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涛现在就想找一把刀,然後牢牢的抓在手里,一刀一刀的捅死毛哥,一定要刀刀见血,最好扎进去以後拔出来再喷自己一脸血才过瘾呢。狗血喷头啊,狗的血喷我的头!
你个狗逼养的姓毛的!你他妈的也太会做人了吧?拿老子跟你哥哥讨好卖乖,你自己混得个好人做?还鸡巴的没事说什麽日语,你以为说日语就能掩盖你们龌龊的内涵和伪善的本质了吗?在中国你他妈的说个屁的日语?你怕老子听明白你那些肮脏的伎俩吗?那麽喜欢日本你们怎麽不回日本住去?还他妈的中国作威作福干鸡巴毛?老子不承认日语是中国的一种少数民族语言!韩语还是朝鲜语的就算了,就算他妈的历史的原因吧。
讨厌讨厌讨厌死了!!!狂怒啊!!!现在抑制不住的狂怒!你摆出这麽一副假装关心的嘴脸干什麽!谁他妈的需要你马後炮似地问寒问暖啊?
你虚伪不虚伪!你觉不觉的自己假!妈的!操的!老子太生气了,真想他妈的含一口狗屎一下喷死你妈的逼的啊!不行了!有点儿抑制不住了,啊!!!啊!!!老子要爆发!我要不报复你们这些傻逼,我就枉投了人胎!
再也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再也不能被你哄骗过关,恨不得一口一口用老子的钢牙搓死你啊!你等著,你给我等著!!!等我把我屁眼受到的全部苦都还到你们家族的身上的,老子豁出全部身家的跟你们家人同归於尽!!!
毛哥一听陈涛的这句话,马上就意识到陈涛又被他两个哥哥狠狠的玩了一晚上。他也知道这样放纵自己哥哥的结果,会导致陈涛对他越来越疏远,对他的恨越来越深。不过,现在自己的家庭矛盾是首先要解决的事情,陈涛这里他只能尽量的采取安抚和收买的办法进行冷处理。
毛哥也没再问陈涛什麽,只是觉得胸口憋闷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後挑了一下眉头,对淼哥说:“阿淼。你让陈医生带著护士来家里给陈涛检查,陈涛现在不愿意去医院。”
陈涛真的是想压下自己的怒火不跟旁边的这个大傻逼反驳什麽,但是那种怒潮一旦被激发,就真的变成铺天盖地能淹死一切,折断轮船的大海啸了。
压不住了!实在压不住了!陈涛想都没想的翻身对著毛哥用尽全身力气的狂吼著:“去他妈的什麽医院!老子要去就直接去太平间!!!老子屁眼都他妈的疼的没感觉了!我操你们全家老少十八代!我操你妈我操你妈!!!我要死!!!我要你跟我一起死!!!”
喊完了,肛门上的裂口都被这段声嘶力竭的狂吼给牵动了,操~~~好疼啊。。。。。。但是陈涛是不会屈服的,他又扯著脖子使劲的攥著拳头喊:“啊!!!你们这些傻逼混蛋!!!你们全家!!!全家都是傻逼!!!不得。。。”
还没喊完,毛哥一下就把他的嘴里捂住了:“下面的我不想听。阿淼啊。再叫陈医生带一个他们院神经科的来,我看陈涛有严重的神经病倾向,这病得赶快治。”
说完了一松手,陈涛使劲的爬起来就要去打毛哥,淼哥赶快把陈涛死死的勒在了他铁箍一样的臂弯里。陈涛手刨脚蹬的喊:“操你妈!操你们所有的亲妈!!!老子要死!老子要你死!你爹才他妈的有神经病,你爷爷才他妈的有分裂倾向!让我去死!我他妈的要跟你一起死!”
