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的态度有时候是很不好的行为,尤其是眼下的情况。
“罗夏?”
关泽予看过去一眼,他先吃惊的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蓝政庭以为关泽予还没有见过长大的罗夏,他以为,他们很久不见,关泽予认不出来,想不到,他一眼认出。
关泽予身子有点僵直,他看了看身边的爱人,蓝政庭不表示任何。
罗夏惊喜的喊一声,“凌辉?”
关泽予马上纠正,“我叫关泽予。”显然心里很不悦!
他脸上的异样,藏不住,他想起重逢后,见过罗夏的样子,关泽予有些不安的看一眼旁边的爱人。
蓝政庭沉默不到十秒钟,他不得不说话,“看来,你们早就见过了,或者说,泽予从未忘记?”
“什么,政庭,不是,你在说什么,我我和他,他……”
“凌辉,你是记得我的对吧?”
“我,我是记得你,可政庭……?”
蓝政庭走向了停在远处的车子,他不认为自己有留下的必要。
“政庭。”
关泽予哪有心思再管这边这个人,他跟上去,蓝政庭拉上车门;而顿手无措的人,只能进另一边。
“政庭,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
“我和罗夏,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我不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找你。”
“嗯。”
蓝政庭揉着太阳穴,他不想听这种来回就是不懂他在这里的解释,几乎毫无意义。
“政庭,你这算是在吃醋吗?”
蓝政庭停下手,他吃醋?
“泽予。”收回你的话!
“不是吗?”失望!
他居然还有失望的道理!
蓝政庭突然靠过去,他吻了心有不甘的人。
“泽予,现在,不是追究那些有的没的问题,你,打算留他一个人在那里?”
关泽予抬起眼皮看一眼车窗外,他嘴唇压到爱人的唇上。
“政庭,我是来接你回家。”他可没有说还要接走罗夏。
这么大的人了,又不再是学生时代的单纯少年,有什么好担心!
“泽予,对待青梅竹马,可不该这样。”
蓝政庭想端正自己的身子,关泽予一惊。
“政庭,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青梅竹马?“我和他根本没什么?”关泽予莫名生起火,那是无名火。
他本来还担心自家的蓝总裁会误会,哪想竟然出现了青梅竹马的戏谑。
即便是乱入也不能这么入!
“泽予?”真生气?
“政庭,我和他真的没什么。”解释有时候是掩饰?
“嗯。”算是认可!
“你还不相信我?”
“恩?”
“政庭,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把胳膊往外拐?
蓝政庭笑,胳膊往外拐?
“这个怎么说?”
“你还笑得出来?”
“那你要我愁眉苦脸?”
“你?”
关泽予吻住还能笑出来的人,“政庭,对不起。”
“恩?为什么要道歉?”
“让你吃醋了!”
蓝先生:“……”
冠鹰总裁嘴角边的笑,实在是,恶质非常!
蓝政庭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按下车窗道,“罗夏,走吧,顺路送你一程。”
罗夏站在外面等了好半天,本以为里面的两个人会吵得闹翻天,谁知……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牵强的扯出一点笑意,走到了后座,他拉开门,上车。
关泽予坐在驾驶座上,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当回头看一眼坐在后座的人,罗夏眉目含笑,长长柳条似的的眉玩得还真迷人!
“政庭。”
关泽予回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人,他问,“你吃晚饭了吗?”不远处,刚好有一家灯火还通明璀璨的餐馆,关泽予打算下车去给爱人打份夜宵。
可是,“我吃了。”
罗夏回应了问话,他应该知道,那句话,并非询问他,可他还是把关总前后隔了十几秒钟的短句斩断了!
“……”
关泽予一愣,他想说,我问的是政庭!
蓝政庭回头看一眼,罗夏皮笑肉不笑,故意而为,就是为了让心里舒服。
从决定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要随心所欲。
关泽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决定专心开车。
蓝政庭沉默不到半分钟,他提醒,“泽予,向左拐。”
关泽予回神,“额?我忘了。”
“你还不会看路?”
“嗯,你知道,平时长途都是你开车,短途时常经过的路段,我都记得。”
“刚才,你花费了多少时间,找到林苑休闲场所?”
“大概两个小时。”这对于珍惜时间的冠鹰总裁来说,那是一件多么令他狂燥的事情,而他坚持找到了。
“政庭,你还笑得出来?”
关泽予伸出手,碰了碰爱人的嘴角,怎么笑得那么不怀好意,“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不许笑!
蓝政庭的嘴角翘起,笑意更加明显,关总裁是路痴,好像没几个人知道!
“咳。”
罗夏理所当然的咳嗽了一声,算是宣示自己的存在。
关泽予立刻收回手,这样忘乎所以的行为,真不是他的错!
