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哥看到陈涛醒了,马上停止了悲哀到欲死的吹奏:“哎!小桃子!你醒了啊!!!我就说这玩意儿有用吗!这玩意儿招魂特好使。”
陈涛直盯盯的好像要袭击章哥一样的看著章哥,也不说话。
章哥把埙揣在了衣兜里,拍了拍陈涛的脸:“哎,你没事吧?做啥子(干什麽)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著你老子我?吃饭了,阿涛同志,难道你不记得某一天某一刻你说过你喜欢吃滑嫩的溜肉段吗?你就想想那些紫色的洋葱块、翠绿的辣椒块还有金红色的胡萝卜配著的酱红色的肉段吧,这是我对你的爱啊。我刚才特意告诉厨师给你订做的。因为你给我写过情书。我是你的情人。我可不像某人,口头上说爱你,吹牛逼比谁吹的都响,可其实。。。”
“可其实你妈个逼,你个欠鸡巴操的章鱼!说谁呢!”章哥的身後响起了淼哥佯怒的声音。
章哥赶快回头并站了起来:“啊。。。哥!您看我把涛涛的魂给召回来了。
淼哥看了看床上的陈涛,一边摸陈涛的头发查看陈涛的眼睛,一边头都不回的训斥著章哥:“你嘴上有个把门的!让大哥听见,不得用藤条给你打成肉馅的!大哥现在就讨厌别人评论他和陈涛的事儿。你别他妈的跟我装不知道!”
章哥无动於衷的说:“本来就是吗,他不让说,别人就不知道了?想当初我不也是这麽过来的?”
淼哥回头一挥手:“操!你闭嘴!今天晚上我就吃白灼章鱼!!!”
章哥眼睛一下就放出了无数道光芒来:“啊!章鱼!我也爱吃!我喜欢吃我同类!我还想吃陈醋淋的树椒土豆丝!”
淼哥无奈的一推他:“滚!滚到前面吃饭去!”
章哥特不情愿的嘟囔著说:“他能在这里吃,我有什麽不能的?”
淼哥说:“他不是刚疯吗!你不是疯了很久了吗!你疯已经不是稀奇的事儿了,他疯现在还是很稀奇的事儿!所以得对他特殊照顾!”
章哥翻著白白的眼珠对著淼哥说:“这个东西也有过期和不过期的吗?”
淼哥正想说什麽。门外传来毛哥的声音:“阿淼,在里面吗?”
淼哥赶快快步走过去开门,一边走一边狠狠的给章哥使眼色。章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门一开,毛哥进来了:“也该是时候醒了吧?这他妈的睡多久了!”
陈涛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窗外还是黑沈沈的夜色,好像没睡多久吧。
毛哥带著威哥的走到了床边,淼哥和章哥也围观了过来,4个人非常有喜感的参观著愤怒小鸟一样瞟著人看的陈涛。
陈涛的身体没动,但眼睛一直跟著毛哥看,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敌意。
毛哥伸手摸了摸陈涛的额头,陈涛现在就是浑身无力,四肢僵硬,没有想法,也没有体力再攻击他了。
毛哥皱著眉头的在鼻腔里叹了一口气:“嗯~~~醒了吧?涛涛,医生说你是间歇性的,只要不刺激你就没事。我们谁也不刺激你啊,你乖乖的,爸爸带你到前面吃饭,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然後爸爸带你出去遛弯,放松一下心情。来,爸爸给你解衣袖。涛涛乖啊,不闹啊。”
陈涛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被束缚在衣袖里的双手,木然的不出一声。
毛哥在淼哥的帮助下给陈涛解开了袖子,把陈涛抱起来放在了地上。
陈涛的双脚落地以後,谁也没搭理的低头就往前走。章哥一把把陈涛搂在了怀里:“涛涛,你慢点儿走,哥哥跟你是病友,咱爷俩以後真得好好交流一下生病的心得了。你突然发病的时候,脑子里有什麽感觉呢?哎,你倒是说话啊!”
