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了一番,三个人总算上了车,路易斯给我打了通电话,抱怨我怎么还不把林源带回去,他快被那个叫夏誓君的家伙烦死了。
匆匆挂机后,我看到后视镜里的俩孩子,后座上的林源,正很淡然地看着窗外,不那么兴奋也不那么高兴,好像今天一整天的游玩,都和他没有多大关系。我家小猴子整个人缩在了角落,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阿言?”我试探着喊他。
“他睡着了。”传来林源的声音。
“难怪安静了不少。”我说。这孩子昨晚宿醉,醒来又闹腾了一整天,不累死才怪。
“你们俩关系真好。”林源突然又说了句。
“哦?怎么说。”
“和亲兄弟一样,没大没小。”林源淡淡地说,“……有点羡慕。”
亲兄弟么?我笑了出来。
“我一直很希望,我和那个人……也能这样。”他没头没脑地又来了一句。
我猜想,那个他应该是路易斯口中的夏誓君。
“人各有命,走的路不一样罢了,你们也有让人羡慕的地方。”
而我们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他很喜欢你。”
……!!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我悄悄感叹起这个男孩子敏锐的感受,他应该从最开始就看出我对易言别样的用心了,所以一路上虽说话不多,可每一句都一针见血。
“易言他平时……虽然说话冲了点,但很有分寸,而且……很能照顾人,也挺善解人意的,可是今天,我第一次看到他……怎么说,那么孩子气,争强好胜,无理取闹,看起来一直在生气,其实玩得很开心……”
林源带笑说,声音静如流水,我默不作声地听着,忍耐住心脏越来越沉重的撞击。
“你知道么,一个人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变成孩子。”
我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C大门口,冷冷地对后座的人说:
“今天你发现了什么,不要告诉易言。”
他点点头,开门下车。
我心情复杂地钻进后座,看到那孩子蜷在角落睡得很熟,还时不时地哼哼两下,心又被温柔填满,轻手轻脚地把人揽过来,拥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
夜风很温柔,那孩子在我怀里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胸口一起一伏。
我们默不作声地走到寝室,把他放回林源指给我看的那张床上。
两个人退出寝室,相视一笑。
我带他回醉夜找路易斯,一路上都是沉默无语,林源是个聪明人,就算心里清楚,也会选择什么也不说。
快到时还是我先开的口。
“小源,如你所知……那家伙笨得要命,他要冲动做了些什么,你帮我拦着他点。”
他点点头:“我知道。”
隔了很久,他又说:
“不管你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爱而不得的感觉,很难受。”
我知道他其实在说他自己。
在这一刻,我有点喜欢上了这个聪明又寡言的男孩,易言如果是一点即爆的火,那他就是安静平淡的水,让他和我家看似聪明,其实缺根筋的小笨蛋做朋友,我便也放心了一大半。
虽说命运这东西一直捉弄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居多。
可一个易言,我还是护得住。
就算是用我全身的力气,也一定要保护好他。
===亲妈舞有话要说===
双更来了。剧情恢复到了最开始那个状态,大灰狼欺负他,他一边炸毛一边羞涩。
不过换了个人称,或者是时过境迁,有些东西变掉了,不知你们发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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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求收】第一零三章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去 (2738字)
他捧着一束鲜红的花,鼓足勇气大声说:“混蛋大灰狼,老子在向你表白,老子喜欢你!”
