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甚好,只是到如今这霸王蜂还只能培育幼虫,如何攻敌?”
俞之夫尴尬笑道:“待我修行一段时日到达结丹初期瓶颈再说,正好让所收集的霸王蜂虫卵继续在你葫芦洞天中的小灵泉里蕴育。”
五年后,俞之夫见两间洞室之中分别有百万霸王蜂雄性幼虫与雌性幼虫,颇为烦闷道:“如今这霸王蜂日渐焦躁起来,正如你所担心,恐怕我等会被反噬,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在此脑髓早早种植神念,这总数二百万的霸王蜂,凭我神识,仅仅能控制一息时间,而这一息时间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
李小月亦是无奈道:“老大,并无任何防范措施,见机行事吧。”
“也只好如此,暂时不供应灵石,将各种灵草分别取一、两株,投喂其中”
日复一日,俞之夫早已将蒲团移至霸王蜂幼虫洞室外,与李小月、李媛儿三体打坐修行,并观察洞室之中的哪怕极细微的变化。
三年后,正在打坐的俞之夫与李小月等几乎同时抬眼看向霸王蜂幼虫洞室,只见一只霸王蜂幼虫蠕动如披黄金甲的身子扑向另一只霸王蜂幼虫,并滚打撕咬,另一只霸王蜂自然不甘落后不肯被动挨打,奋勇还击,这两只霸王蜂捉对厮杀的同时,其余霸王蜂幼虫亦是捉对厮杀,而另一侧雌性霸王蜂幼虫似乎商量好似的亦是捉对厮杀起来。
尽管霸王蜂仍是幼虫体,不但有犹如金甲保护,其实整个身躯均如金甲一般,虽说是一对一作战,但这一战直到三个月后才渐渐消停下来俞之夫长舒一口气,缓下紧张的神经,叹道:“这霸王蜂果然霸道,即使我身经百战,也曾遭遇无数凶险,但看这霸王蜂捉对厮杀,仍使我心惊肉跳,没有一刻时间将心放下来。如今胜者将对方活吞进去,虽是数目减少一半多,但剩下的均是佼佼者,而且精神状态比从前好上许多,不停地到处走动、晃悠,大概优胜劣汰后,胜者自然到处炫耀。”
李小月抿嘴而笑,道:“它们没有异性在旁,炫耀什么?”
俞之夫彻底无语。
自从霸王蜂幼虫自相残杀后,所剩下的幼虫相继进入休眠,因为种下神识,俞之夫随时能掌控它们的气息和一举一动,倒也不像从前那般不知霸王蜂幼虫死活。
一年后,俞之夫睁眼,道:“霸王蜂幼虫似乎有动静了。”
李小月点头道:“我也察觉霸王蜂幼虫体内传来哔哔啵啵的细微之声——不知这次这些霸王蜂幼虫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月后,俞之夫抚掌笑道:“虽不能说大功告成,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见到霸王蜂成功地第一次进阶了。”
李小月感叹道:“上次自相残杀后,百万数才减一半多,倒是这次进阶,竟然耗损近九成之数,那些没有成功进阶的霸王蜂幼虫竟然夭折,真正令人费解。”
俞之夫摇头道:“之所以霸王蜂耗损如此厉害,其实与我修行者无二,霸王蜂进阶正如我辈修行者筑基,据我所了解,一百位修行者真正能成功筑基的,可能还不到一位,相比较而言,霸王蜂能有如此高的进阶成功率已经算是非常了得,大概是因为它们天生灵性之物的缘故吧。如今雌、雄霸王蜂总数八万六千四百七十五只,虽然没有百万之数,我们号称它们为十万吧,金光灿灿的一大片呢,将来有时间再继续孵化,凭我如今的经验,完全可以大批量的孵化——嘿嘿——只是担心我神识有限,掌控不了它们哦。”
说到这里,他探手进洞室取来一只霸王蜂,仔细观察,经过此次进阶,霸王蜂体如迷你型大黄蜂,比幼虫时大一倍,约米粒一半大小,依旧是通体金黄色,并有灿烂金光外溢,与从前幼虫时唯一区别便是这进阶后的霸王蜂背上多了一对金色翅膀俞之夫出其不意地取出血红向其奋力一剁,只听得一声极细微的响声,手臂一阵酥麻,定睛一看,霸王蜂看似依旧完好,只是好像被震得晕乎乎的,再看血红锋刃,亦无大碍,这才笑嘻嘻地将两霸王蜂投入洞室内,为了以防万一,重新将所有进阶的霸王蜂一一种上神念。
