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不吹一直盯着我的手,我晃晃,“朋友送的。”他冷不丁的开口说,“柳家什么时候穷的买不起手机要别人送?”我气结的转头看着窗外。
一直到家都没有跟他说话,一上楼他却突然把我推进他房间,反手锁上门把我架到浴室,直接打开水龙头喷在我衣服上,我左右挣扎不开不吹的唇就印了上来,隔着湿掉的衣服清楚的感受着他的体温,我推着他,“不吹,放开我。”他完全没有在听继续撕扯我的衣服,脚下一滑我被他压在浴缸里,裤子已经滑到脚边,他熟练的玩弄着我,我使出所有的愤怒向他吼,“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在这个家算什么?如果你是报复的话真的够了,你们兄弟的报复已经杀了天谷怜一百次了,如果你可以行行好,那就让我现在去…”不吹的吻重重的落下来,不让我发出一点声音,粗暴的侵略着我,我疼的额头上全是汗珠,一层层痛感的波浪掀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吹的动作渐渐变大,一瞬间我终于解脱了。
虚脱的被他拖起来洗澡,放我到床上的时候程子沫的敲门声响起,“不吹哥,我可以进来吗?”我眼里的泪滑出来差点笑出声,看到不吹披了睡衣去开门,却没有让程子沫进来的意思,他轻轻的说,“子沫,你早点睡吧,我还有一些文件要看。”程子沫低着头,“不吹哥,我们已经算是夫妻了吧。”不吹缓缓的说,“婚礼还没有定下来,不说这个了,你快点回房吧。”说着关上门,我猜程子沫一定在外面哭。不吹上床搂住我睡下来,我又是睁了一晚上眼睛。
第17章 第 17 章
失眠的感觉很难受,早上头昏昏的想吐,不吹坐在床边摸着我的头发,“你已经缺勤很久了,打算直接让我开除你?”我立刻坐起来下床找衣服。坐着不吹的车他一路都在微笑,看的我坐立难安。刚坐在办公桌前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吹扬声说,“那是我的号码,存起来,要是在街上吃饭忘了带钱可以随时打来。”我无视他继续装作看桌上根本看不懂的文件,不吹又说,“你看的那些东西是作废的文件,把它拿去碎纸机那里碎掉。”我气的满脸通红拿起来去碎,手机又响了,愤恨的抓过来一看原来是弘,“喂,你不是打算说早上好的吧。”弘在那边笑起来,“不是,晚上请你吃饭,我知道一家日本料理很好吃。”“你知道我不喜欢日本菜。”“那就当陪陪我,我知道你喜欢清酒,真的不去吗?”我立刻笑笑,“去去,下班了我打电话给你。”挂了电话看到不吹探究的眼神,我一扭头潇洒的碎纸去了。
碎纸机发出丝丝的声音,忽然铭彦的笑声响起,“木怜,你来这么久了还在打杂啊,真可怜。”我抬头,“哟,心情不错啊。”他收住笑不看我,我以为玩笑过头了,刚想道歉,他却先开口了,“木怜,如果是你,你怎么办?”我看着他认真的说,“如果是我我就爱下去,不论后果怎么样。”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回到办公室不吹又差遣我去倒茶,我以上次的经验为教训,泡了一杯茶一杯咖啡,他果然难伺候,端进去的时候他说,“我突然想喝饮料,去买来。”我把盘子摔在茶几上就冲了出去,走到楼下才想起自己身上没钱,又跑上去不吹施舍般的递给我好几张,如果他答应我不生气,我一定扑上去咬他一块肉下来。又走到楼下才想起忘了问他喝什么饮料,刚想冲上楼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不吹的电话,他淡淡的飘出橙汁两个字。我飞身去买。
出了门到处找不到便利店,转了好久肚子又饿了,就随便进了一家餐厅点了中饭来吃,我缓慢的嚼着饭菜,终于接近一个半小时后吃完,出门就看到一家便利店。打开门的时候不吹和铭彦在谈着什么,看我走进来不吹不悦的声音传来,“你买个橙汁去美国买的吗,难道你去的时候橙子还没熟,你等在那里?”说完挥手让铭彦出去,我偷看到铭彦忍笑忍的脸都红了。我啪的一声放在他面前,“打开。”我只能再拿起来扭开,他接过去一看,我不喝这个牌子的,顺手扔进垃圾筒。我低着头,“不吹,初什么时候回来?”气流静止一般,直到我脖子酸的时候不吹轻轻的说,“下个月。”
