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硬生生被花楠哼出了点儿感觉,他伸手捋了捋前头,一手撑在花楠胸口,开始慢慢地上下起落。
花楠仰着脖子捯了几口气,难耐地在床上蹭叽两下儿,眯着眼渴望地看着梁笙。
梁笙咬着牙加快速度。
花楠当即辗转着飙出个高音儿。梁笙听着熟悉的帕瓦罗蒂,心说操,这不还是老子干你么!
有了这个认知,他底下倒是迅速进入了满血状态。梁笙探身把花楠的一只手放出来,按在他棍儿上吩咐:“帮老子撸着!”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又夹住花楠胸前的尖儿,一边动,一边借着那个频率不住捻着。
花楠哼哼得更响,全身绷得跟铁一样,烫得也跟铁一样。他手上毫无章法地在小梁上面乱摸,摸了一会儿又去揉梁笙的腰,然后再顺着腰线继续往上。当他摸上梁笙的脸时,突然疯了似的大叫一声,小花也跟着呼应似的胀大一圈。
梁笙配合着全进全出地狠狠蹲坐两下,然后静止不动,等着花楠交货。
直到小花变软滑出来了,梁笙才压在花楠身上,轻轻给了他一巴掌,笑问:“爽吗?”
花楠茫然地点点头。
梁笙扣住他脑袋来了个法式深吻,半晌才抬起头,笑道:“爽了就行,我去洗洗。”
说着帮他把另一只手拿下来放在身边儿,爬下床,脚步发飘地走进浴室。
梁笙草草把东西弄出来,坐到浴缸沿儿上,拧开水龙头放水。
花楠轻轻敲了敲门,探进半个脑袋看着他,见他没说话,便摸进来蹲在他脚边儿,分开他膝盖,握住小梁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慢慢含进去,吞吐两下儿之后,就直吞到底。
不管是因为前头后头还是气氛音效,梁笙刚才还是有感觉的。现在花楠一边儿含一边儿抬眼看他,目光里还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梁笙胸口一紧,没几下也痛快交代了出去。
花楠干脆地都吞了,也含到软了才松开,又抬手摸着梁笙的脸,梦游似的叫:“笙哥……”
他索性跪在梁笙面前,直着腰伸手勾住他脖子,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眉毛、额头、眼睛、嘴,一边亲一边小声叫他:“笙哥,笙哥……”
梁笙不由笑:“嗯,我在。”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得差不多,花楠帮他转过身子坐进去,自己也跟着坐到他后头,抱着梁笙不撒手。他亲完了脸又开始亲耳垂、脖子、锁骨,亲一下儿就叫一声笙哥,梁笙也跟着答应一声,觉着身上被他亲得又麻又痒,心里也跟着又麻又痒。
两个人在浴缸里磨叽了半天,才爬出来擦干净,倒回床上发呆。
花楠死死抓着他手不放,半晌翻了个身,把下巴搁在梁笙胸口,抬眼看他:“笙哥,我给你画过圈儿了。”
梁笙揉揉他脑袋,嗯一声,等着他下文。
花楠道:“我这几天想得挺多的,我觉着,我也特想跟你过一辈子,但是我心里头总有点儿发虚,特怕指不定哪天你就腻了,转身找别人去了。“
他动了动:“我知道是我自己矫情,我也知道我要是不板过来这个想法,以后咱俩肯定得在这上头出事儿,可我自个儿板不过来。咱俩都是男的,领不了证儿,所以我就想也给你画个圈儿。有了这个圈儿,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以后咱俩好好过,你走哪我跟到哪,死了我跟你垒一块儿。”
梁笙猛地把人捞上来,翻身压住他,狠狠吻下去,半晌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拇指婆娑着他嘴唇儿哑声道:“好,我走哪儿你跟到哪儿,你要是敢撇下我跑了,我就把你抓回来打一顿,再拴到裤腰带上。”顿了顿又笑,“我跑了也一样。”
转天梁笙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只对虾,花楠早不知道去向,连被窝都凉了。
梁笙肚子里骂一句笨狗崽子,心说昨晚上咱俩也算是私定终身了,今儿早上你小子就算是装睡也要装到老子把你啃醒了来一发大的吧?你给老子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机会不成么!