在接下来的数年间,他不是打坐修行便是训练红毛狮王等灵宠,尤其倾注大量心血训练霸王蜂。
由于他一直没有停止对法阵的研究,故而将十万霸王蜂分为雌雄两对,或是分开演练,或是合并演练,并以阵法习练,虽然他利用神识掌控这近十万霸王蜂颇为费力,而且仅能维持两、三息时间,但他以为凭此两、三息时间已经足够让对手死得不能再死。
如今他已经能指挥这十万霸王蜂演练三套经过他精心改编的阵法,并使唤得得心应手,三套改编的法阵如三件法器,分别为:阴阳球、双枪炮、乾坤索。
当然这十万霸王蜂需每月投喂一次灵石,每次耗费灵石约百亿,而且这还是他已霸王蜂最低消耗标准供给,若是放开供给,所耗费灵石至少千倍以上,即使他再有偌大的家当,也经不住这般花销——其中多供给各种大量的千年龄灵草、诱妖草以及妖核。
“这霸王蜂的名头太大,一旦让其出世现身,肯定要惊起一场风波,而元婴期存在肯定虎视眈眈,届时再无我藏身之所,因此凡是见过霸王蜂的修行者与见过你和李媛儿一样,必死无疑。我想给它们换个名字,譬如黄金蜂王——”
“老大,这名字也太土了吧,不但霸气全无,倒像暴发户似的,不如叫二翅金蜂、二翅玉蜂,你以为如何?”
“嘿嘿,似乎好不到哪里去——就这样叫呗!”
远处李媛儿正一边翻筋斗一边往嘴里塞东西,李小月笑道:“这个媛儿也不知道省着点吃,霸王蜂的残壳都快吃差不多了,我倒是担心她会惦记着你这十万金蜂、玉蜂。”
正在戏耍的李媛儿闻言冲着李小月咧嘴做了一个鬼脸,蹦蹦跳跳蹿了出去。
俞之夫亦笑道:“媛儿本是猴儿心性,又是我元神煞气所化,她的心性最是泼皮不稳,虽说我们三位一体,但她的心智未完全开化,其一举一动全是出于本能,最是难拘束。”
说到这里,俞之夫又道:“迟一些时候,我将出发去北海走一趟,一会儿便招李芊等人交代几句。”
“这次去北海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觅得玄冰蒿,并趁此机会历练一番,争取在北海境内突破结丹初期瓶颈进阶结丹中期,当然能在迎风店拍卖会有所收获,则是更好。”
两年后,因为在北海境内,所以不必担心西海东方世家的追逼,于是重回原来面貌的李逍遥经过几番传送法阵传送,颇为顺利地来到北海琴岛,琴岛如西海境内的小青岛一样,作为北海境内最大的交易市场所在地,李逍遥在琴岛上闲逛大半个月,换了几次面貌,购买一些稀奇之物,并变卖大部分从前积存下来的妖丹,换取超过万亿灵石作为此次迎风店交易的资金,以及为霸王蜂所需储备灵石。
这一日,他正在街上闲逛,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倩影,正与其他人三、五人一起匆匆行走,偏偏那三、五人中竟然有他似乎见过的人,一时之间他倒想不起来是谁。
第二百五十一章 焦尾琴音()
李逍遥尾随一段路程,便仄入一巷子里,见左右无人,便戴上阴阳如意化千面,变成一面皮焦黄、全身枯瘦如柴、两鬓长有两缕红发的人,此面貌正是他二次进阶筑基初期修为时的模样,干脆又改了名字,孙化成。可惜当他从巷子里出来时,那一行人已经远走,而街道上人来人往,颇为熙熙攘攘,倒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尾追过去。
他叹了一声,扭头便走,一个时辰后,回到所寄宿的客栈里,接下来的七、八天,他根本没有动身。
这一日,正是迎风店举行大型拍会开拍的第一天,他不疾不徐地摇摇晃晃地来到迎风店,只见不少人进入迎风店后径直上二楼,于是他掏出传呼灵玉亮出来,待到他上二楼时,有一练气期美女走过来,嗲声嗲气地道:“前辈,请将你牌子给我查看一下,妾身好安排。”
俞之夫将手中玉佩扔给那女子,那女子惊呼一声,道:“前辈,请稍等——”
