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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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老大-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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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白骥想退休了。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从一开始的混混到现在横跨黑白两道的大佬,他付出得够多,牺牲得也够多。混得越久,坚守底线也越来越不容易,他不粘粉、不贩人、不做古董,被现在道上的小年轻嘲笑是“老古董”、“假正经”,尽管还在坚持着,但他觉得崩溃的那一天不远了。
  所以,他想要收手,做一个普通的富翁,去某个偏僻的小县城或者国外哪个大农村,弄个小山头,过过退隐生活。这世上的风光他见识得够多了,已经厌倦,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最重要的,他有了厮守一生的爱人。
  杜文很合他的口味,床上火辣,床下乖巧,而且,头脑灵敏,对他的事业也有很大帮助。当初第一次上床时,知道他喜欢做零时仍旧面不改色。GAY圈零多壹少,但是在大部分人的观念中,做老大却喜欢被男人操,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
  白骥有时候会觉得,杜文就是上天派来暗示他退休的,他们可以厮守到老,过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直到两鬓白发,坐在摇椅上,看着几十年不变的风景牵着手,慢慢变老。
  这就是白骥的“野心”,说出来大概会笑掉道上一伙老大的门牙。
  白骥刚处理完一批在他地盘上搞粉的势力,疲惫得像是被人追了三天三夜,当年还是青葱岁月时,他只有一把杀猪刀,时尔扮演丧家之犬,时尔扮演追捕丧家之犬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回到家,一进卧室,也不管杜文说了什么,倒头就往床上一躺,咕哝了一句:“让我睡一会儿。”就沉进梦乡里,睡得不省人事了。
  对杜文,他有股莫名的亲切感,永远也不会配枪,似乎是冥冥中有天意。他混道上的,多少都信命,以前不信的,时间久了也渐渐信了。
  
  这一次,天意似乎抛弃了他。
  
  白骥再睁开眼时,感觉手麻了,试图动一下却不行,长年养成的警惕性令他立刻想翻身把胸腹要害遮挡住,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双手被绑在床头,而他的身体则是赤|裸的,双腿大开,被绑在床尾。
  杜文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满脸微笑。
  白骥的心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尽力保持镇定道:“你这是准备玩强|奸游戏?”
  “不是。”杜文倾过身,诚恳的道,“本来准备真强|奸的,可是您的手下太直了,大多数对你硬不起来。没办法,我只好从外面叫人。您放心,有几个您的对手大佬一直想试试滋味,他们正在过来。至于他们要几个人一起玩,还是单独玩,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白骥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绳子勒得更紧,心脏狂跳之余,却还是面不改色的道:“你为谁工作?”
  “为我自己。”杜文坐回位置,像是戴了微笑面具般徐徐说来,“记不记得您刚在道上时,有个混混不自量力,提出和您合作贩毒,被您一顿揍给打回老家了。那个混混回去不久就出事了。”他凑近了点,甜蜜的耳语般道,“那是我哥。”
  白骥没有接话,紧绷着身体,努力想要找出逃跑的机会。
  “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您,出来混的,谁不是提着脑袋?但是那毕竟是我哥,血缘关系在那儿,我也没办法。”杜文爱怜的抚摸着白骥的脸颊,“本来,光是操了您倒也让我消了点火,谁知道在外面威风八面,不苟言笑的白骥,私底下却喜欢被男人操得半死不活,还会呻|吟得像个荡|妇?”
  白骥盯着杜文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原本是他的最爱,此刻,却像是恶魔的预言般在嘲笑他。
  “等会儿拍完了大佬疼爱您的片子,我还有一些好事让您享受。当年您打断了我哥的腿,剃光了他的头发,在他脸上一张一张盖湿纸,再让他活过来,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吃下去,这些都是我哥对我说的。他啊,有时候夜里会惊醒过来,大喊大叫说白骥来了白骥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结果,操您的时候还真不错,您的里面像女人一样,紧紧吸着我,感觉可好了。”杜文的笑容越发扭曲,还带着极深的怨恨,“我的功夫,您可还满意?”
  白骥刚出道时确实狠,因为他一没后台二没头脑,靠着一股狠劲和义气慢慢闯下一片地盘。之后,小心筹划八面玲珑,不知吃了多少亏,暗中吞了多少血,才有今天这份成就。他当时天真又守旧,以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狠归狠,许多时候还是尽量留人一命。杜文的哥哥也是不缺胳膊不少腿的被赶走了,换作现在,他肯定斩草除根,不留祸害。
  “满意,功夫不错,比你哥有种。”白骥挤出个微笑,道,“你哥就是那种有本事欺压婊|子戏子,黄赌毒样样沾,但一巴掌就尿裤子的怂货。”
  杜文的笑容里掺进了几分狠戾,反手就是一拳,打得白骥牙齿松动了几颗。他吐出一口血水,乐呵呵的道:“不错,你哥只敢用巴掌,你好歹还有拳头。”
  “因为我是操男人的,你是被男人操的。”杜文终于撕下了彬彬有礼的面具,冷笑着道,“不知道先来的会是谁,你就慢慢等吧!”
  “也许等来的是我的人也不一定。”
  “你的人?”杜文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般道,“你的人已经没了,该走的走,该叛变的叛变,剩下的,大概只有想上你的吧。你这嗜好也不是没人知道,只不过以前没人敢想而已,现在可不一样了。”
  说话间,门外恰好响起了敲门声。白骥见杜文喊了声进来,眼中忍不住带上几分期盼,当看见进来的人是一直跟随他的保镖陶立时,心一下子沉进了海底。
  
  如果保镖不叛变,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被逮住?
  
