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从三四层楼高的半空落下,东方雪脚尖点地,来了招“旱地拔葱”,身子跃起二人多高,伸手在半空中抄住宝剑,“通”地沙袋似的落到地面,向后退了两步。
捏个剑诀,左手二指并拢,指向尊者,右手宝剑举过头顶,也指向尊者,柳眉倒竖,道:“三星也足以取你命,看剑!”
她后脚跟蹬了下地面,身子就要凌空而起。
突然,右手边十步远的地方,“劈叭”响了个霹雳,震的地面摇了三摇。接着,大风“呼呼”刮起,刮的地上拳头大小的石头“骨碌碌”打转。
东方雪的衣袖,随着风猎猎起舞,她眼前白光闪闪,使她身子向后仰了仰,用左手遮住眼帘。
接着,传来阵雷鸣般的吼声:“去死!”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柳随风怪鸟似的腾空而起,他的头发葵花似的向四面八方飘扬,使他的脑后黑乎乎成片,形成扇形,他双手舞着亮闪闪的宝剑,左削右砍,势如闪电。
在他周身形成白亮亮成片光芒,使他好像变成了光球,向尊者飞去。
尊者双手举过头顶,像跳水运动员样,来了个倒空翻,双腿劈叉开来,身形犹如流线,流水般滑出十步开外。
柳随风在尊者原先站的地方落地,身子顿了下,又凌空飞起半人多高,来了招“饿虎扑食”式,双肩耸起,几乎碰到耳朵,双手握剑,举过头顶,待飞到距离尊者三四步远近时,斜斜劈下。
尊者又来个倒空翻,四肢八叉像片叶子般伸开,贴着白光飞了过去。
第168章 深夜劫场(7)()
柳随风宝剑,几乎是贴着尊者的身子向下划了过去,待划至底部,此时尊者正倒空翻,头在下,脚在上,她右手持黑色匕首,眼见白光划过自己头顶,便点了下那片白光。
只听“叮当”一声,像是敲锣,白光处礼花似的激射出点点火星。
尊者身子震了下,突然像弹簧似的弹向空中,飞出有二层楼高。
柳随风像被电了下,“噔”地倒退半步,那片如流水般铺下的白光,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宝剑斜指向地面,发出“嗡嗡嗡”声音,像蜜蜂的翅膀样微微颤抖。
柳随风的脸,由红转蓝,又变成白色,最后变成绿色,两只眼睛瞪的像乒乓球,嘴唇“呜——”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尊者在半空翻了个筋斗,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柳随风。
柳随风剑眉倒竖,“呜哇——”像老虎似的叫了声,震的空气刮出股半人高的旋风,“拼了哇!”他叫了声,右手平举着宝剑,脚尖点地,迈着巴掌长短的碎步,眼睛直勾勾看着尊者,刮风似的跑向她。
东方雪和柳金燕对望眼,摇了摇头,道声:“看剑!”提起宝剑,飞身而起,像两只蝴蝶,分左右飞向尊者。
三柄剑,带着三道白光,分正面、左面、右面,三个方向,闪电般击向尊者。
马掌柜飞身跃起,右手油钵似的拳头,“咣”地砸在名明兵的胸口上。
那名明兵身子离地而起,向后倒飞,“通”地砸在他身后另名明兵身上,只听“哎哟”声,两人摔倒在地,“骨碌碌”滚出七八步远,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其它的明兵和锦衣卫,“呼啦”下朝两边跳开,退出五六步远的地方,握刀持枪,两眼蛤蟆似的瞪的圆鼓鼓,看着马掌柜。
在马掌柜面前,出现了条十来步宽的甬道,笔直地通向广场中心的木台。
木台上,有两名明兵分别站在尸体的头部和脚部,持着长枪,左看右看。
马掌柜用右手大拇指,分八字状抹了下自己的嘴唇两下,两只绿豆眼发萤火虫般的绿光,喉咙里发出阵“咕咕咕”的声音,然后背过手去,弯着腰,像只大龙虾,迈着螃蟹步,摇摇摆摆向木台走去。
他身子两侧的明兵和锦衣卫,用刀尖、枪头对着他,半步半步向后挪,身子筛糠似的抖,嘴里发出蚊子似的声音:“别过来!别过来!打呢!”