不一会儿,那女子领来一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与另一更是美貌筑基后期女子,未等那女子开口,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笑道:“请道友随我来。”
始初接待的那女子倒也识趣没有跟上来,俞之夫随那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来到一空置的房间,道:“道友应该知道我们迎风店的规矩,不同级别的贵宾,享有不同的待遇和折扣,根据传呼灵玉显示,道友为三阶五级贵宾,所以我们配备对等的接待规格这位是秦玉道友,在接下来的半月时间内,她可以为你做任何服务,当然若是你看中她,也可以缴一笔赎身费将其带走”
俞之夫在秦玉的引领下很快来到一大厅三楼布置得颇为清雅的“37”号包间里,因为法阵禁制的缘故,包间外看不到包间内的情景,但从包间内的一扇窗口可以将拍台以及台下可能不够包间级别待遇的客人一览无余。
俞之夫盘腿坐在窗口附近,秦玉一双红酥手扶着绸扇轻摇,事实上凭他的修为,早已不在乎寻常的严寒酷暑,但在此场合讲究的是派头和体面。正如修行者根本不需要沐浴,便是净身如洗,但是绝大多数女修还是习惯隔三差五浸泡在水中,似乎更是感觉、清爽。
见俞之夫闭眼修养,秦玉根本不敢说话,距离拍会开始还有盏茶时间时,他才睁眼道:“秦道友,你不必拘谨,坐在我身侧,一会儿我可能有疑问要问你。”
秦玉顿时面色羞赧,轻叹一声,道:“难道前辈不需要婢子服侍么?”
俞之夫抬眼,看了一下秦玉,道:“什么服侍?”
秦玉螓首低垂,道:“以身侍寝”
“哦,那倒不需要。”
“前辈嫌弃婢子蒲柳之姿?”
俞之夫又看了一眼秦玉,道:“即使你再美十倍,我没兴趣,何况论姿色,你不输任何其她女子。”
见秦玉眼角垂泪,俞之夫好奇道:“秦道友,何至于此?”
“若是前辈肯要了我身子,虽然我还不能脱离组织,但从此可以任掌事之职,可以根据功劳大小领取薪俸,当然若是前辈不但要了婢子的身子,而且还为婢子赎身,婢子从此便是前辈的人,任前辈驱使婢子可以帮前辈做周身按摩——”
俞之夫淡淡地回绝道:“多谢秦道友美意,你我不是一路人,或许将来你另有佳侣也说不定。”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但俞之夫始终没有要了秦玉的身子,这时拍会开场了。
因为拍会早已筹备,而且到场的均是结丹期修为存在的修行者,单是看台下近万结丹期修行者,便知道此次拍会规模是空前的。俞之夫不知道这迎风店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是他却知道这迎风店到处都有分店,背景似乎不同寻常的大,而且稀罕之物亦不再少数,后者是他前来参加拍会的理由,否则凭他早年唐突灵草、收购饮血剑的直觉,便远离此迎风店,而且能有离开多远便有多远。
一通老三篇似的开场白后,便正式开拍物。
通常拍会开始的第一件拍均是极之中的极,由此引起拍氛围,利于主办方更大收益。
俞之夫双眼眯着,倾听拍师介绍第一件拍,此拍为一件中阶低级的法宝,而且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法宝,俞之夫本来对法器并无太大兴趣,除非能够成为他本命法器,他才真正关注上心,但是这件法宝却是引起心底一阵悸动。据拍师介绍,这是一件上古时期的焦尾琴,传说此琴为已经绝迹的上古神木栖凤梧桐为材料所,利用此界根本不存在的七味真火,在后期定型时因为火候掌控失当,以致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琴差点毁坏,但在琴尾部留下焦火痕迹,俗话说,人无完人,器无完器,此焦尾反倒是如美人痣一般,更使此琴名噪一时。