陈涛还是一言不发。
毛哥在他们身後摇了摇头,有些慵懒的跟在了他们两个的身後。
到了餐厅,厨师长就端上了一碗鸡丝粥。陈涛看了看这碗带著玉米粒、胡萝卜粒的鸡丝粥,好倒胃口,越看越像搅在一起喂狗的剩饭似地。过了一会儿,章哥给陈涛要的溜肉段端了上来。陈涛也没搭理毛哥,自己拿起筷子狠狠的塞了几口,啊!好烫!陈涛一转头,刚要吐在地上,章哥手疾眼快的抓起一个盘子,陈涛一口溜肉段的都吐在了盘子里。
章哥端著盘子喊:“哎!那个谁!过来一下,等会儿这个东西凉了,拿去喂狗,不许浪费啊。当然你偷吃也行。”
厨师皱著眉头的走过来,端走了盘子。
毛哥 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以示对章哥行为的不满。章哥马上转过头来,给毛哥道歉:“啊。。。对不起,DADDY,我怕陈涛吐在地上不雅观。”
毛哥本来想骂章哥几句,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倒被气乐了起来。
这时候陈涛“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毛哥还没等问他要去干什麽,陈涛就已经开始在屋里转圈了。他看了一会儿,非常自然的就伸手端走了一个正在打电话人的面前的一碗米饭,旁若无人的走回到了自己的桌边,傻傻的坐了下来,抓起筷子夹了一块溜肉段就著米饭就大吃了起来。
全餐厅里的人都很惊讶的盯著陈涛,但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
疯狂的发飙5(精神病人的一天天)
毛哥也有点儿惊讶的看著认真大口吃饭的陈涛,他原来真的以为陈涛只是一时性的发泄不满,没想到现在陈涛的举动居然如此的异常。
而陈涛对他周围的人的反应根本是理都不理。他的神志还漂浮在那个安静的,让人心神愉悦的魔界里。
毛哥看了半天,才转头对旁边的人说:“别看了。吃饭。”
於是,大家这才回过神来,装作毫不在乎的吃起了饭来。
毛哥一边吃著一边想究竟应该怎麽跟陈涛开口说话才能不刺激到陈涛。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答案。
他看了看眼前的菜,又让厨师送上来一道火爆腰花和一道黑胡椒牛柳。菜端上来以後,陈涛毫不客气的伸筷子就夹,虽然吃得不算太快,但是嘴里一直都没有停过。真的是很饿很饿了。要吃饭,要吃肉,要吃好多有营养的东西。
毛哥适时的推过来一盘凉拌的西兰花(花椰菜):“涛涛啊,吃点儿青菜啊,对身体好。”
陈涛也不看他,夹了一朵西兰花就塞在了嘴里,咯吱咯吱的开始嚼。
毛哥转头跟章哥说著某某场所生意上的问题。章哥倒是很喜欢毛哥跟他进行这方面的交流。
在他们的口若悬河中,陈涛非常满意的结束了这顿晚餐。
吃完饭以後。毛哥就带著陈涛在别墅院子里散步,旁边跟著怕陈涛发病而时刻警惕著的威哥。
陈涛并没有任何想造反的意思。相反,他好像小孩子似地搂著毛哥胳膊根本不想放手。
毛哥被陈涛的意外的温顺弄得神魂颠倒,脾气超好。
陈涛趴在花坛上看著罗勒花丛中正唱情歌的蟋蟀时,毛哥还哄著他,带他翻石块的一起找蟋蟀。
看到黑色的蟋蟀蹬著肌肉强健的大腿蹦出来的时候,陈涛居然笑了。有过前面的一番折腾以後,陈涛这一笑,弄得毛哥好像有了恍若隔世的飘渺感觉。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涛还是紧紧的搂著毛哥根本不想放手。毛哥掰了两下陈涛的手,没掰动,於是也就作罢了。
章哥一看陈涛那样的依赖毛哥,有点儿争风吃醋的转到了陈涛的身後,学著陈涛的样子也把陈涛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涛涛啊,涛涛,好滑啊,我好爱你。。。。”
还没说完,陈涛的股沟里就响起了一阵长长的空气爆炸声:“!。。。。。。”
三个人当时都愣了。还是毛哥反应快,毛哥一下就闪出了被子,陈涛倒是放开了毛哥,但是转身就搂住了章哥。
一阵让人郁闷的很难闻的气味从被子里悠悠的升腾了起来。你可以想象蒸锅上的白色蒸汽,没错,这股气流就是那样的,徐徐的,渺渺的,不同的是蒸锅里的蒸汽总是很芳香的,这个。。。咳,这个就只能用牛逼来形容了。。。
章哥一个屏气没屏著,被这股异味灌满了整个的气管和肺部,他被呛的放声大咳了起来:“咳咳咳!放开我。。。傻逼桃子!放开我啊~~你搂著我干你妈逼啊!想药死我啊!大屁眼的烂子,快滚!!!”