下班时间一到我就打电话给弘,他说了地址我打算打车过去,走到门口被不吹揪住,然后说要一起去。我心里默念,弘想要的二人约会变成三人行了。果然看到我们的时候弘表现出十足的惊讶,“怜,他是?”“我的上司。”不吹笑的一脸慈父样子说,“我是木怜的哥哥,我叫柳不吹。”弘突然大声道,“哎?柳氏企业的社长?怜,你上次说的家人就是他吗?”我靠近弘,“你声音太大了。”弘马上笑着说,“啊。对不起,坐吧,柳先生请坐。”“我叫宇野正弘,是怜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请多多关照。”不吹回敬的点点头。一顿饭吃的三个人胃都不舒服,在门口跟弘道别,不吹转身走向车子,弘远远的摇摇手机喊道,“晚上信息给你。”我笑着点点头。
车上不吹把我扯进怀里,“那个人就是上次在你身上留下咬痕的人?”我一怔结巴着说,“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吹下巴抵着我的头,“我知道。”我从他怀里撤出来又被他拽进去,“木怜,我不会放开你的,就是初也不行。”我浑身一阵颤抖,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到家就收到弘的短信,“怜,早点休息,晚安。”我看着他每晚打卡一样准时的消息笑了好一会,伸手摸上脸,一片冰凉,不吹的话回响在耳边,我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初,你在哪里?
又被不吹差遣出来倒茶,却看到铭彦在看着手机发呆,我跳过去他吓的叫出声,“啊,木怜啊。”“你在看什么呢?”“没,没什么。”“噢,那好吧。”转身去倒水,刚才铭彦看的是叶篮丰的照片,看来铭彦真的很喜欢叶篮丰。心里一阵酸涩赶紧端茶走回去。刚在位子上坐好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恩?弘?怎么这个时间打给我?”“怜,你冷静点听我说,旁边有人吗?”“没有,怎么了?”“我发现了一件事,跟你父母有关,我现在很不方便,晚上我在公寓门口等你,下班后你一定要一个人来。”说完弘就挂了电话我浑身冰凉,弘语气这么认真应该不是开玩笑,爸妈的事,是什么呢。一抬头不吹站在桌前,他看了我一会,“谁的电话?”“我…我朋友的。”“就是上次那个?”我没有回答低下了头,不吹却走过来坐在我桌上贴近就吻了上来,我立刻躲开却被他钳住下巴重重的吻住,他离开我的嘴说,“初提前回来,就今晚。”一句话我脑子又一片空白。整个下午脑子里一会是初一会是弘,终于挨到下班时间,我把不吹的喊声甩在身后夺门跑了出去。
下班时间的车迟迟打不到,终于看到一个空车坐上去就向弘的公寓飞去,他说知道了我爸妈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一遍一遍的看着手表,路上堵的根本走不动,快要八点了我还堵在路上,看到旁边的环境,差不多到弘的公寓附近了,我下车自己跑了起来。终于看到弘的公寓大楼,我停下来喘了一会气继续跑过去,远远的就看到弘的身影,他看见我马上跑过来,喊着,“怜,在那等着,我过来。”我停在马路对面,因为急跑的原因心脏急速的跳着,车子变的少了弘就冲过来,我直直的看着弘的身体飞上天然后重重的摔下,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睛落在急速离去的车子上,初?初的车,那是初的车吧?我腿颤抖的站也站不稳,看到弘躺在远处我真的不敢走过去,但是脚下却急速的跑着,我抱起弘的肩膀,他嘴里的血不断的溢出来,紧紧抓着我的袖子,“怜,愛し…。(怜,爱…)”话根本没法说出口手就垂了下去,我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120,我对那边的人怎么说的完全没有印象,挂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调,不属于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弘,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看我,你醒醒啊。”我发疯的摇着他,忽然有人把我拉开,我看见警察把弘平放在地上,一群人在乱糟糟的叫着,喊着,我发疯的哭着,挣扎着,看着弘被抬上车我眼前就黑了下去。
第18章 第 18 章
