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他不想见你,你走吧。”
梁松阳现在才回过味来,跟章明朗说话简直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完全就是个在二逼领域称王称霸的人,智商低的不像话。见他像个娘们一样开始来搡自己,梁松阳面上也就有点儿挂不住了,巧妙的避开,生怕被章明朗的弱智病毒传染了,然后站定了才说:“你是他什么人你就能代表他了吗?我今儿还非就见他不可了!”
章明朗刚想说话,就看见陆洋拄着拐杖从门口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了,见到梁松阳时脸上明显的高兴了一下说:“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小周来过了吗?”
“你出事了我哪能不亲自过来看看?”梁松阳说着绕过章明朗走过去,说好的时候顺手想要扶住陆洋的肩膀时,鬼使神差的却想起了一脸不高兴的程一山,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样,梁松阳的手僵硬的在空中停止了两秒钟,最后落在自己的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陆洋:“这事儿说来也是怪我了,如果不是我硬要叫你出来,也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赶巧了也就是当天晚上就去外地了,这是给你捎带的手信,你拿着。”
也不知道陆洋发没发觉梁松阳的异样,反正是喜滋滋的把东西手下了,然后在床边坐下,看着章明朗说:“这是梁松阳,想必你们俩也都认识的,我就不再多说废话介绍了。”
章明朗却不在意这个,而是抓住了刚才梁松阳话中的重点问:“你为什么叫他出去?”
梁松阳也就故意想要气他,就拿自己那双挺好看的眼睛斜了章明朗一眼,然后笑吟吟的说:“因为我妈妈想见见陆洋,我就叫他了。”
“你……!”章明朗还想说话,却在半途被陆洋打断了,就见他一脸感兴趣的问梁松阳:“说起来这个了,那天伯母叫我过去究竟是想说什么的?”
梁松阳没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看了章明朗一眼。
陆洋是什么人,立刻明白了梁松阳的意思,于是转头对章明朗说:“帮我去买个炒饭好不好?就咱们经常去的那家,我在下面转了一会儿有点儿饿了。”
“可是……”章明朗看着梁松阳欲言又止,可想说的话却全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那就是我不放心你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陆洋却视而不见,一边揉了揉肚子,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章明朗:“我饿过头了胃疼的受不了。”
大招一放章明朗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认命的走了,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梁松阳一眼的。弄的梁松阳有点儿好笑,见他走远了才忍不住笑着对陆洋说:“这人脑子是不是少根筋啊?”
陆洋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气的说:“你看他平时傻呼呼挺好的,但是你就试着问问他们公司的事儿吧,能套出三句话就算你赢了。”
“我可不信,等我以后找个机会试试。”梁松阳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脸上还是带着笑,可房间里的气氛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看这里陆洋随意的问了一句:“说起来了,你和姓章的关系还挺好的?”
陆洋点了点头:“以前辅导过他家一个小孩儿,早就认识了。”然后就不再给梁松阳问话的机会,反过来又问他:“你还没说伯母找我干什么呢?”
“噢,这个啊。”梁松阳靠到了椅背上,若有所思的拿手背蹭了一下下巴,苦笑了一下说:“那段时间我以为你去世了,所以就怀疑我妈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然后我妈的意思就是大家当面聊一聊,把事情都说清楚。”
陆洋听了很费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和伯母又没有什么过节,她怎么会想到对我不利呢?这我一开始就说过了。”
“因为我喜欢……”梁松阳顿了一下,塞了个“过”进去:“喜欢过你。我妈,我妈她非常的厌恶这个事情。”
陆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惊喜又无奈,看起来精彩纷呈:“过?……”
“现在该我问你了。”梁松阳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陆洋的床前站定,直盯盯的看着陆洋,然后突然一个弯腰在陆洋身后的床柱上扣下来一个小小的窃听器。梁松阳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小的窃听器来回把玩,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很感兴趣的问陆洋:“你怎么会带着这个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这具身体已经开始第二次开始反噬了,我很可能近期就被强制召唤回母星了。如果我失踪了大家不要慌,等我劝我妈同意我割阑尾后就会回来保护地球!【说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行色匆匆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地球语翻译:尼玛好好滴我阑尾炎了呢!!!我妈不让我上网,我趁着她睡着了起来码的……看在我如此辛苦的份儿上也不要霸王我!!!看来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呢【说着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行色匆匆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孰轻孰重