马掌柜走到离木台十步远的地方,喉咙鼓动了下,发出“嗬——”地怪鸟似的叫声,来了招“白鹤亮翅”,双臂向两边平展,右膝盖抬起,到腹部,左腿直直而立,身子凌空而起,飞起二人多高,直飞向木台。
“咣”地声,如沙袋落地,马掌柜落在了木台上,震的木板晃了两晃,他依旧保持着“白鹤亮翅”的姿势,脖子缩回衣颈里,龙虾似的弯着腰,两只绿豆眼闪闪发亮,看着面前的两名明兵。
两名明兵蹦起半人多高,连退三步,把枪头指向尸体,道:“别过来!过来捅死他!”声音像被瓷片刮了下样,弯弯曲曲,抖动不已。
两名明兵说完这句话,“咯噔”下,喉咙里像塞进了枚鸭蛋,张圆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木头人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马掌柜气沉丹田,“嗨!”地叫了声,如半空放个炮仗,身子像龙卷风似的转了起来,周身也带起股旋风,呼呼直响,向前转动着飞去。
眨眼工夫就飞到两名明兵身边,道声:“下去!”“啪、啪”两掌击在明兵胸口上。
两名明兵像脱线的风筝样,向木台外飞去,手中的长枪“啪”地落在木板上,弹了两下,滚到木台边缘。
马掌柜在尸体边站定,螃蟹似的站着,他喉咙里“骨碌碌”响了几声,发出如在沙漠中行走的“沙沙”声道:“三弟,二哥来接你回家!”
说完,眼角滴下粒米粒大小、晶莹透亮的水珠。
他伏下身子,把尸体背在身后,尸体的脑袋垂下,两只手臂木头般僵直,搭在他双肩上。
马掌柜把尸体往上推了推,身子又摇了摇,然后右手扣住尸体双臂,左手扶着尸体的腰,冲着尊者的方向吹了声口哨:“唏——”如两块钢板摩擦,声音直冲云霄,又像锥子似的扎的人耳朵疼。
然后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背在身后的尸体,绿豆眼闪闪发光。
柳随风的宝剑,从上到下劈向尊者脑门,东方雪、柳金燕的剑如银蛇吐信,分左右两路攻向尊者心脏。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三股“呼呼”的风,像鞭子般袭来。
尊者身子向后旋转,像风车似的,眨眼退出五六步。
三柄剑刺空,却并未停留,而是如三股流水汇聚起来,继续刺向尊者,同时剑身上的白色光芒放大了圈,形成半个人大小的光圈。
东方雪、柳金燕的宝剑十字状交叉在起,她们把右手向外划了下,两柄剑“呛啷啷”发出阵龙吟声,分开,并肩刺向尊者胸口。
柳随风的宝剑居中,如决堤之水,“轰”地冲向尊者。
尊者足尖点地,来了站“旱地拔葱”,直飞向三四层楼高。
柳随风、东方雪、柳金燕仰头看天,齐刷刷纵身向上飞去,三柄剑直刺向天空,来了招“举火烧天”式,刺向尊者下盘。
尊者身在半空,水蛇似的扭了下,来了个倒扑,便已头朝下,脚朝上,身子像秋千似的荡起来。两只晶莹闪亮的半月形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下面飞来的三点白光。
白光距尊者只手臂长短的距离时,她右手持黑色匕首,向下划了个半圆形弧圈,势如闪电。
只听“叮叮当当”三声敲锣似的声音传来,三个白点处礼花似的爆裂出朵朵指甲盖大小的火星,四下散开,盛开了三朵脸盆大小的火花。
与此同时,尊者手中的黑色匕首,拉出条弧线形细如纺线的红色火星,眨眼就消失了。
尊者身子像弹簧吸的又向上弹出半人多高,她双手向两边平直伸开,像只飞鸟,斜刺里向外飞去。飞出十几步外,落地时如四两棉花着地,毫无声息。
第169章 大难临头(1)()
东方雪、柳金燕觉得手臂像是被电了下,“哎呀!”叫了声,两柄剑脱手而飞,在半空打着旋转向下坠落。两人眉毛扫帚样耷拉下来,“咣咣”落在地上,溅起的尘土飞出有膝盖高,然后四下飘散。
两人低着头,双手垂下,木头似的站在原地,脸红通通的,“呼呼”喘着气,鼻尖被层薄如纸的水雾覆盖。
柳随风身子在半空顿了顿,左手横在腹部,提了口气,身子在半空像机器人似的翻转过来,发出“咔咔”的声音,四肢僵直如木头,脸像纸样白,没有任何表情,转向了身后的尊者,头发像是被狂风吹的“呼呼”四下飞舞,活像尊地狱出来的魔神。
马掌柜抬头看了眼他,倒吸口凉气,直达丹田,感觉身子像泡在了凉水中样,身子触电似的抖了两下。
尊者落地后,转向马掌柜,右手做掌,左手伸出食指,在右掌掌心点了三下,然后指向城门。
马掌柜点了点头,道声:“遵命!”