醒来是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我起身冲出去找弘。浑身无力的趴在重症病房的玻璃上,护士的话挥散不去,病人很有可能过不了今晚。我总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走路自己都没有任何感觉,翻出手机打不吹的电话没人接,拦了车直奔家里,进门我看进房间里,冲入眼睛的是坐在桌边的初和不吹,不吹好像在跟我说话,我完全听不见,直直的走到初身边,他看都不看我一直低着头,我只是想问他刚才的事而已,可是手却抓起他的领子,初对上我的眼睛,我看见他眼里的内疚,是在为刚才的事内疚吗,可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初和弘有什么仇恨,手完全不受我控制的挥向初,我想叫自己停手可是传达不到手上,耳边全是弘被撞起的声音,回过神的时候我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对着初,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看到初惊愕的眼神和不吹的惊呼声,我跪在初脚下,哭声不受控制的出口,“初,你杀了我吧,不要这么惩罚我,如果弘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快点杀了我。”忽然自己又笑起来,“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跪着求你吗?现在我跪在这求你,你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啊…。”感觉到脖子上有点刺痛,之后就眼前一片模糊。
我手脚完全动不了,眼睛上不知道蒙了什么,嘴里也塞着东西,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耳边有个陌生的声音说着话,“他神智和行动完全分离,却和精神分裂不同,他有可能神智还是清楚的,只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这样下去很危险,要彻底治疗必须马上去美国,现在还是处于轻度状态,再严重就有可能治不好了。”他在跟谁说话,旁边没有人回答他,他是谁,我怎么了。想到弘,我立刻挣扎起来,手上又是一疼,紧接着又昏睡过去。
再一次清醒我眼睛和嘴被解开,陌生的房间,我看着对面坐着一个高大的外国人,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开口是比卡流利上百倍的中文,“木怜,我叫捷克,今天开始是你的朋友。”我根本不想要什么朋友,我只是想问不吹在哪,我要去医院看弘,我想知道弘怎么样了。嘴里却发出啊啊的声音,我再试了一次还是这样,眼睛忽然瞄到了墙上的挂钟,看到上面的日期我以为我眼花了,离弘出事那天已经过了两个月?我看着对面的人急急的开口,可是说出的还是啊啊啊的叫声,忽然门被打开,我看见不吹和卡冲了进来,我冲着他们叫,身体却自动的向前冲,被绑住我的绳子绊住,我喊着不吹,让他过来放开我,带我去看弘。可是那个捷克却挥手让他们出去,我急急的在后面喊着,突然听见一声悦耳的撞击声,我回头看到那个捷克再一次晃了晃手上的一只小撞钟,又是一阵好听的声音传来,我紧紧的盯着他的手,他慢慢走近我仍是笑眯眯的说,“喜欢吗?”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那你还记的我刚才说我叫什么名字吗?”我说的是捷克,可是嘴里依然是啊啊的声音。他陪我玩了很久,他一直敲着那个小撞钟,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那个声音心里就会很舒服,慢慢的就睡着了。
