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契合的身体产生的能量实在是异于常人,两具布满汗液的身体疯狂绞动,激缠的唇舌仿佛要将彼此拆吃入腹,如果刚才还剩一点点矜持,那么现在的方严几乎是陷入灭顶的情欲中了。
直到高频率的运动让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激烈交缠的身体才松开一道缝隙。感觉到有汗液滴落在脸上,方严才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男人额头青筋迸出,原本如墨的眼眸此刻像是染上一抹赤红,就像一头深陷欲望中的雄健公兽。
他着魔似地伸出手,抚上热液满布的壮硕胸膛,用手心贴住左胸那个熟悉的弹痕,轻轻滑动,过了这么久,原本鲜艳的颜色淡了许多,但狰狞依旧,不管几次,每次看到这个伤疤,都能撩起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那一刻,他们生死相依。
于天麟无声凝视着方严,看着那星湖般的眼睛里散发出柔和美丽的光芒, 看着他微微抬起头,像亲吻圣物一样虔诚亲吻那道旧伤。
心脏,柔软得好像要融化了……
“抱我,用力抱我。”修长的双腿主动缠上他精壮的腰腹,果冻般润泽的唇瓣缓缓吐出这样的字句。
“遵命,王子殿下。”于天麟哑声道。
窗外,灯明人静,大雪纷飞……
这一回,两人都没用任何润滑物品,漫长的前戏让彼此下身早就春潮泛滥,于天麟只扶着自己同样情液满溢的雄根,在早就被自己弄得湿漉漉的穴口处摩擦了几下,往里一撑,就顶入一小半。
“啊……”方严微睁着眼低叫了一声,被侵入的感觉让他连心都跟着身体颤抖起来,蓦地生起一股焦灼难言的渴望,不由自主地抓住男人的后背,抬了抬臀,配合着男人推动的动作将自己往前往送。
一个小心翼翼,一个急于迎合,噗滋一声,推进的动作就这样一气呵成。
“可恶……”原本于天麟还想慢一点来,但全根没入的地方实在过于美好,身下不按理出牌的人又总是能够随时制造意外,一次次地让他失去控制,当下腹部肌肉猛地一紧,精囊大开,像野兽般低喘着将滚烫的精液齐齐释放出来。
方严没料到男人竟会这样激动,一波波如注的精液射入自己最柔软的穴心,就像做最私密的按摩,比直接插入还来得销魂,爽得他几乎失去意识,然而体内的那条鲜活的阳龙却丝毫没有歇气的动向,趁主人喘气之机,依然生机勃勃地在体内游移,寻找最敏感的花心。
“你怎么又……”大腿内侧无意识地蹭着男人的腰部,诧异他不可思议的精力。
“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什么叫爱美人不爱江山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吸得精尽人亡。”于天麟俯身亲吻他的嘴唇,像是要重振雄风似地很不甘心地继续挺腰研磨。
他自恃持久度不弱,但刚才的早泄实在让他很没面子。可是看到心爱的人毫无防备地在身下张腿迎合,谁又能把持得住呢?