蓝政庭按下车窗,“罗先生,你住的是这里吧?”
罗夏正在盯着关泽予的后脑勺,他反应不过来。
关泽予回头,见到人家正盯着自己的脑袋,“罗夏,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罗夏目不转睛的看着回过头的人,“要不,凌辉,去我家坐坐吧?”
“不了。”
关泽予一口拒绝,蓝政庭现在肯定没心情,若是自己,早就没了心情。
“凌辉,这是在担心蓝总?”
“罗夏,我说过了,我是关泽予,不管以前我叫什么,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你要清楚,我现在只有政庭,我也只要他。”
罗夏的脸色有些难看,“我还没说什么。”
“我知道,我就是想跟你说,政庭,他现在需要休息,今天,他忙了一天,他很累。”
“那我呢?”
两个人站在车外,又开始另一段无聊至极的对话,坐在车内闭着眼睛的人,他眉头深锁。
“罗夏,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这辈子,我只要政庭陪着我,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不想知道,你找政庭做什么,但我希望你,真的不必须拿以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拿它来当事。”尤其是感情的事!
“泽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总之我先走了。”
关泽予说走就走,他上了车,即刻离开。
罗夏站在原地。
他就站空荡荡街角,看着那辆车,消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情深
他寻找了那么多年,难道,说放弃就放弃?
“莫凌辉,你知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艰苦,经过了多少困难?”
残念,让人变得不可理喻,痴念,轻易让人不如当初。
罗夏还是握紧了自己的手,他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关泽予开着车,他转头看一眼睡着的人。
蓝政庭睡得不是很沉,他醒来时,关泽予还坐在车里等。
“泽予?到家了?”
“嗯。”
“那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你睡得那么安稳,不忍心。”
“是吗?”
蓝政庭随口回应,忽然揍过去的人,他趁势而为,靠近了刚醒来的人的唇边,他探舌而入。
刚刚睡一觉醒来的人,意识还有些昏昏沉沉,他任由了肆意而为的人。
他想,关总这算是投机取巧,想依靠一个吻,就这么把心里感觉不是很良好的人的疑惑和忧虑全部吞没。
蓝政庭低眉看着靠过来的人,说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那是假;说完完全全不在意,那也是假;那么,不妨随了能安抚所有波澜的人的心愿,把一切的不舒服,用全心全意的吻安抚。
即便,突然出现的人,他可能要长久的固执下去,但是,他们依然是他们,心里犹然在乎就足够。
“泽予?”
蓝政庭看着还不想下车的人,这吻也给了,起伏不安的心也静了,那是否可以回家了?
“政庭,走吧,我们下车。”回家。
关泽予收手,他牵起爱人的手,走向家门口。
蓝政庭脱下外套,他去洗澡。
关泽予把外套挂到一边,他上楼去看小公主。
当下楼的时候,蓝政庭从浴室里走出来。
“婷婷睡了吗?”
“嗯,睡了。”他走向爱人,“政庭,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他拿他手上毛巾,为他擦头发,这算是又成功的给自己制造了一次机会,尽力弄乱映辉总裁的头发。
“夜宵?好啊,你亲手做的。”
蓝政庭拿走了干毛巾,他走向书房,走了两步,他再回头补充一句,“还有,我不要泡面夜宵。”
他回头给站在原地的关总一个笑,关泽予说一句,“好,你等着。”他进厨房。
蓝政庭坐在书房里,他把一杯清茶喝见底,关泽予进来,他后悔自己泡了那么满的茶水。
“政庭,你明天,是要出差?”
“嗯,出去几天。”
蓝政庭吃着青菜鸡蛋面,他叹,“我们的生活,到底有多拮据啊?”
关泽予走过去,“你是不满意?”
“可以吗。”这面盐放多了!
关泽予尝一口,他五官错位,“我刚才尝的时候,没有这么咸。”
关泽予赶紧把面端走,他搬出水果,“它们更营养。”
蓝政庭摇摇头,“我其实不是很饿,就是想尝一口你做的面,过几天,出差了,你想表现也没得机会。”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中立的表达?”
“行啊,以后记得,少放点盐,多放点水,青菜也不要放太多,鸡蛋记得搅均匀了再放下去。”
“问题,真不少。”
关泽予听取不进去,他直接把爱人扑倒床上,凡事床上好探讨!
蓝政庭拿住急不可耐的人的手,“泽予,罗夏他应该很在乎你。”
关泽予停下动作,“他喜欢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一厢情愿的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只是一个人的单恋,那为什么不懂得放手,而且,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如今的生活,关泽予可融入不了,当然,他也绝不会融入。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手轻巧的滑入爱人的睡衣里,蓝政庭伸手环住身上人的颈项。
他不想破坏气氛,但他和他说过,只要心里有什么疑惑,有必要时候,就该把话说出来,一起解决。
他抱紧了情不自已的人,辗转着和此生唯一心身相许的人耳鬓厮磨。
关泽予莫名觉得奇怪,他抬头注视着爱人。
“政庭,你?”是不是,有话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不可?
