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明深呼一口气,弓着腰,小心翼翼想在花树的遮挡下溜走。
没想到张组长突然用力跺了下脚,娇嗔一句,“结婚什么的最讨厌了嘛!”
曹小明石化。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打算无耻地翘更,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下班后在办公室写了一点点,就发上来了。
师师很羞涩,不好意思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写文,所以字数很少,质量也不咋地……o(╯□╰)o
但希望亲耐的夕颜童鞋看到这章后可以得点安慰,小蛮腰要健健康康的呀。
今天木有时间了,留言明天再回复昂,请见谅。
25
25、曹妈 。。。
趁张组长失神之际,曹小明一点一点挪出花树的遮挡,直起身子往走廊尽头的电梯。
刚迈出一步,突然听到背后一声闷响,然后是委屈的哭声。
曹小明张大了嘴:这人哭了?我要不要回去安慰一下他?去吧去吧,毕竟相识一场。不去,我又不喜欢他!可是我真得不喜欢他么?啊啊啊,我为什么会喜欢个男人……
大脑中仍然在纠结着,曹小明的身体已经回到那个花树旁,并且抬起一只手抚摸在了张英伟的头发上,柔声,“乖哈乖哈,好孩子不哭……呃,你喝酒了?”
“……”张英伟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错愕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微醺、懵懂、梨面带雨、粉面含春……几个词突然出现在脑中,曹小明发现刚刚有些平息的下腹,再次鸣起警笛。
完了!自己居然对着一个年长七八岁的男人,发情了。
曹小明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处,惊愕半天,默默转过身去摸摸脑袋,含糊道,“今天太阳不错哈,您老也在这儿发财?这个茶馆的足疗小妹肌肉真不错,啊哈哈哈……”
张英伟朦胧着一双醉眼看他半天,又一扭头趴在了墙上,“讨厌啊,为什么连疯子也要来欺负我!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啦!!!”
疯子!!曹小明内心在滴血,明明对这个表里不一的人充满了唾弃,却仍然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别伤心,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你还有我。”
张英伟:“……”
曹小明回神,看看自己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闭上眼睛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个爪子还能不能再贱一点?
张英伟却一把抓住他想继续自虐的手,“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讨我欢心。”
“讨你欢心?”曹小明疑惑。
“我没有这么变态的,”张英伟一本正经地说,“你的自虐不能让我的心情有一丝一毫的改善,所以,还是不要做这种无用功了。”
曹小明抓狂:你到底拥有怎样的大脑回路才会觉得我是在讨你欢心啊?
张英伟看着眼前变得烦躁起来的青年,轻轻摇了摇头,“放弃吧,我……我不喜欢男人。”
“什么?”曹小明大叫,“谁喜欢男人了?”
张英伟惊讶地看着他,“你来安慰我,不是因为喜欢上我了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上你了?”
张英伟无奈地笑了一下,心想这小孩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家都是男人,整这么傲娇干嘛呀,遂戳穿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花市街的阳光大排档,那个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我。”
他随手整整衣服,整齐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结实的大腿,显得整个人既精神又帅气,唇角弯出一个自恋到极点的笑容,“我知道,像我这么MAN的男人,对你们这些GAY来说,简直就是降落凡间的太阳神。”
曹小明吐血,“你在说天方夜谭么?哪个师父跟你说我们GAY喜欢你这种男人的?阿呸!哪个师父跟你说我是GAY的?告诉你!老子我是直的!比门口那旗杆子还直!”
张英伟挥挥手,“算了,不跟你个小朋友浪费时间,我要回家了,再见。”
曹小明立在原地,无力地挥挥手,“再见。”
然后,他就站在花树边,看张英伟淡定地走进电梯,半分钟后,乘着电梯从楼上回到这个楼层,走出来看了看楼层数,又一脸淡定地走进电梯,然后半分钟后又乘着向下的电梯回到了这个楼层……
曹小明扶额、捂脸、挠墙一气呵成。
在第N次见到他后,终于忍不住冲进电梯,吼,“你到底要去几层?”
张英伟委屈地看看按钮,扁嘴,“我要去一楼,可是怎么按都会按错……”
你按错居然能按到四十层去,那小脑也太不协调了吧!
在看到他淡定地走出电梯,然后一扭头撞上墙壁的行径后,曹小明终于狂抽着眼皮问,“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张英伟哈皮地伸出四个手指头,“才喝了三瓶啤酒!”
曹小明嘴角一抽,“好、好酒量!”
