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说是他没失败过也好,无知也好,井底之蛙都没关系。周玉塘,他只是厌倦了这种感觉。
他说:“不了,要不是看在你当初帮了我的份上,我早就走了。你以为你说的那堆威胁我的话有用?”
白青云哈哈大笑,他算是正的喜欢这个后生之辈了,只可惜呀可惜。他走到周玉塘身边,像个和蔼的大爷那样随意拍了拍周玉塘肩膀说:“周玉塘呀周玉塘,你叫玉塘,可这玉塘都送到你手上了你却不屑。果然是后生可畏呀。我老了,老了。”
“白老爷子你千万别那么说,我还指望着那天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找你呢。不要等到我回来时,你老人家都进土了。还会谁会让我带着这一大堆人没事打着人玩呀。”
最后白青云很认真地对他说:“只要你哪天想回来,只要玉塘还是我白某说了算,青云帮上上下下就是你周玉塘说了算。”
临走白青云大笑着问要不要给他摆桌庆功宴也当是送别宴,周玉塘摆摆手笑着离开了。身后的小弟感动了一地。只是再也没有一个长像妖艳的女人咯咯咯地笑着对他挥手说:“玉塘弟弟以会要记得常来玩呀。”没人知道那女人被弄去了哪里,当然也不会有人再关心了。
第26章 我想亲你
中年十二点,阴冷的天气让莫锦年即使是春天也不想多动一步,独自守着一大间空房子不知道干什么的好。他爸妈都不在家。那个高中和玉塘高中一样,一个月放半天假。莫锦年把手里的书拿起来又放下,放去下又拿起,就是看不进去半个字。过了这半天,又要等一个月了,四周环视了一阵,抓起外套揣上零钱飞速往汽车站跑。
到玉塘镇时可谓是饥肠辘辘饿得胃抽,火速奔到周玉塘家小店时,居然是关门。嘀咕了一句大白天的也不开张开活跑哪儿去了,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先跑到一家牛肉面馆吃了一碗素面才又回去,还是没人。
莫锦年烦燥地踢了两脚他家店门,自言自语:“怎么办呢,不可能像上次那样等到天黑吧。”
沮丧地把头磕门板上,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肩膀,他以为是周玉塘,当想吼“你大白天不上班跑哪儿去了?”结果却看到周洛文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说:“小朋友,真的是你哟,你回来找老大玩?他今天不在,我半天都没见着他。”
“哦,”莫锦年应了声,伸了下懒腰懒懒地说到:“那咱不管他自己玩自己的,唉,才一个月没回来就感觉像隔了好久似的。走,咱去逛逛。”说着拍上比自己高一截儿的周洛文,心不在焉地东瞧西望。
周洛文也由着他搭,跟着他边晃边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什么?”
“你不是说好像好久都见到似的嘛,所以现在是不是特想见呀。”
莫锦年晃了晃脑袋,假装不在经地摸了摸鼻子说:“这不是在看嘛。”
周洛文笑:“是啊,只是没看到而已。”
莫锦年吊着周洛文的脖子使劲箍啊箍,还不忘威胁人家说:“大文你再笑话我试试!再笑话我试试!”
周洛文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推开他蹲地上边咳边说:“咳咳,脑羞成怒了,就想,咳,杀人灭口。咳,真是没天理啊~~~”
莫锦年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突然想到可以去那个地方找找。猛地跑到周洛文面前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说:“大文我走了,你自己没事慢慢逛啊。”
周洛文望着他急驰而去的背影骂他没人性,却看到他边跑边对自己回头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凄凉的琴声传偏整个树木,莫锦年一路劈荆斩棘踏风而来,就像传说中拯救王子的公主。咳,此全部乃他的胡思乱想。
其实一路上是磕磕碰碰好不辛苦呀,而人家周玉塘正练得专心,根本就不知道他来了。他贼西西地绕到周玉塘身后,想要好好吓唬他一翻,却一不小心,脚一滑手一抓,嘴一叫,整个人铺到周玉塘身上。
脸红得像猴P股,抬起头正对上周玉塘双眼含笑的眼神,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周玉塘扶起他要笑不笑地一脸戏谑:“我说你小子几天不见,也用不着用这么热情的方式来见我呀,我可承认不起如此大礼。”
莫锦年吼:“滚,谁要给你行如此大礼了,爷是想看看你的应变能力如何,才不惜以身试法。不准笑,谁叫这石头长那么滑了,没事就往这里逛晃,小心哪天摔死你!”
“你以为我是你,走个路都走不稳。”
“谁走不稳了,谁走不稳了!”莫锦年狡辩,周玉塘也不和他争,拍拍身体空出来的石头意示他坐。他看看了,考虑再三,还是坐了下去,周玉塘在一边边看边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直笑个不停。”
“你怎么回来了,想哥哥我了。”
“戚,我是回来监督你,看你有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没有认真练吉他练得怎么样了,结果你却躲到这深山老林中来了。怎么,想学人家做世外高人?”