蓝政庭手掌托在自家关总的后脑勺,他把他压向自己,他不曾如关总那般随意说得,有时候,即便是个吻,也觉得心里暖和。
如果这就是爱的感觉,那么,可不可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故来扰乱两个人的平静生活?
“泽予,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罗夏?”
两个人起伏的的胸膛,呼吸险些无法通畅,蓝政庭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眼角里的光芒,感情肯定是有,渴望的冲动自然也是有。
一个人一旦情动,他总是便掩藏不住,尤其是系上了全身心的情感。
关泽予好不容易得以呼吸,彼此都不轻易在某些方面投降,因此每每总是要交缠到这般喘息浑浊了才放手。
“政庭?你怎么了?”
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根本没什么关系的。
“政庭,你是不是误会了,还是罗夏对你说了什么?”
关泽予心里一沉,他摩挲着爱人的唇角。
“政庭,不管他说什么,我向你保证,那都不是真。”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罗夏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见到了关泽予,当时,蓝政庭出差在外,而一个人在家的人,他闲着无聊,大晚上的独自出去兜风,结果,迷了路,然后遇上了跟陌生男人拥吻的罗夏。
当时关泽予才下车,他只是一个转头,随即看到站在街道上,完全不在意公共场合的两个男人,他们就那么在路上亲吻着。
若是以前,在冠鹰总裁还没有认识映辉总裁之前,他一定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是有所鄙夷,但,等他爱上了同样是男人的唯一对手蓝先生,他发现自己的胸怀,似乎比以前有所宽容。
在爱情面前,人都会有所改变,至于是变好还是变坏,其实取决于他爱的那个人。
关泽予靠着自己的车,他想念不在自己身边的蓝总,所以,低头,拿出手机,一如既往,想要说,政庭,我想你。
这时,刚才还在那边陪着人家你情我愿的你亲我吻的男人,他突然来到正打算打电话的人,他说,“凌辉?”
关泽予愣了很久,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以前的名字,除了初中的同学,应该没有人懂得。
对于和罗夏的这场重逢再见,关泽予隐约有所不安,因为他看到了那叫着自己差不多要忘记的名字的人,他眼里的欣喜若狂。
他不知道,除了商场上的人,他们的心藏叵测之外,以外的那些不同行的人,他的心又是怎样?
关泽予确定,罗夏这个人,他已非当年的无助少年,如今已是阅尽无数男人身体的人,他即便还不具备可以反抗专横强势的人的能力,至少他早已学会怎么投机取巧。
蓝政庭吻了吻爱人,他说,“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如果我不问,到时,真的出了什么难以解释的矛盾,我会怪我自己。”
“政庭。”
“泽予,他跟我说,你和他的初识。”
“是吗,可我已经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位同学。”
“前些时候,他突然找到我,我才想起。”
“他没说错,初中的时候,我帮过他,但是,你也该知道,如果他不出现,我是不认识他的。”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什么喜欢。
关泽予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更别说,在他那般年纪里,就因为喜欢那位同学而帮了他一把。
不是所有的人,他的喜欢之情,都会在愁肠百结里,得偿所愿。
“政庭,你,是不是想要让我对你说这么一句话?”
关泽予笑了笑,蓝政庭低头看一眼那只从来就没有半秒钟安分的手。
关总裁在床上的行为,从来都是……毫不客气!
“什么话?”
蓝政庭暗吸了一口气,懂得绘制各式各样图形的人,如今他也深懂得了如何描摹人家的身体。
蓝政庭想拿住故意而为的手,关泽予有意无意的摩擦着爱人的敏感处。
他说,“政庭,这是惩罚,刚刚我办的可是正事。”他把事情高高的挂起。
蓝政庭最终识相的把床头的台灯拉黑。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算计
“政庭,这次出差,又要一个星期时间吗?”关泽予有点怨念,他想不开,“为什么,每次,都是那么久?”
若是他的行程安排,来回,最多三天时间。
蓝政庭坐在沙发里,他坐在一边观看关总为自己收拾行旅。
一套衣服,一条领带,一件衬衫,一条皮带,全部装好了,他再仔细检查一遍。
蓝政庭无奈的笑,“泽予,你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
“你明白就好。”要是时间晚点了,也许蓝总就不用去。
“恩,你这是,舍不得的意思?”
蓝政庭回身凝视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人。
“是啊,舍不得你,你能不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