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立马红了脸庞,不自在的偏过头去,“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呢,你干什么?”
穆钧泽就喜欢捉弄他,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分外可爱,更加肆无忌惮的从后面搂上他的腰,脸蹭着他的脖颈,“你说干什么?嗯?你是我老婆,我跟你做什么还不都正常。”
顾念怕被外面的聂羽看到,使了劲挣脱了穆俊泽的怀抱,“别闹了,赶紧收拾碗筷吃饭吧,大白天的不正经。”
穆钧泽笑笑的凑过来,坏笑道:“好,那咱晚上再好好不正经啊。”然后就一溜烟的端起炒好的菜出去了。
顾念无奈的摇头,平时不可一世的穆钧泽在他面前竟有这么孩子气和无赖的一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正打算开吃的时候,唐兴阳来了,看见聂羽也在,有一瞬间的错愕。
毕竟上次过后好久不见。
再看见穆钧泽旁边的顾念,吃惊的表情溢于言表。
穆钧泽注意到他的异样,好奇的问道:“你认识小念?”
唐兴阳看了几眼低眉顺眼,头快低到地面的顾念,再看看穆钧泽脸上宠溺的表情,若无其事的道:“不认识啊,怎么可能认识,只是乍一看跟我的一个旧友有点相似。”
然后坐到穆钧泽旁边吃饭,若有所思,和聂羽则是互当空气的无视。
明明是一顿好好的饭,结果除了穆钧泽之外的三个人都食不知味。
聂羽是因为白朔的事对什么都变得麻木,再加上还有唐兴阳在,几乎不说话。
唐兴阳看着聂羽那张消瘦而面无表情的脸,心里隐约不是滋味,再加上顾念的莫名出现,心里七少八下。
顾念则是因为唐兴阳的反应而各种不安,捏了一大把的汗。
大家吃了饭,也没怎么玩闹,聂羽就离开了,谁也没刻意挽留他,他需要一个人的空间,顾念出去送他了。
唐兴阳刚打算跟穆钧泽说点什么,被穆钧泽得了先:“兴阳,你改天好好跟聂羽谈谈吧。”
唐兴阳很火大,明明他也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在帮他们说话而已,怎么就感觉成了罪魁祸首了。“那么爱多管闲事,你去。”
说完打算甩手走人,被穆钧泽一句气势很足的“他们这次彻底完了,白朔身边有新欢了。你还认为你应该什么都不做吗?”噎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以为聂羽和白朔就还是普通闹闹,气过了就和好了,可彻底分开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聂羽爱玩,白朔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平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这此就这么绝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本来想问穆俊泽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想给顾念叮嘱的话也没任何心情说了。
带着很沉重的心情离开,茫然四顾,很大的负罪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劝说
几天后穆钧泽接到唐兴阳的电话,叫他去厦门见见白朔。
唐兴阳一向是个敢于承担的人,即使是微小的错,也懂得自己去承受。
看着聂羽那双没有生机的眼睛,那么颓废堕落的生活,他真心疼。
穆钧泽带上了顾念,总觉得顾念为了他,花了好多的时间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还要学习,一直没时间出去走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到了厦门的时候,穆钧泽他们轮流给白朔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直接找到了家里,算他们运气好,白朔刚好在,在陪白爸爸下围棋,白妈妈躺在躺椅上静静地看父子俩玩。
看到他们,白妈妈热情的招呼,因为以前跟着聂羽来过几次,所以对他们就像对待自家孩子。
白妈妈给他们端来果盘,微笑着问:“要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家聂羽怎么没来?还没忙完啊,这孩子。”
穆钧泽和唐兴阳面面相觑了一会,慢慢明白白朔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家里人。
心里暗暗庆幸,这至少说明白朔还对聂羽有感情,留着后路。
白爸爸看到了顾念,看他乖乖的样子,招呼他过去陪他下棋,两人玩的很合拍。
白朔还是淡淡的表情,招呼他们坐,给他们亲手泡上茶,仿佛以前那些不快乐根本只是幻影。
白朔先开的口:“喝茶吧,是上好的龙井,味道很好。”
唐兴阳讪讪的笑了笑,有点尴尬,上次看不惯白朔那么说聂羽说了那些话,事后只觉得羞愧。
详细想想,白朔付出的只多不少,只是因为他跟聂羽熟,竟犯了狭隘的错误。“恩恩。”他轻轻的答。
唐兴阳看着白朔,诚恳的要求:“我们出去谈谈吧。”
白朔很干脆的答应。
穆钧泽凑过去看两人下棋,意外的安心。
唐兴阳很诚恳的道歉:“上次的事,很抱歉,我只是有点口不择言。”
回答的还是一句淡淡的“我知道。”
“那也请你原谅聂羽吧,他是真的在乎你,你都没见他最近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疼。”
白朔的手握紧又松开:“那也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我知道,你只是口是心非,你都没给伯母说你跟聂羽的事,不是还放不下吗?”