毛哥无奈的看了看陈涛,摸了摸陈涛的头发,陈涛奋力的挣扎,转头对著毛哥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毛哥往回一抽手,也没说什麽,还是很冷静的对淼哥摆了摆手。淼哥赶快找了一个结实的长袖T恤,连哄带吓唬的给陈涛套上,然後把袖子拉长反系在陈涛的背後,做完这些以後又把陈涛的双脚绑了起来。
看现在的装束,陈涛已经俨然是被捆绑著的神经病患者了,他好像被毯子裹紧了的猫似地的挣扎不能,但他嘴里还是在狂怒不已的疯狂叫骂。
毛哥和淼哥脸上略带悲哀的站在床脚边看著处在狂躁中想咬人打人的陈涛。
疯狂的发飙2(疯了就是正常了)
毛哥有些沈痛的长叹了一口气:“哎~~~我命苦啊,阿淼。生在那麽一个人际关系龌龊的大家庭里,被压的喘不过起来,明明我已经成功成现在的样子了,头上还少不了那几座大山的压迫,我透不过气来。而且我一共就找了俩老婆,这都是我想用心爱的人,还都接连的疯掉了,我真的是那麽残暴的人吗?”
淼哥有点儿幸灾乐祸,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憋得内伤的说:“大哥。。。您现在已经拥有全天下了,其他都不用太在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您放心吧。”
其实心里的潜台词是:你看你那个衰样儿,还觉得自己挺牛逼的,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的人,还他妈的能干什麽啊?要是我我豁出命来都不让别人碰。你还是好那一口(喜欢那个样子)。切~~
毛哥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嗯,是,我知道,但我也需要发泄一下。对了,你还得把这小玩意儿弄医院去,这回家里又他妈多了一个神经病,是家里风水不好啊?还是什麽原因呢?中邪了?真是他妈的愁人,太愁人了。来,给我根烟。”说完伸出两个手指的示意。
淼哥赶快从旁边的床头柜里取过烟盒,打开盒盖,双手递给了毛哥。
毛哥惆怅的抽出了一根,微微的看了一眼,淼哥手里的打火机适时递到了毛哥的近前,火苗无声无息的腾了起来,毛哥把烟放在嘴里,就著火苗抽燃以後,吸了两口,发愁的看著狂躁不已的陈涛。
停了停,他在淼哥送过来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然後自言自语的说:“涛涛,我不想脱卸什麽责任,但是我也身不由己,你就体谅体谅吧,除了这些,我会尽量的满足你所有的需求的。你还小。等你肩负重担和压力的时候,你或许也能理解我一下了。我不能得罪我哥,所以就要辛苦你了,人活著都累?是不是?阿淼?”
淼哥赶快诚恳的说:“是的。大哥,但吉人自有天相,一切困难遇到您都得躲著走,所有的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您就放心吧。”
毛哥又抽了一口烟,笑了:“嗯,我喜欢这个安慰,我办事去了,就麻烦你看著点儿陈涛吧。这小子。对了,能打个什麽神经病证明的一定要打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
淼哥赶快弯腰鞠躬的说:“明白!您尽管放心吧!”
毛哥又走到陈涛的身边,把自己抽了一小截的香烟放在了陈涛的嘴唇上:“哎,别叫了,个头不大,嗓门还挺亮堂的,来,抽一口,这烟味道挺好的。”
陈涛愤怒不已的怒视著毛哥,一口就咬掉了他放在自己嘴里的那部分香烟屁股。
毛哥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里剩下的那半截,又优雅的把香烟放在嘴里继续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稳重的走出了淼哥的房间。
他刚一出淼哥的房间,淼哥赶快把陈涛抱了起来,用一件非常保暖的卫衣披在了陈涛的身上,然後好像哄孩子似地哄著陈涛说:“涛涛涛涛,不叫了,不叫了啊,你看人都走了,你还骂给谁听啊,不叫了啊,忍忍忍忍,马上就去看病了啊,忍忍。”
陈涛真的有点儿控制不住的回头就骂:“我操你妈!我操你妈!”
