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城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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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城雾影-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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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五个人在刚组成团队的时候就达成的共识,现在他们根本无所畏惧,他们的脸上没有生离死别的那种痛苦,他们的心里完全相信,他们自己一定会顺利的完成任务,然后一个不缺的返回息烽,坐在同学和师长身旁喝着庆功酒讲着他们的胜利。
    五个人步伐整齐的走出了小会议室,那一刻他们熊赳赳气昂昂。“周金丰,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在五个人即将下楼的时候,已经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霍言旺,忽然发出了这个口令。

  ☆、04 多一个理由

好久没有听见霍言旺主动叫自己了,他想了吗?周金丰在走进霍言旺的办公室之前,还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
    说实在的当获取了这场辩论的胜利之后,周金丰紧张的神经完全松弛了下来,一松弛下来这根神经,下面的那根神经就紧紧地绷起了。也许在去上海之前能够有一次肆无忌惮的挥霍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个人要是霍言旺就更好。
    相对比自己现在有过交往的人,霍言旺最近对他最冷淡,就是这份冷淡让他周金丰反而燃起了更多的渴望。
    这段时间周浩洋来看过他,他们在周浩洋的地盘上温习过功课,应该说很多的主意还是周浩洋有意无意透漏给他的。
    他喜欢周浩洋对自己的那份痴迷。与霍言旺相比周浩洋对他的表达很直接,喜欢就是喜欢。霍言旺却在那次温泉之后,渐渐地疏远了他,这是他最心不甘的事情。
    走进了这间熟悉的屋子,看着自己痴迷心醉有我发说出口的人,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他甚至渴望霍言旺能够一把抱住他,用带着铁青胡茬的腮帮子使劲的蹭他的脸,希望他能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我想死你了。”
    想法只是想法,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霍言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举动,甚至连一个暧昧的眼神都没有,周金丰有些失落,不是为了这个,你叫我来干什么?这是他心里的不满在体内的责问。
    霍言旺何尝不想和周金丰温存,只是他的心里有着更多的犹豫,尤其是上次温泉的事情,让他至今不能够释怀,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
    其实喜欢周金丰没什么错,但是如果因为这个影响了自己得前程,那就有些不合算了。
    喜欢女人无可厚非,喜欢男人在息烽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他霍言旺志不息烽,自然还是小心为妙,他不想将来自己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童新岩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是童新岩,所以他有所保留。
    此刻周金丰就要去执行任务了,从军统的角度来讲,他希望周金丰能够在这次执行任务中马到成功,不仅能够平安的回来还能够立功受奖,这也不妄自己对他的一种期盼。
    做为有过缠绵情感的男人来讲,他知道周金丰这一去伴着无数的艰险,能不能成功,甚至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在确定他们要去上海执行任务后,他就在想,一定要给周金丰一个理由,让他的生命更加的顽强,他不希望再回来的人里没有周金丰的身影,哪怕是只有一个人回来他也希望这个人是周金丰。
    此刻霍言旺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是他没有让周金丰看出来一点,从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就一直板着脸,单只一种威严和高不可攀,他要仍周金丰忘记任何的私情,要让他知道此刻任务是第一的法则。
    不过他要给周金丰一个动力,那就是掌握在他手中的资料,这个资料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给周金丰来看,因为他怕周金丰知道了之后会因为私仇而忘记了任务,但是不给他看,他怕周金丰有缘没有知道这个人的可能。
    他寻思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份资料给周金丰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一定要活着离开上海,你才有为父母报仇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在给周金丰一个必须活着走出上海的理由。
    他预感到了这次任务的难度,他不希望他的这五个学员有任何的闪失,但是他绝对不敢保证不会出现这样和那样的意外,上海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他不得不这样去想,虽然他让五个人看到了自己坚信他们会成功的,但是他隐藏了任务失败全军覆没的耽心。
    霍言旺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神情凝重的把他推到周金丰的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再看这份档案之前,我要告诉你,这个人目前不在上海,他在厦门。我给你一个特殊的权利,上海任务执行完之后,你可以带着你的小组去厦门执行这个人的刺杀任务,记住一定是上海任务完成之后,否则,你没有到厦门我就要通缉你,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霍言旺的语气很沉重带着一股不可动摇的杀气。
