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蓝,单名一个玉字,父母早亡,有一哥哥,对我颇为疼爱,请一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后来去邻居家的路上被人下了迷药”
“哦,蓝玉姑娘,我见你为修行天才所以留你在此地,从此你要断绝人间七情六欲,在此专心修行,这位****妖会保护你的安慰,若是有****冒犯你,你躲在此地,必保你平安,一会儿我会将进出法阵的机关告诉你这里有足够你练气期修行的丹药,也有三粒筑基丹,你完全可以凭这些丹药修行到我现在的境界,我再留一些灵符和法器给你,你挑选其中用心习练,将来出去游历时,也有自保能力说实话,我倒是羡慕你先天资质,若是我有你一半资质,也不至于这些是适合你的一些功法”
“师父”蓝玉跪地而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跪九叩之礼!”
李七月伸手虚托,道:“将来我或许会收徒的,但至少目前我是不会收徒的,请蓝玉姑娘快快起来。”
“那——将来我如何找你?师父名讳?”
李七月伸手隔空取物从蓝玉头上拔取一根青丝,道:“我仇人颇多,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名字,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而现在我的面貌也不是我真实面貌将来若是有亮出此物的人,必是现在的我!”
“请
离开时,李七月掏出草垛一般高的四叶诱妖草留给****妖,道:“这位蓝玉姑娘就拜托你了。这些妖草据说叫诱妖草,也不知到底什么用途,但是你肯定是喜欢的,我现在就这么多,现在全部留给你——至于你那株灵草我必须带走,但将来只要我还活着,我必然会回来还你一株千年龄以上的,你最好相信我,当然你若不相信我,你也没办法——哈哈——”
****妖一头埋进四叶诱妖草丛中,哪里顾得上听他说话。
李七月在附近找一山头落下后,将被****妖撞击得粉碎移位的骨头重新整了一下,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便去寻找封玉铭,在方圆千里之内转了两圈也没找到其人影,心想封玉铭一定是未跟得上来,此时一定还在原地等他。
于是他折身回到村民祭拜****妖的地方,果然见到封玉铭盘腿坐在原地。
见到李七月面色略是发白,但几乎没有大碍,高兴地迎上来,道:“俞道友,你们飞得也太快了吧!在此之前,我还以为你不幸遇难呢?再等一天,如果你还不来,我只好一人走了。”
李七月只是干笑。
封玉铭又道:“那位姑娘没救出来就算了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况芸芸众生,你救一人不等于救全天下;当然你救不了一人,也不等于天下人全部死光光——你尽人事便可!”
李七月只是笑而不语。
封玉铭也未再提这话题。
数月后,封玉铭带他拜访其一朋友,他的那位朋友是一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人,隐居在一荒山野岭之地,姓胡,叫胡笑天,性格如名,颇为豪迈、目空一切。
“这位俞子夫俞道友,筑基初期修为。”李七月忙上前行礼。
胡笑天冷哼一声道:“封道友,如今你连阿猫阿狗也结交了?”
封玉铭面色微变,尴尬道:“天下相识者皆朋友!胡道兄,何出此言?”
“哦,难道我说错了么?我们所图之事干系重大,不容半点纰漏”
“胡道兄,你可能理解错了,俞道友只是我才结交的朋友,这次只是与我同路而已,他并不参与我等事中——而且我也应誓言,并未透露半点风声。”
“好吧——李道友,请坐!”
一会儿,走来一婢女,奉上三杯茶!
封玉铭接过茶杯,送到鼻底下嗅了嗅,笑道:“早就听说胡道兄的黑岩茶有静心醒脑之功,尤其对我等修行者更有奇效——叨扰了。”
胡笑天笑道:“这三杯茶可是花了我一番苦工,十二道工序的繁琐就不别说了,单是每杯茶均收有一处子精血若不是知道你封道友懂茶,我是绝不会拿出来的”
“嗯,确有一处子之香蕴含其中,能喝一杯此茶,至少增长我十年苦修功力——咦,俞道友,你为何不尝一尝此茶?”
李七月眉头微皱,道:“我从不饮食他人的东西!”
“这杯茶至少省去十年苦修啊。”
“多谢封道兄提醒,多谢胡道兄提醒!”
胡笑天微愠道:“既然俞道友不喜,就不勉强了。”
封玉铭忙道:“这杯茶送给我吧?”也不等李七月回答,就抢过杯子,一饮而尽。
这时从内室走来两人,封玉铭一见,面色骤变,扔掉手中的茶杯,怒道:“胡道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徐天守的人么?”
“呵呵,封道友,你试一试运行体内真气?”