“这样下去我才会被你操死。”被那根肉棒磨得浑身激颤,方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那东西在体内又怒涨了几分。
这句话足以惹狂发情的公兽,欲望来得又猛又烈,下一秒左腿便猛地被架到男人肩膀上,双腿被最大程度地打开,柔韧的腰腹被一双大掌托起,迎来了凶猛的冲击。
浓稠的精液本身就是天然的润滑剂,让甬道变得柔软湿滑,即使是被这样凶猛地进入,也几乎感觉不到丝毫不适。这一次于天麟更有余裕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方严也俨然一副欲海沉沦的模样,男人间的性爱模式本身就没有更多章法可循,也不似男女有着力量上的绝对差距,一旦放下那些世俗层面的东西,势均力敌的两人无非是回归到最本来的荒原野兽模式,粗暴地抚摸,啃咬式地亲吻,互相吮吻着彼此身上的体液,身体摆弄成各种不堪的姿态最大程度地迎合对方。
男人果然一雪早泄前耻,惊人的持久度和上一次的经验让他牢牢记住了怀中人的每一处敏感点,时而直击蕊心,时而刻意研磨,爽得方严有种灵魂离体的错觉,绷不住的声带不断吐出销魂的呻吟,随着男人的节奏上下起伏。
激情烧到至高点时,于天麟甚至激动地凌空抱起方严,将他的双腿缠在腰上,仅靠腰力持续着顶入的动作。这样的姿势虽然需要强大的臂力,但同时也能够最大程度让性器顶到后穴蕊心。
方严即使一度放下羞耻心全意迎合,也不禁被这种猛男小电影里才有的淫荡姿势搞到又羞又急热潮滚滚,情难自抑时只能抓住男人的肩膀仰头吟叫,一声又长又撩人的呻吟后,竟绷不住浑身痉挛着射了出来,一波波热液如数溅在男人小腹上,滑入深密的黑色丛林,余潮激荡,再也忍不住环住环男人的背轻声抽泣起来。
于天麟也没经历过这阵仗,当是用力过猛,赶紧抽身出来,将方严放在床上,一并躺下,温柔舔去眼角冒出的微咸液体,右手顺着汗湿的脊线慢慢抚摸,待他缓过气来。
“是不是我弄疼哪里了?”把好容易才缓过神来的人搂在怀里轻声问。
好一会,见方严还是浑身轻颤一声不吭兀自把头埋在怀里,他不禁有些急了:“疼得狠了?我看看。”说着就要起身探看。
还没来得及动作,手臂便被抓住,怀里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我没事……不疼……”
于天麟正想再问,看到怀里那具白皙中泛着淡红色微微颤动的身体,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心里涌上几分柔情,吻了吻他的发线,试探着问他:“是太舒服了?”
“别说了。”一只手气急败坏地捂上了他的嘴。
此刻方严真恨透了自己仅用后面就能高潮的体质,像个女人一样一插就射,还舒服到几乎失去意识,连什么时候哭出来的都不知道,偏偏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半途停下来追问,自己也是男人,那处还火辣辣地硬着,怎么不知道高潮到一半就被强迫停止的感觉简直要命。
覆住嘴唇的手心被舔了一下,随时便被握住往下探去。
“你让我舒服得简直就要死了,”男人低沉诱人的声音越来越放肆,“你那里又热又紧,咬得我只想呆在你那里再也不想出来……严严,我爱你,没有你,我真会疯掉。”
火辣低沉的耳语赤裸又疯狂,毫不避讳地表述着纯粹强烈的爱意,而手中碰触到的阳物就像最真实的印证,方严失神地摸上去,感觉到那狰狞的形状,还有缠裹在上头的暴怒青筋,像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拱得他心头乱跳。
右手沿着那兽身着魔似地滑动,高昂的兽首不断吐出的情液就像上佳的润滑剂,触感淫靡又美妙。手心里曾经留下的疤痕轻轻辗着脆弱又坚硬的每一处,每辗过一次,急促的呼吸就变成低沉又隐忍的呻吟,方严不禁抬起头来看向陷入欲海中的于天麟,微微上挑的凤目半阖,冷峻强悍的脸部线条早已写满各种混乱和沉迷。
方严忽然觉得一直在意这个在意那个的自己很可笑,世上还有什么能比相爱更美好的事情,而情到浓时的缠绵厮磨本来也是最正常最自然不过的常态,又何必再惺惺作态各种计较?男人与女人如此,男人与男人也是如此,分别心一起,百种不甘千般计较就接踵而来。
想到这里,只觉心内情欲涌动得更加厉害,索性将于天麟一推,压倒在床上,分开腿骑上他的腰腹,扶住那条怒涨的阳龙,对准潮水泛滥的幽洞,在男人几近疯狂的目光中,缓缓坐了下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陶醉的呻吟。
男人凶猛的肉刃实在是尺寸惊人,很容易就抵到最隐秘的花心,他忍住即将溢出喉咙的呻吟,知道那会带来怎样的快乐,虽然之前有过这样的经验,但那是在于天麟眼睛被蒙上之后抱着献祭的心态完成的,比不得现在两情相悦,更别提现在自己根本就是卯足了劲主动诱惑。
“不准用力,我来动。”咬住唇,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出放浪的字句,身体却紧张地颤抖。
