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挺庆幸的,要不是得到黑帮老大爱如珍宝的干孙女的青睐,我恐怕已经死了好几回了。”金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林平缩回了腿,右臂支在床上,看着金:“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你们三个人之间缠杂不清,为什么倒霉的会是我,三番四次疲于奔命,明明我只是被指派保护苏珊小姐,可这几年,净围着你和塞门转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的?”
“谁知道,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自己,我简直太聪明了,两年前就瞧出你和苏珊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这么查了查,就救了自己好几命。我真是了不起。”金得意地大笑。
林平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地蹦出了几个字:“你真卑鄙!”
金笑得更欢了,非常绅士地一点头:“多谢夸奖!”
看着林平的脸青白红紫,调色板似地变来变去,金收起了笑容,很正经地说:“不要生气,说真的,我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和塞门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他这个人最死心眼,我不出事,他就不会回心转意。”
林平重重地哼了一声:“算了,当时若不是我一时疏忽让季兰跳了水,你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那也是因为你要给我注射强心剂啊,不用太谦虚了,平……”
“别这么叫我,”林平打了个冷战,“肉麻死了,我又不是塞门。”
“不说就不说,别人想听还听不来呢。不过,话说回来,我跟塞门和好,对你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苏珊可是个天底下难寻的好女孩。”金故意不咸不淡地说。
“你说什么?”再一次提到苏珊,林平全身都僵硬了。
“看你在黑道上呼风唤雨,觉得你好像什么也不怕,可没想到,偏偏怕谈情说爱。”金故作不可思议状。
“谁,谁说我怕了?”林平机械地回答。
“不怕就赶快追啊,明明喜欢还不敢告诉人家,当你是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些的,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那么好的女孩子可不愁嫁的,趁她干爷爷那么看重你,还不快点儿下手,想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么。”金给他打气。
林平黝黑的面颊上难得地泛起了红晕,十足十一个陷入情网的初恋男孩形象。
“不,不用你管,我又不是你,做不来那么肉麻的事。”林平干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话。
金向后靠到床头上,笑眯眯地说:“不管就不管,我乐得看你被苏珊吃一辈子,这样以后我有什么麻烦,还可以照样找你帮忙。”
“你——哼!”林平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到衣兜里,掏出一件东西,重重砸在金的床上,“给你,烟灰缸里的那个,我的手下们捡来的。”
“哎呀,多谢多谢了,有个黑社会的帮手就是不错!”金把图放到床头柜上,满脸的笑容,看在林平眼里,却是一脸的奸诈。
“乔治亚?金,你确实很卑鄙!”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林平站起来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高大的身躯停住了,金一点儿也不意外地看着他的背影,等着他开口。
“那个,乔金,我想问你,”林平抓着门把手,僵硬的身躯始终背对着金,“如果,如果塞门不肯再接受你,或者,他一开始就没爱过你,那你会怎么样?”
“想办法,”金毫不犹豫地回答,“想办法让他爱上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谢谢!”深吸了一口气,林平僵硬的背部舒展开来,好像下定了一个决心,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了病房。
第一百六十九章 威尔的爱
“金,我回来了!”走廊里响起塞门急促的脚步声,金的嘴角顿时浮起笑容。
门被推开,塞门跑了进来,埋怨着:“你嘴可真刁,偏想要吃冰淇淋,这附近都没有卖的,我走了好远才买到,快吃吧,一会儿该化了。”
金一动不动地看着塞门。
“干什么,还想要我喂啊!”塞门瞪着他。
金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
“不行,自己吃!”塞门把冰淇淋杯子递到金的面前,金缩着手,不肯接。塞门递了三次,他躲了三次。
“你这个无赖!好吧,我喂你,不过话先说在前面,不许动手动脚。”塞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金的床沿上。
金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喂金吃了几勺,塞门问:“好吃吗?”
金摇了摇头。
“不好吃吗?”塞门皱起眉头,自己吃了一勺,“很好啊,你是不是还是不喜欢吃甜的?”
“不是,”金很正经地说,“只是我有心事。”
“什么事?很严重吗?”塞门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有些不安。
“嗯。”
“那,跟我说说。”塞门关切地望看他。
“你靠近一点儿,我告诉你。”金冲着塞门勾了勾手指,塞门附下身,把耳朵凑近他。
“就是,就是……就是我已经被憋得快要爆炸了!”金一把抱住塞门,反身把他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塞门猝不及防,连哼声都没有,嘴巴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随即一条甜甜香香,充满了奶味的舌头伸了进来,在自己的嘴里灵活地搅动着,让他的身体一下子变得酥酥麻麻的。
感到塞门呼吸变得急促,金放开了他,伸舌舔了一下塞门柔软的双唇,笑着:“这回好吃了。真怪,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这么青涩,到现在也没学会怎么呼吸吗?”