周玉塘笑着揉揉他头发说:“天下无敌的周玉塘还练不会这么把破吉他,就那么几根弦几个音,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要不要我弹你听听。”
莫锦年说:“好哇好哇,你快弹来听听。”
周玉塘应了声:“好嘞。”然后开始弹唱起,还是那首他们熟习得不能再熟习的曲子《一生有你》,今天的周玉塘看起来格外迷人,白色的毛衣连外套都忘了穿还是什么,几缕长长的流海斜斜的飘在脸上,棱角分明的脸,还有清澈如洗的嗓音。莫锦年竟被震住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定在人家身上想转也转不开。居然好想去亲一下。
真有病,莫锦年暗骂了自己一句,想了想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一定是因为好久没见到了才会产生这样怪怪的感觉,不然后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莫锦年埋头苦思,周玉塘什么时候结束的他都不知道,直到叫了他两声才听,茫然地瞪着一双大眼睛问:“啊,怎么了?”
周玉塘苦笑道:“本来还想问你感觉怎么样来着,原来那么没吸引力,居然让你走神了。”
“不是的,”莫锦年咽了口口水解释道:“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想那个啥……”
“哪个啥?”
“就是……那个,我想……”
“到底是怎样啊?拜托!”
“周玉塘我……我……”
“嗯?”
“我想亲你。”
第27章 my first kiss
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不到一秒莫锦年就后悔了,可是他却出奇地兴奋,想看看周玉塘是何种反应,他清楚地看到周玉塘的脸瞬间红得滴血,比自己后悔的速度还快。
莫锦年不知为啥,非常想笑,所以他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恐怖,周玉塘怒火冲天,抓起满地打滚的莫锦年猛吼:“莫锦年你耍我是不是!”
莫锦年摆头,“没有没有,那怎么敢。呵呵……”
周玉塘放下他,叹了口气提起吉他道了声:“走吧,先回去了。”自顾自的往前走。
莫锦年在后面边走边喊:“唉周玉塘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别生气了行不?我道歉好了,不该随便开你玩笑。”
“开玩笑!”周玉塘听了用力捏了捏拳头,不理他。
莫锦年在他背后轻轻戳了戳了,可怜西西地说:“唉你别生气行不,人家好不容易大老远的来看你一次,再摆这臭脸我可就回去了。周玉塘你听到没有!”
周玉塘可能是真生气了,居然敢不理他的威胁,跟个鬼子来了似的往前冲。莫锦的年想拉住他,结果脚下一打滑,又给摔了出去,恰好又摔到周玉身上了。
被周玉塘一把搂住,无奈地道了句:“唉,你就不能小心点。”
莫锦年脸红,在周玉塘怀里挣了挣没被放开。周玉塘的脸缓缓靠近他,湿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体内一股异常兴奋的情绪在骚动着。吓得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嘛,小心我叫非礼哦,你……你最好别乱来。”
周玉塘翘起嘴角,眼神深邃得像万年深潭,使他看上去越发像披着人皮的狼正在调戏小绵羊。可怜的莫锦年,平时牙尖嘴利一到关键时刻什么都讲不出来,任由人家调戏得一塌糊涂。
一只手继续搂住他他的小腰,另一只手不停在他脸上摸呀摸,动作很色、情很猥琐,“你不是想亲我吗,现在送到嘴边了怎么不敢下口了,嗯?还是,你根本就没那个胆量?”
莫锦年乖巧的点了点头,细声说:“嗯,我就是不敢,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绕了我别吃人家行不行,呜呜呜……人家上有老下没还小的,以后,你说以后该怎么办呐……”
周玉塘听他这样说反而一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更别说以后了。他放开莫锦年,揉揉他偏黄的短发,嘴角依旧微笑,“好了不欺负你了,来走吧。”把手放在莫锦年面前,莫锦年很乖地把手放上去,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回家。虽然在这里,已经没有莫锦年的家了。
越想越觉得心酸,莫锦年拽了一下周玉塘的手问:“周玉塘,你说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周玉塘没有转身,只听见他声音淡淡的,透着浓浓的无力感却有着莫名的穿透力。他说:“你想呢?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兄弟,哥们,朋友,同学,你想是什么呢?”
莫锦年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那……情人呢?”
周玉塘一愣,然后转身,正儿八经得不像平时大家所认识的他,眼里隐藏着莹莹的火光,像是看到了莫大的希望。牵看莫锦年的手仍没放开,他说:“你确定吗?这可不是玩笑,这……是会付出很大代价的。”
莫锦年一笑,扬了扬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拉也被你拉了,抱也被你抱了,摸也被你摸过了,现在想要不负责,门儿都没有。”
听他一说,周玉塘心里跟个吃个蜜糖似的,晃着他的接着走:“那既然关系确定好了,下一步没完成的是不是也该把他完成了。”
“完成什么?”莫锦年装傻。
谁也不记得是谁先主动的,很自然的抱在一块儿,相濡以沫也不过如此,莫锦年悲伤地想,my
firstkiss就样没了,他都保存了一二十年的东西了,莫锦年有种嫁女儿的感觉。无力地倒在周玉塘身上,推推他胳膊问:“诶周玉塘,你以前有和别人那个吗?”