陆洋也是一愣,然后迷茫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对上梁松阳担忧的目光,又说:“这件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问起了,那我就跟你提一下。你的母亲,之前的确有跟踪过我,勒令我滚远点。”
“……”梁松阳没料到陆洋会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来,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洋见他这幅样子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直了身子顺手把梁松阳手里的窃听器拿了过来,然后两根手指捏着把玩转动:“当时我是很困扰。不过这全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陆洋冲着梁松阳展颜一笑,淡淡说道:“我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梁松阳简直是笑都笑不出来,懊恼的垂头坐在椅子上,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变的微妙起来,而躺在病床上的陆洋看了一会儿,就转开了眼睛。他伸长了手臂在床头柜上将一本《旧时经济摭论》拿到了手里,顺手在梁松阳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言语和动作。
过了一会儿,梁松阳也重新精神抖擞了起来,从口袋里那出来一条手串,一边去拉陆洋的手说:“这是我亲自去求来的,保平安用,你好好戴着。”梁松阳一边说一边给他一圈圈的缠好,棕黑的佛珠缠绕在陆洋苍白的手臂上,整个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美感。
做这些的时候,梁松阳又把那个窃听器拿了过来,也不做任何解释。而是伸手在陆洋手腕上的佛珠上拍了拍,双眼直直的看着陆洋:“好好戴着,不管什么时候都别取下来。”
陆洋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让他一时间该怎么办。他刚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却又被梁松阳抢先了说:“别让我担心。”
“……嗯。”过了半晌,陆洋才点了点头。
见他这样,梁松阳这才满意的点头坐了回去,然后在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皮,眼看着一个苹果被削成核桃那么大点儿了,陆洋赶紧说:“我不吃,你别削了。”
梁松阳自己也审视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放下了,一副没话找话的样子说:“章明朗你们俩是……?”
“他追求我。”陆洋漫不经心的说着,把手中的书顺手翻了一页,又说:“不过我还没有想好。不过说到这个,我记得你俩在生意上有些不对付,要不我劝劝他?” 陆洋伸出一根食指在太阳穴的位置绕了绕说:“你也知道,他有点儿一根筋的。”
“你考虑的太多了。”梁松阳摇了摇头,拒绝了陆洋的这个提议。等了一会儿又说:“我妈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跟我讲,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陆洋抬起头看了梁松阳一眼,良久之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别总放在心上跟你妈闹别扭。”
见陆洋没有一点儿要说的意思,梁松阳索性也就不问了,两人相对无言的一直坐到章明朗回来,梁松阳看见他就头大,正好告辞离开了。
现在梁松阳对于陆洋的说辞也并不是全然尽信了,坐下来冷静的想一想,陆洋今天说了一大堆看似淡然的话,实则是句句诛心。按照梁松阳以往的性格,现在肯定又回家要去问个明白了。
梁松阳也明白这一点,他甚至往更深处想了一想,陆洋他并不是不了解自己,既然在知道自己会生气的情况下,还会说这种话,那就是说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梁松阳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陆洋。一支烟抽完,纷乱的思绪全都被抛到脑后,开始用设备来听陆洋那边的情况。
当自己开始怀疑一个曾经对他并不设防的人时,这感觉是十分悲哀的。
那时候程一山拿出自己查到的关于陆洋的资料给梁松阳看的时候,梁松阳心里就一直有个结,因为如果陆洋真的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如果被他知道程一山找人查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大事。
梁松阳担心了很久,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来试探一下陆洋。他从陆洋床头拿下来的那个窃听器原本就是他自己带进去的,故意弄出来让陆洋看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知不知道有人在查他。
但是陆洋的反应,梁松阳却称不上满意,因为陆洋明显不愿意说这个事情,直接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母亲身上。这让梁松阳有些不安。
而后来梁松阳亲手给陆洋带上去的佛珠手串才是一个真的监听器,而且还能精准定位到他的位置。
但凡有一点儿别的办法,梁松阳都不想这么做,可是他却也不是那种分不清状况的人。
陆洋和程一山,究竟孰轻孰重,他梁松阳还是分的明白的。
梁松阳开始听的时候,章明朗正在嘀嘀咕咕的跟陆洋抱怨自己的不请自来,抱怨陆洋和自己走的太近了,以及就算陆洋不喜欢章明朗,那也不能跟自己走这么近什么的……
梁松阳听着听着就觉得好笑,但是笑容出现在脸上的一瞬间,梁松阳突然明白了。这和一山会如此厌恶自己和陆洋是一样的,这种厌恶甚至是不需要理由。
“你和陆洋走那么近就是好兄弟。一山和翟哥大白天玩一玩就是有奸情?你双重标准怎么那么严重呢?”