身后一阵枪声,他双眼迷离,鲜红的花瓣洒落遍地,和他的鲜血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软绵绵得倒下来,口中嗫嚅的是,大灰狼,救救我。
镜头一转,他蜷缩在房间一角,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悲伤。我悄悄走近他,没走几步,那人便突然警觉地竖起全身倒刺,吼声刺耳又寒心。
你他妈给我滚,老子不待见你。
他一边骂一边开始慌慌张张地哭,眼泪滴滴答答地掉下来,全身不自觉地发抖,抓起身边的东西往我的方向乱扔。
我张张嘴发不出声音,伸开手想把他抱在怀里,可抱不到,怎么样都碰不到,我想告诉他别哭,别生气,对不起,可他一转身就跑了,速度那么快,怎么也追不上。
我费尽全力寻找他,看到他背影的同时,看到一个面容模糊的人举着枪对着他。
想让他逃,他听不见,想保护他,却动不了。
枪声响了,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样子,耳边却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他说,易言很喜欢你。
……
猛得睁开眼睛,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漆黑的夜色。
心还在剧烈的狂跳着,摸摸额头,果然出了一头冷汗。
唉。
也许今夜还得失眠。我下床倒了杯水,打开落地窗,让扑面而来的夜风,另自己清醒一点。
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接近夏日,天应该快要亮了。
点燃一支烟。
真该从醉夜带个人回来,谁都可以。
没有人陪伴的夜晚,就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梦的主角总是一个人,一会哭一会笑,搞得我混身都难受。
你说,他要是从没有喜欢过我,该有多好。
可是说什么都迟了。
我轻轻吐了口烟圈,在夜空里描绘着他的样子。
我是混蛋。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喜欢我。
天亮的时候我做魏云起应该要做的事,插科打诨,泡妞泡弟弟,睡大觉逛大街,啥也不想,保持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好几天不敢去醉夜,理由显而易见,我做了次缩头乌龟,不想让某个孩子轻易找到我——不知为何,我总一厢情愿地觉得,那天过后,他会用各种借口找我,倔得像头驴。
有点怕了,怕过去重蹈覆辙。
就因为这样,好些天都找不到一个床伴,失眠严重到无法控制。
实在走投无路,我盯着浓重的黑眼圈回到醉夜的吧台前。
路易斯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只是甩来一杯调好的酒,用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久。
“行啦,别老这么盯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我摆出一副笑脸。
“得了吧,我品味再差,也不可能爱上一个熊猫眼的老男人。”他冷笑。
“如果你比较喜欢‘精’力旺盛的,那我今晚一定奉陪,包您满意。”
“阿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冰着脸吐出一句,“想不到傻子也会传染。”
“不会吧,我不记得我床上功夫那么糟糕。”
“糟糕透顶,”他无情地说,“不光早|泄,还会喊错对象的名字。”
“以后一定改,”我笑嘻嘻地回答他,“我保证再也不会认错人,除了阿言,偶尔还会叫叫阿糖、阿醋、阿酱油什么的。”
“六子今晚已经被人点了,我指你一条明路,你家床上的枕头不错。”
“那要不要一起来?我是老板,付你两倍的工钱。”
“想得美,我不和一个硬不起来的人做无用功。”
“怎么今天火气那么大?难道是因为我那么多天没有宠信你,吃醋了?”
他皱皱眉头不再理我,漂亮的眼睛直视店内每一个角落,直到我等的快不耐烦了,才幽幽地冒出一句:
“你看,他又来了,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去吧。”
我心一惊,仿佛预感到了些什么,捏着酒杯的手不觉地紧了紧。
“嘿,我说你是吃醋了吧?放心,你那么美,吃不到我不会罢休的。”我听到自己在打哈哈。
“别自欺欺人,”路易斯耸耸肩,“自己闯下的事自己搞定,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我开玩笑的心情瞬间就没有了。
等感到他走到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我才硬着头皮回过头,摆出一副笑脸说了句,Hello?
果不出所料,易言看到我,就是一张黑板脸,一张小嘴准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来。
“Hello你妹啊。老子跟你很熟么。”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吧台椅上,倒是很轻车熟路地说了句:“路易斯,老样子!”
嘿,才那么几天,小绵羊就就披上一层老油条的外壳,假装很熟练地轻轻敲着桌板,等着路易斯上一杯高浓度的酒。
“小孩子别学大人喝酒。”我皱皱眉头。
“你少装蒜,大爷我早成年了。”挨了记白眼,我才反应过来,离我最开始认识他,已经过了整整三年,那个我一直觉得不懂事的,需要我好好护着的孩子,早就长大了。
路易斯把一杯红色的东西放到他面前,有趣的是,上面还插了根吸管。
小东西咬着吸管,皱着眉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我悄悄冲路易斯挤眉弄眼,他耸耸肩,弯下腰在我耳边说:
“这是低浓度的酒精饮料,我哪敢让你的人碰那些酒。”
我满意地拍拍路易斯头发,就听见耳边传来一股酸味:“你们丫别跟老子面前搞基,大爷我最烦同性恋。”
转头一看,可怜的吸管快被小家伙咬变了形。
路易斯调侃他:“知道醉夜就是G吧你还来?”
“废话,当然知道。”他支支吾吾,“还不是因为他!”
我觉得自己又被瞪了,心里又酸又苦,竟还能加速跳动,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无奈,一大把年纪了,怎感觉像一个初恋的少女。
“说吧,我欠你多少钱?”他没好气地问我。
“哈?”
“那天我喝醉了,你丫不是被我上了么,不就是想让我还债么,不然你丫老粘着我干嘛?”小猴子皱着眉头说出一堆天方夜谭。
我的易大爷,您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到底是谁粘着谁?
