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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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禁脔-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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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吐槽小说看多了有点抽风,满嘴跑火车什么的……


☆、36。 情势突变(一)

    黑衣“保镖”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突然袭击,压制住了泰伦斯的双手。然而泰伦斯到底经过多年训练,反应敏捷,在被十字锁锁住咽喉的情况下,利落地用膝盖狠击对方背部,趁机回防。
  “保镖”的身手也十分了得,听到背后有破空之声,立刻抓住泰伦斯的肩膀跳了起来,躲过攻击。“保镖”顾忌着泰伦斯手中的手枪,死死按着他的手不放,泰伦斯则意图夺回右手的控制权。两个人四掌交叠,以手枪为焦点展开了争夺战,你一拳我一脚,打得热闹非凡。
  林悦看到这情况,愈发心寒。他想起自己为了出逃,曾出手“打晕”过泰伦斯。可现在见他一招一式之间都充满力度,绝不是自己那种三脚猫功夫可以糊弄得过的,看来那也是事先设计好的诡计……
  只听一声脆响,泰伦斯一掌扫过“保镖”的面颊,将他面上的墨镜打落。而与此同时,“保镖”一腿踢中泰伦斯的右手,将他的手枪踢飞。这一脚力道极大,震得泰伦斯整个右臂又麻又疼,一时间落在了下风。
  而那手枪不偏不倚的,正落在林悦的面前。他盯着这手枪,有片刻的愣怔,随即快速扑过去将这擦得发亮的凶器握在手里,心里生出一些底气。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他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将手枪举到胸前,瞄准泰伦斯,试图震慑他。
  泰伦斯被他吼得片刻分神,就在这一招之间被踢中膝盖骨,单膝下跪。
  一时间,胜负已分。
  “保镖”迅速掏出腰间的手铐把泰伦斯铐了起来。这时没了墨镜的遮掩,泰伦斯终于看到“保镖”的真面目,瞬间又惊又怒。
  “原来是你!”
  “保镖”一脚踹上泰伦斯的胸口,震得他不停咳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这样说话。”他松了松手腕,顺手捡起一块抹布,堵住了泰伦斯的嘴。
  “艾伦!”林悦一眼认出了那个曾冲进房间来羞辱自己的漂亮男人,一颗心放下了一半。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艾伦默默捡起地上的墨镜戴上,又抽走林悦手中的手枪,别在腰间。他似乎无意与林悦多作交流,只是嘱咐他道:“好好待在这里别动,看着这个家伙。放心,暂时不会有人来的。”
  或许是怕塞隆母子发现,此番行事十分保密,没有过多多余的人在场。所以一时之间也不会有赫尔曼的人进来这
  个房间,相对安全。
  林悦有些急了,“你要去哪?我、我也要下去。”
  艾伦看他一眼,眼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厌恶,“你去只会添乱而已。真想不通主人在想什么,居然叫我留下来保护你……如果主人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我……”林悦有片刻的退缩,但在他看到艾伦转身时又立刻跟了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祈求,“我不会惹麻烦的,让我一起去。求你!”
  艾伦掰开他手,斩钉截铁,“不行!”
  “你不要去添乱,跟我走。”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两人立即转头,只见一个瘦长的身影站在暗门处,居然是叛徒托比。
  这一瞬间,艾伦的脸色变得灰暗无比,双拳在无意识间攥得紧紧的。他一把拉过林悦护在身后,紧张地盯着来人。
  “艾伦,把他交给我。”托比又走近了几步。
  “……哥哥,你在玩什么把戏。”两个人对峙了半晌,艾伦忍不住开口,声音竟是略带颤抖。他苦涩地歪了歪嘴角,半嘲讽地问道:“你总不会告诉我,是主人故意要你投敌来获取情报的。”
  “如果我说是呢?”托比还是一贯地冷静温和,只是眼镜背后的眸子有些暗淡。
  艾伦冷笑摇头,“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只要有了邓肯一支的支持,主人的地位就是牢牢不可撼动的。既然早晚可以收服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又何必设下这种苦肉计。”
  “呵呵,所以你还是不信我。”托比的笑声淡淡的,有些苍凉。
  艾伦黯然,在希尔派他去调查托比时,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所以,即使此时这般心痛,他还是无法抛下自己的责任,去原谅一个背叛者。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内心的感情轻易泄露,“不必多说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今天就此了断!想要人就来抢吧!”
  托比突然快步走了过来,艾伦立即抽出手枪,全神戒备地瞄准他。
  却听托比低声道:“我不会和你动手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罪无可恕,就朝这里开一枪。来啊!”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渴求解脱的表情。
  艾伦看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大脑一片混乱,握着手枪的那只掌中早就一片湿滑。他绝望地大吼,“走开,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会开枪!”