  果然,陶立看着这场面,没有露出丝毫意外,对杜文一点头,道:“杜少,外面清理干净了。”
  “嗯。”杜文应了声,视线在白骥和陶立间打了个转,笑起来,“想操一回你的前老大吗?”
  陶立迟疑了下,轻轻点了点头。
  杜文做了个请的手势:“快点,我在外面等。”不知为什么,临出门前,他看了眼曾经的“爱人”,脚步莫名重了点。只不过,少许怜悯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是走了。轻轻带上门后,他握着门把手,过了好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呻|吟才放开,转身离开。
  陶立表示了谢意,在杜文出去后就干净俐落的脱了衣服,胯间的东西早已坚硬,尺寸惊人。他爬上床,坐到白骥腿中时,面无表情的道:“抱歉,白爷。”
  
  白骥没有说话,眼睛望着天花板,试图平静的渡过这个撕心裂肺的场景。然而,下|身传来的撕裂感令他无法保持镇定,扭曲着表情,咬紧牙关,极度紧绷的身体也无法抵挡人造的工具。
  陶立没有选择殴打,而是用了更为屈辱的工具,像是在玩一件得之不易的玩具般,小心翼翼的推进,耐心的旋转扩张着。不久后,当白骥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时,他拔出了工具,用自己的东西侵犯了那已经湿润的入口。
  “提个条件。”白骥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陶立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更加深入挺进,抚摸着白骥的身体,低声道:“我不要别的。”
  “你可以带我走。”努力忽略被撞击带来的痛苦,白骥试图扭转这绝境,“我可以做你的人。”
  “抱歉,白爷,我不能。”陶立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喘息变得粗重起来,“杜少解散了您的势力,您的人都倒了霉,您这会儿逃出去可能会更惨。说实话,如果不是杜少,现在这样的事我想都不敢想。”他一边说一边加快了动作,顶得白骥不住往上耸动,他握住白骥的腰身,更加用力的埋入那湿润之地,细细体会得每一点被逼迫的抽搐。
  这一场野蛮的床|事持续了半小时,白骥只觉得胯间已经麻了,陶立却还是不紧不慢的顶弄着,似乎怎么也不会够。他胃里翻腾得想吐,下|身半硬不软的,无法释放,难受之极,更不用提后面火辣辣的疼,配上手腕和脚腕尼龙绳摩擦带来的痛苦,简直是酷刑。
  终于,陶立弯下腰,到达了顶峰,就这么发泄在白骥的身体里,当他抽出来时,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流出的白液,这画面让他心里感到一阵满足。
  “白爷,白爷。”他拍了拍白骥的脸,看着那双迷茫的眸子眨了几下,慢慢清醒过来,只觉得似乎又硬了,“醒醒,我去叫杜少。”
  
  陶立穿好衣服就出去了,似乎刚刚只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白骥躺在床上,脑中全是乱糟糟的念头,一会儿想到这些年曾经向他求饶的那些人,一会儿又想到老娘和小弟。要说牵挂,这世上恐怕就这俩人了。老娘早就死了丈夫,含辛茹苦把他们俩兄弟拉扯大,又宽容他的性向。弟弟从小就打工,不给他惹事不贪他的财产,却时时挂念他,这辈子,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俩人,也一直不让俩人知道他真正在做什么,能够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当白骥胡思乱想时,门被推开了,杜文进来后,看着他身上的痕迹,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白爷,刚才陶立侍候得你爽吗?”
  “爽。”白骥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全哑了,“功夫不错,我该早点提拔他的,也用不着你了。”
  口舌之利最是无聊,可是,如今他除了这张嘴还能有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今明两天双更。