骂了几句又实在想得慌,他只得无奈地耙了耙头发,起床下去揪人。
毕竟是每天锻炼,花楠又没坚持多久就交代了,所以昨晚的圈地运动对梁笙影响不大。他站在原地活动几下儿,然后就挺着愤怒的小鸟,满屋子找猪头补回早上的bombing
time。
最终还是在厨房里找着了人。梁笙进去时,花楠正光着脚替他煮咖啡,松松垮垮的牛仔裤配着他的白衬衫,扣子一颗没系,鼓鼓囊囊的腱子肉慷慨地露在外边儿晒太阳。
梁笙肚子里吹了声口哨,心说大餐都已经自己躺盘子里了,老子不吃简直对不起党。想着就冲上去揽过花楠,把险些滞销的早安吻全部批发给他,又按着人趴在流理台上,伸手解他裤扣儿:“屁股撅起来,哥哥要饿疯了。”
花楠挺配合地撑在台子上:“也别太久了,还给你准备了正经儿的早饭呢。”
梁笙乐得不行,赶紧答应一声,低头在他嘴上啃一下儿:“你要美死我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俩人虽说要速战速决,但还是差不多把厨房的所有角落都祸害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一起泄了。
梁笙撕了几张厨房用纸帮两人清理干净,拍拍花楠的屁股:“给哥哥做什么爱心早餐了?”
花楠得意一笑,转身打开烤箱,端出保温的一个拼盘,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番茄洗干净了,用小刀刷刷雕出两朵玫瑰花来摆在盘子边儿,和着咖啡壶一起推给他:“记住了啊,第一次送花儿是我送你的!”
梁笙又笑,探身啾他一口:“成,哥哥都帮你记小本儿上,到老的时候,就比比咱俩谁达成的成就多。”
说完就低头研究拼盘儿。
盘子里除了花楠刚刚摆上去的玫瑰花,另外还整齐地码着许多小桃心儿,每个桃心儿最底层是烤土司,上头摆着心形的火腿,火腿上头再摆着两片儿鸡蛋拼成的一颗心,算上蛋黄,一共有四层颜色。
小桃心儿一层层叠成一个立体的扇形,细的那头儿在一只既像是黄鼠狼又像是企鹅的小动物屁股后头收拢。那小玩意儿大概是白萝卜刻的,水灵灵地配着粉白的扇子面儿,看着还挺憨态可掬。
梁笙展开想象的翅膀,觉得这玩意儿应该是孔雀或者凤凰。
===================================
【咳,正正经经地说几句题外话】
我没有想到大家对于反攻或是互攻的问题分歧这么大,各位姑娘讨论我都仔细看了,觉得那一段儿雷人或者还不够味儿的姑娘,我要说一句十分抱歉,认为情节还算合理的姑娘,我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厚爱。虽然我很重视各位姑娘的意见,但我仍然会按照我原先所构想的继续写下去。因为……嗯,我是坚定的大纲拥护者╮(╯_╰)╭
最后,多谢姑娘们的支持,窝会继续撸的!╭(╯3╰)╮
事关货真价实的“爱心”早餐的面子问题,梁笙赶紧打造一摞高帽扔过去,什么晶莹剔透我见犹怜啊,什么憨态可掬充满童趣啊,什么霸气外露大巧不工啊。夸了半天,花楠憋着笑问他:“笙哥,我雕的是什么?”
梁笙在两个选项间犹豫了一下儿:“孔雀?”
花楠大笑:“得亏你不属蛇,不然还真没胃口吃饭了!”
梁笙这才恍然大悟,心说老子竟然想多了,原来这就是只坐在一堆心上的老鼠!
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这才是“我心上只有你一个”的完美诠释,才当得起爱心早餐的名号,他的想象简直弱爆了。
梁笙笑着揉揉他脑袋:“属相没特色,下回哥哥雕个小狗儿送给你当回礼。——我心里头,就蹲着你这只狗崽子看门儿,其他人都被你给撵出去了。”
花楠古怪地看他一眼,撇过头咕哝:“我又不咬人。”
梁笙来了兴趣:“听你这意思,敢情老子在你心里也是狗?什么品种?”
