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姑娘家要,关、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下是在当差,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漏放一个。现怀疑你是这两个玄武国刺客的同党,你们俩跟我们走。”
“等等,我说差大哥,你说我是嫌疑犯也就罢了,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也象犯人么?”
“谁知道她是不是女探子?哼!来人,把他们俩带走。”
这下我完全傻了眼,洛宝,你个死猪,没事斗什么事?
我可不会就这样认栽地让这帮人把我带到官府。
抗拒着,争论着,死活不走。
他们居然来阴的,先抓青青。
“放手,你们这些臭男人,男女授受不亲!”“喂,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这样到处乱摸,让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以后怎么嫁人?”
“公子……”青青又羞又愤。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尽说这些。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我使劲扯下那几个官兵的手,吼了一句:“够了!叫你们放手,听到没有。再纠缠下去,休怪我到顺天府告你们以官势扰民。”
然而就在我说这句话与甩手的同时,那包着上弦月的丝布好死不死的在此时滑落。
“头,你看,这是什么。”
“放手,未经允许,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其实我心中是惊慌,倘若在这茶楼里要是有人认出这把上弦月,我肯定是要走一趟顺天府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官兵甲:“头,这是个什么怪琴,圆不圆,扁不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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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乙:“你看,这上头有纹路,是个图腾。”
“拿开你们的手,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打掉官兵甲的手,我慌慌张张地包好上弦月。
倏地,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多了一句嘴,冒了一句:“玄武图腾,上弦月。”
我寻声望去,是白面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他已被我给千刀万剐了。收回眼神,正好撞上白面男惊异的目光,我狠狠地瞪了回去,警告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个长舌妇。
“你还说你不是玄武国的奸细?都有人看出来这是玄武图腾,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跟我们走。”
这麻烦我是躲不过了,看来这顺天府我定要走一遭了。
“等一下,我再次声明,我不是玄武国的人。你们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后果你们自负。还有,我和你们走,放了我丫环,不要把女人拉下水。”
唉,我也是女人哎,现在只能打肿了脸充男人,希望他们放过青青。
“想通风报信?行,放了你,有你家主人在,还怕你跑了,就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
靠!这家伙自以为是的很,真是猪头一个。
青青这傻丫头,听到我说放她先走,急急的喊道:“公子,我不走。”
就知道这傻丫头脑子转不过弯,也不想想这京城是谁的脚下,凭夏之洛横行霸道的作风,还怕我脱不了身,到时麻烦的是那顺天府坐堂人,恐怕还要跪着求我,用八抬大轿抬着送我回去呢。
“你猪头啊,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跟着男人往官府跑干嘛?还是嫌自己长的不够丑,嫁不出去,索性不用嫁啦。”被她给气死了。
“公子……呜……”青青没想到我会用那么难听的话骂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点虽在我身上得到验证,但在青青身上得到更加完善的发挥。
最见不得人哭。
我胡乱在青青脸上抹了两把,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听话,先回夏府等我,忘了我是谁了么?小心靠窗的那两个黑白无常,不要让他们跟踪你。”
“不许讲悄悄话。走了。”这官兵还真多事。
“唉,差大哥,你当我和我女人临别时情话绵绵,不行么?”
四周又是一阵笑。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仍是不望叮嘱她:“等我。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
刚想举步跟着那两个猪头官兵,我又回头用杀人的眼光再次射向白面男和古铜男:你们两个给我记住。
画
到了顺天府,在这几个家伙要我给顺天府尹下脆之前,我已先发制人,向坐堂的周国栋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后堂小叙。
起初,他还当我想贿赂他,一副假清高的死相,看了就让人做呕。
当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想贿赂他时,立刻翻了脸。
本来还想给他台阶下,让他个猪头自己看出我是谁来,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因为对一头猪的期望不能过高。
他居然敢命人将我关进顺天府大牢。
