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抽插间,高温肉壁和胀大的器官不断摩擦,渐渐湿润,方便他更大幅度的动作。
眼泪滑过古学庸侧脸,被褚惟勋舔去,「小庸,叫出来。」
他拉开被咬得泛出血珠的手腕,往印象中古学庸的敏感处撞击去。
「呜、嗯──」
确认位置後,褚惟勋加快冲撞的节奏,手上握著古学庸的性器来回套弄。
快感像涟漪,从痛到快麻痹的穴口一圈一圈泛开,加上身前的欲望逐渐抬头,前後夹击之下,古学庸很快就抵达第一次的高潮。
「啊、哈啊……」
快感後的晕眩让他站不住脚,倒在褚惟勋怀里。
褚惟勋暂时退出古学庸的身体,抱著他,随便几脚扫开散落的杂物,在周围清出一块空地。
他率先坐下,想让古学庸坐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恋人身下的穴口已经红肿,渗出鲜血。
「……小庸,你还好吧?」
古学庸全身无力,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轻轻摇头。
褚惟勋亲了亲他,改变主意把人放倒,脱下古学庸还穿著的薄长袖,拉开他赤裸的双腿,将忍耐到发疼的欲望再度插入。
兴奋胀大的器官比方才还难以前进,褚惟勋咬牙,狠心执意推进,在古学庸的敏感处前前後後摩擦著。
痛楚占了大半的第一次高潮夺去古学庸大部分体力,他瘫软在地上任由恋人摆布,再度侵入的疼痛和不断被刺激的位置形成反差,神智恍惚。
「呜……不、要……」
「等一下就好,乖……」
褚惟勋放柔声音,边哄边扳开古学庸的臀,推进到更深处。
「小庸,你好紧……」
「勋……嗯……」意乱情迷之际,古学庸喊著他,伸出双手。
搂住难得撒娇呼唤的恋人,褚惟勋在十几下快速抽动後,在古学庸体内释放。
激越的喘息尚未平复,褚惟勋摊在古学庸身上,听著他安稳的心跳声,好想就此永远昏睡。
下半身热辣的疼痛太难熬,古学庸忍耐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推推褚惟勋。
「你先出去……」
眼睛半眯的褚惟勋抬头,一脸木然让古学庸无法判断对方是因为被驱赶在闹脾气,还是有别的心思。
褚惟勋没多开口,依言退出,但抽离的动作很缓慢,让古学庸忍不住细声呻吟,像某种幼稚的报复。
被强制撑开的穴口终於收缩,但被射在里头的白浊精液混著伤口血液,随著性器撤离被带出,沾上四周肌肤,看起来分外淫靡。
仿如大梦初醒,褚惟勋有些失神地望著自己造成的伤害,「我把你弄伤了。」
「……没事。」
下半身酸痛,尤其是被撕裂的穴口热辣辣地疼,古学庸皱著眉,知道应该赶快清理,或许还得上药,却浑身无力不想动弹。
褚惟勋摸摸古学庸的脸,「我抱你去浴室?」
「扶我去就好。」
「那我先去放热水,等等。」
不等古学庸拒绝,褚惟勋跳过满地杂物离开房间。
等他放好水再拿著大浴巾跑回来,古学庸已经睡著了。
他赤裸的恋人满身爱欲痕迹,蜷曲身体侧躺在他心爱的颜料、画笔和画册间,睡著了。
褚惟勋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
他按著心口,好像凝视古学庸的睡脸,胸中那股喘不过气想毁灭一切的郁闷就因此稍稍减缓。
──小庸你这个笨蛋。
褚惟勋拿起平常收集素材的Leica D…Lux 4,拍了十几张古学庸的照片後,才上前把人叫醒,裹好大浴巾,不顾反对把人抱进浴室。
☆、雏鸟情结14(上)
喜欢一个人要表现到什麽程度?
在课业和工作缝隙间压榨自我,三十个小时没睡还强撑著去和对方见面,只为了吃三十分钟的午饭?
在对方宣称太寂寞才出轨後,不仅原谅他,还挪用家长叮嘱不要擅动的定存去租屋,让两个人能一起生活?
甚至为了放假不想回家的男友,减少恋家的自己探望家人的次数,和他一起留在租屋处发呆睡觉?