“要,要你管!”塞门睁开眼,半张着被金吻得红红的嘴唇,呼吸不畅地说。确实奇怪,他以前跟别人都不会这样,就只有跟金在一起,才老是出现这种快要窒息的状况。
“我就是要管,管一辈子。”金抚着塞门玉一样清透的脸颊,指尖上传来了细腻的触感,他低下头细细地咬啮着塞门的耳轮。
塞门脸泛桃红,染上了****,一双原本晶亮的眸子此刻水波荡漾,樱红的嘴唇半启着,闪着柔亮的光,诱人犯罪。白皙细致的颈项线条优美地向下伸展着,引得人不由自主地想往下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金能够听得到在这有力的心跳带动下,塞门细细的喘息声。
“天哪,塞门,你简直是要把我弄疯了!”金压抑地低吼了一声,又一次吻上塞门的双唇,同时双手不管不顾地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塞门大惊,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含混不清地呢喃着:“嗯……不,金,别这样,这是在……嗯……在医院呢……”
“我不管。”
“门……门还没锁呢。”
“我不管。”
“可是……嗯……”
塞门全部的抗议悉数被金吞到了肚子里。在金的抚摸挑逗下,他气喘吁吁地绵软了身子。
金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由挣扎变为柔顺,拉开了他的衣服,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老天,塞门,两年多没见,你,你倒是越来越美了,简直要我的命啊!”
这已经不完全是他记忆中那具让他神魂颠倒的身子了,虽然还是一样的结实而富有弹性,但那浅麦色健康的肤色已被白瓷器一样的细致柔滑所取代,因为****的浸润,此刻,这具身子染上了惹人暇思的桃红色。
金闷哼了一声,再也无心说话,他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在了下一刻的缠绵上。
塞门闭上眼,嘴角含笑,敞开了心扉,毫无阻滞地迎接金的到来。三世的眷恋,三世的等待,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心灵与肉体完全的交融吗?
一番云雨过后,金趴在塞门的身上不动,把脸颊深深地埋在塞门的颈窝里。
“金,不许哭哦。”塞门一手顺着自己的头发,一手在金光滑的脊背上无意识地轻拍着。
“嗯。”金答应着,却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塞门可以感到有几滴热水洒在自己脖颈上。
“不会……不会再走了吧?”过了好半天,金才又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嗯,不会了,我留下来,陪在你身边。”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金在塞门的颈窝蹭了几下,把自己的身子挪到一边,仍是趴在床上,不肯抬头看他。
塞门拍了拍他,自己下了床,到浴室里沐浴。有钱就有这种好处,这种高级病房就好像家一样,什么设备都全,连做完这种事,都有清洗的地方。
温热的水洒下来,淋在塞门疲惫的身体上,顿时轻松了不少。
看到刚才金饥渴的模样,塞门原本还有些担心,怕自己两年未经开发、重又变得像处子一样的身体会承受不住,但没想到金是那么的温柔,即使在那种激烈的情况下,考虑得还是很周全,自己居然没受一点儿伤。
想着金的温柔体贴,塞门觉得又是酸楚,又是幸福。
正想着,金推门走了进来,伸手接过塞门手上的淋浴喷头。
“我帮你。”金温柔的声音响在头顶,塞门抬起头,看到了他红红的眼圈,心下一阵悸动,伸臂搂住了他的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对不起,金,我太傻了。”
金手里的喷头掉到了地上,他环抱住塞门温热的身子,刚刚才停止流泪的眼睛,又有泛滥的趋势。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永远也不离开你了。从此以后,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一辈子也不分开。除非,你要我离开。”塞门在金的耳边,吐出天籁一样的话语。
金扶住塞门的身子,仔细地看着他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发誓似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这辈子,有你,就有我。”
四片嘴唇又贴到了一起,没有****的搅扰,干干净净的,只有爱在两人心中升华。
正在淋浴间里洗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塞门吓了一跳,松开了抱着金的手臂。
金眉头一皱,明显地不悦:“真会煞风景。”言毕又低头看了看塞门,声音转为温柔,“你先自己洗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再来喊你。”
塞门点了点头,金转身出了浴室。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呢?塞门愣愣地想着,自己一个人完成剩下的工序。身子,金已经帮他清理完了,只要打上浴液就好了。
塞门往自己身上擦着浴液,想起刚才金又温柔又狂荡的举动,嘴角边浮起一抹幸福的笑。笑过之后,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拍了拍自己的脸,把那些桃红色的思绪按捺下来,说服自己专心致志地洗澡。
可是一直等到自己洗完,并在浴室里站了好几分钟之后,金也没来喊他,他就觉得有些纳闷了。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他开始觉得冷。是谁来了,金怎么还不来叫自己呢?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身子,塞门闷闷地想。
正想着,突然听到金叫:“塞门,出来吧。”
塞门眼一亮,急忙用浴巾围住下身,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久,里面很冷啊。”他一边埋怨着,一边往床边走,刚走两步,就愣在了原地。
客人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
第一百七十章 丝绢上的秘密(一)
是威尔!