当下撕了胡子,对他大吼道:“周国栋,把你的眼屎擦干净了,睁大狗眼仔细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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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国栋看清楚是我,吓的连忙赔不是,并把那两个手下狠狠训斥了一番。
而我则反过来装一副好人的嘴脸:“不知者无罪,他们这样是尽忠执守,值得嘉奖。”
无论什么朝代无论什么时空,都能见到的拍马一套,逐一上演。
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听他们屁话,拿了我的上弦月便走人。
离开顺天府,蓦地想起,要给若兰画画的家伙还没买呢,便先绕到一家叫“惜墨”的字画专营店里。
在老板给我准备东西的档头里,我就四处张望这家店里的字画。
说句实话,对字画,我懂的不多,唯一懂的就是凭感觉画美女。很奇怪,老爸当年教我绘画时,和我说了很多,什么泼墨、工笔、写生、写意、白描、没骨、指头画等等,可我只学会了会画美女,甚至连称那为工笔画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觉得画美人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再加上现代的时尚元素,会更加赏心悦目。
买好东西后正打算要离开,一不小心让我瞥见了一样我最不该看见的东西。
因为喜欢画美女的缘故,自然对所有美人图都有一种直觉的反应。
那是一幅没有盖章没有属名的画。
画中所画的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侧脸对着,看不清脸,在一片梅树下翩翩起舞。整幅画中,占比例最多并不是那名白衣少女,而是那片梅树,整幅画中几乎被梅树给占满了。梅树中隐约露着一个二层的小楼。
那间屋子,就是画的再淡,再隐隐约约,再飘渺,我也知道那就是离轩。而那片梅树,就是离轩前的那片梅树。我每天对着它们,叫我怎能不认识。
再看下去就是右上角那两行小字:轻舞梅若雪,相思千里寻。
白映雪,那女人是白映雪。
愤怒是我的第一直觉。
为什么她能在那梅树下翩翩起舞,还能得到和颜悦色,甚至有人甘心为她作画?而我呢?只为单纯的欣赏一下而已,左手就残废了半个月。这待遇可真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啊!突然,我觉得心口一阵收缩,又是那种感觉,隐隐的疼痛直达手指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似冷非冷,好不舒服哦。
为什么每次一牵扯到和上官寻相关的事或物,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夏之洛啊夏之洛,求求你,能不能少爱他一点,让我好过一些。
我是个小气的女人,有仇必报。
再次望向那副画,我决定了,我要买下它,当着上官寻的面,把它撕个稀巴烂,以解我心头之恨。
于是向老板开了口:“掌柜的,那幅画怎么卖?”
“哎哟,这位公子,您还是真是识货。这可是当今三皇子瑞王爷的墨宝。这价钱嘛……可不低啊。”
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那是上官寻画的,如果不是他画的,我还不屑买呢,切!
“掌柜的,你话还真多,开个价。”
“公子瞧您说的。这样吧,看在您照顾生意的份上,价钱算您便宜些,一口价五千两好了。”
“五千两?你抢钱啊。又不是皇上的亲笔,要这么多银两,况且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公子,您这话就不对了。本店童叟无欺,绝不卖假货。若这幅画是假的,我可以把我这整个店铺送给您。”
“……”切,我要你这破店干嘛?”我又道:“你的店你就自己留着好了,但我告诉你,你这幅画是赝品。”
“不可能,经我多年做这行的生意,这两行小字确是瑞王爷亲笔所提。”
我道:“老板,你头晕了吧,哪有人画画不盖私章,不属字号的?”
“私章?属名?不可能,这绝不会是赝品。”
“老板,你做这行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懂什么叫拓写吧?要不我拓写一下给你瞧瞧?”
“这……”
“一口价,五十两。卖还是不卖?”
“五十两,太便宜了。”
“哪里便宜了,五十两哎,够平常百姓家生活好几个月的了。”
“五十两,太少了。”
“我肯花五十两跟你买赝品,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要钱还是要命啊?我若去瑞王府告发你,你就死定了。”
“……”
“快点啦,点头,我就付银子。”
“……”
以五十两,我拿到了那幅画。
提着一堆东西,余怒未消地赶往现任娘家――夏府。
屁股还没坐稳,青青的人已飘至身前,哭天喊地的我总算回来了。
夏仲堂只是奇怪问我们怎么了。随嘴的应了句没什么,轻松打发他老人家完毕。
我情绪有些低落,自从见了那幅画后,就有种莫明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模模糊糊。
上官寻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受夏之洛记忆的影响罢了。
虽然在心里一再这样提醒自己,但是这种情绪仍在一直影响着我。
在夏府用完晚膳,我回到夏之洛未出阁前的闺房中,盯着上官寻为白映雪画的画发呆。
哼!真是好笑。既然那么喜欢她,竟然还会让这幅画流落在外,让人随意砍价买下,真是笑死人了。
画中白映雪的舞姿妙曼动人,虽画的很模糊,我也能感受到她侧脸瞬间那一抹微笑是含笑给背后执笔人看的,那种古典的美是我忘尘莫及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我比跳现代热辣奔放的风骚型扭屁股舞,肯定输我一大截。
唉,我这倒底是在干嘛?没事和她比什么?有什么好比的?人比人气死人。
留下它么?干嘛要留下来,没事气气自己好玩,还是嫌命太长,日子过的太消遣?
撕了它?还是烧了它?唉,这可是我花了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它没了,我的银子不就没了么?