    “请长官放心,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最为一名当过军人这一点无须提醒,我自然明白。”此时的周金丰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非份之想,他的眼神里那种暧昧的迷茫已经被咄咄逼人的怒气所代替,他轻轻的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个日本军人的介绍。
    泽重信,男,52岁,日本派往驻厦门的大特务,在去往厦门之前是日本驻上海特高科的重要成员。周金丰看着这个人的照片,牙根咬得直响拳头握得恨不得出了血,他的身体在颤抖。
    很久,当这个人的形象完全在自己的脑海里打下烙印之后,他才放下这张卡片,轻轻的翻着下面的资料。
    他看到了一张40年的申报,看到了一篇关于父母之死的报道。他才确定这是真的,因为上面报到了自己的父亲花果山和母亲春带雨的死亡消息,花果山和春带雨是自己父母的艺名,当时的这份报纸就直接打苗头指向了泽重信,但是报纸只是报纸他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他只是一种正义的呐喊而已。
    “这是厦门方面的联系人和联系方式,你看好了记熟了,不能带在身上。如果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霍言旺的话语依旧没有一点的温存,完全是一种长官的命令方式。他何尝不想给周金丰一个亲吻,但是他知道这是后不要给周金丰任何的儿女情长般的表示,任何的表示都可能让他分心,而让自己的一番苦心化为泡影。
    周金丰又看了一遍资料,然后把资料退给霍言旺。“谢谢长官栽培。”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一转身大步地走出了霍言旺的办公室,在走出办公室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霍言旺。
    就是这一眼的扫视,他看到了霍言旺的另一面,一种欲言又止一种满是期盼的慈善,一种充满了柔情蜜意的眷顾的目光。
    周金丰没有回头,他快速的走出办公楼,他的心里暖洋洋的,不需要什么,有了在那一眼看到的一切,就全值了。
    哪怕自己粉身碎骨,哪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自己的心里都是亮堂堂的因为霍言旺的心里还有自己,他只是把这份感情掩藏了起来,一定是怕自己分心的缘故吧,周金丰这么想着,不用自助的挺起了胸膛。

  ☆、05 教官的酒

在操场的另一侧,周金丰碰见了马旺冶和金驰,两个人似乎一直在等他一样,看见周金丰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二话没说拉着他就往马旺冶的房间里走去。
    他们要干什么?周金丰的心里闪了一下念头,继而不再去想了,他们应该是要为自己壮行吧。怎么感觉这么悲壮,霍言旺也好现在的马旺冶也好,为什么都这样神秘兮兮的,似乎此行一去,难以再见一样的,让自己感觉到有些沉重。
    马旺冶的房间里桌子上摆着一坛上好的三花酒,在一品斋要来的粉蒸肉和啤酒鸭还在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看到这些,周金丰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他很自然的想起了方似虎,是呀,就是在这两种美食面前,自己迷倒了自己的似虎哥,现在看到这些东西,怎能不让他心动,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似虎哥你在哪里?
    还是四个人,周金丰,马旺冶,金驰,卜筮仁。还是那间屋子简单的行军床办公桌,四个木凳一张圆桌。
    不同的是其他的三个人都很严肃,他们都穿着笔挺的军装,这一刻绿色的军用茶缸里倒满了清澈的三花酒,三个人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凝重。这种凝重感染着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往日,我们都是你的教官,不免有些约束,虽然我们很熟,但是这种心理上的界限还是有的,今天不同,今天我们肩膀头起义,只论弟兄,今天我们的小老弟要出发了,我这个当哥的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一句话,等你平安回来。”
    卜噬仁第一个站了起来,拿起茶缸,很激动地说着肺腑之言,很激动地一饮而尽,此刻这三花酒似乎就是已被凉水,他喝得如此的痛快。
    周金丰看了看卜噬仁又看了看马旺冶和金驰,卜噬仁的这番话,绝对让周金丰感觉不一样,说实话屋子里的三个人,他对卜噬仁的印象和其他两个人完全不同。
    其他的两个人彼此都知道自己的隐私,他们相互之间有着一种肉体和心灵上的高度沟通,这种沟通早就不分彼此的来及了他们的距离,言谈举止间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
    卜噬仁只是三个人的酒友,换句话说他只是三个人中间,唯一不知道这种默契里隐藏着什么的旁观者。
    他的存在只是一个亮度极高的电灯泡,表面上四个人都很热乎,其实这种热乎完全隔着一层绝缘的胶带。
    卜噬仁只是三个人对外的一张保护牌。他没有任何的男男倾向,有了他的存在大家聚在一起,就成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聚会,目的也只是喝酒,他离开后的一切缠绵,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卜大哥,你等着等我回来给你带些上海的新鲜玩意,我一定会给你带回来。”
    周金丰确实被卜噬仁的真诚祝福感动了,他有些热血沸腾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一刻的话语他也是发自内心的,同时更坚定了自己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决心,为了自己牵挂和牵挂自己的人,他都要回来,这是他此刻心里荡起的一股春潮。
