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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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浪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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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对不起。”沈秋盟突然鼻子一酸,觉得先前自己的所作所有有些过分,毕竟沈静湘是他唯一的亲人,长年的辛苦让她比同龄人显老,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他却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傻孩子。”沈静湘笑说,“这句道歉应该由妈跟你说。” 
  




14

14、14。剧本 。。。 
 
 
  14。剧本
  沈秋盟搬到单身公寓的那天崔捷就把剧本送来了,并下令他辞去“色度”的工作。 
  这是两人之前约定好的,沈秋盟把辞职信递交给经理后,还特地拨通了李昂的电话,毕竟这工作因为李昂而来,辞去了,无论如何都有必要通知他一声。 
  电话刚接通的时候,那头有点儿杂音,李昂正在跟别人说话,“打死我都不去,你就是把我绑了去,只要我想回来,谁都拦不住!” 
  声音大的让沈秋盟值皱眉,手机拿得远远的,听到李昂喘着粗气说“喂”的时候才拿回来。 
  “跟谁吵架呢?” 
  “萌萌?”李昂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你能别这么叫我么?” 
  “你妈不是也这么叫?” 
  “我妈那是盟约的盟,你那个是马的名字!” 
  李昂哈哈大笑,“谁说的?你是萌主的萌,多好听啊,大明星~” 
  “你也别这么叫我,我受不了。”沈秋盟头大,李昂肯定也看到海报了。 
  “真没想到,你是身材真辣。” 
  “辣你妹!”沈秋盟忍不住爆粗口,“我就跟你说声,色度的工作我辞了。” 
  “辞了好,总有一天那地方要倒闭!” 
  “怎么了?色度惹你了?” 
  “对!他老板惹我了。” 
  “嗯?” 
  “他逼我出国深造。”李昂停了停,沈秋盟听到电话那头的嘈杂声渐渐远去,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李昂接着说,“不就是我监护人么,凭什么他叫我做什么我就一定要听他的!” 
  沈秋盟劝说道:“你爸也是对你好。” 
  “谁说是我爸了?” 
  “难道是你妈?我记得色度的老板是个男人啊。” 
  “谁规定监护人就得是父母了?” 
  “呃……” 
  “我家关系乱七八糟,一两句说不清,反正我死都不会妥协,不就大了我八岁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读艺校怎么了?我家萌萌都成了大明星了。” 
  七绕八绕,话头又绕到沈秋盟头上,沈秋盟赶紧说:“别说我了,你自己先搞定自己吧。我还要背剧本呢,先挂了。” 
  “嗯,加油,回头给我点签名照,我放网上卖去。” 
  
  沈秋盟哭笑不得的放下手机,看到剧本时头立刻就大了,满满一本的字啊,花了一晚上,熬到凌晨四五点终于把剧本看完了,还没来及回忆下《何处隐半夏》说得是什么,就捏着剧本睡着了。 
  等他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剧本还牢牢的捏在手里,沈秋盟丢了手,闭着眼边揉太阳穴边回忆。 
  其实故事本身很简单,四个字就能总结完毕——报仇雪恨。 
  二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秦家遭人灭门,只有一个五岁大的次子因为被魔教教主莫问君所救而逃过死劫,从此改名为秦隐,就是时默扮演的角色。沈秋盟扮演的角色叫陆半夏,是秦隐的师弟。当时武林三分天下,其中实力最强的是北边的慕容家,其二为南边陆家,其三西域苗家。陆半夏正是南边陆家家主陆修武亲弟弟的长子,由于这层关系在里面,莫问君与陆半夏的师徒关系一直隐藏着,外人都不知道陆半夏会武,因为他爹陆修文从商,跟武林人士鲜少有往来,谁到没想到前魔教教主莫问君死后,新继任的教主翼九会是陆半夏。当然,这多亏了易容术,也亏了时常为陆半夏提供易容所需物品的紫菀。紫菀,就是谢潇君扮演的,她既是陆半夏的贴身丫鬟,也是魔教四大护法之首。 
  故事以报仇为主,一层层扒开凶手的外衣,最后秦隐大仇得报,抱得美人归,而陆半夏却因为救人而死。 
  沈秋盟不禁好笑,虽然自己最后死了,戏份也不是很多,但是却是个讨喜的角色,说起来比时默主演的秦隐更加让人喜欢,至少他自己就不太爱秦隐。但一切都说不好,角色是一方面,演员又是另一方面,有时候再烂的剧本、再烂的人,因为演员的演技,也会让人爱到发狂。 
  沈秋盟认为,时默他有这种能力。想着,就开始期待起时默的表演来。 
  