於是被子里陈涛和章哥一顿的纵情撕扯。
章哥挣扎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疲软的趴在盖著另一条被子冷笑著的毛哥的身边,刚想大喘新鲜空气,猛一吸气时,陈涛又冷静的使劲一扇被子。
这回好了,方圆5米之内都是陈涛体内的气味了。
毛哥赶快捂著鼻子一拍章哥:“快他妈的把窗户打开!臭死了!”
章哥逃命似的拉开了两扇窗户。
毛哥刚要发火,哪知道陈涛又从那条被子里游走出来,并且非常依赖的吊在了他的身上,而且陈涛的嘴竟然死死的裹住他的一只乳头在做吸吮的动作!
毛哥被陈涛这一吸,半边身体差点儿没木了。他想推开陈涛,陈涛却死死的叼著他的乳头毫不撒嘴。於是他只好一堵陈涛的鼻子,过了一会儿,陈涛的嘴大大的张开了。毛哥赶快往旁边一推陈涛,无奈的转身说:“给他套上衣服,章鱼。”
一顿忙碌以後,章哥、毛哥和陈涛并排无语的躺在了大床上。陈涛的身上穿著袖子反绑的长袖T恤。
这一夜,3个人都入睡的很早。
第二天, 猪一样的生活又开始了。
陈涛一直在优哉游哉的。他自由自在的在别墅院子里跑来跑去,任他怎麽玩都没人管他。淼哥只是让看别墅动物园的管理员把所有笼子的钥匙都藏好,不要让陈涛找到,然後又吩咐人用一小时的速度在动物园笼子的前面竖起了一张坚不可摧的大网。
陈涛倒是没对动物园里的动物感什麽兴趣。他所做的只是放出了别墅里那两条爱交配的大脑袋狗:幻影和奥巴马。
3个快乐的生物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到了中午,章哥心情很好的开著车回来了。他兴致勃勃的换好了泳裤,准备在别墅角落的游泳池里游泳。
陈涛也非常感兴趣的跟了过去。章哥坏的要死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涛,然後问陈涛:“涛涛,你要喝水吗?你看这池子里的水多清澈啊,你多喝点儿一会儿就不用吃饭了。”
陈涛默默的看著他也不说什麽,就那样不解的、彷徨的盯著他看。章哥被他看得浑身的肌肉都快长刺了,而且是旋刺,来回的扎啊旋啊的,他非常的不自在,转身一个飞跃就跳入了碧蓝色的水中。
陈涛冷笑了一下,手里的棒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旋。棒球紧紧的追随著章哥和章哥前後的入水了,它们的身後是两个大脑袋的巨大身影,带著庞大的体重,带著强大的动能,在棒球的後面狠狠的拍入了水面,溅起无比巨大的浪花,浪花的下面是狗,狗的下面是章哥。
水下一阵大乱。。。
陈涛默默的转身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章哥才一边咳嗽一边的爬上岸来大骂陈涛:“你个屁眼塞大鸡巴的小娼妇!!!你他妈的想砸死我啊!!!我。。。咳咳咳。。。我操你他妈的全家带送外卖的!”
