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很快他就又被聂然摔在了地上。
一次又一次……
“砰——”
“砰——”
“砰——”
一次又一次的闷的摔打声听得台下的人最终都有些心惊肉跳了起来。
台下的人此时看聂然的眼神已经从蔑视逐渐变成了错愕,最后变成了惊恐。
不是因为她打赢了高老大而惊恐,而是她一次次拿高老大当案板上的猪肉这样摔。
再这样摔下去,高老大的心肝脾肺都要被震碎了吧?
而且,这臭小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怎么有这么多用之不尽的力气?
高老大都成这幅样子,这人怎么看上去还是那么轻松,没有半点喘息?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台上的聂然,都没了话。
就连傅老大和一干手下看着聂然,都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当初他们到底是有多么不怕死,才敢调侃她?
没被她这么震死,简直可以用幸运来形容了。
而场内的人都一幅幅震惊不已的面容时候,只有一个人的神情看上去还算好。
那就是站在傅老大身后的那位老冯。
他当初有被聂然砍过一记犀利的眼刀,所以心里有些底。
其实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了。
二少是什么人,做他的保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挑选,肯定是经过一番仔细筛选的。
而她这么一个小女孩能从那么多人中挑选出来,必定是万里挑一出来的精品。
有这种能力是必然的。
“砰——”台上传来了又一次的摔跤声。
“老大!”台下的那群手下急得一个个都围在了台下,眼底满是焦急。
只是,这回高老大再也没爬起来了。
聂然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问道:“怎么样,现在这个女人可以给我吗?”
高老大这时候躺在地上,眼里一片眩晕,耳朵里也发出了“嗡嗡嗡”地声音。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移了位一样,难受得想要吐。
他虚弱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聂然,却不甘心就此认输,紧抿着唇不肯说一句。
聂然见了,嘴角裂开了一丝笑,她半蹲在那里,单手揪住了他的头发,狠狠地朝着台上一砸,“砰”的一声响声响起。
在场的人心头一跳。
这般暴力直白的动作,让人连个声音都不敢吭。
“怎么样,可以给了吗?”聂然将他的头又抓了起来,鼻子里两条温热的血缓缓留了出来。
高老大鼻子疼得眼泪都彪了出来。
“老大!”
“老大!”
台下的人看自家老大受到这种苦,当下忍无可忍了,就要把枪对准了聂然。
只是论速度那些人怎么可能比得过聂然。
他们才刚有动作,聂然已经从高老大的腰间拔出枪来,对着那人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子弹飞快地射了过去,钉入了他手臂里。
“啊!”那名手下的枪还没瞄准就掉在了地上,打了个旋儿。
“敢对我开枪,你确定你活腻了?”聂然还保持的射击的动作,冷然地出声。
其余的那些人被这一枪给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
刚才他们连看都没看清,对方就已经一枪过来了,现在枪就在对方手里,但凡他们只要动一下,估计就能一枪直接爆头了。
躺在地上的高老大看她扣着自己,还打伤了自己的一个手下。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最后他还是开口道:“这女人……你……给你……”
“可我打伤了你的人,这事儿怎么了?”聂然可不会傻到就这样放了高老大。
已经彻底输了的高老大无奈屈辱地道:“是我手下……不懂规矩,他……是……自找的……不怪你……”
“在场的老大们可都听到了,万一到时候高老大耍赖,还请各位老大替我做个见证。”聂然环顾了一圈,对着台下那群海盗们说道。
台下那群人哪里还敢把她当成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看待,一个劲儿地道:“听到了,听到了……”
并且在心里暗想着,这傅老大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么厉害的小子。
不仅能打,枪法还很好。
而且更重要的是,脑子也特别好使,还知道用各家老大来牵制住高老大。
“那就多谢高老大了!”聂然得到了满意地答复后,这才将枪支塞回了高老大的腰间,
然后对着傅老大的几个兄弟吩咐,“把她给我带下去。”
说着自己就率先准备下台。
那些手下们早就被她刚才那简单粗暴的打法给震慑到了,下意识地点头上了台。
可手刚碰到那女孩儿,就被那女孩儿一记铁头功给撞在了鼻子上。
那海盗捂着鼻子哇哇乱叫了起来。
随后那两个人想上前帮忙,结果也被她给打退了下来。
一时间竟无法将那女孩儿给拖下来。
聂然看那几个蠢货一点用也没有,只能重新返回,走到了那女孩儿的面前,重新半蹲了下来。
那女孩儿看到聂然时格外的警惕,她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对方的能力。
为了防止聂然出手,她都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地心。
只是过了几秒,聂然都没有对她出手,反而突然开口问道:“还记得我吗?”