  沈秋盟关着门在家背了三天的台词,第四天整个剧组往竖店赶去。 
  竖店虽然是有名的影视城,很多古装戏都在那里取景,但是正因为他的古色古香,所以除了火车和汽车,并没有飞机直达。 
  大明星有自己的保姆车,舒舒服服的跑在前面,沈秋盟只能跟一般的小明星一样乘大巴过去。 
  到了酒店的时候,坐了大半天的身体早就发出抗议,沈秋盟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崔捷把两人的行李拿出来,衣服挂挂好,日常用品放放好,等他忙乎好了沈秋盟早就睡着了,崔捷活动活动手臂,和衣在隔壁的床上躺下。 
  到了饭店,两人被敲门声吵醒,沈秋盟打着呵欠去开门,崔捷还不是很清醒,坐在床上,恍恍惚惚的。 
  彭东来探着头往房里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崔捷没有精神的垂着脑袋,收回目光对沈秋盟说:“吃饭了也没看到你俩过来,打电话又都关机,我过来看看。” 
  “大概没电了吧。”沈秋盟又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往屋里走,“你进来等吧,我去洗个澡。” 
  没想到彭东来竟然拒绝了,告诉他楼下包厢号,就那么离开了,沈秋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踢了踢崔捷的床让他快点儿起来,自己跑进浴室冲澡去了。 
  等沈秋盟和崔捷下去的时候,剧组里其他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明天没有戏份的人还在喝酒聊天,沈秋盟和崔捷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边吃边说。 
  崔捷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台词会背了,演出来就不知道了。”沈秋盟从来没演过戏,他又不是科班出生,虽然这些天经过一些训练,但他也只会一点儿皮毛,就这么丁点儿的皮毛,他还不一定能运用的得心应手。 
  “不会就多问问别人,多看别人怎么演的,明天下午是你第一场戏,我记得是跟谢潇君的吧?”沈秋盟“嗯”了一声。崔捷咽下嘴里的东西接着说,“她人很好,等下吃完饭你可以找她对戏,明天也好少出点儿差错。” 
  沈秋盟默默记下,饭后崔捷说要去外面散步,他就听话的去找谢潇君了。 
  沈秋盟向前台要到谢潇君的房间号,在八楼,比自己住的高一层,他按下门铃等了很久没人来开门,估计是不在,转身要走,刚好撞上迎面而来的时默。 
  鼻子磕在对方脸上,两个人俱都一痛。 
  沈秋盟捂着鼻子说:“你没事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时默揉着脸说:“我还想问你怎么突然就转身了!” 
  两个人因为痛眉毛都揪着,说完这一句话后都怒视着对方,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谁都不动一下,仍旧怒视着,到后来不知是谁前开的头,两人又一起笑了。 
  时默抓了抓沈秋盟的头发,“怎么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沈秋盟笑答:“说你自己的吧。” 
  “找打了吧。”时默敲了他脑门一下,“找谢潇君有事?” 
  “找她对戏。” 
  “挺刻苦么。”时默挑了下眉毛,“走,到我房里,我跟你对。谢潇君被肖弋缠着,估计不到他睡觉,是不会放人的。” 
  反正后天有好几场跟时默的对手戏,沈秋盟想到时默那精湛的演技,没做多想就跟着去了。