淼哥还是哄著陈涛的说:“好好好,你喜欢操谁妈就操谁妈,涛涛乖啊。一会儿打上针了就好了。”
陈涛使劲的转头找著淼哥的身体要咬他。淼哥无奈只好拿了一个橡胶口塞给陈涛戴了上去。然後抱起疯狂扭动的陈涛在毛哥众多手下好奇的注视下下了楼,到了自己车旁。旁边一直跟著他的某手下赶快接过来陈涛,淼哥回头对那手下说:“翔子,你跟我走一趟,去医院,我自己摆弄他有点儿费劲。”
那个叫翔子的赶快答应了一声“是”,就从淼哥手里接过了暴怒的陈涛,把他硬塞在了後车座上,随後自己也上了车的看著陈涛。
一路无话的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陈涛就被彻底的排查了一遍。
这通排查中,陈涛嘴里惹人注目的橡胶口塞始终都是众医生护士们直接关注的东西。陈涛说不出来话就用眼睛往死了的瞪他们,往死了的瞪。
最後淼哥终於如愿以偿的在医生专业术语大放送後得到了陈涛的神经病证明,陈涛也如愿以偿的在破口大骂了好几个主治医师以後被人打了一针精神病人专用的镇静剂,他安静了下来。
淼哥拿著证明笑呵呵的对已经被注射了镇静剂的陈涛说:“哎,涛涛,这就是你以後的杀人证了,免死金牌啊,你随便的犯罪吧,没人难为你了。”说完用那张纸轻轻的拍了拍陈涛的脸:“恭喜你!你是老大别墅里的第二个小疯子了。”
陈涛还是毫无想法的想狂操他妈。
这一天折腾的,每个人都身心疲惫。
淼哥拎著满满一袋子医生开的药带著陈涛回家了。
因为镇静剂的作用,陈涛乖乖的在床上度过了他艰难的3P後的第二天。有了镇静剂还真是很舒服,全身轻飘飘的变成了无意识状态。这一天倒也睡的心安理得。
疯狂的发飙3(章哥的病友)
晚上的时候,章哥带著莫名微笑的一路飘荡了进来。他走到陈涛的床边,摆出了一种好像在产院里参观别人肚子里刚生出来的婴儿一样的姿态,好奇而又警惕的观察著陈涛,看著看著,他伸出手捅了捅陈涛的脸,又拽了一下陈涛的头发,接著亲了亲陈涛说:“嗯。。。这个小孩子,看著还真是乖啊。几岁了?告诉哥哥?哎,听说你骂人骂的可好听了,你怎麽不说话了呢?涛涛?你看著我啊,哥哥劝你几句啊,吵闹的孩子被狼吃啊。看来,你下半辈子的良师益友都会是神经镇静剂了,哦哦哦,真是好爱好爱小乖乖啊。啊、哈、哈、哈、哈。”
陈涛根本就没力气搭理他,现在的感觉是自己正漂浮在一个听什麽恶毒语言都没有过激反应的异度空间里。这种赶脚(感觉)还真是好棒好棒啊~~~吸毒可能也莫过於此吧。好吧,人生只要没有伤痛,你管你能活多久呢,让我一次的吸个够吧。
章哥还要说什麽的时候,背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一把抓住他後颈领的就把章哥稳稳的拎到了一边。
章哥赶快回头一看。呃。。。是威哥。。。威哥的身後还跟著寝室老二何斌。还没等章哥开口,威哥就没什麽表情的说:“小兔崽子,阿淼拿回来的镇静剂还有很多多余的呢,你要不要也来一只?”
章哥赶快表态:“呃,不要了不要了,不麻烦您了哥哥。。。”
威哥把他往旁边一扔:“这回你有伴儿了?高兴你妈个逼啊!斌斌,去看看你同学。”
老二抓住陈涛的肩膀,难过的看著陈涛抬不起眼皮的眼睛问:“涛涛,涛涛,你怎麽了?啊?你到底是怎麽了?你看看我啊。”
但是陈涛现在眼睛无法移动半点距离,他就那样的低垂著眼帘的看著老二的外衣,像无知的小孩子似地的看著。
老二第二句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就掉下来了。眼泪滴在盖著陈涛的被子上,一下就被棉纤维给完全的拉进了被子里。
威哥叹了口气,走过来拍拍老二的肩膀。老二觉得腿都没劲的了滑坐在了陈涛的床边。
章哥这时候凑了过来,看了看床上的陈涛,又看了坐在地上的老二,然後对陈涛说:“别怕,小桃子,我也得过精神病,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你不会被切开做桃子罐头的,要做你也得被搅碎了做桃子果酱。”
威哥和老二同时回头的瞪了章哥一眼。章哥非常无辜的迅速解释:“人死了都得烧成灰啊,所以。。。”
威哥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再他妈的胡说!你再给我胡说一个!把你切成片按铁网上烤熟了吃!”