因为此琴已经失传千万年,众人皆以为在上古之时就已经被毁,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此地——大概是因为长期没有真正的主人,至今仍是处在法宝级别,若是遇到好的主子悉心焙炼,凭其神木之中的极栖凤梧桐材质,早已稳稳地进阶仙器或神器。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此焦尾琴不但可以弹出天底下最悦耳琴音,而且其琴音还可以作为无形兵刃——修行界一直以来均肯定越不是兵器的法器其攻防法力越是厉害。当然同阶法器中,即使形制一模一样的法器,越是上古时期,攻防法力越是厉害。
此琴虽然是法宝,而且是罕见法宝,但真正精通琴艺的大师则是不多,甚至极为稀缺,能否发挥乐器多少功效,关键是看持琴者技艺高低。
俞之夫之所以心底一阵悸动,甚至隐隐疼痛,因为他知道有一人不但通晓五音,而且是首屈一指的琴艺大家,此人正是他在中原九州结识的俞瑛,也正是他现在名字的原因。
一阵心乱后,拍场上开始有人叫价,毕竟大家都是修行者,而且是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不是不识货之人,法宝——除非世家子弟出身,否则即使元婴期存在能有一、两件法宝已经非常了不起。叫价者中也有不通五音的,只是凭手中灵石将焦尾琴拿下,以后再学琴艺亦是不迟。
“一千七百亿灵石。”叫此价的修行者并不是包间里的修行者,而是场下的一结丹后期修为的修行者,先前他并没有叫价,而他第一次加价便从一千一百亿灵石提高到七百亿灵石。
闻听此叫价,一位频频叫价的修行者顿时不满地道:“我要求主办方验查此人身上的灵石是否足够?”
俞之夫在秦玉耳边低语,秦玉点头,举起牌子,道:“不用验查那位道友的灵石,37号出价一千四百亿灵石,灵石在此,请主事长老验查。”
台上一位主事长老伸手虚引接过灵石袋,扫了一眼,又交给身边另一主事长老,均点头道:“一千四百亿灵石,验查无误!”
“一千四百亿灵石,第一次。”
“一千四百亿灵石,第二次。”
这时一个声音从另一侧贵宾包间内传来,道:“103号,一千五百亿灵石。”
不等拍师说话,秦玉举牌道:“37号,三千亿灵石。”
“103号,三千一百亿灵石。”
“37号,七千二百亿灵石。”
“七千二百亿灵石,第一次。”
俞之夫花费七千二百亿灵石的高价将焦尾琴拿下,但其囊中灵石已不超过一万亿,他接过焦尾琴,仔细验看,道:“诸位朋友,我想在此当场演示一下,不知诸位朋友与主办方是否同意?”
“因为验货需要,完全可以——请——”
俞之夫并不通琴艺,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弹琴,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他盘膝而坐,古铜色的焦尾琴平放双膝之上,左手扶琴,右手五指如钩,在触碰琴弦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莫名地颤动,他似乎感觉心在流泪又流血。
“嗡——”俞之夫仅仅弹了一个弦音,便将手按在弦上,使得琴音不能完全释放,他明显感觉到焦尾琴内灵气逸动如海涛一般波澜壮阔,并与其体内真气一般波动。
“前辈,你流泪了?”
俞之夫醒悟过来,收起眼角泪水,将焦尾琴藏在袖中,道:“打扰诸位道友,琴音已试完毕。”
拍会继续进行,果然如俞之夫所预料,每件拍均是上好的稀罕之物,可惜他心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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