15

15、15。对戏 。。。 
 
 
  15。对戏 
  沈秋盟原本以为跟时默是对后天的戏份,没想到竟然是跟时默对谢潇君的那场戏。 
  时默住的是单人房,床很大,对戏的时候时默并没有躺在那里,而是坐在床边,表情很认真。 
  不同以往的气场,像是个陌生人,时默说得是女人的台词,他有意放轻自己的嗓音和声调,不是模仿女人的声音,却把那种感觉诠释的惟妙惟肖,无形之中吸引着坐在椅子上的沈秋盟。 
  沈秋盟第一次面对面的近距离看时默表演,觉得一双眼完全不够用,想要看懂时默眼里诉说的感情,又舍不得他每一个肢体语言,
  沈秋盟忍不住想,若是放在古代,时默就是个男狐狸精,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时默是个什么感情,只是在荧幕上看了一眼,再也没能忘记。 
  就像那首歌唱的——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这场戏是陆半夏躺在自家后院树下乘凉,紫菀带回教中传来的迷信,然后告诉陆半夏自己在路途中看到的一则趣事。 
  只见时默抬起自己的左手,假意从袖中抽出信件递给陆半夏,说:“公子,昨个儿你没来可是错过一场精彩好戏。” 
  陆半夏按照剧本中的注释,接过信件,打开看了看,对时默说:“什么事?” 
  时默两眼放光,遮不住的灵气,当真把自己演成了个小姑娘,“捉奸!十七八岁的小娘子来捉她那在外鬼混的相公。” 
  “这有何精彩的?妓院里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场。” 
  “这次不同。”时默说得起劲,整个人眉飞色舞的,“那小娘子掀去被子的时候男人一件衣服都没穿,小娘子也不让他穿衣服,坐在他跟前又哭又闹,把男人骂得狗血淋头,最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沈秋盟想起剧本中此时他要扇扇子,赶紧假装中袖中掏出扇子,用手掌模拟着扇动。 
  “那男人被她堵的没话说,憋了好半天脸色涨红,又未着寸缕,一着急就说‘你我还没成亲就如此霸道,小心我悔婚!’。” 
  沈秋盟“哈”了一声,聚精会神地听紫菀说话。 
  “那小娘子原是个练家子,听了这话,也不觉丢了面子,只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为你考虑。’,然后就那么把人给丢出楼外,哎呦呦,你可没瞧见,那男人捂着下半身窜的比兔子还快。” 
  沈秋盟靠在躺椅里乘凉,“这小娘子倒是个性情中人。” 
  “可不是!原先我以为她也跟那些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聊女子一样,后来才觉着这般真性情的女子难得,以后我夫君要是也敢这么做,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场戏对完,“紫菀”和“陆半夏”立刻就没了,时默沉默不语,周遭的气场又恢复成时默和沈秋盟。 
  说实话,沈秋盟自己心里没有准数,因为头一回,他知道自己有些生硬,对上时默的双眸,更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演出一文不值,本来还有勇气直视时默,到后来也慢慢的挪开目光,四处乱看。 
  时默放下剧本,两手随意往后一方,支撑着自己,“问题很严重。” 
  沈秋盟点点头,“我知道。” 
  “说说看。” 
  “僵硬。”沈秋盟见时默盯着自己,没有接话的意向,又接着说,“演得不像。” 
  “的确。其实演戏说起来很简单,又很难。我认为你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很好的去琢磨这个角色,没有投入到演戏里面,当你真正的投入时,外界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所谓的僵硬就不存在了。” 
  沈秋盟不是很懂,时默让他把剧本翻到刚才的那一页。 
  “记得宗康说过,你很安静,也很显眼,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么?” 
  沈秋盟点头,“他甚至说我就是陆半夏。”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陆半夏表面上看玩世不恭、懒散,有那么点儿纨绔子弟的味道,其实不然,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对事上心,并且明白大是大非,讲义气。” 
  时默拍了拍床边的空地,让沈秋盟坐过来,然后就着姿势,指着沈秋盟手上剧本的某一行解说道:“就拿这句说,紫菀把信件递给陆半夏前,他正在乘凉,夏天、午后、树下、乘凉,以陆半夏的性格,在他看过信发现这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后,应该会继续乘凉打盹,而你刚才却表现的刚好相反。虽然剧本没有具体的指出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应该是什么动作,但作为一个演员,你必须去琢磨,什么样的动作才符合这个角色,能把角色演活,让观众相信你就是陆半夏,陆半夏就应该是这么一个人。” 
  “好像很有道理。” 
  “这样,我提醒你一下,刚才有关扇子的地方,你表演的也有好几个小问题,你自己想想,然后告诉我,我先去洗澡。” 
  
