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与各位签定的契约上,写明若我要取得各位的协助,就得用我的身体做为报酬,但因为我未成年,所以在满十八岁之前,各位不得用手指或生殖器插入我的体内,在此前提下,可以任何方法从我身上换取性的欢愉,我亦有义务协助各位达到性高潮,是吗?」龙介洋洋洒洒地叙说,也注意到有不少组长在他讲述时,已吞了好几口口水。「今天,我想更改契约内容。」
「你想改成怎麽样?」几名组长异口同声地问。
「在座有不少人之前已尝过我的味道,或是藉助我采用各种方式来达到射精,体验高潮。」龙介故意停住不说,眯著眼,掩嘴笑了好一会儿,才又再继续说:「但是,没有人真正进入过我的体内,对吧?」
又有许多人开始吞口水,甚至有人开始不安地在擦著汗水。
「所以……为了让我们火龙会的向心力更强,我决定打破这个契约……」龙介将桌上的餐盘推到地上,以极诱惑的姿态爬上自己前方的长几,在上头坐了下来:「管他什麽未成年呢?反正警察管不到我们头上……我也没有守贞的打算,不如,看谁能替我歼灭鬼鲛会底下的分组,只要能消毁一组的势力,该组原本掌控的地盘与其上的事业就都是您的,火龙会绝不过问,至於这期间所需使用的经费与武器皆由荒木组供应。另外……」龙介掀开和服下襬,高高抬起白如玉砖的腿:「只要您毁掉一组,我就陪您睡上一晚,您想对我做什麽都可以,做几次都行!」
在场人士都望著那双穠纤合度的腿儿在空中轻曳,故意未著底裤的私处若隐若现,叫个个眼珠子都快滚下来,口水吞到乾。
龙介满意地望著每个人的反应:「简单地说,只要各位肯帮这个忙,就通通有奖,不用等到我十八岁,很快就能享用我这方满十三的细皮嫩肉,就连神秘的小穴也还紧绷绷地等著您的临幸。每击垮鬼鲛会的一个分组,就有一次机会,击破数愈多,能与我共度的夜晚就愈多,自然,能做的事也多,能享受的刺激也愈多……」
「这样的契约确实令人心动得多。」一向极欲染指龙介的千叶治也欣喜於色,却仍不断提出疑问:「但万一我们尽了力,你却不履行约定,那我们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千叶组长的考量是对的,所以我今晚可以先付订金给各位。」龙介伸出红嫩的舌头来舔著自己的嘴唇:「有兴趣的组长们可在寒舍住一宿,我愿意用唇与舌来为您服务,予您安心……」
全场立即哗然了起来,许多组长开始交待属下打电话回家报告说今晚不归,场面沸沸扬扬的,好不热闹。
「等等。」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角落传来,大夥儿转过望过去,见到是与荒木组同驻东京的佐和组组长--佐和政雄,蓄著落腮胡、面带威严的他算是各分组里年岁最长,也最德高望重的组长,行事一向刚正不阿、公私分明,因此其他分组长也经常找他讨论事情、听从他的建议。此刻,他举起右手,似乎有意见发表。
龙介看到他举手,便道:「佐和组长,请说。」
「龙介,」与荒木龙之助同是好友的佐和政雄,从来不用会长来称呼龙介,反倒是以长辈在劝告晚辈的口气道:「我明白你急於收复山河,但将契约更改成如此,似乎对你太过不利。」
其他人为这句话吵了起来,尤其是千叶治也,更是大声反对佐和组长的说词。
「安静点!听我说!」佐和政雄大声威喝,令现场静下,才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愿为火龙会效忠,主要也是因前任会长为人够义气,足以吸引我们,怎现在变成是为了一个孩子的肉体?而且还是前会长的亲生儿子!」
「但那可是前会长与我们签下的契约啊!」千叶治也道:「难道你没签?」
「我确实没签,我拒绝了。」佐和政雄义正严词地道:「我认为这种事无论对於前会长或现在的龙介,都是种污辱。」
「欸,佐和组长,您言重了。」龙介笑了笑,道:「先父签此契约的用意,不过是想在各位组长辛苦之馀,给点安慰奖罢,没那麽严重的。今日我同意先父的想法,但此次需大家帮的忙,得冒著生命危险去做,所以才加注筹码,只要大家不嫌弃,我希望让大家感觉这危险冒得有价值。」
「瞧!会长自己都这麽说了!」千叶治也开心地道:「佐和组长,您就别辜负会长的心意了!」
「龙介,你当真?」佐和组长担心地望向龙介,却见龙介微笑地点点头。
「谢谢佐和组长的关心。」龙介拨了拨头发:「但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新契约,就这麽定了,我不会毁约的。」
佐和组长看出龙介心意已定,劝不动,只好叹了口气。
龙介起身拉好衣服,将刀自榻榻米拔起来,高举过肩,大声一喝:「但是!」
所有人又静了下来,竖著耳朵听他说话。
龙介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森莫名,怨念与杀气浮现,冰冻了整场的气氛:「一旦您今晚让我下了订金,未来若胆敢再背叛火龙会,或是引发火龙会的内斗,我会叫您过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话方说完,他用力将火龙向著正从会议房入口走进来的鲛岛谅掷去,於鲛岛谅脸上划出一抹血痕後,不偏不倚射中入口侧旁的梁柱,刀刃没入墙中过半。