白朔笑笑,是的,放不下,那个人带给他的好,带给他的坏,都是绝版的,可是,放不下未必就是要在一起。
他可以一边放不下一边往前走,可以的,很多人都是这般走过来的,不是吗?
白朔努力压下情绪的起伏:“当初我要死要活的要跟聂羽走,不惜要跟家里闹翻,如今,才没过几年,就说我走不下去了,我撑不下去了,那岂不是打自己耳光,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堪,跟放不下他没关系。”
唐兴阳还想说什么,被白朔打断:“其实,你也不用来道歉,我们之间的问题多了去了,与你没关。”
谈话就这样结束;白朔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他做了他该做的,如果聂羽还是不能原谅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天,他就坐了飞机回去。
穆钧泽和顾念在白朔家待了一晚上,就飞去了绍兴,进行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旅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逆光而来的你
下了飞机,提前订好的酒店直接派人开车来接,穆钧泽和顾念到了房间,就有做好的饭菜送上来。
穆钧泽原计划吃完饭就去观光,结果看顾念累极了的样子,只好陪他躺在阳台上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人身上,很舒服,顾念很快睡着。
穆钧泽躺在身边,就只看他。
岁月静谧成一幅画。
梦里,顾念又想起那些一直困扰着他的肮脏过去,想起那些个猥琐的男人,他一直逃,一直逃,最后掉入悬崖,一片黑暗,万劫不复。
惊醒的时候一身冷汗,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头,轻轻揽他入怀,耳边是那人温暖的耳语:“傻瓜,做恶梦了?不怕,有我在呢。”
吃过晚饭后,两人出去散步,并肩走在海边,听海浪一波没过一波。
前方有一对夫妻牵着他们可爱的孩子,慢慢的走,看见他们,就让帮忙拍照,穆钧泽帮着拍了好几张,顾念待在几米之外,脱了鞋站在海岸边,任水没过脚跟。
过了一会,顾念看着穆钧泽向他一步步走来,夕阳洒在肩头,风吹动风衣,逆光而来的他帅得一塌糊涂。
顾念竟觉得等他走过来的岁月那么长,忍不住跑过去,踮起脚尖,搂住他脖子跟他接吻。
两个人浑然忘我的亲热,整个外面的世界在他们面前小成一个点,甚至消失不见。
吻毕,穆钧泽看着顾念突然道:“我在风月场上混了这么些年,才练到如今的水平,可是你接吻水平都快比上我了,快说,你到底背着我和多少男人搞过”
顾念吓坏了,忘了反应,只知道喃喃的重复:“不是的,不是的。”
穆钧泽开怀的大笑,因为顾念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一句玩笑话都当真,果然是单纯至极。
他的顾念就是最纯洁的天使,洁白的丝毫没有沾染尘世的尘埃,当然不会。
狠狠的抱紧他,无奈又宠溺得道:“笨啊,你可以回答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笨死了。”
因为抱得那么紧,穆钧泽没有看到怀里顾念惨白了的脸庞。
也就在此刻,顾念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穆钧泽这么宠他疼他,他应该找个时间告诉他那些沉没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日子,他自己亲自说出来,总好过哪天被别人捅出来。
嗯,等过几天,找个适合的场合就告诉他,从此没有欺骗,没有秘密,坦荡相爱,一生相随。顾念对自己轻轻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惊天巨雷
在绍兴湿暖的空气中,穆钧泽带着顾念大街小巷的搜罗美食,游山玩水。
唐兴阳已经问了好几次他什么时候回去,说是最近找了个新相好,脸蛋漂亮,身材妖娆,是美女中的极品。
要是以前,他肯定立马回去了,这也算是个他们之间的大新闻,而他们这些人最愿意做的就是第一眼的验证新闻的真实性,顺带欺负取闹一番。
可是,这次,他竟一点也不好奇,就想和顾念悠闲的过二人世界。
回去已是好几天后,他实在受不得唐兴阳的每日唠叨,就往约定的娱乐会所赶。
顾念因为舟车劳顿,几番推辞,他就没再强求。他知道其实顾念是排斥他们这种极尽奢侈,声色犬马的生活,他也欣喜看到这样简单纯粹的顾念,欣然允许。
当炫目的霓虹灯照在脸上的时候,穆钧泽有瞬间的晃神,好多天没进这种场所,竟会微微的不适应。
“嗨嗨,钧泽,这边。”唐兴阳看着他进门,远远喊道。
进了隔间,只见唐兴阳和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坐在一起,桌子上是七倒八歪的酒瓶,中间的舞台上有人在唱歌,唱的是齐秦的《往事随风》,不怎么好听。
唐兴阳大概介绍了一下,就算认识,大都都是认识不久的酒肉朋友,大家坐在一起一点也不拘谨。
穆钧泽和桌上人喝了一圈,转到唐兴阳身上,那人却望着其他地方半天不给个反应,穆钧泽冷不丁地拍了一下他肩膀,吓得那人一跳。
“干什么啊?”