  艾伦想起托比
  曾经手把手教他握枪、瞄准和怎样打爆别人的头。他从来都不觉得杀人是一种罪恶,相反的,每次收获生命,都能让他从内心燃起激情。然而现在,他却用手枪对准了那个曾教他用枪的人,那个自己发誓一辈子对他好的人。他的手指在颤抖,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混乱的情绪已到了临界点。
  两个人互相望着,眼中是同等分量的痛苦,连呼吸的频率都是惊人的一致。此刻,除了对方,心里再没有他人。
  “艾伦……”托比的声音微颤,笑容也是那么勉强,他一字一顿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心里最爱的人。”
  艾伦的呼吸一窒,眼中闪过一道光彩。
  也是在此刻,托比快速出手,将一根银针打入他的右臂。一瞬间,酸软的感觉蔓延开来,艾伦只觉得手掌绵软无力,手中的枪不听话地掉到了地上。接下来,他就只有跪倒在地呼吸的份了。
  “你……居然……暗算我……”麻药的药性惊人,艾伦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托比温柔地扶着他躺倒,“下面危险,你不要去了。在这里躺着,别逞强,药性半个小时就能解开。”
  艾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不是骗我……?”
  看到他眼中的神色,托比身体一僵,把艾伦放下,“我走了。”
  “哥哥……”任凭艾伦躺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呜咽,托比强扭过头不再回头看他,转身向暗道走去。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房里少了一人。
  本该乖乖待在这的林悦,不见了踪影……
  地道中,赫尔曼一行人正摸着石壁一路向前。
  甬道十分狭窄,众人只能依次排队弯腰通过。希尔拎着探照灯在前面开路,后面紧跟着那个保镖,中间是腿脚不灵的赫尔曼,达尔文则背着药箱走在最后。
  一路过来并没有遇到岔道,但甬道的角度时有改变,让人分不清如今所处的位置。而两边的石壁时而粗糙时而细腻,似乎经过了多次修缮,想必是年代久远了。应该是庄园初建时就预备下的逃生地宫,说不定还有暗牢在里面。现在这个甬道,或许只是入口之一。
  “还有多久才能到入口?”赫尔曼到底年纪较大,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有些体力不支。
  “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希尔手中的探照灯就照到一个环形斗拱石门,甬道也开始渐渐开阔,形成一个向下的坡度。
  再走近些,众人才看到石门边雕刻着与钥匙上相同的蛇形花纹,在探照灯惨白光线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诡异。而门内更是一片漆黑,透着一股子阴森可怖。
  “进去吧。”希尔矮身通过斗拱门,又将探照灯的亮度调高了些。只见一道白光打在对面的石壁上,又照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一阵阵阴风吹过,撩起一层鸡皮疙瘩。
  赫尔曼接过保镖手里的探照灯将这个空旷的空间来回照了一番。
  这是个圆形的石室,室中空空如也,只有三根立柱。石室中间呈阶梯状凹陷,最底部有个圆形平台,上面似乎还画着什么花纹。而在这石室周围,均匀排布着六扇斗拱石门,其中一扇就是他们进来的入口。至于其余的门后面有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番景象,勾起了赫尔曼心中久远的回忆。他将灯光打在凹陷的圆形平台上,似乎在仔细辨认上面的花纹,良久才将视线转开。
  事实上,赫尔曼已有打算把这个地宫中每个地方都仔细搜查一遍。但他对希尔所说的空棺颇为介意,便出声问道:“你说的那个棺材在哪里?”
  希尔将探照灯对准对面那个门,“那边。”
  “走,去看看。”
  众人都自觉沿着向下的台阶绕了半圈,却没人想从这下面的平台直接穿过去。或许他们每个人都看出了这个平台的作用——献祭。
  所以即使这祭台上空无一物,却总是若有似无地散发着血腥的气息。看来这庄园的原主人,也并非善类。
  对面的石门后,是一个偏小的方形石室,并没有其他通往外界的出口。一具灰色的石棺,正停在石室的角落里,棺盖半掩半开,透着阴森气息,就像里面躺着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即使是赫尔曼这样见惯风浪的人,也在这场景下,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不愿向那石棺靠近。“这是原本祭台上的石棺,并不是我要找的。”
  黑暗中,希尔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上去格外冷静,“当年,在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谋划,甚至不惜毁了希尔一族?”
  听到希尔这么问,赫尔曼只是嘿嘿冷笑。
  “
  其实你根本不是对我不满,而是想搞垮希尔家。”
  “你看出来了。”
  “所以我更好奇,你到底想得到什么?背叛又能带给你什么好处?你不是我父亲最为忠心的部下么。”
  赫尔曼又冷笑了数声,“忠心的部下?!嘿……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的事?你父亲和玛德琳一定不肯把她的死因透露给你。”
  “其实她根本不是被火灾烧死的,而是被你父亲亲手杀死在这个地宫里!就在外面那个祭坛上!”