真搞不懂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买下这幅让人伤神的画。
正想着该如何处置这幅画,听到敲门声,原来是夏仲堂,估计是先前发现我不对劲,来看看我情况的。
“洛儿,你怎么了?今天有点坐立不安的。咦,知道懂得欣赏字画了。”
“呵呵。”装傻,我卷起手中的画,将它丢进不远处一个高脚花瓶里,先那么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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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望向夏仲堂那张虽过四十,可是还是很俊朗的脸,我忽然想到老爸。虽然老爸没他长的帅,没他年轻,可老爸也曾经老是用这样的口气说我,真的很像。
姑且今天让他当一次我老爸,让我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爹,我没事,你多想了。”
“你这么晚了,不回王府有关系吗?”
某人会管我死活?
“没事的,我已经给王府捎过口信了,再待会就回去。”
“洛儿,你已经嫁人了,是大人了,以后做事就要象个大人的样子,莫再象从前那样任性了。”
完了,老爸以前也是喜欢这样婆婆妈妈的说上一大段。
唉,看来耳朵要饱受很长时间的催残。
“洛儿,你回来时,带回的那个用丝布包裹的什么东西?”
“哦,一把琴而已。”
“嗯,总算有些长进了,不但会欣赏字画,还知道学琴。以前请了那么多先生啊,你都不好好学学,勉勉强强只学会了古筝。嗯,来,谈首曲子给为父的听听,让为父的听听,你的琴艺是不是退步了。”
啊!我差点给忘了,夏之洛只会弹古筝,但弹的绝不对是夏仲堂口中的勉勉强强而已,而是相当的不错。
糟了,古筝啊,那哪是人类会弹的东西哦。
“爹,老是弹一样的东西多没劲,弹我刚买的那把琴给你听吧。让你看看女儿现在是不是很能干,不只会一种乐器而已哦。”
我兴冲冲地打开丝布,拿出上弦月,试了几根音,便坐在夏仲堂面前准备要弹,却发现夏仲堂的脸色不对,两眼直直的盯着上弦月。
难道他也知道这玄武国的上弦月?天啦!那个鬼老板说的什么屁话,说什么知道此琴的人不多,而我今天一天就碰上两个。
“爹,你怎么了?”虽看出他有反应,我仍是要确认一下。
“哦,没事。”
越是没事,越是显得有问题。我便抛砖引玉,要探一探。不待夏仲堂再开口,迳自开始弹起来,一边弹一边唱。
一曲弹罢,夏仲堂的脸稍稍抽搐了几下,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何时学会这琴的?”
“很早以前就会了。不是爹为我请的先生么?当初虽没有这琴,但先生教了弹法,画了琴的式样,我给记下了。怎么了?”
“今后不要在人前弹这把琴,这琴就留在我这吧,不要带回王府。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府吧,免得三皇子认为咱们失了分寸。”口气还是冷冷的。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弹这琴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它是玄武国的东西。”
“你既然知道它是玄武国的东西,就不该买下它。”夏仲堂的声音提高了些许。
“爹,你并不是个受世俗影响的人。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我这是为你好。”
“爹,我喜欢这琴,从第一眼就喜欢。”要是带不走这琴,我以后还怎么混?好歹也可以睹物思人,思物。
“洛儿,爹有些不舒服,你早些回去吧。”夏仲堂说完此话,身影只在我眼前晃了下,屋内已不见人,再看我手中的上弦月竟被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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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上弦月,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暗自神伤
当回到瑞王府时,已是戌时了。
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整个王府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没有人管夏之洛曾经去过哪里,就算死在外面,估计也是最后知道要收尸的。
开门的小厮见到我很奇怪,怎么我什么时候跑到外头,这个时候才回来?
因为心情极度不爽,便用眼神警告他,多事,管好你的门,要你管我几点回来。
回到房中,让青青给放了水,想好好泡泡澡,去掉今天发生一切令人不爽的事情。
泡完澡后,便费力地搞干这一头长长的秀发。唉,做人真是难,以前拼了命似的想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但是留来留去怎么都不会超过肩。现在好了,有了这头梦魅以求的长发,却发现洗头还真是件麻烦事。
瞧,一屁股坐下去,刚好压住发稍,牵扯到了头皮。真他大爷的不是一般的疼哩。哦! 哦!哦!改明有空一定要剪短一些,这到屁股实在有些长。
唉,三千烦恼丝,说的对极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边,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笛音。
呃?是谁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那边发骚啊,吹这种曲子。
嗯,不对,笛音音色清脆而明亮,而这声音低沉而委婉,宁静而悠远,是箫的声音。
仔细听那曲子,好熟悉的曲调,貌似在哪听过,感觉特象以前打的游戏<天河传说>中某