋骨说:“咳咳咳。。。我没干。。。咳咳咳。。什麽。。”
大哥又踢了他一脚的狂怒的说:“没干什麽她怎麽说你打她了!还骂我们一家是婊子!”
陈涛现在胸痛的都有点儿不敢喘气的小声的说:“我在这里坐著。。。我妈给我点儿零食。。。呼呼。。。她进来抢。。。然後。。然後 我问她是谁家的那麽没礼貌她说。。。她说她爸爸说我是婊子,我妈也是婊子。。。我忍不住才回骂的。。。我根本就没打她。只是。。。推她出去。”
大哥又忍不住的蹲下来抓住陈涛头发就揍陈涛:“放屁!根本就不可能这麽简单!”
毛哥的爸爸在旁边怒吼:“你住手吧!老大!你们俩还不拉著你大哥!”
毛哥赶快冲过来拉住了他大哥,二哥根本就没站起来。
毛哥的大哥气哼哼的坐在了座位上,想了想不过瘾的又扔过去一个杯子的砸在了陈涛的身上。
陈涛趴在地毯上根本就起不来了,嘴里都是被重力击打撞破的地方,满嘴的血腥味道,有点儿甜又有点儿咸。
毛哥的爸爸骂著陈涛:“小畜生!你才没有家教!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还敢这麽粗鲁的对我家的人!你妈当初怎麽想的就把你给生下来了。。。。。。”
陈涛的耳朵里根本就没听毛哥的爸爸在说什麽的挣扎的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旁边的茶几,旁若无人的拿起了一包纸抽,抽出来好几张纸巾的擦著嘴角和脸上的血,根本就不看一眼毛哥的爸爸。
毛哥的爸爸骂了几声也骂累了,转而又对毛哥再次强调的说:“以後别让陈涛出现在我视线里!看著就他妈的烦!不是让你给他爸爸送回去了吗!”
毛哥沈闷的回答他爸爸说:“爸,他爸爸不要他。在他爸爸家呆了两天连口饭都不给吃。後来我一看不行才把他接回来的。我以後不会带他再出现了。但是乔阿姨那里您自己解释吧。”
毛哥的爸爸这时候才想起来陈涛的妈妈。他非常憋火的长叹了一口气:“哎~~~~”
屋子里沈默了好一阵。
毛哥的大哥还是黑沈著脸。二哥幸灾乐祸的看著陈涛和非常不服气的毛哥。
毛哥的爸爸抚著额头的说:“老二。明天你去办个手续,给陈涛和依依办理一个断绝母子关系。”
毛哥当时就不愿意了:“爸!!!您这是干什麽!”
毛哥的爸爸对著他吼道:“干什麽!你说干什麽!我就讨厌他!但是我喜欢依依!”
陈涛一声没响的用纸巾捂著鼻孔,鼻子的血有点儿止不住了。全身很疼。
毛哥刚想再说什麽。毛哥的爸爸对二哥说:“就这麽决定了。好了,下去吃饭。陈涛。准许你再跟你妈妈吃最後一顿饭。”
毛哥的大哥和二哥站起了身来,过来搀扶他们的爸爸下楼。毛哥沈著脸的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毛哥的爸爸一摆手,自己站了起来:“我还没七老八十。你们都少气我点儿就行了。”
说完自顾自的走出了房间,下了楼。大哥跟在了後面。
二哥鄙夷的回头看了一眼陈涛,又顺带用得胜的眼光扫视了一下毛哥,转身也跟在大哥的後面走下了楼。
屋里只剩下了毛哥和陈涛两个人。毛哥伸手把陈涛搂在了怀里,十分心痛的轻搂著陈涛,拍了拍陈涛的後背,现在他有点儿语塞,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了咽喉那里,把那里梗塞出了一个水泄不通的瓶颈。
陈涛非常懂事的又擦了一下鼻子里的血,卷了一个纸卷的塞住了还在流的血的鼻孔,他轻声的说:“爸爸~~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疯狂的结束5(无毒不丈夫)
毛哥非常难过的低头搂住了陈涛,在陈涛的耳边说:“涛涛。。。哎~~他们不是我亲哥哥。我妈妈跟他们的妈妈不是一个人。”
陈涛有点儿诧异的抬起了头。毛哥看著他惊讶的明亮的眼睛,凑在他耳边说:“他们三个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姐姐。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死因不明的去世了。你知道这麽多就可以了。你要做的就是远离这个家,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涛心里非常不满的暗暗地说:我压根也没想来你家啊!我当然要远离!我要离到天涯海角,地球的另一面去!这个你就不用再阐明了!现在陈涛只是在想如何能找到机会,再如何能把毒药不留痕迹的给他们下进去。所以陈涛平静的点了点头:“我听爸爸的。为了我妈妈,我离开她。”
毛哥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陈涛的头发:“血止住了没有?走,我带你上药去。”
陈涛说:“没事。基本止住了,没事。”
毛哥又捧著陈涛的脸看了看,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了,他拍拍陈涛的肩膀:“走,下去吃饭。”
陈涛点了点头。跟著毛哥的下楼到了餐厅里。
餐厅里又是一片祥和的气氛。毛哥让陈涛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陈涛都没敢抬眼看对面强忍著泪水故作笑容的妈妈。
毛哥的大哥故意对著陈涛指了指:“莉莉,看那个傻瓜挨打了吧,谁碰你你都要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叔叔,这次做的很好。”
那个叫莉莉的小女孩,抓起面前的杯子颇有她爸爸风韵的把杯子抛向了陈涛:“坏蛋!打死你!”