封玉铭只是觉得真气运行比往常略是滞涩,但才运行一周天,便觉得喉咙里有一种堵住的感觉,他一张嘴,便有一口污血从嘴里吐出来,面色亦开始转青紫色。
“你——你——敢违背誓言?你——”封玉铭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地,其身边的李七月忙从地上将其托起,查看其体表发烫,但仍有微弱脉搏,暂时应该死不了。
这时封玉铭与另外两人曾“品”字将他包围其中。
“若是你现在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胡笑天笑道,“如果你能从我们手里逃出去,我们还不如找一屎坑将自己淹死算了。”
李七月冷笑道:“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姓胡的,你现在就可以去找屎坑了——”
话未说完,身形一晃,残影再现,在三个均是筑基中期以上修为的修行者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逃出屋外,待他们醒悟过来,李七月又是残影一现,已逃出三、四十丈开外,随后他时而飞行,时而残影再现,后面三人只是紧随其后,却是再难以将其包抄,三天后,李七月见后面已经数个时辰不见有人影追来,忙落在一崖壁下,取出鹤嘴锄,开挖出仅容两人盘腿而坐的洞穴,并摆布三、五座法阵。
这才长吁一口气,他面色略是苍白,全身肌肉因为长时间高张力运行,在甫一停下时,竟然颤抖不已,他哆嗦着塞一把丹药到口中,这时他听见崖顶有人说话的声音,下意识地屏息凝气,但这时想到法阵本来就有屏蔽法阵内一切动静和生机效用,便又是长吁一口气,也不管外面来人是谁,专心检查封玉铭的伤势。
李七月知道封玉铭之所以还未中毒身亡,他一发现那两人时,便警觉起来,未等毒发,便用一团精纯真气护住丹田,否则他早已不知死去多少次。
他储物袋中倒是有不少收获他人的毒药解药,但却不知道封玉铭所中之毒为何物,又该用何物解毒,这倒是难住他了,毕竟他还不通医理,所以不敢随便配制解毒之药。
第一百二十四章 黄毛猕猴()
可是他总不能看着封玉铭一直高烧下去,否则还未找到解药,封玉铭就被高烧毁了经脉耗尽护住丹田的那一团真气。
这时他想到金线冰蚕,至少凭它的本事,应该将其温度降下来,果然在金线冰蚕喷出淡淡一团雾气笼罩之下,封玉铭不但体温立即下降,而且几乎被冰封。
可是接下来该干什么呢?李七月沉思良久,觉得暂时且在此躲避数日,待确认所追之人退去后再走,应该不会错过交易会。
十天后,崖顶上现出一人影,他身穿土灰色长袍,面上皱纹横生,但精神矍铄,背微佝,在其肩上扛有一被一团冰雾包绕的人形柱状物,他辨认一下方向后,便飞掠而去。
尽管怀疑胡笑天等人有可能设伏半道拦截,但他一直来到交易场所在的黑木崖时,也未见到胡笑天等人。
这里是专门为筑基期修行者举办的交易会,听说不远处有结丹期修行者的交易会,但两者虽是同时举办,但并未相互沟通。
李七月亮出俞姓身份令牌后,并未有人拦住他仔细盘问,毕竟来参加交易会的有数万人之多,也不可能一一盘问,何况这里戒备森严,即使有个别筑基期修行者探子混进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进入交易厅后,李七月才发现这里参加交易的人比他从前所见规模要大得多,由此可见,北方魔道的实力不比中原九州差,何况他们西部边境还驻有大军团。
偌大的大厅又分为十余座小厅,但每间小厅足可以容纳万人以上。因为有专人负责引导,虽说人多,但秩序井然,李七月大略看了一下,因为他迟来了两天,交易场中早已有人开始交易了,其中有不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其话题多是有关南侵,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在已被挑选征召之列。
李七月将封玉铭寄存在一保管室后,便四处乱逛。穿过一行廊时,见到两侧廊壁上张挂不少供求信息,其中多有求购千年龄以上灵草的信息,基本上每株千年龄灵草出价在三百万以上,尽管他储物袋中有信息中所需灵草,但他却不敢取出来售卖,担心因此被人盯上,何况他储物袋中有近三百亿灵石,至少他现在是不缺灵石的。
他略一打听,便来到一柜台前,对柜台后面的人道:“我想张榜几则信息,请你安排一下。”
不一会儿,按照李七月所写信息被张贴在行廊壁上,一共有三条信息,分别为:一、收购劲风草、黄土芹、玄冰蒿、天木花,价格面议;有识得此灵草者,每种信息费一百万;若是能告知有谁拥有其中一种或一种以上灵草信息的,给付信息费二百万。二、求购净元丹、洗尘丹这两种丹药,按照市场价加价五成。三、高价收购各种丹方、法术,价格面议。
均落款俞子夫,面议地点,每日午时或亥时,榜文下交易!