  “你说什么……”
  赫尔曼有些语无伦次,“你的父亲,亲手杀了她……那一刀割破了她喉咙,血不停地流出来……铺满了整个祭台。她看上去那么美,就像被献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卡文……


☆、37。 情势突变(二)

    没有灯光,没有任照明,林悦在黑暗中手脚并用,矮身向前摸索。
  托比出现的时候,林悦本就站在暗道的边缘。趁他们两个没有注意,他悄悄跑了下来。
  虽然吃了退烧药,但他的身体还是十分疲惫,没有力气。加之一天都在紧张中度过,神经绷得紧紧的,内心已有些疯狂。
  如今林悦独自一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更容易迷失方向的暗道中寻找出口,又是焦急又是恐惧,脑中更不时闪过一些血腥画面,无不挑战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弯腰走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找到那个能他感到安心的人。所以即使胃部火烧火燎地疼痛,晕眩感也一阵强过一阵,他却没有任何退缩。
  按照林悦的所见,希尔与赫尔曼之间达成了协定,只要希尔带赫尔曼进入密道找到他要的东西,赫尔曼就会放他们两个人离开。
  但是如果刚才艾伦没有及时出现的话,只怕他早就成了泰伦斯的枪下亡魂。
  如果没有赫尔曼的暗许,泰伦斯又怎么会轻易地杀掉作为“人质”的林悦?!所以……他们那一方似乎并没有打算遵守规则。这样看来,希尔的处境,很危险!
  虽然林悦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有可能是个累赘。但是一想到希尔有危险,他就无法说服自己安心地等在上面。
  暗道中时常有阴风吹过,拂过他布满冷汗的额头,不可抑制地带起一阵战栗。
  却也正是如此,林悦已有些麻木的神经变得敏锐起来,侧耳倾听之下,依稀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响动。
  已经追上了吗?
  他心里一喜,原本已经累极了的身体似乎又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开始奋力向前。
  然而,背后突然射出了一束强烈的光束,将他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
  林悦大惊失色。他的双目已经适应了黑暗,无法在这强光中视物,即使立刻闭上了眼睛,还是被刺激得分泌出泪液。也是在这一刻,他的手臂被抓住了。
  “追上你了……”托比气喘吁吁,眼中有一丝怒意。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林悦努力挥动手臂,几乎用上了全力,但托比仍旧牢牢抓着不放。在这狭窄空间中,他的拳头一下子砸到了坚硬的石壁上,擦破了关节的皮肉,撞得
  骨节生疼。
  托比也没想到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有抓牢,让林悦挣脱了。但这个地方本就狭小,人只能慢慢弯腰通过,林悦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却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
  托比乘机扑上去用身体压住他,在他耳边低吼:“老实点!不然我就一枪杀了你!”
  林悦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被托比拎住衣领从地上揪了起来。
  虽然托比面对所有人都带着一副温和笑意,但林悦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人并非是什么善良之辈。能够在希尔身边获得重用的,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老好人。他不过是用那副伪善的假面在包装自己罢了。
  所以知道托比叛变时,林悦既感到惊讶,却又意外地感觉到理所当然。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他:“你为什么要背叛希尔,他那么信任你?”
  “呵,你配问这种问题吗?你自己不也一直摇摆不定?”托比撕开林悦的衣服,用布条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背后。“我的背叛,最多不过是加快了希尔一族的消亡,而你的背叛,却是造成他内心痛苦的根源。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替他杀了你。呵……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死……”
  被戳破了立场,林悦心里一阵尴尬。他并不打算为自己辩护什么,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一直以来所做的,只是想尽可能的避免受到伤害。有人想要掌控他,他则想要逃离,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原本只属于两个人的事情中来,为他们造成一个个的阻隔,却也带来了感情上的推进。
  回头看来,很难判断到底是谁对谁错,谁输谁赢。至少在目前,只要两个人都能够活下去,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人活着,就有希望!
  感觉到托比对自己并没有起杀机,林悦稍稍放下了心,却不知自己对于对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可言。
  托比推了推他,示意他继续前行。
  两个人之间恢复了沉默,只余下互相的呼吸声。
  突然,两声枪响在甬道前方响起。托比与林悦都被这响声震了震,停下脚步。
  “是枪响……”两人互看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托比忽然出手把林悦推得靠墙,从他身旁挤了过去。“你留在这里不要动。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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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托比着急的神色,林悦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朝着托比的背影大喊:“救他!”
  “你放心,主人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给他陪葬!”
  而此时,暗室中,两盏探照灯都散落在地上,黑衣保镖被打晕躺在一旁。希尔一手执着从石棺中抽出的枪支,与对面的父子二人对峙。
  “杰夫,把枪放下!”达尔文企图向他靠近,却又被对方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赫尔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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