从精神到肉体,从生活到经济,古学庸自认已尽最大努力去配合甚至讨好,但身陷创作瓶颈的褚惟勋越来越阴晴不定,除了小心翼翼的应对和包容,别无他法。
那个才华洋溢,笑起来嚣张而闪亮,愿意为他放弃国外奖学金,宣布要和他念同一所大学的不良少年,和眼前这个日渐消沉,眼神失去光采的人,是同一个褚惟勋吗?
日子一天一天过,曾经共享的快乐甜蜜却越来越远。
渐渐的,比起在租屋处和恋人大眼瞪小眼的相处,待在Rain cats忙碌辛苦却有人可以说笑打闹,对古学庸来说更加愉快。
这是他的初恋,没有前例可比较;也是交往双方的私事,不想找人谘询。
但这不是恋爱应有的样子吧?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创作瓶颈这种问题别人也无能为力,不擅言辞的他连空泛的安慰都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
盯著洗衣机思考,古学庸觉得思绪也跟著漩涡里的脏衣服,被搅成一团无法厘清。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刺耳闹铃声,提醒他打工的时间到了。
设定时间让衣服再多洗半小时,古学庸阖上盖子,准备换衣服出门。
穿戴整齐的古学庸拎著背包经过客厅时,刚好被从画室走出来的褚惟勋看到。
「你要去哪?」
半个月来把自己关在画室的褚惟勋连课都没去上,脸上是不知道多久没睡好的黑眼圈,双眼泛著血丝,下巴还有零星胡渣,十足颓废。
古学庸停下脚步,上前给了他一个吻,「去打工。消夜想吃什麽吗?」
「别去。」
「咦?」古学庸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要去!」紧抱恋人,褚惟勋像个在耍任性的三岁小孩,只想霸占最心爱的玩具。
双手回抱,在恋人背上轻拍,古学庸放柔声音,「我答应人家了。」
「我不管!」抱得更紧。
「店里会忙不过来。」今天是礼拜五,而且学姐感冒请假,他不能再缺席。
「留下来陪我!拜托……」
被紧紧抱住,古学庸看不到对方的脸,有些担心:「你怎麽了?」
「小庸,我需要你。别去打工,留下来陪我。」
他还是什麽都画不出来。
原本以为恋人的照片能激发灵感,但又不可能照样画上去。
他试过转换场景,但不管是垃圾场里残破的机器人,还是震後废墟中烧焦的布娃娃……感觉就是不对。
试过四、五种主题後,褚惟勋才终於明白问题症结所在──主角不是古学庸。
不是气质恬静安稳的古学庸,不是被他深深喜欢的古学庸,所以怎麽修怎麽改都不对。
以为困境出现曙光,没想到柳暗花未明,爬过狭窄山洞,迎接他的不是落英缤纷的桃花林,而是世界末日冷酷异境。
比焦躁更沉重的绝望刺穿拿画笔的手,如果引以为傲的才能真的消失,那起码还可以紧抓最亲爱的恋人,陪他,哪怕堕落也不至孤单。
古学庸用力挣脱褚惟勋的怀抱,从他略显消瘦的脸颊,抚上那只不再闪亮的星形耳钉,迟疑一会儿才开口,「真的要我陪你?」
褚惟勋伸手覆上古学庸的手掌,无言点头。
对方冰冷的体温让古学庸心软,终究还是妥协。
「好,我打电话去请假。」
打到店里的电话,是宋天宁接的。
「请假?你怎麽了?」
哪怕看不到表情,宋天宁的担忧透过手机也听得一清二楚。
「人忽然不太舒服。」满怀歉意,古学庸再度为了褚惟勋说谎装病,「抱歉,我知道今天很忙……」
店里忙不忙根本不在宋天宁的关心范围,「还好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大概有点感冒,睡一觉就好。」认为请假还是要亲口告知主管,古学庸问,「可以帮我转给店长吗?」
「他现在还没下楼,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宋天宁的口气有些风凉,「总之,我会帮你转告。你好好休息多喝水,别再熬夜缝衣服了,听到没有?」
知道装凶是宋天宁别扭的关心方式,古学庸忍不住微笑,「我知道。谢谢。」
又回应几句同事的叮咛,古学庸结束通话抬头,就看到褚惟勋双手环胸站在一旁。
「那是谁?跟他讲电话笑得那麽开心。」
「有吗?」古学庸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那是我同事,电影系的宋天宁。」
「那个脾气很差,常常跟系上老师吵架拍桌子的家伙?」宋天宁的坏脾气和好成绩一样有名,但褚惟勋略过没提,不是滋味地撇撇嘴,「原来你跟他是同事?没听你说过。」
因为你没兴趣听。没有把答案说出口再刺激对方,古学庸换了个话题,「晚上想吃什麽?我去买。」
「我想吃你煮的。」褚惟勋盯著他,一脸认真。
「我?」古学庸失笑,「我只会煮泡面喔。」
「那就吃泡面。只要是你煮的就好。」褚惟勋没给对方反悔的机会,「煮好叫我。」转身又回到画室,甩上房门。
砰的一声结束,古学庸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跷班的意义在哪里?难道只为了帮忙煮泡面?