为了这三张告示,他给付三百万灵石,若是第二天继续张贴,仍要交付三百万灵石。
张贴完告示后,他便在各摊点闲逛,逛了好一会儿,他才感叹,难怪漠北修行者喜走偏门,其实全是因为他们修行所需材料尤其灵草竟然十分稀缺,他在中原九州时虽然见到千年龄以上灵草较少,但其中大部分千年龄以上灵草至少用钱还是容易购买得到,而在这里,半天才见到一株千年龄以上的灵草,或许他们中人将灵草藏在身上没有拿出来售卖交易,但肯定不会太多。
他将其中一个交易厅逛完后,因为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或是看中的东西,他便索然无趣地来到隔壁一小型拍卖厅,这厅里坐有三、四百人,因为凡是进入这交易厅都需缴纳五十万灵石入场费,所以在什么东西也没有买到之前,也不能确定是否会拍买到自己想要东西前,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浪费本来就不是很多的灵石——毕竟绝大多数修行者囊中羞涩,当然在整个漠北修行者中,身价不菲大有人在。
因为这拍卖厅是循环拍卖形式进行的,每天主办方拍卖占用一个时辰,其余时间由进入厅中之人轮流将各自认为贵重物品拿出来拍卖,每人只有一次拍卖机会,时间也有限。凡是私人上台拍卖物品,均须有主办方安排人员鉴定其拍卖品真伪并标有底价,若是成功拍卖,主办方则是加收一成作为交易佣金。
此时正是主办方拍卖尾声,只见拍卖师手中托有一只拳头大小的坐如磐石的黄毛猕猴,道:“此物据说是玉脉之中金精所化之物,当初被采掘出来时正是此模样,如今已过去近万年,此黄毛猕猴仍是原来模样,但知此物必是有大神通,却不知到底有何神通,更不知道如何驯化培育此物,所以在每次交易会都流拍,之所以流拍,其中原因之一是因为此物底价从未低于六十亿灵石,也因此一直作为我漠北交易会压轴之物”
李七月身边有人道:“六十亿灵石,凭一筑基期修为,即使是修行世家出身也不会舍得出如此之高的天价买下来,上次拍卖会我就见过一次,这一次又拿出来显摆,就是欺负我们筑基期修为买不起而已,若是真的被哪个冤大头拍卖去,也不知是哪个该哭,哪个该笑?不过我宁愿被别人买去,省得每次拍卖会是都拿出来故弄玄虚,惹人心烦!”
李七月看这石猴虽然有点灵力,但其释放出来的灵力并不强烈,倒是其体内阴鸷之气较重,似乎才从地沟里藏了万年以上才爬出来。
场中虽有人窃窃私语,但却无人能说出拍卖师手中所托的黄毛猕猴真正的奥妙。既然拍卖方敢出如此高价,并每次都将此物作为压轴拍卖品,肯定是有其中原因。
此时李七月倒是有心将其拍买下来,但若是仅将其作为供养赏玩之物,却是不甘心,何况他也没这个闲情逸致,若不是因为有筑基丹增长其功力,他早就另觅他处躲在一旁苦修,如今因为历练需要,他才不得不出来。尽管他身上有近三百亿灵石的身家,但却也不是这样随便拿出来浪费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询问道:“请问拍卖师道兄,能否解释一下这黄毛猕猴的一些特点么?”
拍卖师犹豫一下,道:“我经手的东西不少,其中绝大多数东西都有相关简介,而有关这黄毛猕猴的资料却是基本空白,何况这黄毛猕猴被封冻如玉雕已万年之久,你所看到的,大概也就是我所了解的。”
“我只是想知道它凭什么价值六十亿灵石?”
“这个底价是我漠北前拍卖鉴定委员会在万年前定下的,每百年才拿出来作为一次压轴拍卖!说实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打这个黄毛猕猴的主意,六十多亿灵石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
李七月想到储物袋中那件玉棺,如今经过长年累月的灌注真气,棺中明显是一女子,四肢五官已经分明至于玉棺中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寄身在玉棺之中,而这玉棺其实本来就是一整块玉石所致,她是如何做到寄身其中,这些谜团只有待这女子醒来或是查找到这女子身世才能一一解开。
“下面请诸位道友上台鉴赏,只可在三丈外观看,不可近前触摸,根本不可以对其使用任何法术,否则当场格杀勿论!”
一炷香过后,拍卖师神色一收,道:“刚才诸位道友已经一一鉴赏完毕,其实也是让大家见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已——下面我将该走的程序走完!”
“该拍卖品底价六十亿灵石,每次叫价加价一亿灵石。以一炷香为限,超过此时间宣布流拍。”
话音才落,李七月便叫道:“六十亿灵石!”
此言一出,无论是场中众人还是台上拍卖师以及其他维持秩序的人均是愣住,毕竟万年来从来没有人叫过价。
少顷,众人才醒悟过来,大家都将目光聚在李七月身上,他却是神色如常,坐在原地不动如山。
“这位道友,我刚才耳朵一时失聪,能否请你再说一次?”拍卖师掏了掏耳朵,又揉了揉双眼。
“六十亿灵石!”
“请这位道友稍等一下,我去去便来!”那拍卖师满头大汗,将手中黄毛猕猴丢给站在一旁的助手,便匆匆向台侧方向走去。
大约盏茶时间,那拍卖师才回来,其身后跟随近十位修行者,其中有七位结丹期修行者,三位是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行者。
刚才还是如烧开水似的沸腾一片的拍卖大厅顿时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请刚才那位出价的朋友上台一下。”
李七月不慌不忙地走上台去,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耍什么阴谋诡计,毕竟在场有数百修行者,每人一双眼睛都盯着看——他们恨不得闹出点事,热闹一番呢!
“请道友亮出六十亿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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