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抵在双胞胎的脖颈部位。
这些年,除了秦千皓跟著白陆学习了不少外,秦千皓也在回去的时候,一直坚持教著关浒这些各种打斗技巧。毕竟,他们两人,谁都不想在长大了之後,还被人给随意摆布。只有自己强起来,才是保护自身的本事。
而在秦千皓的教导下,关浒学习的灵活性和领悟性虽然没有秦千皓那麽快,但每一个动作,关浒为了练得更加标准有力,都能不厌其烦地坚持重复练习许多遍,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成千上万次的练习,才使得他现在也能如此迅速反应,将身後边袭击来的壮汉,按在桌子上不能再乱动。
“别动!”
秦千皓将双胞胎其中之一,眉头上有颗痣的邹!武按在桌子上边。桌上那些原本摆放好的饭菜,此刻都被撞得到处都是,碗筷被打翻,汤水浸湿了桌布,画面十分狼藉。可被他按住的人,却还是一点都不老实,在手底下乱动,试图推撞开他再度起身袭击,秦千皓的神情,也因此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抬眸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见原本守在各边出口的人,慢慢朝他们这边靠了过来。
就在这时,手下边按著的邹!武,猛然间抬起手,想要拍向他这边方向,秦千皓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凶狠的戾气,将手上原本只是抵著威胁的餐刀抽起来,银光转瞬闪过,尖锐的刀,全部刺穿进了邹!武宽厚的手掌之中,将邹!武的手,就那麽死死地给钉在了桌子上。
“啊──────────────────”
惨绝人寰的男人哀嚎声,传遍在整个客厅内。
从来只是伤人,未曾被人伤过的邹!武,转头见到自己被刺穿的手掌,不由就哀叫个不停。那难以言喻的疼痛感让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可颈脖还被秦千皓给死死地卡著,无法抬不起身来,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手就这麽被钉在了桌子上,鲜血从刺穿透的伤口中,不断喷流而出,将原本砖红色的桌布,颜色染得更加鲜红起来。
而旁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人,都没有料到,原本以为只是个机灵活泼的小子,竟然下手是如此的狠绝。毫不犹豫连眼都不眨,就把他人的手给整个刺穿,连旁边被关浒正按住的邹!文,见到旁边兄弟的抵抗惨状後,都一时之间僵直了身,没敢再一下子乱动起来。
“我都说了你别乱动,你就是不听。”微勾著嘴角,秦千皓此时脸上显露出的酒窝笑容,简直就像是个微笑的恐怖恶魔。手握住还钉著邹!武手掌的银刀,秦千皓缓慢又用力的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将那原本被刺穿的手掌伤口,给弄得更加撕裂破烂开。邹!武的叫声,也因此变得更加惨烈。
被关浒制住的邹!文,见自己兄弟的手被弄得那麽惨,终於被刺激得反应过来,气恼又试图翻身起来,但却被关浒按住了重要关节部位和手肘位置,硬是又重重给压了回去。接著只听见关节处一声‘喀嚓──’,剧痛从手上传出,邹!文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头撞在桌板上,邹!文对著其他旁边站著的人,大声呼叫寻求帮助:“快来帮忙,你们别愣著!”
在他的嚎叫下,原本站在旁边的厨师和司机,才想起冲过来,试图从後面再次制服住关浒和秦千皓两个人。
此时,秦千皓突然一个回身,将他手中的叉子甩了出去,银光闪过,厨师只感觉他的脸颊侧面一凉,抬起手摸摸脸,便看到手上一抹红色,厨师不由顿住了脚步。转头往後一看,就瞧见了稳稳已经钉在後边木门上的金属叉,口水不由向下一个吞咽。而另一边冲过去的司机,也在关浒突然的凌厉扫腿动作下,摔绊在了地上边。
见眼前原本应该是被他们给好好控制住的局势,转变成了现在这副混乱的样子,一直站在桌子边没有说话的江培,先将他身上套著的闷热长裙解开,把它丢到了一边。能看见地上散著的裙子里,其实还塞著不少膨起来的填充物,是专门用来将江培原本偏瘦的身材,修饰装扮得与老夫人微胖的身体一样。紧接著,江培又把头上老太太的假发也脱了下来,露出他原本的短头发。凝视著面前越发混乱的闹剧场面,江培从他解开裙子後的自己衣服中,掏出一把黑色的东西,举了起来,指向到打成一团的人,毫不犹豫地就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後,打得正激烈的几人,身体动作终於是顿了住。
秦千皓侧过头,瞧著他刚刚迅速反应,躲闪开的墙面上边,留著一个黑漆漆的子弹孔,接著,他再转回头看向脱了外边一身黑裙,里边依旧是穿著身漆黑长衣裤的江培。
“喀嚓──”
左右上下扭动了下脖子,发出声古怪声响。明明顶著张老太太的和蔼面容,笑容此时却显得分外阴险的江培,笑著开口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都给我住手。地上那几个,快起来把他们两个给我抓好。”