事实证明古学庸的存在除了帮忙煮泡面暖胃,还负责暖床。
那天吃饱後,褚惟勋缠著他,从厨房到卧房酣畅淋漓地做了两次。
难得细腻有耐心的前戏、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插入,甚至罕见地顾虑到他的感受,近乎执拗坚持同时抵达高潮……交往三年多,那是古学庸经历过最享受的一次性爱,也是最後一次。
☆、雏鸟情结 14(下)
例外有一就有二,接二连三,无三不成礼。
要宠溺恋人是古学庸自己的选择,但多次请假跷课影响到同事和同学,就不是他所乐见的事。
带著酒气的吻袭上古学庸的唇,被他偏头避开。
褚惟勋歪著头,反应有些迟钝,「为什麽不给我亲?」
乖宝宝的回话难得带了点怒气,「我不跟醉鬼接吻。」
「是啊……我是醉鬼。」整个礼拜酒不离手的褚惟勋拎著酒瓶仰头喝了一口,刻意将酒气喷在古学庸脸上,「我是一无是处的醉鬼,你最高尚,宁可去咖啡馆卖笑也不愿意和我待在同一间屋子里。」
褚惟勋咧笑,出口的语句模糊,挑衅语意却很明显。
古学庸捺著性子,「我刚刚说过三次,不能随便请假造成店里困扰。」
「是是是,你是头号红牌,店里一天没有你就会倒。好伟大喔,我好崇拜喔!」
他瞪著眼前无理取闹的同居人,「你醉了。」
「干!本大爷有没有醉还要你说!你那麽想见你的姘头就说啊!同事同事,说得真好听,谁知道你们一同干过什麽事!」
「褚惟勋!」
「干嘛?心虚啊?」褚惟勋把人逼到墙角,瞪著他,「昨晚跟我做到一半,光著屁股也要爬去接他的电话。现在要你留下来,你就说我醉了?连说个话都不耐烦?」
懒得跟他解释那是店里专用的铃声,没有大事不会打来。
古学庸闭口,伸手欲推开对方的禁锢,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上头还留著三天前古学庸自己咬伤的血痂,隐隐作痛。
他皱眉,「放手,很痛。」
「你哪会怕痛?」褚惟勋的笑带著下流的恶意,伸指勾上古学庸的下巴,「你明明就很喜欢的啊……」
放弃沟通的可能,古学庸曲膝往对方腹部用力一撞,抓了背包就往玄关跑。
「古学庸!你给我站住!」
捂著受痛的腹部,褚惟勋想都没想就把酒瓶往恋人的方向砸,玻璃瓶砸到门框应声碎裂,位置距离古学庸的脸只有十公分。
他头也不回,拉开铁门逃了出去。
古学庸从三楼狂奔到大门口,翻出机车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插进钥匙孔,发动车子离开住处。
抵达Rain cats才四点,古学庸在後门停好车,站在机车旁还有些失神。
一向早到的宋天宁蹲在门口抽菸,看见古学庸出现扬手打招呼,「呦!难得那麽──」
待看清古学庸的样子,宋天宁吓得嘴边的菸都掉了,起身冲到他跟前。
「你怎麽把自己搞成这样!」
嫩白的右脸颊上有两、三道血痕,其中一道划比较深,正在滴血。
古学庸一脸木然地回望他,好像失了魂。
宋天宁把人转了一圈,发现肩膀和背後都沾上碎玻璃。
「唔……」
古学庸皱眉抬起左脚,宋天宁才发现他赤脚连鞋都没穿,左脚底刺进一颗碎石,正汩汩冒出血水。
「你这个──」气到不知道该怎麽骂,和老师吵架向来辩才无碍的宋天宁难得辞穷。
「我、」
「闭嘴!」他瞪了古学庸一眼,用袖子拍掉那些玻璃渣後,顾虑到对方的脚伤,张开双臂把人打横抱起,边走还忍不住抱怨,「你到底有没有吃饭?轻成这样对得起我吗?」