  没一会儿浴室就传来水声,沈秋盟回忆着刚才有关扇子的场景,以及整个剧本的内容。 
  扇子是莫问君教给沈秋盟的一门秘术,专门用来克制秦隐的二十一绝剑,他很少使用这么功夫,但扇子却从不离手,在没有派上用场时,他仅仅只是一把扇子。 
  时默说陆半夏玩世不恭、说陆半夏懒散,沈秋盟闭着眼想象着乘凉的画面。一个公子哥躺在树下闭目养神,手上好像少了些什么。 
  对,扇子! 
  那把扇子不应该是从袖中取出来,而应该本就在手中,伴随着主人的的动作,偶尔扇几下,然后就放在胸口,时不时的再扇几下。在听紫菀说趣事的时候,听到兴起,会因为聚精会神停下手里的动作,等到说完了,又会无意识的扇动。 
  这才是真的把人给演活了。 
  沈秋盟敬佩时默的演技,也敬佩他的工作态度,一部剧,他只演一个角色,却会琢磨所有的角色。 
  天王巨星不是靠时二少的背景,也不是靠钱堆砌起来的,时默能有今天的地位,是他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比较起来,沈秋盟就相形见绌了,仅从进入娱乐圈这一点说,他就目的不纯。 
  沈秋盟严厉的鄙视自己的时候,时默从浴室走出来,水滴顺着头发滴在劲瘦挺拔的身上,一点点滑过□的肌肤,消失在浴巾的边缘。 
  沈秋盟吞了吞口水,脑子嗡嗡叫,他没法抗拒时默的身体,太过诱人,也太能挑起自己的性‘欲,尤其在面对几近赤‘裸的对方时,欲‘望就像是条件反射,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可是明天要拍戏,沈秋盟禁不起时默的折腾。 
  时默坐在床沿的另一边,背对着沈秋盟,他低下头,用干毛巾洗头发上的水,然后用力的来回擦,“都想了些什么?” 
  沈秋盟不敢再看时默的后背,那里隐隐还有划痕,因为刚退去痂盖,相对其他古铜色的肌肤略显白嫩,一对上那里,就能勾起之前的记忆。 
  就在上个星期,沈秋盟被时默插入后疼得狠狠抠他的后背,没想到竟然把他抓伤了。 
  沈秋盟扭过头,两手对在一起把自己关于扇子的想法告诉时默。 
  时默赞许说:“很好,一点就通,看来你还是有潜力的。” 
  “可不是,连编剧都说我就是陆半夏。”沈秋盟开起了玩笑,“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明白,宗康那话的意思。” 
  “我想我大概明白。” 
  “嗯?”沈秋盟扭身,半条腿放在床上盘着,发现时默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上了。 
  “你跟他很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在乎的东西会不择手段,不在乎的哪怕一眼都不会多看。”时默扬起下巴,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质问自己的臣子,“所以,你进入娱乐圈想要得到什么?” 
  被人看穿大抵就是这样的吧,沈秋盟突然害怕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恐惧感自己滋生起来。 
  时默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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