花楠犹豫一会儿:“藏獒。”
梁笙轻轻抽他一巴掌,笑骂:“操,见过哥哥这么帅的藏獒么?”
花楠特真诚地:“是神似,笙哥你特有王霸之气。”
梁笙想了想,点头认了:“也成,咱俩一对儿狗男男,谁也不吃亏。”
说完又好好夸了一遍花楠的爱心早餐,俩人一起把桃心儿分着吃了。收拾盘子的时候,梁笙顺口问他以后什么打算,厨师是当个职业,还是当个乐趣。
俩人都明白,当初花楠是抱着五年以后找个铁饭碗的想法才去学的厨,现在情况不同了,当然就要与时俱进。
花楠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想好好学。等我以后开了餐馆儿,给你留个唯爱屁,你要是哪天不想干了,就换我养你。”
梁笙笑着把人拉过来,使劲儿嘬了好几下:“好,哥哥等着。”
=======================================
既然花楠已经表了态,厨师自然也就继续学了下去。
因为老爷子那事儿的后遗症,也为了把人拉得近点儿,教授传人的大厨被梁笙客客气气地请到了自己九宫格儿附近的一处黄金旺铺开了个分店,租金全免,装修全包,补贴另算。
正准备拍屁股走人的梁老爷子听说了,又伸手赏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小子跟内唐明皇的操行也差不多了,小心玩儿崩了,你家杨贵妃第一个倒霉!——别总忙着你下半身那点破事儿,多关注关注最近的局势!”
梁笙偏头躲过去,心说我这是两手抓,两手都坚挺,老子下半身好歹没分成四份儿,再忙心里也乐呵。
不过他还是按照老爷子的指示,嘱咐兄弟们招子放亮,有什么风吹草动趁早吱声,省得被人钻了空子误了大事儿。
可这毕竟是个细水长流的差事,他们这帮子千年做贼的还要千年防贼,可想而知会有点儿混乱,防着防着就什么都防了。梁笙反正不急,他每天跟花楠一起出门儿一起回家,晚上在一个被窝儿里摆对虾,小日子别提多舒坦,恨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转眼就到了年关,花楠和梁笙头一次一块儿过年,什么都没体验过,反倒不知道要怎么安排。俩大俗人凑头儿合计了一下,索性就按最俗套的来,窝在家里包饺子看春晚,吃年夜饭放鞭炮。
年夜饭和饺子自然都是由花楠承包了。经过大厨近一个月的非人训练,他的造型能力大大提高,一般的饺子包完之后,又开始包各式各样的糖饺子,有刺猬有猪有兔子,还包了两只胖嘟嘟的小狗。
电视里快要敲钟的时候,花楠把糖饺子哗啦啦下进锅里,指着俩小狗冲着梁笙乐:“待会儿你吃小的,我吃大的。”
梁笙认认真真点头:“好,以后咱们每年过年都这么来一回。”
外头鞭炮轰鸣,花楠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侧过头又问了一句。梁笙看看表,扳着他脑袋往窗外看。
几秒钟后,一颗红色烟花蹿天而起,在低空砰地炸开,华丽丽地拼成一个心形。过了一会儿,第二颗心也缓缓绽放。
梁笙笑呵呵地在他耳边吼:“哥哥不如你手巧,不过这又是花儿又是心的,能在咱俩的小本儿上记一笔了吧?”