算算,我投降,他易言,就是个打死不服输的主,贴着想来见你,也非得编出个冠冕堂皇的傻理由,从前是这样,想不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被他生生气笑了。
===亲妈舞有话要说===
易小言又黏上大灰狼了,这是甩也甩不掉的缘分。
今天是自恋日,亲妈舞爱你们,你们爱不爱亲妈舞?爱的话就多撒点票票和收藏吧,么么么~
☆、【求票求收】第一零四章 给我亲一下吧,就一下 (2474字)
“你笑个毛线!”小猴子炸了毛,饮料也不喝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到底欠了你多少!”
我一笑,抛了个媚眼过去:“你搞错了吧,我不卖的。”
他脸上闪过惊异,又马上换成了不屑一顾:“靠,少装了,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卖的啊。”
“那你是不是也一样?”
他脸色一乱,胡乱说道:“我去,我,我可是来买你的啊,你不老实点,我就去告你们老板,你酒后乱|性……”
我笑了:“我就是我老板,怎么,快来告我啊?”
小家伙瞪大眼睛,脸都快气绿了,样子可爱的要命。
路易斯也趁机添油加醋:“把我们老板上了,你说这价钱该怎么算?”
小家伙咬着嘴唇低下头,好像真的在思考些什么,等了半天,才丧气地说:“我,我不知道你是老板,没那么多钱,要不我给你打工吧,以工抵债行不行?”
我当然知道他打得小算盘,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真是没创意的小孩,这勾人的小表情,满脸写着“我很好骗快来欺负我”。
“行啊,”我爽朗地说,“我这刚好少一个挂牌先生,洗干净小屁股来办公室找我吧!”
“卧槽,”他急了,“我就说端茶送水,没说要干,干这个……”
“不是你说的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卖的。”
小家伙又炸了,两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就是吐不出半个字。
这让我想到他小时候,被困在黄蜂堆里,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就是倔着不说一个字的样子。江山易移本性难改,我的小笨蛋,永远都是又倔又蠢惹人怜爱的小家伙。
“行,看在咱老朋友的面子上,算你便宜点。”我大手一挥。
他的眼睛立马老老实实地闪起了希望的曙光。
“你上了我一次,我大人有大量,算我倒霉,既往不咎,只要你也让我上一次就好了。”我弯弯嘴角,明摆着是在欺负他。
小猴子立马就不乐意了:“卧槽,混蛋,有你那样的么!我当时喝醉了!那他妈的是意外事故!老子不干,老子还是赔钱吧!”
“要这个数,”我装模作样地伸出五个手指晃了晃,“你赔得起么?”
“五万?”他歪着头问。
我乐了,摇头。
“那五十万?”
“五百万。”我信口胡诌。
小猴子腾得站起来,指着我大吼:“你他丫的胡扯八扯!把你卖了都没那么贵!”
“我可是这里的老板,你不知道,这整家店值多少钱?”
小家伙真的眼神认真地算了些什么,一下子又变得很沮丧,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托着腮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路易斯一副相当无奈的表情,用口型问我,他怎么那么笨?
我摆摆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就那么笨,却那么执着,才会任由我揉平搓圆,任我摆布,折腾了这么久。
想不到第三次相见,还能和原来一样。
我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五百万,你付不起的。给我上一次,这些钱就一并抵消了,别担心,我的技术很好,包您满意——怎么样,很划算吧?”
“划算个鬼!”小家伙打算誓死保卫他的贞|操,虽然在他不记得的时候,贞|操这种东西早就被我吞下去不知道几百个回合。
“那我再吃点亏,给我亲一下吧,就一下,所有钱都一笔抵消了好不好?”
小家伙转过头,直愣愣地盯着我,估计想着,世界上真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真的只亲一下?”他犹豫了下问。
我忙点头,等着这白痴猎物第N次上钩。
他眼睛转了转,回头对路易斯说:“刚刚他说只亲一下就能赖账,你听见了吧?”
“听见听见。”路易斯正在招呼别的客人,头也懒得回一下。
“那……有他作证,你可不许耍赖啊?”他小心翼翼地说完,颤抖着闭上眼睛。
看见他任君享用的表情,我却愣了。
这张嘴唇,我期待了多久。
从最开始,只想和他玩亲亲抱抱的游戏,到后来,忍不住自己的欲望,一次比一次深入,每次吻到的,都是属于小男生最青涩,最甜美的味道。
再后来,渐渐伤了他,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淡,唇角却越来越脆弱,每次触碰,他的鼻息都会不禁意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这里就变成了一片禁地,只有在他安安静静地入睡时,我才会小心翼翼地潜入,轻轻亲吻,如同易碎的珍宝。
可是现在,这险些被我毁成荒芜的领域,突然又变回最开始丰腴的样子。
像一场华丽的幻梦,或者是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
如此干净纯粹,真的配让我拥有么。
会不会这一吻下去,他就会想起些什么,突然变回我们分开时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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