说话时,半空传来个炸雷般的声音:“去死吧!”震的马掌柜脑袋“嗡嗡”直响。
柳随风双手举剑指向高空,做出“力劈华山”式,整张脸变成了白纸,分不清五官在哪,全身上下笼罩了层石磨般厚的白色光芒,并且“劈劈叭叭”时不时闪出几朵拇指粗细、蛇形盘绕的电火花。
柳金燕丹凤眼瞪的鸡蛋样大,嘴巴张成圆形,两缕指头粗细的头发“倏”地指向天空,两眼发出白色光芒,右手盖住嘴道:“无相神剑!”声音像黄鹂叫了声。
背着尸体的马掌柜像弹丸似的在地上跳跃,好像什么也没背似的,眨眼跳出十几步开外,听到柳金燕的声音,他两耳雷达似的转了下,低着头,继续向城墙的方向跳。
与此同时,他气沉丹田,从喉咙里吐出句话:“尊者!孔雀神针!”声音像是铁皮敲在牛皮鼓上,震的大地“嗡嗡”直响。
柳随风在半空中,身子左摇右摆,狗熊似的前进,直飞向尊者。
尊者细如弯钩的眉毛向上挑起,眼中闪过两点蓝色星芒,左手在腰间贴身的鹿皮口袋内抹了下,眨眼间手中便出现根箭似的针。
它的尾巴是巴掌长短的孔雀羽毛,墨绿色,尾部分左右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点,针尖有食指长短,笔尖样细,通体雪白如银,发出淡淡白光。
尊者四指并拢,大拇指扣着孔雀针,吸了口气,把手按在右肩上,手掌发出层薄如纸的青色光芒。她半低着头,左手拉出条半圆形的弧线,向上甩去。
带着孔雀羽毛的针,毫无声息从她手上滑出,像被风吹的树叶,在半空中左摇右晃,飞向柳随风,针尖时不时闪出白色光芒,发出“嗡嗡”似的蚊子叫的声音。
柳随风睁开双目,两只眼睛血红,瞪的铜铃似的大,发出红光,像夜明珠样。
他像夜枭似的叫了声:“贼子敢尔!”声音直冲云霄,附近的人牙齿“滋滋滋”来回打磨。
柳随风身在半空,双手举着宝剑,“哗”地向下劈向孔雀神针,宝剑发出“呜——”的火车鸣笛的声音,他两边的空气波浪似的向外翻滚,发出“呼呼”的声音。
方圆数十步远近的人感到热风扑面,像脸上贴了块烧饼,衣服被吹的向上飘起,猎猎振动,他们抬起手,挡住了脸。
像蝴蝶穿花似的上下左右飞舞的孔雀神针,突然凝固了般,悬停在半空不动了,接着,它身上发出白色光芒,像灯光般发亮,并且发出“嗡”地猫头鹰似的尖叫声,像锥子样,刺向人耳膜。
宝剑像蜗牛似的,步步向孔雀神针接近,随着宝剑离针越来越近,孔雀神针发出越来越亮的白色光芒,从最初的指甲盖大小,扩大到碗大的亮光,照的方圆十步远近,亮如白昼。
当剑刃距针尖二指宽的距离时,就好像砍到了石头上,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剑刃向左右蚊子腿似的微微晃动。
柳随风额头“哗啦、哗啦”往下滴豆粒大的汗珠,如同下雨,眨眼工夫,就把他的衣领和肩膀处滴的湿透。柳随风的嘴唇变得青紫,上下抖动不停。
突然,他双目圆睁,瞪的鸡蛋般大,嘴巴像狮子似的张开,喊了声:“着!”