被人轻轻的晃醒,我睁开眼睛看到不吹,我立刻问,“不吹,这是哪,你干什么绑着我?”自己还是听到依依呀呀的声音,完全没有清晰的说出话,不吹一句话也不说把我头扶起来,喂我喝水,我也觉得口渴就张开嘴,可是明明喝进去了却马上吐出来,吐了不吹一身,我吓了一跳,想说对不起,可是头却撞向他,门口立刻进来人把我按住,一瞬间我浑身凉透了,这个场景不是精神病院的情节吗?我有神经病吗?怎么可能。那我现在浑身的挣扎是怎么回事?有人压着当然要挣扎。那我说不出话又是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也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一阵困意又涌上来。
那个捷克每天都在晃那个钟,偶尔问我个问题都被我啊啊的回答了。一个月过去,捷克今天换了别的跟我玩,他一直说左手,右手,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送我的一只贵宾犬,我无聊的时候就这么跟它玩。我懒得理他他却凑过来,我绑起来的双脚就去招呼他了。他熟练的按住我,继续说着左手右手,我很想问他,我明明意识上让手放了,可是手不动是怎么回事,但是几天过去,我除了每天跟捷克打架,确切的说是我一直想打他打不着之外,剧情一点也没有进展。
最近也都没有见到不吹,我想下床却被绳子邦的死紧,嘴里一直依依呀呀的大喊着,看到捷克走了进来,我直直的看着他,他手里忽然扔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国家的硬币,抛起来接住再换只手抛起来接住,我以为他要玩什么,结果他把手背在身后一会拿出来继续问我,左手右手。我不理他直直躺下去却被他扶起来,一直在我耳边叫着左手右手的,几天之后我真的是烦的不行了,生气的伸出去却看到自己绑着的双手放在捷克的手上,他愣了一下,推开我的手又说了左手,我再放上去的时候,他笑呵呵的说,“木怜,我现在解开你的手,你放松点,按照我说的做。”看着手被解开,我摸了摸勒红的地方,他又说右手,我轻轻放过去,在我想接下来是不是要舔他的时候他又说左手,我换了一只放上去,他立刻按了桌上一个按钮,墙上出现银幕,上面有个人在读着陌生的英文词语,捷克牵动我的手,“木怜,你可以跟着他念。”我没理他看着屏幕,我一向对英文很迟钝,照着念也会念错,开口念了一个词,嘴里还是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十次以后我放弃直直的躺下去,什么时候睡着的完全不记得。
每天醒来都是这样单调又重复的过着,每天看那个捷克看的都快烦了,他一遍遍催着我念单词,终于今天在他催我第五遍的时候我向他吼道,“你烦不烦?”话出口我自己也愣住了,我以为他要生气,他却依然笑眯眯的问,“木怜,我是谁?”“捷克。”我清晰的吐着。“那你试着站起来。”我看到腿上的绳子和锁着的链子,他走过来帮我全部打开,我马上动身下床,却在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明明想要站起来走路,为什么会这样。我看着捷克,他站的远远的,“你试着站起来,走过来。”我手撑着地面,慢慢起身,想着走到前面去,却又一次摔倒。门这次是被撞开的,不吹和卡跻身进来,我急着伸手叫道,“不吹,我有话问你。”不吹惊愕的看着我再看向捷克,捷克突然开出一口英语,快速的说着,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卡也直直的看向捷克不理我。
第19章 第 19 章
不吹忽然疾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紧紧的扣在怀里,我第一次听见不吹颤抖的语气,“木怜,如果你好不了,我该怎么办?”惊愕之后回过神,急急的想推开他,捷克却突然走过来,“柳先生,现在还不能刺激他。”我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开口的声音也在颤抖,“不吹,弘怎么样,你知道的是不是?”不吹看着我沉声说,“不要担心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他的父母把他接回日本治疗。他走的时候还没有恢复意识,我告诉他父母他醒了就让他马上联系你。”心一瞬间像是松绑了一样的舒畅,可是眼里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我是怎么了。卡猛的冲过来抱住我,“木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