“你说干什么?该你喝酒了。”
唐兴阳目光都不带转一下,敷衍味十足的道:“你先和别人喝,我正听歌呢。”
“操,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这般冷落我的啊。听你妹啊听,鬼叫的都比她唱的好听。”穆钧泽无心的说到。
唐兴阳终于回神了,盯着穆钧泽问:“你说什么?谁唱歌难听了?明明很好听的。人也好看。”
穆钧泽被震惊的不轻,他就离开几天而已,他身边的朋友的审美怎么一下子退步到这般地步,没得什么病吧。
伸出手摸摸唐兴阳的额头,没发烧,正常温度。他缓了半天才徐徐道:“兴阳,你没受什么刺激吧?就她那样的也叫好看,唱歌五音不全的也叫好听,你在这里随便拉个出来卖的都不知比她强多少。”
唐兴阳一下子就火了,饶是谁的相好被这般说辞,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不怎么关乎他在不在乎那女人的问题,这关乎他的眼光,关乎他的面子。
穆钧泽这么说,就是纯属跟他过不去,因为气极,说话就口无遮拦。“就算她长的不好看,她也干净,你家顾念是好看,是漂亮,可他被那么多男人上过,早就肮脏不堪了。呵呵,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把娼妓当天使来供。”
穆钧泽不愿意想这话背后的意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招呼了拳头,竟然这么说他最在乎的人,是谁也不能原谅。“你他妈是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唐兴阳脸上挨了一拳,气愤之余,也还了一拳,说话更加不客气。“我胡说?你问问聂羽,问问在这个圈子里混得人,谁不知道顾念是出来卖过的,谁没见过他张开双腿,淫荡至极的样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的顾念不可能是那样的,他明明是青涩的像个孩子,一定是唐兴阳胡说。
他竟然这么抹黑他的顾念,他一定不能手软,他要为他的胡说八道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出手更加狠,两人厮打成一团,像是困兽一样,谁也不愿停手。
和唐兴阳一起来的朋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打红了眼的两人分开。
舞台上唱歌的那女人也已赶到唐兴阳身边,一边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恶狠狠的瞪了几眼穆钧泽,然后搀着唐兴阳的胳膊,心疼的道:“兴阳,我们回家。”
“恩恩。”唐兴阳整整身上的衣服,向外面走去。临出门前,头也不回的大声道:“穆钧泽,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穆钧泽傻了似得待在原地不动,许久,他才轻轻的道:“一定是因为我那么说了那女人他才那么说的,顾念才不会有那么混乱的人生。不会。”
在心里说了好多遍“不会的,不会的”,就当自我催眠,然后他才终于敢迈出沉重的一步,去迎接外面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无奈,哎!
☆、第十二章 谁哭了,谁笑了
夏末,深夜走在路上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凉意。
穆钧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有流浪歌手声音喑哑的嘶喊,有乡音浓重地叫卖声,啤酒摊烧烤摊上有人划拳喧闹,来来去去都是为生活奔波的人。
偶尔有风吹过,他更紧的裹紧身上的风衣,寒风却还是仿佛无缝不钻似得,内心一片冰天雪地。
口袋里的手机一遍遍的响个不停,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铃声,他都一一无视。
曾经他是多么珍视顾念的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不论他身处何地,有多忙碌,内心都会溢满温情,此刻,却是害怕,害怕面对结果,害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他就那么忍着,憋着,自我劝慰着,在凌晨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家。
“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顾念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走到床边,就转身去放洗澡水。
他从衣柜里取出洗干净的澡巾和睡衣挂好,把摇摇晃晃的穆钧泽推到浴室,“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等喝完再吃点饭,都给你温着呢。”
浴缸里的水是恰当好处的温度,穆钧泽却走到花洒下面,冰凉的冷水从头顶泼洒而行,清醒了不少,有些事情终是逃脱不得。
他是喜欢顾念,因为顾念的简单纯粹,因为他和自己接触的圈中人不一样,所以第一眼就入了他心。
可是若真如唐兴阳所说,他岂不是成了全天下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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