塞门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上斑斑驳驳的,遍布金留下的紫红色吻痕。可是他只有两只手,一只手抓着浴巾,另一只手遮住了上边,遮不住下边。身上的吻痕无数,就算他两只手都用上了,也还是遮不住的。一时之间,不禁大窘。
威尔的目光随着塞门的手上上下下的浮动着,纯洁的眼中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金瞥了一眼威尔,站了起来,伸手从衣架上拿下他长大的风衣,罩在塞门的身上:“觉得冷吗?先穿上我的衣服。”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再展览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宝贝的身体被别人参观。
穿好衣服,塞门转过头,瞪了金一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到外面走走。”
低头在塞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金向威尔打了个手势,走出了病房。
这个家伙,有时候真是小器得要命。塞门想着,坐到了威尔身旁。
“你……你怎么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塞门才结结巴巴地问出来。
“我问过老师,他说你病了,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可没想到……”威尔抿了抿嘴,没有说下去。
塞门的脸红得像樱桃。
又是一阵沉默,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来气。
威尔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塞门,时间久得简直让塞门想要跳起来。
就在塞门真的想要跳起来时,威尔开口了:“你,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这个地步?”眼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激动。
“嗯。”塞门撩了一下耳边湿湿的长发,转过头,看着威尔,认真地说,“我跟他早就是这样的了。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两个人相爱,早晚都会这样。我不是君子,他也不是,我们都做不到坐怀不乱,都抵受不了诱惑。你若是因此而看不起我,我也没办法。”
威尔呆了半晌,低下头,慢慢地说:“我没看不起你,我曾经也想跟你……也想跟你……这样。”
塞门雪白的耳根微微泛红,他知道威尔说的是实话,那个晚上,他是喝醉了,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印象的。
“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他,他对你,又不是很温柔,”威尔又抬起头,伤感地看着塞门,“为什么不选我,至少,我不会像他那样对你,不会打你,不会……不会像他这样,弄得你一身……一身……伤痕。”
塞门的脸更红了,避开了威尔的目光,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身上宽大的衣服,仿佛怕那些无处不在的吻痕跑出来。
斟酌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这不是伤痕,威尔,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等你碰到了真正心仪的人,跟他,嗯,跟他有了亲密接触,你就会明白,这完全都是情不自禁造成的,根本就不会让人觉得痛,只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塞门的眉头皱了皱,觉得向一个二十岁的男孩来解释这种事,很让人尴尬,但是又不能不说,因为看来在威尔的眼中,金好像是个虐待狂,他可不想有人对金怀着不好的看法。
“我以前说过了,我跟金之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我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深到你无法想象。你可能觉得金对我有些粗鲁,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世界上最温柔最温柔的人,能被他爱,也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事。”
塞门看了看威尔,见威尔眼中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态,于是又接着说:“不错,你是看到他打了我一掌,可你知道么,我跟他认识三年了,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对我动手,而且还是被我气的。你不了解他,即使是对着敌人,他也会先礼让三分,所以他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粗暴的人……”
威尔静静地听着,听着塞门讲述金的温柔、金的体贴、金的聪慧敏捷、金的勇敢坚定,从塞门的眼中,他看到的是塞门对金浓浓的深情,从塞门的口中,他听到的是塞门对金无限的爱恋。他本来应该恨的,应该嫉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中泛起的,却是感动和尊敬。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放弃了。因为在他跟塞门交往的这一年多里,塞门一直都像座玉石雕像似地活着,清心寡欲,虽秀美无俦,却冰寒刺骨,可自从金出现以后,塞门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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