饭桌上腾起了一片欣慰的欢笑。
陈涛麻木无知的一声都不出。
饭桌上的傻逼没有一个值得自己关注的。笑就笑去,无伤无损。你笑,我也是陈涛,你不笑,我照样是陈涛。
菜陆陆续续的被端了上来。陈涛抓著自己的筷子犹豫的捏握著。这里不是自己能伸筷子的地方,这个地方对自己充满了无限的敌意。
毛哥也碍著面子的没给陈涛夹菜,因为在这里向著陈涛就等於无谓的孤立自己。他只是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对陈涛低声耳语著:“自己动筷子吃。”
陈涛点了点头,怯懦的伸出去筷子夹了一筷子自己面前的果仁菠菜,然後放在盘子里一根一根的咀嚼著菠菜清淡的味道。他还是不敢直视妈妈。
妈妈的脸上也是各种表情纠结的缠绕在一起,所幸大家碍著毛哥爸爸的面子并没有为难她,不但没为难,毛哥的两个嫂子还友好的跟她谈论著女人间的琐碎事情。
於是,陈涛在一根一根的菠菜的陪伴下度过了这段艰难的时光。
饭後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陈涛乖乖的坐在沙发的一角里一声不出。毛哥和他的两个哥哥哄著孩子打著纸牌。毛哥的爸爸跟孙子快乐的玩著网游。女人们都在另一个房间里打著麻将。
过了好半天,二哥要了一壶茶水。
陈涛坐在沙发里,手一直在衣服最隐蔽的夹层里摸著那几瓶毒药的看著毛哥一家人欢乐的游戏。
不一会儿,茶水端上来了,佣人给牌桌上的三个男人斟著茶。这时候,门一开,毛哥的三哥卷著劲风的急闯了进来:“爸!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他们临时有点儿事儿找我~~哎,有没有饭了?饿死我了!”
毛哥的爸爸放下了手里的鼠标,透过老花镜看了一眼三哥:“你看你那个样儿!你过来!”然後对身边的孙子说:“带弟弟妹妹出去玩。大人有点儿事儿要说。”
身边的孙子很懂事的招呼上弟弟妹妹出去玩。但是有的孩子不想走,有的吵吵要保持纸牌和零钱的原样,才能到另一间屋子里。
毛哥转头对缩在一边的陈涛说:“过来,帮他们拿一下东西。”
陈涛有点儿瘸的走了过来,帮著每一个孩子拿著他们的纸牌和零钱。这时候毛哥的爸爸招呼著几个儿子:“你们都过来一下。”
几个男人起身的向著爸爸走了过去。陈涛趁著混乱,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稳重和迅速,一伸手把4管毒药握在了手里,拉去了上面密封的盖子,在手经过二哥和大哥的杯子的时候,一鼓作气的把毒药每个杯子里都投了两管。然後拼命按著狂乱蹦跳的心脏,表面从容的把毒药瓶暗揣进了口袋里,挠了挠头发,像大哥哥似地把几个孩子哄著的送出了门。
关上门以後,陈涛笑了。但他马上止住了笑容,转过头来,依然僵硬著脸的把茶几上的茶壶和几个人的茶杯恭敬的端了过去。
做完这些以後,他才重新回到很偏僻的沙发角落里,紧张异常的注视著那边的动静。
毛哥的二哥和大哥显然非常的口渴。他们一边幸灾乐祸的听著爸爸训斥老三的好赌成性,一边一口一口的满意的喝著茶水,喝完了又自斟自饮的续著杯。
毛哥在那边根本没怎麽喝。不过他喝不喝也无所谓。他的杯子里只有茶。
疯狂的结束6(生命的撕杀)
三哥一边哄著他爸爸一边嬉皮笑脸的说自己错了,不停的逗著老爷子的转移著话题。过了一会儿,毛哥的爸爸终於结束了对他的训斥,转为催促他让他去厨房吃饭了。
毛哥凑到三哥的旁边轻声的说:“三哥,带陈涛一起去吃点儿吧。他刚才跟莉莉有点儿误会,被揍了,没吃饭呢。”