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罪得这么正常,党员曹小明本着对党内同志的热情互助,义无反顾地跟在了淡定走出酒店的张英伟背后。
夜里的凉风一吹,张英伟看上去清醒了很多,一双朦胧的醉眼此时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他转头看向跟在自己后面的人,突然莞尔一笑。
这个人看上去冷冷清清,那一笑却仿佛有千树万树梨花翩然盛开一般温暖纯洁。曹小明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在看到这样的笑容之后瞬间转晴,看着他的眼睛,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笑了。
张英伟看到他笑,于是笑得更开心了,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叫,“妈,几天不见,您好像长高了。”
咔——
有没有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那是曹小明碎了一地的少男之心。
真的很想一鞋底抽在这个人的脸上啊,曹小明默默仰脸,望着浩瀚的星空,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张英伟歪着头站在他的面前,目光深究地研究半天,突然忧伤地叹气,“唉,原来又是我的错觉,妈妈已经去世了,怎么会再出现,唉……”
曹小明心里狠狠一抽,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男人,觉得内心莫名其妙地柔软起来,抬手落在他的头上,轻轻抚摸着那细碎的短发,捏细了嗓子,“妈妈想英伟了,所以来看看。”
张英伟怀疑地看着他,“妈妈的头发怎么短了?”
曹小明道,“天堂最近流行短发。”
张英伟愁眉苦脸,“妈妈的声音变得好难听!”
曹小明咬牙,“快六一儿童节,天堂排练歌曲把嗓子唱哑了。”
张英伟眨眨眼睛,“妈妈,天堂好玩么?”
曹小明温柔地笑,“好玩,可好玩了。”
张英伟终于放松了警惕,一脑袋扎进曹小明怀里,哭,“妈妈,她不要我了,没有人要你儿子了,妈,我好想你……”
“唉……”曹小明叹口气,伸出手臂轻轻环住这个瘦削的身体,“不哭啦不哭啦,没有人要你,我要!妈妈也很想你的,乖,好孩子不哭哈……”
张英伟抓着他的前襟,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小猫似地撒娇,“妈妈,你的咪咪变小了。”
曹小明强忍着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被狗吃了。”
是夜,明月当空,星辰璀璨,皎洁的月光下,两个高瘦的男人紧密相拥,略矮的那位把头抵在高个男人的肩头,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高个男人叹口气,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张英伟嗲声嗲气,“妈……”
曹小明捏细了嗓子,“哎,乖儿子……”
“妈呀!变态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二人回头,见一个刚刚走出酒店的中年妇女大惊失色,一把抱起自己刚会走路的儿子,撒腿狂奔。
曹小明狂汗,在心里狠狠抽着这张贱嘴,骂: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这么影响智商?
醉酒的张英伟脆弱可怜,曹小明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犯贱,一边扶起张英伟上了出租车,将他送到小区的楼下,曹小明停下来,对张英伟道,“乖啊,宝宝自己上楼哈,妈妈要回天堂了。”
张英伟赖在他的怀里,小声撒娇,“再陪我一晚嘛,天堂不可以请假的咩?”
“不可以哦,”曹小明一本正经,“请假会被上帝罚工资。”
“唉……”张英伟微醺着脸,迷离的双眼如同水晶般晶莹透亮。
也许是这初夏的夜色太过撩人,也许是淡淡的酒气太过暧昧,曹小明鬼使神差地捧起他的脸,向那红艳艳的嘴唇上凑了上去。
张英伟喝了点酒,真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因酒精的作用而沸腾着,突然两片微凉的东西碰到了火热的嘴唇,便立马本能地吸吮了上去。
月色、酒精、唇舌交缠……
一吻终止,曹小明大脑中一片空白,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吓得差点叫起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心脏狂跳:天、天、天、天啊!我竟然吻了一个男人!我竟然主动吻了一个男人!我竟然主动吻了一个男人还感觉到了快感!
惊吓过大,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这个神色懵懂的老男人。
张英伟被推得一个踉跄,扶着楼梯才没有摔倒,蹙起眉头有些不高兴了。
曹小明一看他那脆弱的小样,心里又软下来了:算了,看他醉得人事不知,就当刚刚是个惊悚的春梦吧。
叹口气,对他捏细了嗓子道,“英伟啊,妈妈要回去了,你快上楼吧,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张英伟揉了揉眼睛,神色怪异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一个大男人冒充我妈,你神经病啊!”
说罢,傲娇地一扭头,步伐矫健地往楼上走去。
曹小明又玻璃心了,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抬手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叫你犯贱!叫你犯贱!