☆、复仇很容易

  杜文脸上的阴郁一闪而过,冷笑一声,对着门外喊了声。一些陌生的面孔涌了进来,白骥看得仔细,这里面没有一个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心里不由得稍许安慰:他并不是众叛亲离,他还没这么差劲。
  “白爷下面刚被侍候得爽了,该换换上面了。”杜文慢条斯理的把椅子搬得离床远了点,坐下来,笑眯眯的道,“先从脸开始,这么不干净,该是擦擦的时候了。”
  一张白纸盖了上来,冰凉的水随即钻进了口鼻,白骥不由自主挣扎起来,紧闭口唇,却无能为力。当他呛得眼前金星直冒时,白纸被揭开了,杜文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哦,我忘了件事,先给白爷松绑。”
  手脚一被放开,白骥就想翻身坐起来,奈何被绑了太长时间,踉跄了一下,最终却只能趴伏在床上,大口喘气。
  “你要干什么?”他像是受伤的野兽般盯着杜文,只看见一张笑脸。
  “白老夫人和白二爷听说你病了,正在赶过来。”杜文慢吞吞的道,“你说,要不要我打个招呼呢?”
  白骥努力顺了气,道:“你觉得你掌握一切了?”
  杜文也不反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按下免提。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个白骥熟悉的声音:“杜少,现在带老夫人过去吗?”
  白骥看着杜文笑眯眯的脸,浑身发冷,努力冷静的道:“我可没祸及你哥的家人。”
  “白爷你这是求饶还是威胁啊?”杜文两只手指捏着手机,晃悠着道,“唉呀,我好怕呀。”
  白骥的手握成了拳头,却挥不出去:“你想要什么?”
  “乖乖听话,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白骥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慢慢坐直,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拳挥向最近的人。
  
  其他人扑了上来,三四个人拉扯着他往床上摁去,之后,就是窒息到晕过去,以及无休止的折磨。腿似乎断了,还有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遭了殃,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杜文的记忆力非常好,他曾经对别人用过的,现在通通返回给了他。
  折磨似乎永远没有止尽,杜文显然恨极了他,每次折磨都不会波及性命危险,还会及时治疗。
  白骥的身体很健壮,坚持锻炼以及长年保养,他不仅比同龄人年轻,更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然而,在长达半个月的折磨中,他每次醒来后都恨不得再不要醒来,不仅是痛苦,还有羞辱。不是所有人都是GAY,但是,比起真人,工具更加能消磨他的尊严,他不知道多少次被迫在曾经的下属面前丑态尽露,过往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那些尊敬他的人,眼中开始带上轻蔑和厌恶。
  杜文偶尔会来看他,带来白老夫人和白小弟的口讯,大多是嘱咐他好好养病的。地球这一端的消息还传不到那一端,谎言遮盖了真相,但是,也只是迟早的事。
  
  白骥知道,只有死亡才是他真正的解脱。
  
  “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某一天醒来后,白骥从狭窄的视野中看见杜文模糊的身影,含糊的问道。他的舌头昨晚被烙了印,滚烫的烙棒直接印上去,他甚至能听见滋滋的声音。
  杜文的回答一如往常:“等我高兴的那天。”
  白骥沉默着,痛苦令他说不出话来,又头脑清醒。
  “为什么?”终于,他问出了心头萦绕许久的疑惑。
  杜文的哥哥虽然死了,但是也没有他这么惨,只是断了条腿,挨了一顿打。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是无妄之灾,可是对道上混的,这根本不算什么。
  杜文没有说话。
  “我曾经想过退休,和你一起。”白骥含糊不清的道,“买块地,好好生活下去,一直到老……”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力量并不大,他却无力挣脱。
  “我哥回来后得了精神分裂,他一直害怕你,要么就是吼着要杀了你要么就是躲起来发抖。”杜文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带着点稚气,就像刚认识白骥时那个大学刚毕业的孩子,“有天夜里,他在家里放火后跑了。我父母都是重度伤烧,你不知道他们每次换药,惨叫声隔了几层楼都能听见。我给他们倾家荡产的治,还是死了。失火那天,我和哥打架,去同学家住了。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没死呢?我如果一起死了就好了。”
  
  白骥没有再说话,真相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家破人亡,如果谁能够轻易释怀那才叫奇怪。他的眼睛肿成一条缝,只能看见模糊的天花板,却判断不出这是哪里。时间的概念已经消失好久了,他基本上是处于半昏迷状态,识别力几乎没有。
  “我恨你。”杜文的手抚摸着白骥的脸,“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哥出来混是活该,可是,我该去怪谁?所以,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这次谈话之后,白骥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尽管有时会发出模糊不清的惨嚎,那张嘴里,却再也没有挤出过一个有意义的字。
  
  杜文想要白骥死,可是,当别人告诉他,白骥不行了时,他的心头掠过的却是惶恐。折磨白骥是他的人生意义,白骥的丑照道上人尽皆知,白骥的财产他全部捐献了出去,甚至白骥一手创下的公司、基业,他也是举报的举报,解散的解散。
  他不要这些沾血的东西,白骥所有的东西都是沾血的罪恶。他唯一没动的就是白老夫人和白小弟,尽管他声称这是威胁白骥的筹码,但心底知道,他只是下不了手。
  白骥会紧绷着身体,忍受着任何折磨,直到晕过去。他的强韧远远超过杜文的想像,然而,身体的强壮却远低于他的估计。
  医生几次发出了病危通知书,又把白骥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毕竟,白骥受的都是外伤,杜文又很小心,每次医治都很及时,然而,人毕竟是肉做的,时间一长,自然也不行了。
  如今的白骥瘦得脱了形,躺在床上时,即使眼睛睁开,也空洞得如同木偶。杜文挖了他的一只眼角膜捐献了出去,半块肝,得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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