三哥盯著老老实实坐在沙发里的陈涛说:“哦。没问题,陈涛啊,走吧。正好我自己吃饭没劲,你陪我吃一会儿。”
毛哥对陈涛一摆手。陈涛又摆出一副无知的小狗狗的模样跟在三哥後面去了厨房。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著。
但是陈涛没找到机会给毛哥的三哥下药。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给三哥下药。也许是天意吧。三哥好像也不是那麽坏的人。他命不该死。现在就剩下那个糟老头子了。不著急,只要解决掉他身边的那两个强硬派势力,他迟早都得被自己弄死。来日方长吧,呵呵。
陈涛吃完饭後,跟著毛哥回到了毛哥的那个淡蓝色的公寓以後。毛哥进屋就搂住了陈涛,心疼的要命的亲吻著陈涛:“涛涛,我再也不会让你接触他们了。他们太坏了。我知道,小时候就是他们害死我妈妈的。但是我那时候太小了,根本就无能为力。我一直都是在难过中长大的,所以我能理解你。”
陈涛乖乖的躺在毛哥的怀里,擦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流淌下来的眼泪。毛哥感慨万分的搂住陈涛。这一夜,两人没有分开。
陈涛在次日清晨,毛哥离去以後,给梁叔叔打了一个电话:“叔叔。。。嗯。我是陈涛。一切都按计划做好了。您什麽时候带我妈妈走?”
梁叔叔笑了:“你小子行啊,做事还挺果断的。我也等不及了。她在那老头身边多一天我都难受。我接触不到她,你帮我把她约出来,我好带她走。”
陈涛说:“嗯,行,那我约她出来。不过你带她远点儿走。对了,你会对她好吧?”
梁叔叔又笑了一声:“你这孩子,我是她老公能不对她好嘛?我干吗这麽千辛万苦的来找她你也不是理解不了。这证明我爱她。”
陈涛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约她出来。”
於是,陈涛在对妈妈诉说了自己对妈妈的思念之苦以後,妈妈在一个星期以後,终於摆脱了毛老头的跟随和看管,如愿以偿的借口逛街,然後带著毛哥爸爸坚持让她带著的保镖出来了。
陈涛按梁叔叔的要求,在游乐园“偶遇”到了妈妈和保镖。梁叔叔一直扮作游人的站在陈涛身旁的不远处。他看到陈涛妈妈身边的保镖以後,不屑的哼了一声,伸手掏出手机给陈涛发了一条短信,让陈涛带著保镖往游乐园旁边的小树林里走。
陈涛很顺利的带著妈妈走到了那个没有什麽人经过的小树林里。
梁叔叔甩掉了手里的烟头,用脚狠狠的在地上捻了捻倒霉的烟头,步伐非常坚定的跟在了陈涛的身後。
但是有一点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後还跟著一个人:毛哥。
他也压根的不知道,自己跟陈涛的对话和短信早就一五一十的即时传递到了毛哥的手机里。
螳螂捕蝉,永远是黄雀在後。
小树林长的非常的茂密。甜香的黄色槐花在树林的後半部分里开的枝桠交错,挨挨挤挤的。许许多多的蜜蜂和马蜂围绕著这些花朵,时而飞起,时而降落的采集著甘美的蜜汁。
陈涛搂著妈妈,一直跟妈妈述说著自己对她的想念之情。旁边的保镖一声不出的看著旁边一团一团的槐花和此起彼伏的蜜蜂。
这时候,梁叔叔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他装作根本没看见一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