事实证明,有人要是犯起贱来,真是挡都挡不住。
前一天晚上刚被骂神经病的曹小明,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不厌其烦地转了三班公交车偷偷摸摸来到张英伟的住处。
太阳尚未升起,曹小明站在住宅楼下,抬头望向楼上,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住在哪一层。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横穿大半个N城跑到这边来,只知道自己想要看一看那个男人,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有些沮丧地坐在花坛上,身边有晨练的老人拿着太极剑走过,有家庭主妇拎着篮子走过,有上学的孩子叼着油条跑过,有上班的年轻人夹着公文包跑过……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而那个瘦削的身影还没有出现,不禁有些心慌:这人,赖床了?
以前也跟踪过张英伟,曹小明知道他是个工作十分认真的男人,从来不会迟到,难道说……出什么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以为张组长是冷漠受,原来他竟然是囧受!
本以为曹小明是忠犬攻,原来他竟然是囧攻!
我这是中了什么诅咒么?
26
26、老爹的许可 。。。
曹小明冲进楼洞,开始一家一家地找,在三楼一个泼妇的谩骂声中义无反顾地往上走去,终于爬到七楼的时候,看见一户人家房门大敞,露出杂乱无章的一个简陋客厅,客厅中所有摆设都毫不出奇,凑在一起却令曹小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有人吗?”犹豫着走进玄关,曹小明敲敲门框,“张组长,你是不是在里面?张英伟?”
没有人应答,只有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
曹小明顿了一下,往房门半敞的洗手间走去。
刚一踏进门,便觉得心脏刹那间漏跳一拍,满地都是水,顺着地漏哗啦啦地流着,水池旁,一个半裸的身影趴在地上,看那肌肉紧实的后背,正是张英伟。
“张英伟,你怎么样?”曹小明不顾湿了鞋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那个男人。
只见他半长的碎发浸湿了水,凌乱地铺在脸上,遮住大半张苍白的脸颊。
曹小明慌了,觉得手里的身体几乎没有了温度,忙解开衣服,将在搂进怀里,让他的心脏与自己心脏以最短的距离相贴,用自身的温度来温暖着这个身体,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求救电话。
在等待救援到来的时间里,曹小明觉得自己被某种奇怪的情愫催动,不断亲吻着那张冰冷的脸庞,细碎地舔过他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无价之宝,让人恨不得将其塞进心脏中才算是妥善保存。
“唉,张英伟,唉,张英伟……”曹小明哆嗦着嘴唇,喃喃道,“我大概真的是魔障了吧……居然就这么喜欢了……”
送到医院后,经过初步检查,确定除了因长时间趴在冰冷地板上导致的肌肉受伤外,没有什么问题,张英伟平时一向注意锻炼,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略强一些,否则在冷地板上趴这么久极有可能会导致面部肌肉瘫痪。
曹小明想象了一下张英伟面瘫的样子,不禁打个冷战,见过了前一天晚上那个鲜活的老男人,打死他也不愿让那张灵动的脸庞变成一张扑克。
为病床上沉睡着的人掖了掖被角,曹小明脸上笼上一层甜腻的宠爱,手指爬进被子中,握住对方的手,轻轻摩挲,柔声道,“快点醒过来吧……醒过来接受我的表白。”
突然想到什么,曹小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曹老爹是英明神武的城建局长,本来正在开全局大会,把所有员工骂得狗血淋头,一看到来电显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喂,乖儿子!”
曹小明笑,“爸,你儿子想跟你走个后门,成不?”
“哎哟,成啊,当然成,”曹老爹心情大好,“你就是想走老爹我的后门,我也没意见!”
曹小明汗,心想你都一把年纪了,我审美观崩溃啊去走你后门?擦擦汗,道,“你们局里有个叫张英伟的组长吧?专管大学城那一片的。”
曹老爹在会场巡视一圈,立马大怒,“张英伟那个家伙呢?擦!老子的会他都敢翘?吃了豹子胆了?扣除本月全部津贴!”
“不许扣!”曹小明大声道,“我打电话来就是帮他请假的,张英伟昨晚受伤了,正在医院躺着呢。”
“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曹小明揉了揉眉头,“严重倒是不严重,勉强算是轻伤吧,只是身子很虚,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曹老爹突然想到一点,“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小明忸怩起来,“因为……那啥……其实严格说起来,他之所以受伤,还有我一部分责任在里面。”
其实他想的是若昨晚他能将张英伟送到家里,再顺便给他剥了衣服洗干净,扔到床上去盖好被子,那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而那句话到了曹老爹的耳朵里就是儿子昨晚和张英伟在一起,于是张英伟受伤了,伤的程度呢勉强算是轻伤,可是身子却虚……
曹老爹的火眼金睛一动不动地瞪着手机,仿佛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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