这一幕令大夥儿摒住呼吸,盯著血自鲛岛谅脸上淌下,至少有三十秒都不敢喘息,被荒木龙介可怕的气势所震摄。鲛岛谅莫名其妙地被削了一刀,加上听到龙介与这麽多人签下新的卖身契,脸上的笑容僵得比什麽都难看。
「不好意思,吓著各位了。」龙介又恢复笑容,向大家鞠了一躬:「那麽,请各位组长慢慢用餐,我先去沐浴更衣,清新口气,等会儿才好让大家享受愉快。」
千叶组长带头呵呵大笑起来,称赞龙介既有胆识又懂事,肯为火龙会牺牲之类的,其他组长也纷纷跟著附合,开始享用丰盛的晚餐。
龙介走到入口处,将火龙自墙上拆下,见鲛岛谅还愣在那儿,便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等会儿上完菜後,到我房里来。」
【大哥的男人】 029
鲛岛谅洗了把脸,颊上的割伤传来阵阵刺痛,他将毛巾甩在洗手台里,闷闷不乐地来到龙介的房间。
拉开纸门,只开了小灯的房间里相当昏暗。龙介背对著他坐著,像是在欣赏窗外的风雨交加,又隐约散发出孤独的味道。
「你来了?」龙介的声音很沉,没什麽起伏,听不出情绪。
「嗯。」鲛岛谅点点头,明知龙介根本看不见。
「和真,你出去吧!」龙介交待一直站在门边的和真:「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是!」和真往外退去,关上纸门,留下龙介与鲛岛谅两个人。
「坐啊!」龙介稍微回头,过暗的光线令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你究竟是怎麽回事?」鲛岛谅语气里明显透著不快,他也不再听龙介的话,站著将双手叉腰。「从我买完东西回来後就是这种态度!」
「得看你去买了多久。」龙介冷冷地回答。
「就为了这种事?」鲛岛谅耸耸肩:「你在意的小细节,会不会太多了?」
「不喜欢,你就走,我又没用铁鍊锁住你。」
「好啊!我正有此打算!」鲛岛谅叹了口气:「一直觉得想疼你,所以才处处包容,因为相信你本性善良,但你今天的表现太让我失望!」
「失望?」
「你竟然答应和其他分组的组长发生关系!」鲛岛谅挥著手:「你父亲签的契约也就算了,你却打算逾越!是怎麽样?嚐过一次被上的滋味,就每天都想要了吗?想和不同的人试试看吗?原来你根本没有我想的纯洁可爱!根本不值得我替你想那麽多!」
「以前就说过了,为了火龙会,我的贞操根本不算什麽。」
「那你也要替自己的身子著想!就像今天晚上,难道你打算替每个组长口
交吗?」鲛岛谅逐渐口不择言了起来:「你以为你是成人电影的演员啊?什麽叫紧绷绷的小穴?你什麽时候学会这种粗言的?你倒底把自己当成什麽?还说你不是妓女!我看你快比妓女还不如!」
龙介被惹怒,转身要给鲛岛谅一巴掌,这次却被结实地抓住。
「你以为我每次都会乖乖让你打吗?」鲛岛谅狠狠地抓紧龙介的手:「那是因为我喜欢你!觉得只要你开心,我无所谓!」
「放开我!」龙介甩著手,但鲛岛谅的力气大得他无法挣脱。
「我不放!」鲛岛谅声音大了起来:「你总是这麽任性,有没有为别人设想过?」
「没有那种必要!」龙介无情地挥刀往鲛岛谅抓著他的手砍去,幸亏鲛岛谅闪得快,只切伤了手掌心,没整只手腕被削下。
「小朋友,你……!」鲛岛谅压著淌血的手掌,难以置信地望著龙介。
「我怎麽样?」龙介将刀尖指向鲛岛谅:「是你自己把我想得太好!我根本不是什麽善良、纯真的小孩,那些东西全与我无关!所以我也不需要你那种自以为是的关心!我一点也不可怜!你根本没必要同情我!」
鲛岛谅感到心也跟著手掌在滴血。「我不是同情你……」
「你今天,除了买东西之外,还做了什麽?」龙介的刀尖朝鲛岛谅逼来:「是不是跟那个叫岩城英明的刑警见了面,还一起去吃早餐?」
「你怎麽会……?」
「我怎麽会知道,是吗?当然就是有目击者来通报!不然我还傻傻的以为你真站在我这边!」
「小朋友,你误会了……」
「别叫我小朋友!我不是什麽小朋友!我有名有姓,我叫荒木龙介,是日本关东火龙会会长!你最好放尊重点!」龙介愤怒地道:「你跟那刑警说了什麽?对他透露了我的什麽秘密好让他能早点抓到我?我真笨,竟然相信你!说不定春魂双精的事儿跟你也有关!否则怎会那麽巧,在树林里遇上你!」
「没有的事!你想得太多……」鲛岛谅急急地想辩解:「早上是岩城刑警强迫我和他去吃早餐的,我啥也没对他透露……」
「闭嘴!我不相信你!」龙介的刀尖已逼上鲛岛谅的喉头。
鲛岛谅难过地闭上眼:「你发力刺我好了!如果这样做能让你相信我的话!」
龙介使了力,眼见刀尖真的快扎入肉里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
「大哥!」和真拉开门,神情惶急:「外、外头有人来捣乱!」
「谁?」