章哥无奈的揉著脸说:“好吧。。。老板,来点儿芥末来点儿醋。。。”
淼哥这时候走了进来,手里拿著一份资料:“章鱼啊,别闹了!陈涛现在难受著呢,你赶快出去给我核对这份材料。别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站这里放你妈的闲屁。快点儿!”
章哥这才有点儿委屈的凑到了淼哥的身边,暗地里用手指指著威哥对淼哥说:“哥。。。我是无辜的。。。”
淼哥说:“哎,你先给我滚出去弄资料去!一会儿再他妈的无辜。去吧去吧!”说完用资料一下拍在章哥的胸前:“快去!”
章哥有点儿舍不得走,他一步一回头的抱著资料怏怏的离开了淼哥的房间。
威哥对淼哥点了点头,淼哥也回应了一下,然後走过来拍拍老二的肩膀:“斌斌啊,涛涛没事,就是太激动了,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老大说他得静养。等他醒了我就告诉他你来看过他了。啊。听话。”
老二赶快强打起精神站起来对淼哥鞠了一下躬,转身也很舍不得的跟著威哥走了出去。
门关上以後,淼哥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边喝一边走到床边摸了摸陈涛的头发和脸:“小子,你下半辈子等著享福吧,你已经成了X级残废。老大肯定要养著你的。”说完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笔记本,坐在陈涛的旁边神情专注的上起了网。
陈涛就在他旁边的床上静默的躺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过去。
每逝去一秒锺,人的生命就意味著又向终点挪去了一段距离。然而陈涛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悲伤。他甚至在用自己已经被阻塞了90%的思维在想一些事情。
从前,他喜欢仰头看自己头上润蓝润蓝的天空,天空上最美丽的东西,莫过於那姿态万千的朵朵白云了。它们总像航行在蔚蓝海洋上的无数只白帆。白帆牵著风的衣角,四处的去流浪了,就这样,它们一朵一朵的滑过痴迷观望著它们的眼睛。
陈涛曾在蓝天白云下对自己最要好的那些哥们说:“如果有一天,你们都不在我的身边,那我该如何是好?”哥们们看了看陈涛,他们并不理解陈涛此刻伤感的心情。人都是这样的,不管经历过多少喧嚣繁华,最终还是只有一个人形单影孤的独自上路。那是一种淡淡的心痛,淡淡的好像清水一样的滋味。
现在自己躺在这张并不属於自己的床上,有著一种植物般的喜欢静默的感觉。植物人,哈哈哈哈哈,没错,自己是植物人了。也许是一个被诅咒了的传说中的王子,全身已经石化,毫无表情毫无动作的如同现在一般。
那麽我会不会在某一时刻,接受了一位绝世漂亮的公主的亲吻,於是我在那一刻幸福的复活了。这里不会有公主,有也是有公猪。大个头的公猪。
像植物一样的静默著。。。
疯狂的发飙4(愤怒的小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涛终於恢复了作为动物应有的神志和反应。一阵悠扬的,能把绿叶都颓废成灰的乐声慢慢的响起在了耳边。
你妈的。。。老子这是在阴间吗?怎麽这声音这麽的诡异和难听?动一下,身体还有知觉,但是这哀乐究竟是怎麽他妈的怎麽一回事呢?
陈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转头一看,操~~~叹气吧。章哥在旁边,神情专注的手捧一枚陶土烧制成的乐器─埙在给自己奏著哀乐。
章哥慢慢的吹奏著一曲让人听了就想自杀的曲子。
陈涛满脸黑线纠结成一团的看著章哥。哥,你想织毛衣吗?我脸上有的是线,但是亲,织出来的毛衣是黑色的哦,是黑色的。
章哥看到陈涛醒了,马上停止了悲哀到欲死的吹奏:“哎!小桃子!你醒了啊!!!我就说这玩意儿有用吗!这玩意儿招魂特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