花楠吼回一句那必须的,然后就搂着他脖子,玩了个跨年之吻。
两人正酝酿着把跨年之吻由量变到质变一下,梁笙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他看一眼屏幕,接通电话,市委书记的声音模糊的响起,含糊拜了几句年之后,便切入正题:“小梁,你帮我看住一个人,是死是活,都不能放他出来。”
=============================================
书记要梁笙看住的是个处级干部,在办公厅任职,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据书记那边的监听记录,这人几天前刚刚跟中纪委的人接上了头儿,说要举报书记贪污受贿、包庇黑社会,还简要列举了好几个例子。
从通话内容看,如果这人把资料顺利上交的话,书记再在这个位子上坐着就要靠技术了。
书记说,不知道他把证据藏哪,不知道有没有同伙,不知道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有没有替补队员登场。为免打草惊蛇,只能找梁笙的人帮忙,把人搁玻璃罩里圈起来,事要办得快且稳,务必让人看不出跟市局的联系。
梁笙挂了电话就把干将招到家里,详细转达了书记的要求,委派他全权负责。干将因为被自家老大的爹暴揍到住院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他跟梁笙反复确认这事儿梁老爷子不可能插手之后,才嘟囔一句怎么总在使阴招的时候想到老子,走了。
事实证明,干将再有阴影也是名剑。还没过元宵节,那处长就因为跟老婆闹崩而申请了疗养,期间又因为在温泉里晕倒一回,疗养期延长。刚回家,干将又让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大张旗鼓地闹了一场。闹完之后,市局立马配合着宣布,因为影响恶劣,处长停职在家检讨。干将趁机上门把人彻底看住,隔绝一切外界联系,不时牵着他出去溜个弯。
任务顺利完成,梁笙挺满意,书记也挺满意,干将更是在处长身上找回了自尊,皆大欢喜。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时光嗖嗖往前蹿了两个月,这天梁笙和花楠坐车回家,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阿鸿刚把车开到路中间,就看见左边路口两辆集装箱货车呼啸着冲出停车线,一辆直指车屁股,一辆对准了车头,哥斯拉一样撞过来。
阿鸿赶紧急刹,拼着自己小命儿,猛地向左打弯。
饶是他反应迅速,前头的货车还是热情地啃了上来,后排坐着的俩人立马变身二踢脚拔地而起。仓促间,梁笙一手推住前座,一手下意识伸到花楠那边拦住。与此同时,一只手臂也迅速挡在了梁笙头上。
梁笙高高跃起,隔着花楠的手臂撞向车顶又重重弹回来,耳边一片轰鸣。他晕了一两秒,才能勉强睁眼,查看周围情况。
花楠歪在他身边儿晕着,除了脸上被碎玻璃擦出来的小口子,倒是没看见什么大伤。车已经被毁了,方向盘上的安全气囊弹出,阿鸿被夹成个汉堡拍在驾驶座上,糊了一脸血。
梁笙爬过去抱住花楠,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变形的车门就被人猛地拉开,一支黑洞洞的手枪不远不近地指着他脑门儿:“笙哥,下来跟咱们走一趟呗?”
他才说完,另一边儿的车门也被暴力扯开,拉枪栓的声音异常清晰:“笙哥,来嘛!~”
梁笙笑笑,张开双手示意不会反抗,刚要说点儿什么,第一个壮汉一把花楠拉出来拎在手上,枪口指着他太阳穴:“这是笙哥的相好儿吧?咱们一块儿带走,省得笙哥寂寞。”
梁笙顿了顿,随意地一点头:“也行,给我半分钟。”
他探手按了按阿鸿的颈动脉,又推推他肩膀,柔声问:“素素,你怎么样?”
阿鸿的眼皮动了动,梁笙又赶紧叫了几声素素,他身后那人笑着骂:“真他妈肉麻。行了别推了,你这个小情儿也死不了!——手放到身后,俩大拇指并一块儿。”
梁笙照做,那人用细包装带把他两根拇指在身后绑紧,花楠那头儿也如法炮制。两个壮汉揪着人迅速钻进辆贴了黑膜的SUV里,给梁笙头上套了个用过的麦当劳外卖纸袋,一路风驰电掣地离开车祸现场。
车子最终在一处厂房后头停下,梁笙带着一脑袋番茄酱味儿重见光明。他先瞟一眼花楠,发现他眼睛虽然闭着,眼皮却微微抖动。梁笙知道狗崽子已经醒了,不由长出一口气,而后任由两个壮汉拖着他俩,跌跌撞撞地往里走。
通道直通到底没有岔路,开车的那人并没下来,除了押着他们的两个人,梁笙沿路又看见六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