    “小周,我送你个东西,留着防身,你的点穴功夫还没有到家,这个能帮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金驰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肉色的东西,轻轻地推到周金丰面前。
    “这是什么?”周金丰还是死一次见到这个东西。看上去很透明,想一个没有颜色的玉一样。
    “这个东西套在你的手指上,能共增加你点穴的力度。他平时携带也方便,你可以戴在脖子上当做饰品,他是荆山玉做的,我师父送给我的,今天先送给你,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就是了。
    不要以为金驰是小气,其实他们今天的一个主题就是期盼周金丰能够平安的回来,这个东西金驰不一定要求周金丰一定要还给他,但是这么说是给周金丰一个念头,你必须要回来归还。
    这是一种真挚的期盼,周金丰自然明白,他的心里会更加的热乎,似乎有一种眼泪在眼圈回旋的感觉。
    “德行,不会不还你的,出家人就是小气。”周金丰第一次这样和金驰说话,而眼下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和语气,似乎着有这么说带着扭捏和调皮,此更能体现他此刻的一种心情。
    这是一种无限的感激外加上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汇集在一起的一种复杂的心情,说出来虽然有些玩世不恭和嘲讽,但是可以表达的意思,足以让对方明白。
    “别疯了,和你说的都是真格的,上海是什么地方,日本人的天下,还有各国的特务混在在其中,去了一定要小心。收一收你那玩心和多情,时刻注意一些就是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出站台的时候要小心,进入了市区,对你们来说都是小菜,你们是谁呀?息烽数一数二的精英特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们应该不是孤军作战,起码还有上海站的人为你们做下铺垫吧。不要弄得跟上刑场死的,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的。来来来,干杯,吃菜,这么好的东西一会凉了白瞎了。”
    马旺冶看不出与原来有什么不同,他似乎还是那个教官再叮嘱自己的学生,在给他打气。这一段长篇幅的话与说出来,既没有激动也没有情绪高昂,似乎一切都很平常一样。
    酒下的很快,菜吃的很少,似乎大家说完了开场白之后,就没有更多的话语,应了那句一切都在酒里一样。只有目光相互对视的时候,里面包含的内容很多,怜惜,疼爱,牵挂,祝福,鼓励,打气好友渴望。
    这些复杂的目光,每时每刻都在周金丰的脸上和身上聚焦,让他一直感觉到无比的温暖,身体的血液都在沸腾。
    酒是好东西,既可以消愁又可以燃情,此刻它又起到了壮行的效果,感谢杜康吧,他酿造的美酒,有着无数的情感在里面,既可以混淆遮掩,又可以激起潜在的力量。
    酒喝得很快,这毕竟只是一种仪式,因为周金丰还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准备,而且他们也就要出发了。
    放下酒杯在走出房间的一霎,周金丰猛地转回身,和屋里的三个人紧紧的拥抱。
    这一刻的拥抱没有任何的其他杂念,有的只男人和男人和之间一种真挚情感的传递,有的只是一种军人和军人之间的一种默契和鼓励。
    这一刻眼睛里不再有泪花,这一刻脑海里不再有愁绪,有的只是一种男儿的豪迈。
    周金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没有什么人可以留言,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叮嘱,他这一刻有一种潜意识的孤独感。
    这种感觉打他带到了方似虎的房间,看着方似虎房间的那张床,现在也空荡荡的了,他心里好生的牵挂。
    又去看了看齐辅仁的床铺,此刻也是空荡荡的,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这么多的磕磕绊绊,为什么一下子看不见了,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了。
    作为这次行动的组长,周金丰第一次早早地站在操场上,他们要从这里列队等车,然后走出息烽。
    别的队员还没有来,看来别人比自己的事情要多,他们都有牵挂,都有话要留下来,这个时候每个人对自己的家和亲人都有着一种说不完的情愫在里面。周金丰挺了挺胸,让自己更加笔直的站立在息烽的空气中。
    一阵微风吹过,送来醉人的凉爽,阳光半遮半掩少去了灼热的炙烤,轻轻的草地上面有小小的虫子在爬,周金丰抬了一下自己的脚,让这小虫子慢慢的爬过去,因为自己穿着军靴的脚,对于虫子来说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木棉树上知了在欢叫,声音是如此的好听,自己以前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了,怎么忽然有了一种离家的感觉。以前总觉得这个地方不是家,现在才觉得其实自己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才会有这样的缠绵情怀和眷恋。
    他看见霍言旺向自己走了过来,站在了停在旁边的吉普车旁边,向他轻轻地招了招手。周金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过来,干嘛要弄得如此神秘。
    他笑了笑轻轻地走了过去,心里想你不会要躲在车厢旁搞小动作吧。现在可不可以,这是操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根本没有这种心情,再说了,之前你怎么不这样想呀,周金丰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靠了过去。
    “你到我办公室去一趟。”霍言旺并没有像周金丰想的那样要和他有什么亲昵,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又快步离开了,他站在了周金丰刚才的位置,在哪里背着手站着,似乎在品位刚才周金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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