耳边又响起了赵丹丹的话,此时才让梁松阳醍醐灌顶的醒悟过来。
正当梁松阳纠结万分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了陆洋的声音,他像是受够了章明朗没完没了的唠叨,高声斩断章明朗的话,气急败坏的说:“我比你更恨他!”
一句话说出来,至少有两个人愣住了。虽然陆洋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但是这个“他”是谁明显已经不言而喻了。
呆住的章明朗最先反应过来,他不是雀跃的问真的吗而是疑惑的反问:“为什么?”
此时的陆洋也冷静了下来,他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当然是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也不喜欢。”
章明朗此时却不像是在外人面前那副无脑的样子,而是语重心长的跟陆洋说:“梁松阳这个人很复杂,我不愿意你跟他接触的原因就是这个,因为只要他不想暴露,你就永远也发现不了他的伪装。”
陆洋冷笑一声:“他也发现不了我的。”
章明朗噎了一下。然后忧心忡忡的说:“但是总归是不安全,你别和他走得太近了。”
陆洋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嗯。”然后开始往身上盖被子,闭着眼睛说:“我累了。”
直到章明朗关门离开后的声音消失,梁松阳都没反应过来。当事实真相如此轻易的扑面而来,反而让人产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现在都还在想,陆洋说的那个“他”真的是指的是他梁松阳自己吗?
那么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梁松阳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静下来之后反而想到了程一山,此时他内心的愧疚简直是如同潮水般涌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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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山找到程依依的时候,她正在外面跟一大群人弄烤鱼吃,估计是古装电视剧看多了,这些人在空地上点了一堆篝火,然后用吃烧烤的柄串了三条鱼架上去烤。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人们就三三两两的聊天,糖球老老实实的蹲在赵丹丹身前,它虎视眈眈的看着架子上飘香的鱼,一边勤勤恳恳的舔爪子。
程一山看的直乐,忍不住走上前去把怀里的元宝放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脚上,然后把糖球抱了起来,糖球拿头在程一山的脸上蹭了蹭,然后又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烤鱼。
这时候赵丹丹转过来看见了,一把将元宝抱起来揽在怀里,顺手把元宝身上的尿不湿拉开一条缝看了看,然后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闻平川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点评:“越来越驾轻就熟了,以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不愁没经验了!”
赵丹丹扭头白了他一眼。
程一山不管他们俩,抓着赵丹丹问:“看见我姐姐了吗?我找她有点儿事要说。”
赵丹丹就用看原始人的眼神看着他:“世上有种高科技东西叫手机。”然后又很傻很天真的问:“ 你找她干什么?”
“我打过了!”程一山受不了被赵丹丹鄙视,抓狂的说:“她出去没带手机!”
程一山最近一直都记挂着妈妈打来的那通电话,到底是没忍住,最后冒着被嘲笑的危险把电话打了回去问,得知妈真的要和外公回来看看,让他先做好准备。
程一山就想着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让程依依和妈妈见一面,程依依虽然一直不说,但是程一山还是觉得这个心结还是早点的解开比较好。但是一时间他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所以有点儿纠结。
赵丹丹“噢”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没看见。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程一山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把糖球放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毛,一边跟赵丹丹商量的语气说:“我妈她说最近这段时间可能要回来,我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我姐姐和她见上一面,不管怎么说……你看这想法行吗?”
赵丹丹也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头说:“我觉得她好像不太会喜欢吧,你那个姐姐的脾气怪怪的,我猜不透她的心思呢。万一好心办错事了怎么办?”
“我也就是担心这个。”程一山说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攥紧了拳头在自己的膝盖上捶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她提一提,毕竟我努力过了和什么都没做是两码事。”
赵丹丹听了赞许的点了点头说:“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比起某些人只会整天唉声叹气说自己后悔了什么的,或者是那种知道自己错了却死不认错的人好多了。”
程一山笑了笑没有多说话,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就像是他和梁松阳的感情也是一样的,在这上面他已经做出了足够多的努力,他试图挽回这段并不坚实甚至可以说是薄弱的感情。但是事实证明感情这种东西,它是需要双方两个人来维护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计回报的付出,那是完全没有一点儿用处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元宝,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猎奇的事情。但是他不想把自己摆成是一个弱势群体的样子。如果一旦元宝的来历被梁松阳知道,他担心梁松阳会为了元宝勉强和自己在一起,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程一山更担心的是,梁松阳如果硬要把元宝从自己的身边带走……呢?
这种事情,他连想都不敢想。
正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