如同半空打个霹雳,震的地面摇了三摇,方圆数十步远近的人,都用手捂住了耳朵。
剑刃闪电般地向前一突,“咣”地撞在针尖上,只听“轰”地声爆响,白光四射,孔雀羽毛上的细毫,根根竖起,“嗖嗖嗖”雨点般向外飞射,眨眼间,那根孔雀羽毛就剩下根光秃秃的白色签子,筷子长短,弯曲像下弦月。
与此同时,针尖从中部剖开,分成左右两半,“哗啦啦”变成粉末,流星似的四下飞散。
柳随风身在半空,身子晃了三晃,向后仰了下,直线似的坠向地面,“咣”地溅起层土,升起半人多高,他则半蹲在地上,右手扶着地面,左手握着宝剑柄,剑尖顶着地面,低着头,额头的汗珠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他的脸红通通,像红枣,呼呼像牛似的喘着气,胸膛伴着喘气,时起时伏。
马掌柜弹丸似的在地上跳跃,跳到城墙根时,耳朵兔子似的摇了摇,回头看了眼后面,倒吸口凉气,身子晃了晃,眼睛发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尊者——”随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了。
正在这时,他身边黑影“呼”地闪了下,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半空飞鸟似的降落,蜂腰鹤臂,身似杨柳,此人正是尊者。
尊者拍了下马掌柜的肩道:“快上!”
马掌柜愣愣,“唉”了声,从腰间掏出捆拇指粗细的麻绳,金色,在黑夜中发出淡淡金光。在麻绳顶部,有个黑黝黝鹰爪样的抓手,精钢所铸,鹰爪手的顶部尖如针。
这时,在城墙上几箭地远的地方,亮起了灯笼火把,照耀如白日,形成条长龙,绵延不绝,望不到边,同时锣鼓“咣咣咣”响声震天,震的城墙上的土“卟啦、卟啦”往下掉。
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明兵提着明晃晃的刀枪向这里跑来,身上的铁甲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好似洪水咆哮。
还有人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叫道:“抓刺客!抓刺客!”声音此起彼伏。
第170章 大难临头(2)()
马掌柜将鹰爪“嗖——”地扔了上去,鹰爪“啪”地扣在城墙凹下的垛口上,像钳子样抓在垛口上不动了。马掌柜把麻绳向下拽了拽,拽的笔直,点了点头,扭头冲尊者道:“尊者,我去了。”
尊者点了点头,“嗯”了声,气运丹田,双手推在马掌柜背着的尸体的后背上,向上托起。
马掌柜觉得有股推力,大如两头牛,把自己身子连同背上的尸体推的腾空而起。他蹬着城墙,左右手交替拉着绳子,向上跑去。
麻绳被拽的笔直,发出“嗡嗡”的声音,每蹬下城墙,都踩下层土,胳膊肌肉隆起像岩石,撑的袖子鼓了起来,发出“咔叭咔叭”骨节交错的声音。
他像猴子似的,眨眼工夫爬上城墙顶部,脑袋探到垛口处,左右看看,两边的明兵距离此地尚有两箭地远。他咽口唾沫,纵身飞起,像个大狗熊,贴着城墙垛口,飞了进去,“咣”地落在地上,溅起层土,身子也晃了三晃,向里“噔噔”走了两步。
他把麻绳提起,鹰爪垂向地面晃来晃去,他走向城墙垛口,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城墙下站立的尊者道:“尊者,快走!”
尊者仰起头,冲上摇摇手道:“你先撤!别管我!”随后她扭头看向广场。
马掌柜眼中泪光闪了下,跺了下脚,转身走向城墙另头,把鹰爪扣在城墙跺上,两只手抓住麻绳,纵身跳了下去。落至城墙近半高度时,“咣”地定住,麻绳被拽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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