见到真枪实弹的出现,就算秦千皓和关浒再会打和反应快,也没办法超越子弹的速度。当他们放弃抵抗後,被招呼行动的人,才立刻围了过来,把他们两个给制服了住……
作家的话:
哼哼~就算拳脚能打,也敌不过子弹“咻──”一声~~(≥▽≤)/~
☆、第四十章 地下长廊
“带他们去地下长廊。”
轻蔑地睨了眼双手都被牢牢捆在身後,再不能动作的关浒与秦千皓两人,江培对冯厨和司机命令道。接著,他又转头对另一边站著的园丁孙圃,指了指一个被关浒扭伤手臂,一个被秦千皓刺破了手掌的双胞胎兄弟,吩咐带两人去包扎治疗一下伤处。
按这些吩咐,冯厨和司机一人监督著一个,将被按倒在地面上的关浒和秦千皓,硬拖起身,命两人乖乖朝前走,江培等人则跟在後方,手中依旧拿著那把刚刚威慑过他们的手枪,胁迫前边不得不听话的两人,乖乖主动配合走路。
在最後边站著的刘管,见要离开客厅了,忙弯腰蹲下来,匆匆把江培丢在地上散开的那些伪装用衣物,收集整理到手上,接著默不作声快步跟上众人,一同向他们的‘地下神秘长廊’走去。
留下来还没走的人,便只剩孙圃和受伤的两兄弟。领著双胞胎兄弟邹!文和邹!武两人,孙圃带他们去到治疗和包扎伤口。
只听那邹!文不住地在哀叫著,孙圃过去想要扶一把,只见邹!文的手臂,就像是断了一般无力耷拉著,随著走路时的动作来回晃荡。
现在还都不清楚,邹!文手上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刚才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邹!武手掌被整个刺穿的画面里,全都没留意旁边闷声不响的关浒,是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竟把邹!文的手臂给扭成了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伤势并不比邹!武的手掌刺伤要轻……
手上的血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凝固住的邹!武,尽量在抬高著他的手臂,使血液倒流回来,别从伤处再狂飙而出。心里只想要快些去止血消毒,他明白若是他的血再这样流下去,可就危险了。
以前曾经就试验好玩的把诱骗捉来的人,血管动脉全部割破放血来玩,观察著被放血人死亡的过程,人没一会的功夫,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因此他十分清楚血的重要,得赶紧去止住血和缝合伤口才行,现在的他可没时间再去到走廊里,和其他人一同处理报复那两个最新的猎物。
……
“这房子原先的主人,现在在哪?”明明被真枪实弹指在背後,强迫向前边的房间方向走著,秦千皓似乎依然有那个心情,开口询问问题。
在後面举著枪的江培,听见前边人张开口突然的问话,心中有些诧异。这麽多年来,他诱骗强抓到的人,总体数量绝对不算少,见过各种不同因为恐惧害怕产生的反应,但眼前两人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配合和平静,很少见的态度,不但没有再想著逃跑或是哀声求饶,还莫名其妙地琢磨问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天真好还是太无知。
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全局的江培,看这次抓到的两个猎物,如此健康有活力,还挺能打的。相信等会吃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对於自己身体上的进补,肯定有很好的疗效,於是他也心情不错的,乐意回答道秦千皓的疑问:“原来这里的主人,你指的是我扮的老太婆吗?呵呵,反正她都已经活了那麽久,我已经让她早日解脱,到西天和她家人团聚去了。相信她心里面,一定是十分感激我的。你们住的房间里,那窗台边的红灯笼,不就是有她的一部分吗?”
“部分?”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关浒,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在江培话的点拨下,他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了些联系,不论是在宅子外的大门口,还是在每个房间,甚至客厅内,都有挂著那些颜色鲜豔的红灯笼。
各个地方放的灯笼,尺寸大小都还各不相同,但款式和颜色上是完全统一的。关浒原本以为只是大宅子里一贯的装饰风格,所以原先并没有太留意去观察,在他们住的房间内那盏窗边灯笼,倒是有去细看过一下,甚至还用手触摸过那灯笼的表面,现在回想起摸上去的质感,是有些古怪,不像是一般灯笼用到的纸张触感,而是硬硬的。
“嗯,灯笼的事,大部分我可是没瞎说的。呵呵,只不过这家传的手艺,不是传承在我家,而是出自这位家中留下的传统手艺。”伸手指向身旁的刘管,江培得意介绍说:“宅子里的灯笼,可全是出自她一人之手。只可惜那老太婆的皮实在太烂,就算想做纪念,也只拼凑拣出来一点点的材料,勉强做了灯笼的皮面。”