两条大狗兴致勃勃的在章哥身边欢快的游著泳,狗刨的姿势十分的好看。
疯狂的发飙6(妈妈终於知道了)
陈涛安然的进了别墅,吃过了饭,倒头就睡。
淼哥看著睡在床上的陈涛,摇了摇头,然後接著对电话里说:“啊,大哥,他现在睡了,刚吃饱了就睡。。。嗯嗯,目前为止没惹什麽大事。就是不愿意说话。。。。。。呃,自闭?。。。。哦哦。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那些医生,啊。。。看中医啊?好好,我马上请中医来。。。嗯嗯。好的,您放心,放心。”
於是,又一个胡须飘飘的银髯老者捻著胡须的坐在了陈涛的对面。陈涛一个劲儿在章哥的束缚下挣扎想去跟他一起捻那些胡子。
号脉以後,老者开了一副药方,并嘱咐淼哥一定要给陈涛按时服用,不要刺激病人,要给病人创造稳定安心的好环境。
淼哥一边答应,一边把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送出了别墅。
1个小时以後,陈涛便喝上了热气腾腾酸甜苦辣咸都有的中药汤剂。
刚开始,陈涛不喝,後来硬是让4个人按著的插上漏斗灌下去的。
喝完了,你别说还真的起作用了,陈涛歇了好一会儿以後,开始表情稍微放松的搂著一盆米兰,一边翻看叶子中间小米粒一样小小的黄色花朵, 一边用力的嗅闻著那些让人陶醉的香气。
接连的吃了几天中药,陈涛终於恢复了一些正常。
这天,陈涛的妈妈实在控制不住对陈涛的想念,死缠硬磨的磨服了毛哥的爸爸,毛哥的爸爸连声说:“好好好,去看你儿子,去看看,哎,不用了,今天正好周末,让他过来一起吃顿饭啊,你可别闹了我啦,依依,别闹了。”
陈涛重新进入毛哥爸爸别墅里的时候,身份是毛哥爸爸的继子。
陈涛一边往别墅里面走,一边发现以前横眉冷对,嘲弄轻蔑的眼光根本就找不到了。每个人对自己都是热情过头了的那麽恭维。这是。。。这是发生什麽事儿了。。。
今天是周末,按照惯例,毛哥家的3个哥哥带著孩子、老婆的都来陪老爷子吃饭。
陈涛因为吃中药,这几天情绪缓和到了几乎正常的程度。
陈涛的妈妈一看儿子来了,笑的好像朵鲜花怒放似地搂著毛哥爸爸的胳膊,轻声的请求想去卧室里跟自己的儿子好好聊聊天。
毛哥爸爸疼爱有加的拍了拍陈涛妈妈的手背,准奏了。
於是陈涛妈妈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兴的走过来拉著陈涛的手往後面走,陈涛停了停,目光呆滞的看著地面。
妈妈看了看陈涛,就觉得陈涛整体看起来非常的不对劲。她抬头看著儿子的脸,这才发现陈涛的神情很白痴。妈妈有点儿心惊的用双手捧住儿子的脸有点儿焦急的问:“涛涛,涛涛,你怎麽了?你看著妈妈。啊?你说话啊?“
陈涛还是不说话,保持著原状的看著茶几上装著百合花的水晶花瓶。
陈涛妈妈有点儿慌乱的看看身边的毛哥爸爸,然後越过陈涛询问式的看著陈涛身後若无其事的毛哥。
毛哥的几个哥哥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根本没搭理陈涛母子的自顾自的说著话。二哥的嘴角还轻微的上挑著一丝冷笑。他早就知道陈涛被他折磨完发疯的事情了,为了这个,他还舒爽的跟三哥喝了一顿酒。
毛哥的爸爸也觉得非常奇怪,怎麽陈涛那麽会说话,那麽会看人眼色的孩子现在变得这麽的愚钝了?他随口的问了一句毛哥:“老四啊。陈涛怎麽一直发傻呢?”
毛哥赶快站起来说:“哦,没事了,这几天都好多了,受了点儿刺激。”
毛哥的爸爸当时脸就沈了下来:“你能不能别那麽胡闹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还不三不四的?”
毛哥笑了:“爸爸,您可别冤枉我,这事儿,您得问二哥。”
毛哥的三个哥哥一下就停住了交谈。二哥的脸上浓黑乌云迅速的聚集了起来。
毛哥的爸爸又转向了二哥:“老二啊,怎麽回事?”
二哥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没什麽事儿,爸爸,跟那孩子开个玩笑而已。”
毛哥的爸爸有点儿生气的说:“开什麽玩笑他能变成这样?”
毛哥在旁边笑著的挑了一下眉头:“SM吧?”
当时屋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陈涛的妈妈有点儿不解的看著屋里的5个男人,然後弱弱的问:“什麽叫SM?”
毛哥火上浇油的解释了一下:“就是性虐待游戏。”
陈涛的妈妈吓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