把人抱到後门口,宋天宁一脚踹开虚掩的门板,将古学庸小心翼翼放在靠近厨房的餐桌上。
被吼了几句反而回神的古学庸正想说明自己没那麽严重,又被赏了一记恶狠狠的眼刀。
「安静、别下来、不准动!」
宋姓暴君拧著浓眉发号施令,风风火火走进厨房又走出来,把怀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古学庸旁边,抓过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脚给我。」伸手。
见古学庸还在迟疑,没耐性的宋天宁懒得罗嗦,一把抓过受伤的左脚。
他抬头看了古学庸一眼,调低音量,「会有点痛,忍忍。」
看见对方点头,他先用医药箱里的镊子夹出那颗石砾,稍微用力挤压伤口逼出感染的血水。
瞄了古学庸一眼,确定没异样後,淋上生理食盐水清洗伤口,用棉花擦乾净。
宋天宁盯著面积很小但很深的伤口想了一秒,又在伤处抹上防止感染的金霉素软膏,覆上纱布,最後没好气的拉开透气胶带,在古学庸的脚心贴了一个大叉叉。
望著被太慎重处理的伤口,古学庸想开口,宋天宁先一步说明,「贴起来走路比较不痛。」
用湿毛巾擦净双手,宋天宁站起身,逼近古学庸的脸。
他下意识往後退,下巴却被宋天宁伸手固定住。
「别动啦!」
脸上的血痕已经乾了,只剩那道比较严重的伤口,血珠滑下凝结在颧骨的位置。
宋天宁看了好一会儿,不知要为美人受伤心疼多些?还是破相惋惜多些?
大概以上皆对吧。
「哼哼……」
冒出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哼气声,宋天宁用生理食盐水把碍眼的血痕擦净,涂上软膏,倒是要贴伤口时,犹豫了。
「你要怎麽贴?」
虽说伤口最好保持通风,但脸上的伤跟著主人抛头露面,还是得处理一下。
最好的方法是贴整块,但这样太大惊小怪;如果不贴,这三条活像被猫抓出来的胡须,也太有喜感。
终於被暴君恩准开口的伤患给了个讨打的答案,「不要贴。」
「……你还是继续消音好了。」
忍住朝对方脑袋巴下去的冲动,宋天宁决定按照自己的意思,在那道比较严重的伤痕上贴OK绷,另外两条随它去。
盯著成果,宋天宁的眼神飘著飘著对上古学庸淡粉色的唇。
这家伙有下意识咬嘴唇的习惯吧?下唇有浅浅的牙印。
发现自己看得入迷并且想伸手抚平时,他努力把视线拉回,对上古学庸的眼。
一秒、两秒、三秒,败阵的宋天宁别过头。
──这位同学,你知道这种全然信任的眼神有多犯规吗?好像在心里意淫一下都应该被五马分尸、五雷轰顶、五……
国文程度不太好的宋天宁「五」不下去,只好在心里叹气,带著些许愤恨扯开一卷宽边透明胶带。
「咦?」严格说这是询问的喉音,不算说话。
他绕到古学庸背後,把方才没拍乾净的玻璃渣黏起来,看到衣服上的水渍,好奇地凑近闻了闻,「……海尼根?」
古学庸点头。
但一样是绿色玻璃瓶,为什麽一闻就知道是海尼根,不是金牌台啤?
像是看到古学庸眼中的问号,宋天宁挑了挑眉,「我是厨师。」
古学庸被那个夸张自负的表情逗笑,嘴角一扬牵扯到伤口,笑容瞬间僵硬。
「喝热奶茶吗?半糖?」边问,人已经走进吧台,打开柜子找茶叶。
「无糖。」他修正。
「喝点甜的比较好。」能安定心神。
没在半糖、无糖的话题上执著,古学庸的眼睛跟著在吧台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