“那个什么?”
“还能什么,就是刚才那个呀。”
“刚才怎么了?”
莫锦年一听,火大了,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擦嘴就开始想抵赖了。拳头一捏,眼一瞪,“再给大爷装傻,灭了你!”
周玉塘学起他的样子,低头瘪嘴摇两下摇,小声地说:“没,人家这是第一次。”
莫锦年搭起他的肩,配上周星弛特有的笑声:“哈,哈,哈,早说嘛,爷又不会笑话你。”
周玉塘顺势揽住他,硬把自己高大的身躯往莫锦年娇嫩的小身板上挤,还边撒娇道:“爷,偶还要……”
一路吵吵闹闹,莫锦年看到路边的野花都开了,树杆上隐约能见着绿色,果然是春天呀,来得再晚也总会到的。
车站。周玉塘趋没人在莫锦年脸上唧吧地亲了两口,一脸贼笑。
莫锦年嚷到:“被人看到就死定了。”周玉塘摸摸他小脑袋瓜子,朝车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快上去吧,天快黑了。”
“要记得没事的时候多来看看我。”
“嗯,好。”
“没事多给我打打电话也好。”
“嗯,明白。”
“没事好好练吉他,不准抽烟不准打架。”
“唉,还没取回家就已经管这管哪儿了,等真取回去了那怎么得了啊。”
“想后悔,没药!”
周玉塘靠在同一个位置,那是送走莫锦年两次的位置,只是这一次情况不同了,心中多了点小甜蜜。他抬头,灰色的云层后面好像有一丝淡淡的金光破云而出。其实,一切也不是那么糟。他笑了,上扬的嘴角让他整个人看起都如此迷人,早就说过,微笑的周玉塘就像一个披着天使翅膀的恶魔。
第28章 他是男孩子,本就该坚强(上)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活着,即使内心早已波涛暗涌汹涌澎湃,表面上依旧一派和平,莫锦年以为他会这样一天复制一天直到毕业。偶尔会接到周玉塘的电话,那时他会很大声的笑,不管是否真正地快乐。所以他每天都在等周玉塘的电话。那是他每天除了想怎么考第一外唯一再想的事了。
这让他觉得很恐怖,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生活好像都是围着那个人转。什么时候起,自己连吃饭睡觉做梦脑袋里都是他。有里也情不自禁地想,要是他根本没想自己怎么办,这世上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是仍下自己先离开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又该怎么办。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女人。
他想起那天周玉塘在电话里问他,新寄给他的碟听了没,感觉怎样。他大笑着回答,果然是我家小塘看中的,当然是走超赞的。说完过后他看了眼衣柜上面那个开始起灰的盒子,鼻子酸得想流泪。
突然有一股深沉的绝望袭上心头,天空黑得像被人泼了墨,半点星光也没,窗外霓虹在闪烁,是谁说一盏灯就代表一个家,他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照得他家像一个巨大的王者的坟墓,僵硬冰冷,毫无人气。
用力捏着名次依旧没升上去的成绩单。这是为什么,他第一次问出口,自己不是一向都是最棒的那个吗?为什么到了还繁华的地方,认识了更华丽的人,心却更加冰凉。
周玉塘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他说不出口,想哭却哭不出的悲伤,那是一种该如何像别人诉说的绝望。更何况他是男孩子,本就该坚强。
那场春雨整整下了一周,淅淅沥沥绵绵不决让人看了心中无端都会生出些惆怅,莫锦年讨厌下雨,从来就是。尤其是那种下得不大却怎么都下不完的雨,像是要把所有的人都腐烂在洞穴里。伸出手去接一把,一丝丝冰凉透过指尖直达心脏,让人整个心都凉透了。
那天夜里,莫锦年毫不意外地又失眠了,自从这雨一开始下他就没睡好,每天顶头黑眼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为了学习多努力多用功。
周玉塘的电话是半夜十二点打来的,他意外的盯着来电显示不知道该接不该接。周玉塘从来没那么晚打过电话去,就像莫锦年难得半天的假期也一样。
莫锦年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往出门,尽量不惊醒沉睡中的老妈。该死,他暗骂了句,大晚上的又在下雨,也不知道周玉塘是发什么疯,居然说到了车站了叫他去接,他想,周玉塘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肯定就是活腻了。
赶到汽车站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周玉塘也在朝他望过来。他小跑过去,周玉塘一把抱住他,他看了看四周,还好已经没什么人了。连路灯都只留了两盏,其他全灭了。边把他往暗处拉边问到:“喂你今天好不正常,怎么了。”
周玉塘没有回答他,依然抱着他不说话。他摸摸周玉塘的脑袋发现一片湿漉漉冰冷,然后是脸,手,唇,全都是冰的,没用一丝温度,还伴着浓浓的酒气。他喝了多少酒?惊心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