她的话一出,台下的人立刻抬头。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老相识?
英雄救美?
就连那女孩儿都皱起了眉头盯着她。
显然不太记得的样子。
聂然凑近,压低了声音地道:“在几个月前,飞机上我们……”
话还未说完,她倏地出手一记手刀砍在了那女孩儿的脖颈处。
那女孩儿本就虚弱,哪里来得及如此近距离的快速躲闪,一下子就被击中,倒在了地上。
表示解决完的聂然对着站在远处的那两个手下吩咐:“拖下去。”
额……
这就完了?
这么简单?
所以刚才什么记得不记得都是假的?
和刚才高老大被摔那两下作比较,聂然这简直就是秒杀了高老大。
果然有些时候还是很需要智商这个东西的啊。
在默默的感叹完之后,那两名手下就把那女孩儿给拖了下去。
一段小插曲就此结束之后,接下来就是海盗们继续的狂欢。
有了女人更是让整个狂欢变得更为疯狂了起来。
那些海盗们借着昏暗的火光以及那些节奏强的音乐下就直接开吃了起来。
那音乐声中夹杂着那一声声的女子的哀嚎和男人呼哧呼哧的声音,让聂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她对这种场面不排斥,但也没必要污染眼睛。
所以她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沉重寒冷的夜色。
霍珩趁着人多,本想走过去的,结果被已经爽完的傅老大给拦住了。
就瞧见他神清气爽地提了提裤子,走了过来,主动碰了碰霍珩的酒杯,“二少,你家保镖不仅能打,还挺懂你的口味啊。”
霍珩笑了笑,并不多说。
他感觉得到聂然在救完人之后并没有露出高兴的情绪,相反她的情绪更加压抑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些暴躁。
原本应该是三天三夜的狂欢由于聂然的介入,高老大的提前离开,从而缩短成了两天天一夜。
狂欢结束后,各家的老大们又各自坐着船只回去了。
上了船之后,那些手下们不禁指着自己手中拖着的那个女孩儿,问道:“那个……这人怎么办?”
聂然看也不看一眼,说了两个字,“随便。”
接着就回到了船舱内,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了起来。
鉴于她在台上的勇猛,那群海盗都不敢惹,只能乖乖地听她的话,将她随便地丢在了酒窖里。
经过了两天的喧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和聂然单独相处的霍珩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救这个人?”许久,他问道。
聂然本来就觉得烦,这会儿霍珩还提她自然就更烦了,她闭着眼眉头紧皱地道:“不知道。”
霍珩看她那么孩子气的逃避,禁不住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别自己恼自己了,要是后悔了,我让傅老大去把人丢海里喂鲨鱼去。”
聂然这下才“唰”的睁开了眼睛,“你敢!我花了那么大力气才把人弄到手,你敢给我丢海里,我就把你……”
话说到一半,霍珩扬了扬眉,轻轻地擒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高,“把我怎么样?也丢下海?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把你男人丢下海?是不是?”
那轻挑的样子,分明是把在逗弄她。
可无奈聂然没心思和他闹,“啪”的一下,轻轻挥开了他的手。
独自坐在角落里,眉眼间带着一丝不安和烦躁以及无法发泄的恼怒。
霍珩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挪了过去,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聂然这次并没有抗拒,而是靠在霍珩的胸口,听着他心脏规律跳动的声。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船舱内,静默着。
可就是这样,心头的不安和烦躁竟然随着时间和窗外的海浪声一点点平缓了下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后,她才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嗯,我后悔了。”
“哦?怎么说?”霍珩见她主动开口说话,心里的担忧这才缓了一些。
天知道他有多怕这妮子一直闷声不响,将事情埋在心里,就像上次古琳那件事一样。
不过还好,这次她总算愿意主动说了。
那这算不算说明,自己在她的心里总算是有点份量了呢?
268 枪战,我要把她丢下海!()
她抬头,眉头依旧紧紧皱起,“就我们两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应该再弄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来。”
霍氏那边现在还未完全坐稳,霍启朗也没有把军火的走向全都交付给霍珩,都只是一切刚开始而已。
现在弄了这个人过来,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个意外。
要是没发生什么还好,可万一发生了呢?
那她简直要悔死了!
霍珩看她皱巴着小脸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原来她刚才一个人冷着脸地坐在窗户边就是担心这个问题啊。
他还以为是那个女孩儿勾起她什么回忆了呢。
低头轻啄了她一口,霍珩不以为意地笑着道:“没关系,到时候送到陆地上后,让她走就可以了。”
聂然猛地从他怀里坐直,眉眼沉沉地道:“那这段时间呢,我们要怎么办?”