这种自上而下的俯姿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征服感,同时也是最好的催情剂,他将双手放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微调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尽可能处于最舒服的位置,然后缓缓地摆腰,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称得上生涩,却足以逼疯被命令不能动的于天麟。
慢慢地,方严似乎找到了让两人更加快乐的诀窍,每次从某个角度夹住那肉棒慢慢摩擦,男人的气息就会骤然失控,一副亡国君主的迷乱表情,于是他便更加肆意地反复用那个角度刺激。
四目相接,仿佛能够映照出彼此的灵魂,节奏起伏,遵循古老的韵律,渴望燃烧到最高值。
于天麟几乎要被他搞疯了,可能身上人刻意讨好的表情过于明显,明明随时可以反守为攻,激烈大战几百回合,却又无比享受这样难得的待遇,由着他拨乱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又或者此时费洛蒙全开的方严全身泛着春色,性感得让他挪不开视线。
胸膛肌肉均匀,腹部紧实平坦,腰线流畅有力,明明是一具黄金比例的男性身材,但那饱满润泽的嘴唇和微微垂下的眼角却又隐然透着微妙的性感。
而那双唇此刻正缓缓开启,眉目流转,伏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天麟哥……”
不经意的诱惑就像触发了某个秘密机关,摇摇欲坠的理智啪地一声彻底断裂。
有力的双手有些粗暴地扣上光滑柔韧的腰部,雄健布满汗水的腰腹不耐向上重重一顶,重新夺回了节奏。
新一轮的攻击来得如暴风骤雨,少时的亲昵称呼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风信,彻底点燃了于天麟身体里的兽性,刚才还控制了主动权的方严瞬间被高高托起,再重重落下,像风浪中失舵的的小舟,狂野起伏。
火是自己点的,代价当然也是自己来付,但方严万万没有想到刚才的举动竟然释放出一头蛰伏已久的凶兽。迷乱、渴望、独占,所有的情绪凶猛而赤裸,糅合在那双燃着黑色火焰的眼眸里,时隐时现,足以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沉沦。
如果自己不是认清心意主动跑去找他,这男人也会倾其所有将他掳获。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那些表面的冷峻、隐忍、筹谋都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制造的假象。人真的会为了另一个人渴求到这种地步吗?他不知道,只晓得仿佛陷入世界末日的癫狂之中,泪腺似乎又开启了。
男人的每一次顶入都又凶又狠,直击穴心最敏感的地方,好像之前的柔情都只是刻意营造,快感像通电似地流窜全身,全身忍不住激颤,连脚趾也抽搐到绷直,极乐之门徐徐开启,他再也忍不住仰头放浪地呻吟,因剧烈的快感而引发的眼泪汹涌得快要决堤,仿佛下一秒灵魂就要脱离躯壳直上云霄。
雪继续下,低垂的光线伴着大床摇曳的嘎吱声,还有或低吟或高昂的浪声私语,房间春色弥漫。
“我爱你……”灵欲交融的神魂皆醉中,只有这三个字透过漫天云雾清晰地传入耳膜。
泪腺彻底崩溃。方严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潮湿的双眼攫住另一双忘情凝视他的黑眸,深深覆住说出这三个字的甜美嘴唇,咬着唇瓣低喃:“我也是……”
宛若野兽交缠的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埋在体内的巨兽射了好几波,直到吐尽浓浆才算消停,而方严几乎是被前后双重高潮弄到全身痉挛地几乎失去意识,喘息着良久才神色迷离地在男人怀里回过神来。
身体就像被汗液洗过一样,交错着彼此喷出的情液,黑色的床单濡湿了一大片,皱巴巴地挤成一团,床上几乎是一片狼藉。他轻轻挪了挪腰部,感觉让自己欲仙欲死的那把肉刃还嵌在体内不肯离开,即使如此,已经注满的后穴还是有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倒流出来,他不由夹了夹臀,莫名想留住这些精华。
尽管浑身酸软,两情相悦的欢爱却能给人灵与欲的双重满足。
“还想要?”感觉到了怀中人细微的动作,略显粗糙的手掌抚上汗湿的裸背,沿着性感的脊沟滑到腰线,手法熟纯地轻抚按摩。
低低的笑声震颤着肌肉健硕的胸膛,方严下意识地用拇指描着那块狰狞的伤疤,合上眼享受情事后温柔的爱抚,慵懒地张口:“怎么,你不行了?”