「这……雨下太大,看不清楚,但他带著雅治哥的遗体来,说要找您!」
「雅治?!」龙介脸色煞变,顾不得与鲛岛谅正吵到一半,直接朝外冲了去。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龙介瞬间被淋得湿透,他眯著眼,看到雨中有个人正拖著另一个人的身体,另一只手上还握著把武士刀。正在会议房里用餐的组长们也都听到吵闹声而纷纷跑出来观看发生何事。
「你是谁?报上名来!」龙介举起刀,指向对方。
「我啊!你不认得我啦?」对方的头上包著许多绷带,因为被雨水沾湿而变得有些松散,一部份绷带已落下,露出底下已腐烂的伤口,甚至还能看见蛆虫在里头蠢蠢欲动。
「你……」龙介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反倒认出绷带下的伤口:「山、山田丰?你竟然还活著?」
「哟……果然是龙介,没有忘记我……」山田丰高声尖笑:「我也没有忘记你哦!」
「你!」龙介低头看见被山田丰拖在手里的雅治,立即冲上去抱住雅治,却发现雅治只被随便地套了件衬衫,连钮扣都没扣好,身上有许多奇怪的伤痕。「你对雅治做了什麽?」
「那天被你砍了一刀,头骨都露出来,原先我也以为自己大概活不了,没想到昏迷了一阵子之後,竟然还醒了过来!」山田丰的神智状态显得不太正常,全身摇摇晃晃的:「我把车里的毒品全拿来嗑,果然好多了,人变得清醒,伤口也不痛了……」
「山田丰,你是吸毒过量了吗?」
「或许吧……」山田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後来我进去酒宴会场……发现所有人都死光了,但你却不在……」笑过了头,他不禁咳了起来,咳过後,又继续道:「你却不在啊……我找了好久,发现荒木雅治的尸体……对!就是你的二哥,荒木雅治,他跟你是同一个妈生的,虽然比你大了好几岁,但外表与你仍有几分相似……我把他已经冰凉的尸体拖走……带回我家……放在冰箱里保存……随时拿出来享用……」
「享用?」龙介抱紧雅治冷冰冰的遗体:「什麽意思?」
「你听不懂吗?」山田丰大声叫喊:「我找密医治我的伤口,等伤口比较不痛了之後,就把荒木雅治当成你的替代品,每天拿出来,在他身上发泄我对你的欲望……可是他愈来愈没有弹性……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我只能来找你啊……」
龙介低头细看,才发现雅治身上那些奇怪的伤都是被啃咬的痕迹,下腹分布著已乾涸的体液,甚至还有许多白色体液自跨下流出,龙介摇著头,无法相信雅治死後还在山田丰那儿受了多少侮辱。
「哈哈哈哈哈!」山田丰走到那些下巴收不回来的组长面前,叫的声音比猪还难听:「你们都在啊?欸,今天好像是什麽商讨大会是吧?竟然没通知我!我只好自己来了……嘿嘿……各位组长都很喜欢荒木龙介吧?那你们知不知道,他上次在我的车里和女人做爱时,竟然早泄!早泄啊!後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没和女人上过床!黑道里竟会有这麽清纯的男孩……真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山田丰,你说够了没?」鲛岛谅自人群里走出,狠狠推了山田丰一把。
「哟?」山田丰睁大没被绷带包住的眼睛,瞪著鲛岛谅,然後像发现了什麽似地,又奸邪地笑起:「你不是那个料亭的师父吗?对啦!那时候还阻止我和龙介的好事……你!我後来有去查过你!」他将刀指著鲛岛谅,转头看向龙介:「龙介啊!你知道这家伙是什麽人吗?」
龙介放下雅治,脸色比稠黑的天还沉,嘴唇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握紧了剑往山田丰走来。
已接近疯狂的山田丰,丝毫不觉强袭而来的杀意,仍故我地在发表言论:「各位,这个大块头啊……叫鲛岛谅!鲛岛,有没觉得很耳熟?对!他就是鬼鲛会会长鲛岛广的儿子!等於是鬼鲛会的人……」
话似乎尚未说完,可他再也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龙介自背後一声不吭地甩刀将他的头砍去一半,只留了下嘴唇的那半部份还连在身体上,未被削去的舌头在鲜血四溢的断面上抖动,但无人知晓他究竟还想表达什麽。
血溅在鲛岛谅的脸上与身上,他吃惊地望著山田丰倒下,依旧全身纯白的龙介像失了魂似地站在对面,雨水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双眼流露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
「龙介……?」
「你知道吗……」龙介举起刀来对著鲛岛谅的鼻尖:「我认为谅一大哥和你都错了……我还是当个没感觉的人好些,至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