“是人皮做的?”秦千皓确切抓住了江培话中的关键。
而关浒在听见灯笼的表面,原来都是用人皮做的,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心中开始默算,除了大门外那两盏超大级别的灯笼,屋子里他见到过的大大小小红灯笼,已经不止十几盏,那其中用到的人皮,岂不是……
“本来我们家,家传手艺只是做动物皮的灯笼……”刘管幽幽地在忽明忽暗的灯笼光影下,开口诉说道。
此时他们几人,已经从另一个房间穿出来,转而来到了即将通往下方‘地下走廊’的隐秘通道外。四周没有点大灯,只挂著一盏红彤彤的灯笼。鲜红色的灯光,照映在刘管干瘦的脸颊上,如同一个极瘦的皮包骷髅头剪影。
据刘管开口介绍,说她家传手艺的秘制灯笼,先需要用好几十种甚至上百种的特定草药,熬煮已经处理过的皮,接著还需要好几道的繁复手续,来制作染制固定皮灯笼,整个过程麻烦又复杂,基本上她家里的人,到如今也没几个再愿意吃苦继续学习这些古老技术。
而刘管就是在某一天,开始突发奇想,想要尝试用人的皮来制作灯笼的。
原本长相不出众甚至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她,不论是在读书的时候,还是工作出来,一直都被人看作是透明人。身旁从来没有过朋友,也没有男人和她讲过话。大家似乎光看她不讨喜的外貌,就已经没兴趣和她继续交流接触,更别提她本身的个性,也确实不怎麽讨人喜欢。
生活枯燥无聊被人孤立的刘管,就这麽天天在角落的工作区里待著,冷眼看著公司打扮得最花枝招展的女同事,被办公室所有男性围著讨好宠话。她是没有看出来那女人哪里好,但在看见女人身上光滑白净的皮肤时,有一个念头的种子,就隐约在刘管的心中慢慢酝酿了起来。
终於有一天,她厌烦了琐碎无味的生活,从公司提出辞职,几乎没人发现到她的离开。不工作後,刘管便开始偷偷跟踪起那个在公司里,一直被男人包围宠爱的女人。趁著一次跟踪埋伏绝佳的时机,她将女人从身後伏击,弄昏之後拖上了她买的二手汽车後备箱内,将人运回到了特意租住的偏僻区域的房子内,把这一直惹她厌烦恼怒的‘风骚’女人,按照家传教授的扒动物皮方法,把女人的整张人皮都给剥了下来。接著是经过多重繁复步骤,刘管做出了她人生中第一盏手工‘人皮灯笼’。
那时产生出来的强烈满足快感,让刘管简直难以用任何的语言形容,只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爽和最痛快的事,几乎使她情绪高昂到抱著灯笼旋转跳舞起来。从此之後,刘管制作灯笼的癖好,便一发不可收拾,也无法阻止冲动,几乎是无差别的,她随意选择袭击好些个不同类型年龄段的人,练习琢磨出哪些人的皮不适合,哪些人的皮则更适合做灯笼,有的极品可以整张皮都全部用到,不会被浪费掉。
也就是因为她这份特殊的癖好,让她结识到了现在的这一批人,从而组成了集体,可以共同出入行动。现在的整个大宅子里,都是被她的作品所装扮著。她不再需要辛苦埋伏警惕许久的时间,才可能抓到一个人做素材实验练习,自从有了团体的合作後,人皮材料比以前好找多了,现在的她甚至可以随意挑选满意的人皮,来制作美丽漂亮的红灯笼。
用特殊方法制作出的灯笼,不但在颜色上独特而又鲜亮,整个皮质也是不会腐烂,能挡风挡雨,防护性极好的。而且皮的厚度,制作得极为轻薄透亮,不论灯笼里罩著的是电灯还是蜡烛,光线都能轻易地从里边照射出来,非常清晰。不会有任何光线被遮挡住。灯光也早已经透过染红的灯笼外皮,照射出来,光映照晕染在外边,红光妖豔。
刘管最喜欢用到的皮,其实是年轻男人的皮肤,它们非常坚韧而且富有弹性。因为年轻,整张皮都非常干净和光滑,很好处理,不容易在制作的过程中被损坏。其次便是年轻女人的皮,女人的皮质虽然比起男人的,要来得更加细致滑嫩,但也因为这些,制作起来的时候,皮更容易弄坏,难度比较大。
而小孩的,因为太小了,皮只是在药水里煮著煮著,就极容易被全部化开掉,不大适合拿来制作,皮的面积上也是不怎麽够用。至於那些年纪大一些,甚至是老人家的皮,就是刘管最不喜欢选择的类型。因为这些皮,大部分都是干枯缺少水分的,皮质皱巴巴还松弛不紧,剥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很薄,上边还有著很明显的皱纹纹路及老人斑等瑕疵,要是把皮彻底拉展开修饰,还得细心修磨掉皮上的岁月痕迹,总之处理起来是件很麻烦的事,很耗费精力。
本来将大宅子中的老夫人成功杀害之後,尸体的处理打算,原计划是要剁碎喂猪,毁尸灭迹的。但江老大只要一想起他曾经低声下气伺候过那麽久才做掉的人,直接剁碎太没有意义,想著要把老夫人的皮,给做成灯笼,弄个纪念。
於是刘管才挑战高难度,拿老太婆的皮去做成灯笼。因为老人家的皮肤实在很难取出完整的,将整张皮剥下来挑拣了半天,刘管才选出了一些可以用到的,做了个足球差不多大小的灯笼,这个灯笼还有些里边的皮不够,甚至是添加了一些别人的皮缝合贴补在一起,才将灯笼给完整做好。
“没看出来也正常,刘管她做的灯笼,可一直是被来这的人赞叹夸好的,没人会想到是什麽材料做的。哼,可他们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