身体虽然臣服,嘴上仍不甘示弱,律师的本能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辩驳回来。
“我快要被你榨干了,”交缠的双腿收紧,低沉沙哑的声音竟意外地坦诚,却藏不住嘴角上扬的弧线 “不过,刚才是谁跨在我身上喊‘要死了’‘不行了’‘饶了我吧’ 。”
“你还说!”想起自己在激情时吐出的那些淫词浪语,方严有些绷不住了,“谁跟你似的,搞那么久,电动钻机啊。”
话刚出口,看到男人灼灼的黑眸猛地一沉,就知道说错话了,顿时舌头就像被猫咬住,低头不好意思再看他。
“很荣幸王子殿下这么夸我,”于天麟低头咬他的耳朵,灼热的气息让才消停下来的身体又骚动起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在你身边忍这么久,早知道我们的身体这样契合,当年我就应该把你带上床,而不是像个傻瓜一样跑到国外去舔伤。”
“舔伤?我看是蓄谋已久,”方严抬起头,故意舔了舔男人的喉结,然后吮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感觉到上方骤然变得紊乱的气息,表情却有种微妙的肃穆,“如果当时我没有来那一出,你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于天麟的眼里闪过一点脆弱和郁色,手掌包住他饱满挺翘的臀部慢慢揉捏,“我只知道我不能再等了。那几年我过得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你的每一刻都像是煎熬,只想回来见你,哪怕只见一面也好,但没想到你早就编好了剧本,那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也许你也是在乎我的,于是就决定配合你走一步险棋,如果想错了,那是我咎由自取。”
心里一颤,方严觉得喉头有些发哽,几乎不知说什么才好,只继续怜爱地沿着男人的喉结迷醉地吻上他的下巴。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雪夜,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柔软。
彼此交换了一个轻浅的吻,男人继续道:“ 我这半生好像总是在悬崖边上游走,但只有你让我觉得生命是有光的……严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吗?一想到你也是爱我的,我就幸福得要发疯,到现在我还觉得像是在做梦,我想我们要不要现在就飞去翡城,我们可以在当地注册……”
话还落音,嘴唇就被狠狠堵上。方严搂住于天麟的脖子,用力的吻住他,就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脏骤然绞起的疼痛,而男人也搂过他的腰,深深地回吻。
室内开着暖气,平安夜的大雪下得簌簌作响,窗玻璃染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看不见星城如海的灯光,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这样专属两人的空间让方严朦朦胧胧有种天荒地老的感觉。人生何其短暂,不幸和苦难似乎总是在主宰人生,所幸有你,生命才变得精彩美好。
……
十个月后,意大利翡城机场。
健步迈出机场,迎面就是和暖的阳光,方严微微仰头,感叹了一下翡城明媚的秋天。
平安夜那晚过后,他和于天麟并没有像不谙世事的小毛头一样冲动地私奔到翡城,而是约定了一年后再见。他需要花一些时间来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给父母一个明白的交待,同时也需要一点时间继续研修法务和语言,确保有足够的能力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相爱,并不意味着依附,所谓伴侣,不仅是爱侣,也可以是伙伴。
在此期间,于天麟也在原有事业的基础上完成了对翡城紫百合队的收购计划,成为入主意大利顶级足球俱乐部的第一位华人老板。
这样拼命地努力,只为能够一生相守。而这一天,也终于提早到来。
举目四望,他很快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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