这女孩儿如果是想要借机杀他的呢?
或者是哪个老大派来的人,那她跟着他们回到岛上,上岛路线、军火库就极有可能全部暴露出来。
聂然最讨厌的就是各种未知的可能性。
而且这种未知的可能性都是致命的!
“岂不是要一直防备着她?”她坐在那里问道。
霍珩顺势重新搂住了她,“防就防呗,我家小姑娘难得发善心,就是防十个,我也乐意。”
能看到她这种改变,天知道他有多开心。
可怀里的某个小女人却一点也不开心,她烦躁地一把推开了他,“什么发善心,发病还差不多!神经病!”
她就是脑子坏了才会一时冲动的上去把那女的给救下来。
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当时的举动实在是太愚蠢了。
聂然坐在那里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神色也没了往日的那种沉稳冷静,反而有些气鼓鼓的,看的霍珩心头一动,又将她搂了回来,低低地道:“嗯,可爱的小神经。”
说完就要作势俯身要去亲她。
但聂然此时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女的身上,怎么可能顺从他。
头一偏,就作势要从他怀中挣脱开,然后说道:“算了,我还是趁她晕着把她丢海里算了。”
霍珩没吻成不说,怀中的佳人还没了,这下可不干了!
他眼明手快的将人一把给拖了回来,笑着问:“你刚不是还不让我丢?”
“你丢不行,我丢就可以。”
聂然那霸道的话以及那皱眉焦躁的脸色让霍珩不禁失笑了起来,他像是在哄孩子似得,将她牢牢困在怀中,低声呢喃地道:“行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爽快,大不了等会儿上了岛就把她丢在岛上好了。”
聂然立刻挣扎了起来,竖拧着眉头,烦躁地道:“丢什么岛上,你是生怕她找不到你的军火库是吧!”
她看霍珩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气得就想一巴掌糊他脸上。
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霍珩是半点都体会不到,他看聂然懊恼愤怒得像是炸了毛的小猫,只觉得好玩儿极了。
他还从来过她这般的神情,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见她一有机会就要伸爪子挠人,索性看船门关的好好的,一把就要将她腾空整个人抱在了腿上。
这时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就被划分的很明显了。
聂然怎么可能敌得过霍珩这般强势,虽然抵抗着给了他几下,可无奈霍珩就是铁了心要抱着她,最后只能被他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好了好了,咱们不气了,好不好?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一直打晕她好了,然后等到了陆地,在把她丢下。”霍珩像是在哄自己的小孩儿似的,替她顺着毛。
然而聂然却怎么也哄不好,她坐在他腿上,依旧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这个错误犯的太低级了。我不应该这样做才对!”
霍珩听到她这番无意间说出的话,原本脸上的笑忽的湮没在了嘴边,他感觉到聂然似乎并不是因为担心这个人带来的潜在危险。
而是因为她没有及时的把控住自己的情绪。
这让他的不禁轻皱起了眉,“为什么不应该?你只是想要救个人而已,这算什么错?你看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这是一个人很正常的情绪。”
霍珩见她沉默着不说话,继续道:“聂然,你不要太苛刻自己了。你是一个人,不是机器,你就算有被情绪左右的时候那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可惜怀里的聂然并不认同,她抬头,眉头拧紧着,小脸儿神情沉然,“被情绪左右的人会失去正确的判断,而我现在就被这该死的情绪失去了最为正确的判断!”
“你只是救了个人,怎么能说是失去了判断呢?”霍珩对于她这般的固执很是不解。
“是啊,我只是救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知根不知底,到底是无辜的还是像上次一样来暗杀你的,你能确定吗?万一是达坤的手下来报仇呢?”聂然越说越觉得懊悔。
懊悔自己当时实在太过鲁莽草率。
霍珩低头望着她,眼底带着探究,半响之后才问道:“你到底是担心她来报仇伺机暗杀,还是担心她让你变得情绪失控。”
他的一针见血让聂然神色一滞,随即她眉头一拧,“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吗?我一时之间的鲁莽,以至于后来开始担心她的动机,这应该是一个问题才对。”
“你很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聂然。”霍珩笃定地道。
这妮子有多聪明他很清楚。
她不可能不清楚自己话里的意思。
虽然说她的话没错,因为鲁莽,才做错了事情。
但到底她怕的是自己鲁莽犯下了错,还是怕本身一开始做出鲁莽举动的情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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